第一百二十七章 旧地重游

    王帅又问了李欣源一些问题，可是李欣源风口甚紧，对王帅不理不睬。王帅问得急了，她就加速急转弯，颠颤王帅何思永。王帅不得已，只得罢手。

    何思永看着王帅的样子忍不住大笑。王帅没好气地顶了顶他胳肢窝。

    “你笑什么？我让你怎么不待见？”

    “没什么。”何思永摆了摆手道：“你不是能推理吗？有什么问题再看不就行了。”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对于奈美小姐我虽然和她一直待在一起，可基本上不说什么话，她一直对我小心提防。奈美小姐是一个非常自律的人，该说的不该说的她分的清。当然了要比和你姐说过的话要多一些。我对她的了解，比起你来不会多多少。”

    “那你也太牵强了。”何思永伸手过去拍了拍李欣源的肩膀：“哎，他说的对不对？那个老毛子在哪儿？”

    “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李欣源回头看了眼王帅：“他瞎猜而已，我根本就不认识别的什么人。”

    何思永挠了挠头：“是这样吗？哎，王帅，你这样到底是有什么根据？给我说道说道，别胡乱猜测冤枉了人。我觉得李欣源小姐对我还是挺忠贞的，不可能做对不起我的事。”

    “不要脸！”李欣源轻骂了一声。

    王帅想了想：“好吧，我说。其实非常简单，理由知道的话可别打瞌睡。”

    “奈美虹雅小姐，其父是中国人，同时从苏共介绍到重庆那边的。而重庆那边对她信任有加、委以重任。所以再来到中国后不到一个月时间就被派遣过来，潜入日军内部行动。”

    “谁告诉你的？”

    “奈美小姐，别否认，这是吉川说的。”王帅接着说：“你是个间谍，公开的间谍。按说这样的你应该想办法逃命，或者是在被他们抓获前竭力帮助中国抗战，可是你却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你不是我们两个人对手，但你有所依仗——你有机会开枪射中何思永，何思永告诉我你们见面的情况时我就开始怀疑了。”

    “她是谁我早知道了。”何思永接着问：“你是如何知道，这位李小姐，哦不，奈美小姐有老毛子未婚夫的？”

    “思永，亏你是个还从中老手。”王帅笑着说道：“奈美小姐身上，至少手上以及大腿部位没有纹身，就连伤疤老茧就没有。这说明奈美小姐很爱惜身体，女为悦己者容，她很受那个人的宠爱。宠爱到连基本的射击训练都不让她沾染。”

    “至于老毛子是她的男人？呵呵，从她肆无忌惮的表现看出来的，不伦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都是高高在上。另外，她上次在北城健次郎的突袭中过多的关注那些我留下来的武器而且那些搜查我房子的人遇险时她没有救人。各种片段聚合一处之后，我便猜测到了这些假设。我是这样想的，她先指示留在这里的国军游击队前来拿走一切，路途中聚集土匪将他们消灭，你拿到武器设计样品，交差走人。”

    “别把我想这么坏，我没想过杀人。”李欣源忍不住反驳一句。

    何思永一把抓住李欣源的胸部，轻轻抚摸道：“别急着反驳呀，亲爱的！”

    “王帅，你说我们怎样处置这位李小姐呢？我绝不杀她！”何思永说道：“可是我也绝不会放过她，因为她太好玩了。哈哈哈。比你好要好玩。”

    王帅没有回答，他实在困得不能在困了，在和何思永对答过后便支撑不住闭眼熟睡了起来。

    何思永将王帅横躺在座位上，摸爬到副驾驶座位上，这回他没有动手动脚，而是对李欣源问道：“我姐和你是什么关系？”

    “她很照顾我，还训练了我，就这么简单。”

    何思永点了点头：“能帮忙找到她吗？”

    “你们不太一样。”李欣源撇了他一眼继续说：“当时我见到她时，她的那种魅力难以用言语形容，为人刚柔并济，英气勃发，侠古热肠。而你，简直不能和她比。”

    “是呀，是呀。”何思永低头叹息：“可能是我们母辈基因不同吧。她的母辈是一个成功人士，而我······，哎！就连祖母辈也是天差地远。”

    “她一直压着你，你想怎么样？”

    何思永没有说话，看了眼李欣源，“嗤”地歪嘴一笑。伸展四肢变坐为躺，脑袋直径枕在她的大腿上。

    李欣源没有理他，似乎对何思永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谁了？”何思永好奇问道：“所以一直很注意我，关注我。”

    两人停顿了两三秒后，何思永便知道了答案。

    “她倒是什么都能和你聊得起来。不过，我觉得你是个挺没有人性的。嘿嘿，你想加入我们？我想知道，你有什么可以让我信任的。”

    李欣源展颜一笑：“有一样东西，是你jiejie给我的推荐信。刚才你追的太急，所以我没来得及拿出手。”

    说着她一摸手腕，衣袖中电光一闪，一根麻醉针射入了何思永的眉心。何思永只觉得眉心被刺了一下便失去了意识。

    王帅和何思永醒来的时，已是黎明时分。

    王帅感觉难受，一屁股蹲了在地上，而何思永则继续躺着不动身。良久也没人搭理他们，等王帅可以专注精神，何思永可以正眼看世界时侯，赫然发现眼中居然是一片荒芜之景。齐整排列的树木被炸断裂，草木焦土昏黄，烧过的大坑和撕裂开的各种躯体布满大地。路边一角之处，一个木质房屋被炸得洞开屋顶，黄澄澄的粪水喷溅洒出，在那一带四周染成片片黄浆。

    “这里是什么鬼地方？”

    何思永若有所思，挠头许久方言：“这里不是云酒的领地吗？谁把我们送到这里来了？”

    “我记起来了，看来云酒阴魂不散呀。”

    “那就离开这里。”何思永正准备离去，不想脚边突然弹起一片尘土，远处射来的子弹警示着他们不得离开。

    何思永停住脚步，笑道：“不是鬼魂，是混蛋！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叶天伦要宠幸我们。哈哈哈，王帅，希望你屁股紧，让他放你生路。”

    王帅没心情开玩笑，他们两个身处在一个无遮无拦的空地，周围没有遮掩。二人可以想象，只要有一丝妄动，远处狙击手便会送他们回老家。

    王何二人干坐在一个毫无希望的地方，像rou串一般任由太阳烤炙着这两个可怜虫。何思永喜动，万般无奈地滞留，王帅养气功力上佳，盘坐在地一言不发。所幸王帅带有干粮，可以供他们充饥。茫茫无际，白日中天，无所事事，直至等到夕阳西下，火烧天际云头。这一熬就是近七个小时的光阴流逝。

    王帅愈发烦闷了，他看着何思永反而悠然躺在地上高跷二郎腿的样子，着实气不打一处。

    “思永，你难道一点都没有想怎么套走吗？”

    何思永两手一摊：“怎么逃？活靶子对象，我们丝毫动作都会被看得清楚。何况我觉得我姐不会对我怎么样。”

    “可是会对我很不好，阮翁帆也一样。”王帅有些不高兴了：“你不能不管我！这是我的命！”

    “安心，要是真要杀我们，不会留到现在。”

    “说不定是希望你饿得受不了了，把我生吃了。”

    “嗨！”何思永不满意了：“你怎么回事？我在暗中观察过，你和日军都没有这么闹过别扭。我jiejie就不必说了，阮翁帆是谁？是你我二人朋友、战友。这是要一起背靠背共同对抗整个世界的好兄弟。”

    “你不懂还是故意装不懂？”王帅不满道：“我和他关系比较复杂。”

    “那你和吉川关系简单的了吗？还是说，这我也装不懂？”

    王帅沉吟不语，不知该如何回答。

    何思永接着说道：“你要记住，那个吉川虽然和蔼可亲，跟其他小鬼子不太一样。可做朋友的，不应该是那样的人。明白吗？楚汉不两立！”

    王帅冷笑回答：“那我问你，一个纵欲过度的作死小鞑子，是不是也要宰了？呵呵，思永。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是个好人。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我太明白了。”

    “是的，我从来就没有掩盖过我的动机，但是我不会承认。”何思永眼冒金光，满脸兴奋的说：“呵呵，我要放纵自我。明代小说《西游记》里面有个女儿国，那国家是干什么的？我又不是傻子。想想吧，我要是也建立这样的一个天堂之所，那该多棒呀！”

    “你的野心恐怕不止于此。”

    “是！呵呵，我们那个世界男人太多，太废物。我不能容忍，在这次活动之中我太想做一次手术。我其实应该有一个代号叫‘人类清除者’，就像漫威、DC英雄一样。”

    两人说到这里，肚子不住的“咕咕”乱叫，熬了一昼夜终于扛不住了。远方天际之处，一个小孩子卖力跑来，好不容易等到他跑至近处，便放声大喊：“有请先生进门”。

    主人翁开口请人了，王何二人现在心中早就问候这人十八代了。何思永发誓要是见到这人一定把那家伙骨骼捏碎变成一滩“烂泥”，王帅更是脸色铁青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用想了，肯定是阮翁帆！”何思永看见王帅不言不语，便道：“我先去探探路”。

    “不用。”王帅毅然说道：“我什么时候怕那个家伙了？要去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