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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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也是我弄出来的”楚天明看着桌子边好似被蛮力硬生生撕开的两截木板,还有地上的一堆木屑,不由诧异道,在那两截木板上还鲜明的留着十个深深的手指印。 他恍惚记得自己在昏迷前是有把双手扣在桌子上的,只是当时身体太痛苦,他根本无暇去注意,现在回想起来,这两截被生生撕开的木板似乎确实是自己的杰作。 “莫非我还变得力大无穷了”楚天明有些不敢置信,决定当场实验一下,先把书桌上零零散散的东西收拾到一边,然后双手按在桌子两边,气沉丹田,深深吸了口气,轻喝一声起,那数十斤重的桌子立刻跟纸糊似得被毫不费力的抬了起来。 可是楚天明还来不及高兴,身体连同桌子突然一同向后倒去。原来竟是他刚才怕力道不够,便把全身力气都使了出来,谁知道用力过猛反而使自己身体失了重心。 “糟糕,被这么一压,自己可有的罪受了。”楚天明不是没想过直接把桌子甩到一边去,那样的话,自己虽然照样会摔倒在地,但起码要比被桌子压住好的多。可是楚亦霏在屋子里睡觉,养父养母在对面屋子,自己若是把桌子甩出去,势必会把他们惊醒。 “小兔崽子,亏得为师把本命元神都给了你,你居然还如此丢人现眼。”心念急转之间,楚天明正决定让自己来承受自己酿下的苦果时,一阵气急败坏的厉喝声猛然在他脑中炸响,直震得他头痛欲裂。 “师傅”听到那声音的一刹那,楚天明愣了愣,一声师傅脱口而出。 “不成器的混账。”那声厉喝再度响起,然后楚天明只见自己眉心处一道金光突然迸射而出,瞬间包裹住他的身体和桌子。 楚天明根本没时间反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被金光包裹住的身子猛地晃了晃,双脚已然着地,整个人竟重新站稳在了地上。 “是师傅吗”楚天明看着自己身上那道将整个屋子照的金碧辉煌的刺眼金光,愣愣的问道。 “唉,你我师徒缘分已尽,今日一别,恐无再相见之日。”缭绕在楚天明身体周遭的金光轻轻颤了颤,仿佛从无尽虚空传来的声音幽幽响起,“你天资聪颖,根骨不凡,宅心仁厚,一生成就无可限量。万事开头难,为师虽已将抹去记忆的本命元神灌入你泥丸宫中,进行了初步融合,使你少走了不少弯路,但务必时刻谨记为师一句话: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言尽于此,好自为之吧。”话声未落,那道金光已然重新没入楚天明的眉心处消失不见。 楚天明双手仍抱着书桌,精神恍惚的怔怔站在原地,脑子里不断回响着方才突然出现的声音。 对于师傅的话,楚天明并不是完全明白。但他至少明白了一件事,师傅这次是真的要离开自己了。 虽然楚天明早认定师傅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奇人隐士,但今天发生的一切已远远超出他的想象,给了他太多的震撼。此后无论他如何呼唤,那道金光始终不再出现。 那道金光就是已经被师傅抹去记忆的本命元神吗本命元神又究竟是什么师傅为何要把它融入到自己的体内自己的身上究竟还隐藏着什么未知的能力 太多的未知让楚天明有些迷茫,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消化理解。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灰蒙蒙亮,在床上静坐了一宿的楚天明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先烧水做饭,再弄了点猪食和青菜稻谷把家里唯一的几只鸡鸭和两头猪喂好。 昨晚的暴风雨来的太突然,下的也太大了些,院子里种的三棵三米多高已经结满了青涩果子的枇杷树被狂风暴雨肆意凌虐的东歪西倒,枝叶散落了一地,坑坑洼洼的地面更是积满了雨水,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到处一片狼藉。 楚天明皱了皱眉头,卷起裤管开始清扫院子。 等他把这些琐事都一一做完了,养母刘湘才堪堪起床,时间正好早上七点。 楚亦霏昨晚折腾的有些累,现在还躺在他房里呼呼的睡着懒觉。养父楚云倒是已经醒了,奈何身子动不了,只能躺在床上,楚天明端水进去帮他刷牙洗脸的时候,他正怔怔的望着窗外,一脸恍惚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儿子。”楚云看着替自己洗完脸后端着脸盆准备离开房间的楚天明,突然说道。 “爸,怎么了”楚天明以为楚云不舒服,连忙放下脸盆,走到床边问道。半身不遂的人最怕的就是阴雨天气,尤其楚云劳碌了大半辈子,身体上还有一些这个那个的小病痛。 “没事,别这么紧张兮兮的。”楚云看着一脸紧张望着自己的楚天明,粗糙的大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莞尔道,“老爸怎么感觉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啊,突然变帅了很多。” “爸,瞧您说的什么话,难道你儿子以前就不帅了”楚天明闻言,不由一怔,没想到养父一个大男人倒是观察挺细致,居然立马就发现了自己的变化。心里琢磨着这事有点不好解释清楚,他索性故意装傻充愣,一本正经的反问道。 “你这小子倒是开始学会臭美了啊。”楚云被楚天明的话噎了一下,看到楚天明嘴角露出的一抹笑意,恍悟自己被耍了一着,不由笑骂道。 “爸,有句话说的对,愁啊愁白了头,笑一笑十年少。您往后多笑一些,肯定也会变帅的。”楚天明用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嗯,爸明白。”楚天明如此一说,楚云反而立马收起了笑容,神色凝重的点头道。他明白儿子的意思,就是让自己不要太cao心了,安安心心的养病就好。这话说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他楚云自问自己还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吃苦自己却逍遥享福的地步。 但做不到又如何,最终他还是只能有心无力的看着儿子为这个家受苦受累。 “儿子,家里的事就放着吧,妈来做。”刘湘走进屋,看到两父子谈话,端起椅子上的脸盆对楚天明说道。 “妈,您放着,我来做就行了。”楚天明忙起身接过脸盆。 “明叔,明叔”屋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叫喊声。 “小蚊子,慌慌张张的,怎么了”楚天明走出屋外,看到一个年纪十二岁左右身材略显肥胖的男孩子正上气不接下气的向自己跑来,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不由疑惑的问道。 这小蚊子是村长楚天风的儿子楚松文,打小就对楚天明佩服的紧,又因为族里的辈分关系,楚天明算是楚天风的族弟,所以楚松文要叫楚天明叔叔。 “出出事了。有个孩子”楚松文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手指着村尾的方向断断续续的说道。 “先做个深呼吸。”楚天明连忙示意道。 “明叔,有一个孩子挂在狼尾崖的一颗树上,爸爸为了救那个孩子,也快掉下去了呜呜呜。”楚松文话还没说完,眼泪已经吧嗒吧嗒的往下直滚。 “带我去看看。”楚天明虽然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只听楚松文说的几句话,他已经知道事态相当严重,神色猛然一变,放下手中的脸盆,对养母刘湘说了句我去看看便拉着楚松文头也不回的向外奔去。 狼尾崖,是楚村村尾的一处悬崖,也叫断命崖,崖下终年云雾缭绕,深不可测,不时还有狂风呼啸而过,据说已经失足掉下去去过好多人。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历代村长都严禁任何人靠近狼尾崖半步。 正因为如此,楚天明才想不通村长楚天风今天怎么会突然跑到那里去。孩子又怎么会有孩子跑到狼尾崖上去呢 “明叔,慢慢点点点点。”脑海中不断思考的楚天明突然听到楚松文怪异的声音,忙停下脚步。
“怎么了你没事吧。”楚天明转头看向身后的楚松文,却被吓了一大跳,只见楚松文全身瑟瑟发抖,脸色青白交替,毫无血色,嘴唇也紫的骇人,眼中透出几分惊恐却又夹杂着兴奋的神色。 “叔,你你你飞的太快了,我喘不过气来。”浑身发软的楚松文好似烂泥般一把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艰难的说道。 “飞的太快”楚天明闻言不由一愣,不明白楚松文怎么会突然用飞这个字来形容自己。他已经上小学三年级了,应该不会乱用词才对。 “就是就是,哎,叔,你瞧瞧这是哪。”楚松文用手比划了好一阵,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由急的面红耳赤,最后没办法了只好丢了一句话出来。 “打谷场。”楚天明环视四周,张嘴回答道。这话一出口,本来不以为意的楚天明自己立时明白了楚松文话里的意思,不由也愣了一下。 按照行政区域规划图来看,楚村整个村子呈半圆形,虽然村头和村尾看似一个在头,一个在尾,应该是村子里两地之间距离相隔最远的。其实不是,因为在村头和村尾之间的中心地带有一个很开阔的平地,秋收的时候大伙们都在这平地上晒稻谷,所以大伙就把那块平地叫做打谷场了。 村头和村尾之间按弧线路程算,足有一千五百多米,按直径距离算却只有一千米左右,也就说从居住在村头的楚天明家里到打谷场,大概有五百米远。 可是,他明明只失神了一小会而已,怎么会这么快就到了打谷场,而且身后还拉着一个体重差不多六十斤的小胖子,整整五百米的距离,楚天明脸不红气不喘,一点感觉都没有,若非楚松文提醒,只怕他还一无所觉。 看来这也应该是身体变化后的能力之一了。微微惊讶之后,楚天明反而淡定了许多,瞥了眼脸色依旧没恢复的楚松文,又瞧了瞧村尾狼尾崖的方向,说道:“小蚊子,你先在这歇着,叔先过去了。”说着,不待楚松文回答便继续向村尾的方向跑去。 这回楚天明注意到了,自己果然是在飞,每轻轻跨出的一步都足有三米长的距离,若全力施为,竟可达到八米左右。这哪还是人,简直就是妖怪。平常人们所说的健步如飞跟自己现在比起来,完全一个天一个地。 感受着从耳边呼啸而过的呼呼风声,还有路边不断像后倒飞而去的树木,饶是楚天明再淡定也不由被吓了一跳。 不过这情形虽然太惊世骇俗了一些,但眼下情况紧急,楚天明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好在现在是大清早,村民们大多都还在家里吃饭,要不然整个村子非得闹的鸡飞狗跳不可。 “妈耶,明叔变神仙了。”依旧趴在打谷场上的楚松文看着楚天明飞掠而过留下的残影,震惊的目瞪口呆,半晌才从嘴巴里吐出一句话,“太牛逼了。”言语之中,充满了艳羡之意。 方才被楚天明拉着跑的时候,他的身子完全是被凌空拖着的,感觉就像在飞一样,但因为速度太快导致他呼吸几乎窒息,那恐怖的感觉直把他吓得魂飞魄散,到现在还没恢复心神。 此刻作为旁观者,再看着楚天明掠飞的奇异一幕,楚松文心中仍感觉极为不可思议。 “果然不愧是俺小蚊子最佩服的偶像。”楚松文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然后学着楚天明飞奔的姿势大跨步的向前狂奔。 “扑通” 楚松文才刚迈出一步,因为双脚张的过大,前脚着地时没站稳,直接来了个狗吃屎,嘴巴啃在了一块软软的黄泥上,痛的他龇牙咧嘴的连连痛哼。 但随即,全身已无力的楚松文嗖的一声又从地上窜起,浑不顾满身肮脏的泥泞,一边强撑着虚脱的身体向村尾的方向奋力狂奔,一边用衣袖不停的抹着泪,红着眼嚎啕大哭的喊着:“爸,您可千万别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