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因果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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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此刻有人以灵气探一探他的脉,就会诡异地发现,经过六七日的调息修养,苻璃的内伤不愈合反倒越发严重了。而此刻的苻璃尽管盛怒之下,对自己的伤势也是清楚的,可他被如潮涌般的怒意击散了理智,根本无暇去追根究底这其中的缘由。而此时他不知晓,恰恰就是这一次的疏忽,为之后的事埋下了他悔痛此生的祸根! 这自然是后事。 眼下,周遭的气息出现瞬息的凝滞,正当锦凰敏锐地感应出苻璃情绪变动之时,他已从空间中取出一物递了过来,“锦儿,这是昨日乌衣连夜译出的内容,你且看看。”说罢,侧身在一旁的方椅上坐下,暗自调理内息。 锦凰接过物什,一眼便认出是先前从洛云荷身上搜出的血祭残卷。她将残卷打开,发现在轴心还藏了一卷由草叶碾压编织而成的纸张。回想苻璃的话,她当即把纸张打开,只见上面一列列写满了字。 锦凰一目十行,迅速明了是残卷的译本。上面记载了氐氏和仆句的一些秘闻。有些尽管在早些时候已经从氐氏族人口中探得,但不敌这上面记载的详尽。 残卷上说,氐氏在上万年前是古百越的一个分支部落,名为仆句。仆句人素来注重血统,故极少与外界联通,多数时候都是在族内生活。仆句人擅制毒炼蛊,修巫蛊之道,倒也安稳平顺。 后来有一日,部族中来了一名自称“地狱使者”的大能,以传授上古功法蛊惑笼络人心。多数族人被其蛊惑,舍弃巫蛊之道,转而修习“使者”所说的鬼道,以鬼修道,以鬼炼道。修为的大幅提升越发稳固了“使者”在仆句的无上地位,人人都为了能够修习“血祭大法”而疯狂修炼。 然而,有一日,氐氏的先祖在部落之外遇到一位仙人,仙人对他们这般道,“巫鬅乃冥界潜逃之叛徒,仆句收容巫鬅,且为他所蛊惑修炼逆天邪术,已犯下弥天大罪为天道难容。而今吾将顺应天道,对仆句施以‘灭族之祸’作为惩戒。念尔等尚为稚童,姑且放尔等生路,但仆句所犯之罪十世难偿,现施以‘短命之咒’以示警示。” 之后,氐氏先祖便逃离了仆句前往阗南,改“仆句”为“氐氏”,隐匿山林瘴丛之间避世而居,再不问外事。 锦凰从纸张上抬起头来,至此,仆句和氐氏之间一条若隐若现的线随着这张纸上的内容算是彻底浮现了出来。仆句灭族的因乃是由冥界叛徒巫鬅而起,而她当初误闯入仆句时笼罩在仆句部落外、致使仆句脱离了时空轮回的阵术,定然就是上面提到的仙人所设。 “对仆句施以‘灭族之祸’作为惩戒、施以‘短命之咒’以示警示”便是最好的佐证。 而仆句灭族的因,造就了氐氏兴起的果。因果轮回,因为锦凰的一次误闯,本欲隐匿于世的氐氏再一次显现在了世人眼中。 锦凰再次埋首纸张之上。 也不知这氐氏的先祖是作何设想,大约是为了警示后人,他们竟仍旧将血祭邪术记录了下来,纵然因为时间的轮回而出现了残缺,但仍不妨碍如洛云荷之流的阵术人才勘破其中奥秘。除了血祭邪术之外,这上面还记载了氐氏先祖曾尽其一生之所能寻求破解血祭的方法,然而,遗憾的是,他们穷其一生都未能如愿,最后只得将这残卷封存。 换而言之,血祭无破解之法,而为洛云荷所害的那些被移魂换了魂的村民,也唯有死亡一途。 锦凰想起方才进来时,一众掌门凝重的神色,心道他们定是知道了此事,所以才露出那般神情。 “师傅,这卷轴你打算如何处置?”她将纸张和残卷复又卷裹成轴递给苻璃,而苻璃在她阅览之时已悄悄调息了一番,此刻内息已经平复,心肺处的阵痛亦缓和了下去。 闻言,他眸光中似闪过一丝冽然的冷意,道:“方才众位掌门一致同意,将此物毁去,以免日后再落入别有用心之人手中,遗祸人间。”说着,将手中卷轴置于身旁的案桌之上,卷轴放下的瞬间已然化成一堆细碎的纸沙和皮沙。 锦凰神色未动,心中也是赞成此做法的。如此邪术,诡异莫名,还是毁去的好,谁知若是继续留在这世上,还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锦儿,此方残卷上未有记载任何有关阴阳轮回諓之事,而今我们暂驻氐氏,行事比之前更为方便……”心脉处突然泛起一阵尖锐的刺痛,苻璃流畅的话速倏然一顿,勉力维持后才又道:“不日后我们便寻一个时机再去探一探那神庙。” 这几日,他忙着部署防御线以防魔族卷土重来,又着手肃清氐氏中混有的魔族暗探,直到昨日乌衣才松口译出残卷上的内容,今日到了方才才彻底定下对那些失魂之人的处置之法。这场魔袭后的善后事宜慢慢步入正轨,短期之内他们正道还不会离开,毕竟魔族还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只怕过后不久他们便会另有行动。 所以,最佳的时机便是这段短暂的看似安稳却暗伏危机的时期。若无意外,他已决定于明日子时再探一次神庙。 锦凰心头一凛,暗道他果真还未放弃。只是她未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外有魔族虎狼环饲,内有正道耳目众多,他竟这般嚣张狂妄到打算在氐氏、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行事!可他苻璃确有嚣张的资本,他真要使手段,她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锦凰心下冷然,面上未免他瞧出异样,微躬下身,恭敬地拱手道:“锦儿听从师尊的安排。”说罢话锋一转,语气中透出深深的担忧:“锦儿观师尊面色有异,可是身有不适?”他的异样如此明显,若是不问上一问,倒显得她心存有异了。 苻璃嘴角微翘,心下熨帖,神情清淡却似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为师无碍,先前与南淭对战,一时不查被他魔息所伤,已无大碍,你无需忧心。” 怎么会不忧心?便是他无碍了才更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