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立誓灭蜀

    果然陆绩因为不信任我，所以便说出来了：“可我有[注一]躄疾，主公任命一个瘸子就……”我正色说：“公纪，你怎么还在怀疑我呢？你出使刘备，为我立了功，加上你真有才干，我一直都想任用你了！我加你为偏将军，给予你两千人驻守于郁林郡，两千人马只听你的指挥！对了！我得召集诸人，当着多人的面拜你为太守！”

    陆绩直念着：“当着诸人的面授我郁林太守？而且还让我带领两千人马？”我点头，说：“公纪，我兵马不多，还得征战，给两千人马你驻防于郁林，可是大出血了！霍峻原本防范西蜀的人马必要时，你也可以调遣！我会派人知会霍峻的！”

    “啊？”陆绩没有想到我对他如此器重，不由直表心态：“大人，公纪就算是肝脑涂地呕心沥血治理郁林欣欣向荣，成为新的江南！若郁林不能更胜从前，就请大人斩下我的头！”我扶着陆绩说：“公纪，不必如此！不必如此！你尽心而去做！一定能做好的！”“嗯！”

    陆绩辞别了我，到了郁林郡上任了，他来到郁林地界，见到了界碑上所写的“鬱林”，陆绩坚定不移地迈上了这一条让他声名大振的路，一个流传千古的佳话自此诞生了。

    我率军挺进了荆州，也不敢轻易地去惹马超部，只是让偏将率领一军诈称我主力北上与曹cao夹击蜀军。诸葛亮在撤退时，已有所准备就算是曹军也不敢轻逼，免得中计，曹cao只是不断地派人来要求我加紧追击，声言我追击蜀军，蜀军必无备，我可不想轻身尝试，只是随便应付一下罢了。

    我在占据了刘备所让出的长沙、桂阳、零陵三郡之后，又攻取了武陵郡，随之夺取衡阳郡，占据这五郡后，我不再占据荆州其它的地方，转让曹兵攻取，也向曹cao表示同盟之谊。

    就在这时，谣言四起，都是中伤我和曹cao的联盟关系。蒯越急急地跑来，对我说：“主公，外面谣言四起，难道主公就不禁止这谣言吗？”

    我头也不抬，自顾自地写着东西，说：“不妨事！想必丞相那边这谣言同样也是传得沸沸扬扬的！丞相都不着急，我们自然也不焦急了！是不是？”蒯越傻了，不懂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问：“主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信写好了，说：“把这封请求与丞相一同入蜀平定刘备的信给丞相！八百里特急！”“啊？给信曹cao？八百里特急？主公的意思是我们与曹cao站在同一战线上啊！”

    蒯越是否有所明白了。我整了整衣装，说：“这样的小伎俩，睿智的丞相怎么会不懂呢？如今的刘备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希望能有用离间我和丞相的关系，不理会却是最好的处置方法了！”蒯越这才恍然大悟，便照我的吩咐把信寄出去。

    我还是按兵不动于荆益交界处，等待着曹cao给我的下一步指示。曹cao的使者国渊来了，国渊传达曹cao的意思是想请我相见。

    针对此事，我的属下们各抒己见，历来对曹cao极有意见的陈宫先开口了：“主公，曹cao是世之jian贼！他绝非善意而为！现在刘备被击败，暂时之间，难有实力与曹cao抗衡了！曹cao一定把主意打到了我们身上！”

    “先前不是有谣言在交、荆二州四处传播，说曹cao想要对主公不利吗？万一主公应允去到曹cao处，一个武夫就可以擒住主公，那时大好的江山就要沦落在曹cao手中了！主公可不要忘记楚怀王入秦，结果客死于秦，被秦所骗的历史教训啊！”

    蒯越说：“曹cao应该不是这样吧？可是现在身处乱世，什么都有可能！不去总好过去！主公可以它由而推辞掉！”

    沮授把自己的意见说出来：“我在袁冀州帐下时与曹cao交手过，知道曹cao这人虽然多疑，可是他胸怀广阔，谁是谁非分得很清楚！曹cao自然知道自己最大的敌人不是我们，而是刘备！在灭了刘备之后，方能与我们彻底撕破脸皮！当此之时，曹cao来召主公去相见，可能是试探之意！”“试探之意？”我心中猜测出曹cao的试探了。

    沮授回答：“不错！想必主公也想出了！近来谣言乱传，主公相信以曹cao之智必不会受蒙蔽，可曹cao的性格又多疑，为此召主公前去，也是试探一下！主公应该立即就去！以换取曹cao的好感，日后灭蜀说不定可以为我们争取更多更好的时间！”

    我又问诸人：“他们的意见怎么样？”有同意陈宫意见的，有同意沮授意见的，我知道遇事当决不决必深受其害，我细思了一下，曹cao托名汉相，加上又是诗雅的生父，召而不来，于情于义都说不过去。于是我拍案而决定，前往见曹cao。

    大老远地，曹cao就派自己的儿子曹植、曹彰来接我了，一见到曹cao，曹cao亲昵地握着我的手，说：“贤婿，我们一家人不说二家话！如今我叫贤婿来，一是许久不见心中怪想念的；二来逆贼刘备未减，我也需要与贤婿共商兴汉大计！唉！外面谣言一定是诸葛亮散布的！”

    “虽说你我互相为一方雄主，曾经也有过一些利害冲突，不过你我都是一家人，都是至亲啊，都有着共同不变的坚定信念，谣言不能让你我信念有所动摇，可谎言三遍可成真啊！我为此是深深地忧心啊！”

    “啊？”我一听，看来曹cao对谣言还是有所疑虑的，我便问：“长乐的心岳丈自是清楚的，众口可畏，似此……”曹cao打断了我的话，说：“我已经想出了一个好的办法！就让我们歃血为盟！向所有心心怀叵测的乱臣贼子知道，不管用什么计策不管发生什么也不能把我俩离间！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是！一切听凭吩咐！”我自然是应承。

    曹cao把我带到了一处高台，与我共同歃血为盟，立誓共灭刘备。立誓完毕，我和曹cao各自喝了血酒，然后曹cao抓起我的手臂高高举起，面对着黑压压一片的曹军众将士。曹军振臂高声地欢呼：“誓灭刘备！誓灭刘备！”这些欢呼声此起彼伏的，从不间断。

    曹cao这么做就是想让我看看曹军的意志，当然也是他要灭刘备的坚强决心。我笑了，曹cao的心意，我是看明白了。曹cao也是看了我一眼，也明白了我已清楚他心中所想了。我与他是相对一笑。

    曹cao对我说：“贤婿，刚才你我已立誓共灭刘备！刘备不灭，绝不退兵！你我都将奋力而为，同为一家之事，可不能再阳奉阴违了！”软中带硬，我知晓曹cao的意思，自当一切应允下来。此事完毕之后，曹cao留我下来款待了好几天，我便告辞回去准备对西蜀的进攻了。

    [注一]躄疾，瘸脚病。鬱林，郁林。鬱，28笔划，形体字，形容此地林多，后简化为“郁”。

    下章内容提要：范立按照和曹cao的约定开始向西蜀进军了，而在鱼腹浦的乱石堆前，遇到了一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