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路遇不平
皇上在张梓面前还真没架子，再说今天也的确高兴：“张梓啊，今天我的一块心病治好了。” 张梓知道皇上有两块心病，一个是防止李破天谋反，另一个就是怕皇叔夺机篡位。当然了还有一小块心病，那就是怕自己父亲坐大，致使政令不出皇宫。 从迹象看，当然是皇叔醒悟了，自觉改过，这才让皇上高兴。 张梓不傻，这种话绝对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所以故左右而言他：“陛下红光满面，哪会有什么心病。” 皇上叹息一声说：“唉。我知道，这类话你是忌讳的。我接到线报，皇叔今天打扫卫生，将不祥之物全毁了。” 皇叔要谋反，张梓掌握一些证据，当然明白皇上所说皇叔家打扫卫生的内容。难怪皇叔推辞说家里有事，原来是干这事啊。 张梓得替皇叔说句公道话：“陛下，今天在筹集救灾款和药品一事上，皇叔到是忠心耿耿的办事。” 皇上点点头，非常有兴致地说：“你给我讲讲，是怎么收拾这伙滑头的？” 张梓微笑地说：“陛下，你可不能用老滑头这个词，这里还有国丈呢。” 皇上恨恨地说：“他是最大的滑头，家里富可敌国，却总来找皇后哭穷。”然后很感兴趣地问：“从这老滑头手里弄多钱？” 张梓据实回答：“除了罚款，他捐五万金。” 皇上失望地说：“这点钱，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张梓说：“把国丈整的太过分了，皇后的面子过不去。” “也是啊。”皇上非常理解张梓的想法，突然坏笑地说：“你哪天再找他点毛病，多弄出点钱给我花。” 张梓陪笑地劝阻：“皇上，这么做不妥吧。皇后无失德之处，咱们合伙算计她爹，似乎有点。” 张梓尽管和皇上关系很铁，还是没敢把“不仁义”这三个字说出来。 张梓不说出来，皇上却能听出来，附和地说：“你说的有道理，不能这样做。”然后突发奇想地说：“要不你扮强盗，抢他一家伙。” 张梓真的无语，看来皇上非得从国丈家里弄点钱共不可。 看到张梓没回答，皇上自己回答：“不行。不能让你干这事，万一走露风声，你的名义就完了。” 皇上在地上转一圈，突然高兴了：“这事得让一刀斩兄弟干，他们就是干这行出身的，办这事轻车熟路，而且不会留下痕迹。” 皇上似乎找到整治国丈的办法，兴奋的说：“对，就这么办。等他们陪你救灾回来，就让他们下手。” 对于皇上这种胡闹的想法，张梓并不感觉吃惊。他太了解皇上了，总愿意玩一些新奇古怪的事。 让张梓吃惊的是皇上掌握一刀斩的行踪。一刀斩兄弟不过是游侠，几上不属的江湖人。皇上对这样的人不会专门派人跟踪，那只有一种解释，皇上暗暗地关注自己行踪。 想到皇上对自己也不信任，张梓当时感觉心灰意冷。真是官场险恶啊，我如此拼命地为皇上办事，保卫他的江山，到头来还是被怀疑。 皇上猜到张梓的内心活动，解释道：“我让一刀斩兄弟帮我查豪强的事，有时候派人和他们联系。你不要多心啊。我对你还是十分信任的。” 对于皇上的解释，张梓并没有感动，可又不敢反驳，只是情绪不高地说：“陛下，你能重用一刀斩兄弟，说明你慧眼识人。我替他们高兴。” 皇上得替张梓心情松绑：“你推荐的人，我肯定信任，并且重用。” 张梓还是感觉皇上的作法有些荒唐，委婉地建议：“陛下，我还是建议别让他们偷抢国丈府。万一走露了风声，那可太……。” 话虽然没说清楚，皇上明白含义，心情很不悦地说：“好，这事等你们大婚后再议。” 张梓明白，皇上还是没打消这个念头。看来国丈这次在劫难逃了，只盼这是皇上一时兴起说着玩的，过几天就把这事忘记了。 皇上站在窗前，望着一只鸟儿在觅食，许诺道：“张梓，等你父亲致仕后，你就接替他的位置。你有了实权，能更好的帮助我治理国家。” 张梓跪倒在地说：“陛下，我不愿意做高官。只愿永远这样，做你的眼睛和双手双脚。帮你看着天下的臣民，帮你保护天下的尘民。” 对于张梓的表态，皇上心里即高兴又愧疚。高兴的是张梓依旧是儿时的性格，一心为了我。愧疚的是不应该听馋言，怀疑自己最好的伙伴。 皇上把张梓拉起来，暖心地说：“张梓，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你的想法很好，做我眼睛和手脚，避免我成为聋子和瞎子。” 张梓开心地说：“谢陛下体贴我。” “唉。官大生险，权重异志。看来你真的看透了官场。”皇上又想起了自己的心病，对张梓说：“我也累了，你跪安吧。” 离开皇宫后，张梓心情忧郁地对皇宫外面等候的一刀斩兄弟说：“回府。” 一刀斩看到张梓心情不好，也不敢说话，和展二刀保护着张梓回丞相府。 张梓这一路上还回忆和皇上的谈话，虽然皇上监视他，让他有些不舒服，可想到朝廷的乱象，他又不怪皇上。 突然一阵打骂声和哭求声传到张梓耳朵里。 “给我往死里打，不识抬举的东西。我家公子相中你娘子是你的福气，你还不乐意。” “你们这伙仗势欺人的狗东西，我和你们拼了。” “相公，救我。救命啊，救命啊。” “你喊，你喊，看谁敢管爷的事。” 张梓从叫喊声中判断，这一伙豪强在强抢民妇。遇到这事，张梓肯定不会默默离开，加快脚步向出事地点走去。 借助夕阳的余辉，张梓看到在街道的拐角处，一伙人在打一个人，另一伙人拉一个女人往前跑。 在光天化日之下，看到这一幕，张梓的肺差点气炸了。如果是单单是一般的豪强强抢民妇事件，张梓不会生这么大的气。关键是抢人的一方和被抢的一面，他都认识。 张梓浑身发抖地大喊道：“住手。” 抢人一方根本没想到会有人出头，更没想到出头的是张梓，头都没回骂道：“哪凉快哪呆着，管爷的事，不要命了。” 张梓看到抢人者如此肆无忌惮，怒了。自己的宝剑拔几次没拔出来，抢过展二刀手里的刀对准身边最近的打手就是一刀。 也许是张梓没用力，或者是张梓被气的使不出力，这一刀只把对方的腿砍伤了，而且伤势还不重。 “好小子，你竟然对爷下黑手。”被砍这主转头想收拾张梓，手里的棍子刚举起来，看到是张梓，扔下棍子就下跪：“四公子。” 一刀斩已经提刀在手，一旦对手还击，他就出手。可还没等他出手，对方已经跪下了。 跪下这主看到同伙还在打人，大声喊：“都住手，四公子来了。”这一声还真管用，打斗马上停止。 现在可以交待了这两伙人的情况了。抢人一方是张梓三哥府的护院，被抢一方是京城守卫牙将，明天和张梓去赈灾的护卫队队长。 牙将有点功夫，可他哪打得过张三公子家的护院，所以浑身是伤，看到张梓，哭泣地说：“张公子，给我作主。” 张梓看到另一伙人拉着牙将的妻子还在往前跑，对一刀斩说：“把那女人救回来。不听话的就地斩首。” 张梓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护院头，脸冷峻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护院头胆颤心惊地说：“回四公子的话。咱家三公子相中他家的娘子，让我拿重金来买。他不同意，就，就。” “混蛋，混蛋。”张梓差点气疯了，抬起脚把面前跪着的护院都踢倒。 这些护院不敢反抗，忍着呗。知道张梓在骂他三哥，却拿他们来出气。 一刀斩和展二刀很快跑到抢女人这伙前面，用刀一横说：“赶紧把人放了。” 抢女人的护院是四个人，他们看到有人拦住去路，蛮横地说：“识相的躲远点，否则死的不是你一个人了，是你们全家。” 按照一刀斩的脾气，根本不用跑到这伙人的前面，追上后一刀一个，哥俩只需两刀就完活。 可一刀斩是老江湖，他看出抢劫这伙人和张梓有密切的关系。虽然张梓下令可以杀人，他得给自己留后路，所以采取拦截办法。 一刀斩冷笑道：“兄弟，你们回头看看，你的同伙都给公子张梓跪下了。你们还想反抗吗？实话告诉你们，他可是让我把你们都杀了。” “四公子来了？”这四个护院如同触电一般，松开牙将的妻子。 牙将妻子脱离控制后，转身就往回跑。 一刀斩看到四个护院不知道自己怎么办，用刀一点说：“兄弟，回去跪着去吧。” 四个护院感觉一刀斩指的路是对的。硬跑肯定被杀，回去跪着，四公子兴许留他们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