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处罚
范立看了诸葛亮的信,深深地赞同诸葛亮的说法,而且完全支持诸葛亮所提的建议去做,以达到离间轲比能与魏的关系。果然诸葛亮的计策成功了,轲比能联合代郡乌丸修武卢等大战素利和步度根。 [注一]代郡太守魏使译夏舍去到了轲比能女婿郁筑鞬处被郁筑鞬所杀,致使代郡太守大怒开始助素利攻击轲比能。为此轲比能与魏彻底地决裂,双方都有战事不断。西北有事,这样就轮到曹cao头疼了。 不久,又有诸葛亮乘凉州诸羌起兵扰乱凉州之机,乘势一举攻击曹彰和程昱,曹彰军并没有料到诸羌已经跟从了诸葛亮,被打得是出其不意。 只好是舍弃了天水郡向安定郡而退,然后多聚人马以保卫长安,并且在冯翊郡设置人马以与长安形成犄角之势。在天水郡和陇西郡被诸葛亮攻取,扶风郡在听取两郡丢失,诸羌起兵以应蜀军的消息以后都愿听从法正的,法正便率军很轻易地攻下了扶风郡。 自此,诸葛亮军威大振,诸葛亮还派兵继续攻击安定郡,因为只要攻下安定郡的话,那么切断雍凉联系,凉州就随时能落入蜀军之手了。雍凉二州危急,曹cao怎么能不理呢?丢了这二州,日后对京兆的威胁极大,长安、洛阳都暴露在对方的攻击箭头之下,为此曹cao撤少了对荆州的压制,改而派兵以支援长安,以此来抑制蜀军。 范立不由欣喜,说:“哈哈!我就知道对于诸葛亮完全可以放心的!诸葛亮是谁啊?天下第一聪明的人!天下第一名军师啊!这不,他为范立打下了雍州,而且凉州很快地就能落入范立手中了!” 田丰说:“主公,我认为不能高兴得过早,曹cao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面对这样的困境,以曹cao的能力还会有解决的方法!” “禤先生回来了!”传令兵来报。范立大喜,说:“子宏回来了?太好……”可转念一想,禤正离开没有禀明,加上范立又下令要惩罚他,不然军法何以施行?而且万一他是见到形势对范立有利这才回来的,那么就…… 虽然范立不想往这一条上去想,可是这念头还是蹦了出来,幸好范立对正还是有所信任的,强行按制。范立整装危坐,说:“让他上来!我想听他解释为什么离开!” 刘先等出声了:“主公,禤先生不会是见到形势转对我们有利,这才回来吧?啊!请原谅属下语失!我认为禤先生不是这样的人,可难保有人会这样想啊!怎么着也得让众人心服口服才行啊!” 刘先的话令范立一震,范立第一个念头是有难时离开,有利时回来,这怎么能不让人认为是个见利忘义之人呢?可想到正跟了范立这么多年,这念头就被范立压了下去,范立知道这不可能。范立静等正上来。 禤正上来了,施了下礼便说:“我来一是先告诉主公一个好消息,扬越和山越都已经拿起武器加入我军中,对入侵扬州的张辽军发起攻击,这出其不意的一击,加上雍凉战事的顺利,那么张辽军士气低落,一定能被打败,那样就能重新夺回我们扬州失去的土地。指挥越人的正是周都督和陆伯言,有此二人,万无一失!” 范立听到正一说,一切困难都过去了,不由开心极了,什么气也就烟消云散了,毕竟正是范立的首席谋士啊,可先前范立已经出了公告现在又不得不取折中之法:“子宏,你的计策成功了!是有功!可你也有罪啊!可是你不辞而别!在战事正酣时私自离开,这可是违反了军法,我已经公布全军要惩罚你,我……” 范立的话没有说完,正注视着范立说:“主公,军人擅离职守,谨按军法当斩!我就是回来受刑的!” “啊?”范立一愣,说:“子宏,你的计策成功了!不但扭转了我的不利局势,反而让曹cao陷入困局!这功过就相折了吧!” 正严正地说:“不行!主公啊!你这样就有点不公了!哪怕是我的计策成功了,你依旧得处罚范立,不然何以治军?况且如何让臣子知道做臣子的本份呢?我所为确实不能算是一个为臣所应做的,不罚不行!既然我计策成功了,那可以寄下我的项上人头,撤销我的一切职务,然后以杖打军棍在全军面前示众以警效尤!” “唔?”田丰、张纮等都侧着眼睛直视正,然后田、张二人又是一笑,似乎看出了正这么做的原因,功高震主,毕竟自损威望,此为实则保命之道。 范立有些不解:“子宏,你行事一向谨慎,你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呢?这其中一定有理由!快告诉我!”正看着范立,说:“主公,现在不能说原因!请你立即对我进行惩罚!要当着全军的面,不罚不足以明军律!主公,大敌当前,先明军律方好令将士们奋勇向前,攻下宛地直逼洛阳,光复汉室啊!不能有一丝的迟疑!” 范立听后只能是将头一点,说:“好吧!子宏,我是信任你的,哪怕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不辞而别,我依旧相信你的忠心!既然你让我惩罚你,我就不得不罚了!”正欣慰地将头一点,说:“主公是个明君,子宏很高兴!” 正既然让范立罚他,范立就不得不罚他,也是为了明军律。 范立便说:“公告全军,禤正擅离职守,本应谨按军法斩首示众,可念他屡立奇功,加上近段时间献上了奇计,以破曹军,保我扬荆二州,并且夺取雍凉,为此功折罪一成,可军法不能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四十以儆效尤!” 范立说讫,转过身去,然后摆了摆手,就有人上前执住正将他拉出去到众将士前行刑。 正被杖责四十棍,他被打得皮开rou绽,范立便亲自地去看他,正一见到范立立即起身,范立按住他,说:“子宏,不要动!不要动啊!躺下!你身上的伤还不好,要注意保重自己!”范立见正躺下之后,话锋一转,问:“你为什么要私自离开啊?” 正回答:“主公,我不私自离开的话,我的计策就不会成功了!而且还有一点很重要的是我怕,我真的怕我的计策会不成啊!所以我离开一是为我的计策,二是为逃避一旦计策不成功被主公割去脑袋!”“啊?”范立奇了,说:“子宏啊,你这一番话什么意思?明说好吗?” 正便细细地道来:“主公,我一走的可以显示出主公已经没有了对付曹cao的计策,这样一来的话可以让曹cao放松警惕,从而为我们计策今天的成功创造条件。而且我去也是去说服越人,这样可以令计策的成功更是板上钉钉!太多的人知道我的计策之事,反而会败露,适得其反的!况且……况且……”正脸红低着头不语。 范立奇了:“子宏啊,况且些什么啊?”正脸红通通地还是没有说出来。 范立又问:“子宏啊,你倒是说啊!”正这才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怕计策不成,主公会要了我的命啊!到时不但命保不住,就怕还身败命裂啊!我害怕了,这不,就连我的床单上都吓得尿湿了……” 正说到这用手捂着脸作出一副羞愧难当之状,继续说:“所以就不得不逃走了!都是一时想不开啊!想想现在真是脸红!后悔死了!不然今天这军棍就不用挨了!” 范立身边的人说:“是的!我们来找禤先生的时候,真的发现床单是湿的!”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放声大笑起来,范立也笑了,说:“子宏啊,想想以前你跟我征战,刀光剑影见多了!怎么今天成了这个样子啊?哈哈!” 正回答:“吃惯山珍海味,你让他再喝白粥糙米,还怎么啃得下啊?” 范立听后大笑:“是!是这个理!哈哈!”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声一直不停,正只好把脸藏得深深地,不敢抬头看人。 倒是田丰看着这一幕默不出声,而张纮也看着田丰也不出声,看得出两人已心知肚明其中的玄机。反而是佩服禤正为了保命,为了不让自己功高盖主,而学萧何自我纳贿,以污自我,善保一命的举措了。有时名声的自损,却是保九族的最好方法。 [注一]:译夏舍,出现于“太和二年,豫遣译夏舍诣比能女婿郁筑鞬部,舍为鞬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