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十章 邪气灵珠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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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用两只手捧起水来往口中送,不过激动地两手抖,没等将水碰到嘴边儿就已经没有多少了。这时候大金牙像条狗一样一头扎进沙洞,伸出舌头去舔地下的水。我心想:“原来流沙下面有水,所以这岩柱才一直往下沉。可这水能喝吗毛乌素在蒙古语中的意思是坏死的水,当地是有一些暗河及海子,但是大多海子中是咸水,喝下去是会死人的,不过以他们现在的处境来说,不喝水只有一死,喝了水还有可能活下去。” 刚这么一分神,黑魔天已经“咕咚咕咚”地连喝了好几口,可见不是咸水,否则他一口也喝不下去,胖子又往下挖了几铲,涌出来的地下水更多了,他用行军水壶接满了水扔上沙洞,他捡起行军水壶,想了一想,交给玉奴,说:“你先喝” 玉奴看了他一眼,一言不,接过行军水壶,一口气儿喝了个精光,看来她也是渴坏了。古拉颉看黑魔天和玉奴喝过水之后,都没有什么异状,这才又接了一行军水壶的水,给林小凡喝了。最后一个轮到他,那水一入口,他便觉得和我以前喝过的水不大一样。我在黑鹰山上喝过不冻泉里的水,在岗岗西河喝过山沟溪流中的水,在蒙古草原上喝过百眼窟玛瑙中的水胆,也在寻找灵龙地宫的路上喝过地下暗河里的水,但是没有一种水的味道,与这流沙下的水相同。 流沙下的水似乎有一种腥气,不是沙土的腥气,也不是死鱼般的腥臭,有股壶底子味儿。正常情况下,古拉颉肯定不会喝,但是现在实在太渴了,水一入口,可也想不了那么多了,一仰脖子全喝了下去。 据说在战争年代,上甘岭的志愿军喝过“光荣茶”,人如果渴急了,除了盐卤,真没有喝不下去的。不过他喝饱了水才觉得后怕,新中国成立初期,好多人都没喝过自来水,所以有那么句话社会主义的自来水儿,喝完了肚子里不闹鬼儿。那是用来形容自来水干净、卫生,不干净的水喝下去,肚子里要闹鬼,这个“闹鬼儿”也只是一种形容。古拉颉并不知道喝了流沙下的水会有什么结果,尤其是这个水的味道非常古怪。 黑魔天也犯嘀咕:“喝完了不会死人吧要是这么不明不白地去见了阎王爷,那人家问起来怎么死的,他说我黑魔天喝水喝死的,那让您说我这个脸还往哪儿搁” 玉奴说:“你是进棺材擦粉死要面子。你要怕死啊,干脆就别喝,喝完了你还吐得出来而且喝完水都过了这么久了,不是也没事儿吗,反正我感觉良好。拿起腿儿来再跑个二三十里,那是不在话下。” 黑魔天说:“我真觉得这个水的味儿不对,你们难道愣是没喝出来” 古拉颉说:“要不是我从流沙下挖出水来,你们一个一个全得渴死。干活儿的时候没见你们,全躺下装死,这会儿喝够了水,又出来挑三拣四,这是沙子下边的水呀,你当是喝他娘的冰镇桂花酸梅汤呐” 玉奴说:“我就是当冰镇桂花酸梅汤喝的,不看是谁挖出来的水” 古拉颉说:“实事求是地讲,这个水还是不能跟冰镇桂花酸梅汤比,但这是救命的水啊。” 黑魔天说:“你也难得实事求是一次,你们敢不承认,背黑锅是我,撬棺材是我拖死狗是我,拿铲子拍粽子也是我,挖沙子还他妈是我然后我还处处得不了好儿,我抱怨过一句吗” 林小凡说:“横眉冷对千夫指,俯甘为孺子牛,可歌,可泣” 黑魔天说:“既然群众出这样的疾呼声,那我也别客气了,不得不说,我在咱们队伍里,可以说为倒斗事业使尽了力,cao碎了心,然而个别坏蛋妄图一手遮天,给我背上了一口大黑锅,如今我危难之时显身手,力挽狂澜于即倒,是不是该给我平反了” 古拉颉一看这事儿可不能提,忙说:“我也不得不承认,流沙下的水虽然有股子铁锈味儿,可是喝下去之后,是真他妈解渴,而且身上力气也足了,咱们别在这儿磨洋工了,赶紧往外走。” 大家往前这么一走,其余的人也只好跟上来,一脚深一脚浅地走了一阵子,抬头往前一看,又是那根岩柱。众人近乎崩溃了,好不容易找到水源,怎么又绕回了原点 古拉颉说:“是不是风向有变啊” 黑魔天说:“如果连风向都不固定,那我可真没招儿了。” 林小凡说:“我们一共见到了四根岩柱,不过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无法确认是不是同一根岩柱。” 古拉颉心说:“不好,刚才听黑魔天一说到背黑锅,他急于开溜,却忘了在那岩柱顶部留下标记”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林小凡忽然说道:“不是同一根岩柱。” 黑魔天问林小凡:“你怎么知道你也在岩柱上留了记号” 林小凡往前一指说:“那里也有一根。”我向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十几米外的流沙中,耸立着一根岩柱。这么一来,便可以确认沙海中的岩柱不止一根,而且从岩柱的形状与布局来看,流沙之下一定有一大片古迹,显然比灵龙古国的密咒伏魔邪灵殿更为古老。 古拉颉问黑魔天:“在灵龙王朝之前,这个地方还有什么古国” 黑魔天说:“从未有过,至少古史和文献中没有任何记载。” 林小凡说:“那这沙海中的岩柱又是什么人留下的” 黑魔天说:“那可不好说了。” 古拉颉说:“那有什么不好说的” 玉奴说:“两位大爷混这么久了,也钻过不少土窑儿,可知朝代兴废” 古拉颉撇了撇嘴说:“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唐宋元明清呗” 玉奴说:“再往前呢” 林小凡说:“三国两晋南北朝,五代十国。” 黑魔天说:“这连我这个背黑锅的都知道,他要是不知道,他还吃这碗饭” 玉奴说:“那要再往前,你们二位还说得出来吗” 古拉颉说:“秦皇汉武,再往前我还真不知道了,前边儿还有人吗” 林小凡说:“秦皇汉武之前,那就是春秋战国,再往前是西周,西周之前是殷商。” 古拉颉说:“前面还有吗” 黑魔天说:“有啊,尧、舜、禹,再早之前还有呐可是如今能见得着的东西,顶多也就到商汤了。” 胖子说:“之前的都上哪儿去了” 玉奴说:“一是年代太久远,二是老早以前过一次大洪水,全给冲没了,什么都没留下。” 林小凡认为玉奴说得有道理,殷商到现在有三四千年,考古也无法证明在那之前是不是有过文明达的古国,也许他们脚下的流沙掩埋了一个大洪水之前的古国,古老得连史书都没有任何记载。 古拉颉听到这里,心中一动,偷眼一看玉面狐狸的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他心想:“玉奴不计代价地抢夺邪气灵珠,是为了从壁画中掏出摩尼宝石,而她得手之后,又从裂开的石台上一跃而下,怎么看她也不是想一死了之,难道她真正的目标是这个埋在流沙下的古国可她一个人下来,能挖得开多少沙子这里只有几根岩柱,她想在这找什么东西得手之后又如何脱身他必须想个法子,从她口中掏出这个秘密。来软的她不会上当,如果来硬的呢。我让黑魔天削掉她两根手指,我看她说还是不说不过在那种情况下,她说出来的话我敢相信吗何况林小凡也不会同意我这么做” 古拉颉一边想,一边又往前走,沙海中的岩柱越来越多,流沙之上的岩柱或高或低,有的已经从中断裂,流沙中还有巨大的石顶,又往前走了几步,狼眼手电筒的光束照到一个庞大的轮廓,仿佛是一座宫殿的大门,狼眼手电筒往上照不到顶。人在当中,勉强可以照到两边的石壁,可见宽不下四五十米,齐整得犹如刀削一般。虽然我们能看到的仅仅是其中极小的一部分,却仍可以感受到出于人类之上的严密、深邃与宏大 大家站在巨门前看了半天,一个个惊骇莫名,如果说这是一座门,那也未免太深了;如果说是一条通道,边缘又未免太齐整了,刀砍斧剁都没这么平。通道宽约四五十米,高度也不会小于三十米。 玉奴胆寒起来,问古拉颉:“胖爷,咱们该不会往这里边儿走吧我瞅着都觉得瘆的慌,这得通到什么地方啊” 古拉颉说:“周围全是流沙,好不容易见到一条路,当然得进去瞧瞧,说不定瞎猫撞上死耗子,真就让咱走出去了。”当然,他这么说,是想让大家不要过于紧张,此时此刻,他心里又何尝不是毛但是我们无水无粮,又辨不出方向,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一条通道,且不说走进去是吉是凶,总比我们在流沙中绕来绕去好得多。 古拉颉等不及了,一马当先,要往里走。 林小凡却说:“等一下,拉颉,你看这石壁,很奇怪” 古拉颉让黑魔天看住玉奴,别让她趁机跑了,并且告诉黑魔天,如果玉奴有什么反常举动,可以立即开枪射杀,绝不能让她威胁我们几个人的安全。 黑魔天说:“我要是一枪崩了她,是不是就不用替你背黑锅了” 古拉颉说:“不要讨价还价,让你背黑锅,是出于对你的信任。” 说完,我走到林小凡身边,她正站在通道石壁下方,狼眼手电筒的光束照到石壁上,但见石壁漆黑无比,平整异常,既不像开凿而成,也不像砖石砌成。他用手摸上去,冷冰冰的,而且硬得出奇怪 林小凡说:“还有更奇怪的,你看” 说罢她要过古拉颉的工兵铲,一铲削在石壁上。按说即便是花岗岩,这样子一铲子削上,必定会出岩石与铲刃撞击的声响,甚至会擦出火花。可林小凡这一铲子下去,削到石壁上,仅出很轻微的一声响。要不是他全神贯注地在听,可能连这个声响都听不到,而且那石壁上,居然连一道白印都没有留下。 古拉颉拿过工兵铲,双手倒握,用铲尖儿往石壁上刮,反复刮了十几次,通道石壁上仍是连一道白印也没有。 古拉颉说:“实在是奇怪,德军工兵铲是什么钢口儿,生铁蛋子也能刮出道子来,石壁的坚硬程度,简直让人难以想象” 林小凡说:“通道两边及地面都是这样的石壁,可如果说是石壁,那也太硬了。而且用手电筒照上去,石壁上没有任何光泽,黑沉沉的,好像处于一种究极物理状态。” 古拉颉听不明白什么叫究极物理状态,可又不太好意思问,那也显得我太无知了。估计大概意思就是枪子儿炮刀砍斧削都不会在这个石壁上留下任何痕迹,一句话真他娘的硬 而林小凡,看着这个巨大的建筑,心里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难道自己又回到了女娲灵石的面前,只是这次不是从地面上去的,而是从地下进去的吗?,可难道这里还有那么一大块的女娲神石吗?她不信,她总觉得冥冥中她又回到了这里 古拉颉和林小凡低声商量了几句,决定进去一探究竟。通道虽然古怪,但是不进去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另外要当心玉奴,她或许知道这条路通往何处。 古拉颉想起在玉奴见到通道入口时,她目光中并没有恐惧、惊奇,而是传递出一种不可名状的“喜悦”,虽然当时,她装做很害怕的样子,可一个人,来自心里的喜悦,总是让人从她的神形中,感觉得到了。只让黑魔天看住她,他还不放心,他也得跟在她身后。他又告诉林小凡,进入通道之后,他可能要吓唬吓唬玉面狐狸,也许有机会问出灵珠中的秘密。于是让林小凡在前面开道,玉奴随后,最后是他黑魔天,黑魔天连珠步枪子弹都顶上了膛。 各人带上携行灯,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通道。在通道巨门前往里面看,会觉得深不可测。走进去之后,这种感受更为强烈,通道仿佛无尽地一直向前延伸,感觉不出脚下有高低起伏,为了避免迷失方向,众人集中到左侧行进,感觉不到时间、感觉不到距离、感觉不到方向,如同在原地踏步一般,一步一步地走在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上。古拉颉觉有一个东西,在暗中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虽然他看不到对方,但是每一根直立的寒毛都在传递这样一个信息,这绝不会是他的错觉
同时,他有一种预感,他们永远都走不出这条通道,因为通道没有尽头。古拉颉心中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明知情况不对,却不得不一直向前,也许下一步就会跌进无底深渊。他暗中寻思,既然玉奴必须带灵珠来到这里,那么灵珠一定是关键所在。之前他问了林小凡,她也仅仅知道灵珠可以照破一切无明之众,灭尽一切无明之暗。古拉颉和黑魔天一边盯住玉奴,一边讨论灵珠中究竟有什么秘密。 胖子问黑魔天:“照破一切无明之众,灭尽一切无明之暗,是什么意思” 黑魔天说:“这是一高词儿。” 胖子说:“我没问你这词儿高低,我问你是什么意思” 黑魔天说:“这两句话中的字儿单独拎出来,我个个都认得,连在一块儿,那还真不好说。不过你这么一问,倒给了我一个提示。 先前在密咒伏魔邪灵殿,咱们不是也想不明白什么叫密咒吗,当时你说,密咒就是秘密的咒,不能告诉你,告诉你就不是密咒了。” 胖子恍然大悟,他说:“噢,明就是亮,无明就是没有亮,那就是黑了。” 黑魔天说:“正是如此,看不见的东西叫无明” 玉奴走在前边,听到他和黑魔天的话,忽然冷笑了,听她这意思,似乎对他二人的高见颇为不屑。 胖子说:“你少在前边冷嘲热讽,那谁怎么说的,朝闻道,夕死可矣,你听了我和黑老大这话,一会儿毙了你都够本儿了,你可以瞑目了。” 黑魔天心想:“胖子这水平见长,这词儿他都说不出来,又一想,何不趁机从玉奴口中套几句话所谓言多语失,她始终一言不,这原本对我们不利。”于是他对胖子使个眼色,让他问玉奴什么叫“无明”。 玉奴说:“一切生死、轮回、因果之间的业力称为无始无明。你们连这个都不明白,灵石落在你们手上,真应了一句话明珠暗投。” 胖子说:“你别想唬我们,其实从根儿上说,我们悟出来的也是这意思。生死、轮回、因果之间的东西,你看得见吗所以我们说看不见的东西,叫无明。” 古拉颉原本想从玉奴口中问出灵珠的秘密,可我实在听不明白她说的话,怎么生死轮回因果报应都出来了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生与死,因与果之间有东西吗好比人生下来,便注定一死,这是可以预见的,但从生到死之间,会经过怎样的一生对我们来说,那又是看不见的,有无穷的可能,这就叫无明” 听了玉奴说的话之后,古拉颉反复去想,照破一切无明之众,灭尽一切无明之暗,想得他头都大了两圈儿,仍旧想不出个所以然,又寻思:“灵珠的外壳已经碎裂,光华收敛,没有了光亮,那还照得出什么”如此一头想一头走,又不知走了多久,他找前面的林小凡要来灵珠。其一,我是想看看能否使灵珠中的光芒复原;其二,灵珠揣在他怀中才不担心会有闪失;其三,我将建业珠石拿在手中,装作看来看去,会引起玉奴的注意,他才有机会从她口中套出更多的话来。 果不其然,玉奴见他用狼眼手电筒在照灵珠,她问道:“你想不想知道灵珠中的秘密” 古拉颉说:“我固然是想,可从你口中说出来,那我得先掂量掂量可不可信。” 玉奴说:“我从未起心害你,也不会诓你,此言可指天地。” 古拉颉说:“我真是领了你这份情了。你说这灵珠能治你爷爷被门夹坏的脑袋,这话你还没忘我可记得一清二楚,你说邪气灵珠,又叫黑魔珠,人若有所忘,以手抚摸此珠,前尘旧事,则历历在目,我这儿都捏出汗了,也没想起我昨天晚上吃了什么。当着老中医,你就别开偏方了” 玉奴说:“你不要揪着前面的恩怨念念不忘,我指的是你第二次将我救上暗河之后,不信你尽管问我,你想知道什么不过在你们放了我之前,你只可以问三个问题,回答你之后,你我从此两不相欠。” 古拉颉说:“你从灵龙地宫中带出灵珠是为了做什么” 玉奴说:“我要找一个宝藏。” 古拉颉心想:“这已经是一个问题了,这说了简直等于没说,如果他再问宝藏是什么,那显然没有任何意义。 下一个问题,他该问什么宝藏的位置那不在通道之中,就在通道尽头,这也不必多问。 他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想尽快走出这条没有尽头的通道。”于是他问玉奴:“通道的尽头是个什么地方” 玉奴说:“不知道,不知道也是一种答案,我和你们一样都不知道。” 古拉颉心想:“这个狐狸,精太狡猾了,她用只她用只言片语或毫无价值的回答来获取我的信任,他这第三个问题还不如不问,那又把这个机会白白浪费了。不如他让黑魔天吓唬她一下,不信她不怕” 他略一沉吟,用胳膊肘撞了撞黑魔天,装作要继续问玉奴第三个问题,一旁的黑魔天心领神会,突然焦躁起来,耍开浑不吝的架势,说道:“胖子,她是在拿你当猴儿耍啊不知道也叫一种答案我放个屁都比这话有分量,你小子在爱情的港湾中脚踏两只船,也不怕来阵大风给你刮水里淹死,你对这个狐狸,精一再姑息,还让我替你背黑锅,我看你小子是让她给迷住了,看我今儿个断了你的念想” 说着话,他拽出工兵铲,要一铲子将玉奴的头削掉。我急忙拦住他,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即使她真有心自绝于人民,你要干掉她,那也得先给她交代一下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