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河岸防御
刚刚回到对岸，楚南就看到无数的兵士已经在对岸严阵以待，枪林剑海，各种的防守器械被推到河岸，巨型的守城弩被推到河岸构筑的平台，胳膊粗的弩箭已经在守城弩上随时准备激发，如同一座小山般的投石机被固定在稍远的地方，这种固定式的投石机能将巨大的石块投出去近两千米，能攻击到汶水河中央主航道。还有能连续发射的排弩，一旦激发，弩矢如雨，几十张排弩一起扫射，那场面极为恐怖… 水寨那里，阻拦用的铁质寨门已经放了下去，阻断了水寨和汶水河外的联系，这种寨门用人腰粗的镔铁打造，即使普通的战船都撞不破。而水寨中所有的战船全部停靠在码头，岸边的岸防武器也已经全部对着水中，随时防备从水中冲出的蛮族水族。 楚南踏上岸边，已经有人迎了过来，是秦长老，依梦枫桥的秦长老，也是这次负责接待九宗弟子和分配任务的长老。 “雪薇，什么情况？”秦长老看到圣雪兰庭的弟子全部回来，总算出了一口气，九宗的弟子越来越少了，每当有弟子在战争中死去，都是九宗的巨大损失，九宗损失不起，若不是因为弟子损失太过厉害，九宗也不会准备向各国广招弟子。 “长老，我也不清楚，不过肯定蛮族来了强力支后援，是蛮族中最精通水战的种族，它们凿沉了战船，我们没有办法救那些一同出战的水兵。” “战船沉没，我们已经看到了。你确定那些新来的蛮族极为善于水中作战。” “对，它们的水性极为优秀，比起我们的水兵强了太多，我们的水兵落水以后，很难存活。” “恐怕大事不好了，我这就给武院发传音符，希望那边有军队支援。” 秦长老说着，手中一枚金色的小符已经发了出去，九宗的传音符，当然，武院也用的这种符。 “你们先回去休息！” “是！长老。” 一行弟子走向九宗的那处院落，秦长老看着河面，面色凝重。 汶水河是东部临安府境内最大的一条河流，若是蛮族真的有极为熟悉水战的种族参战，无异于在说汶水河的控制权已经落在蛮族手中，这道天堑对于人族再也不是天堑了。 汶水河西岸，将是临安府最繁荣的地方，也是重要的产粮地，人口稠密，城镇繁多。 其实禹赵帝国境内，东仓府和临安府汶水河以东的人口并不多，毕竟强邻在测，战乱随时可能发生，大多数的人都不愿意去往那里，那里只有少数生活艰辛的人去那里寻找出路，接着就是那里驻扎的兵士。可是由于汶水河有史以来从未被蛮族攻陷过，汶水河以西的人口比起东岸骤然增长，已经是人族的繁华区了。 若是汶水河被攻陷，后果不堪设想，更可怕的是禹赵帝国后方再无险可守。若是战局向着最不利的方向发展，就不仅仅是禹赵帝国一家的事了。 秦长老的担心绝对不是多余的，她第一时间给武院传了消息，足见对此事的重视程度。此时，汶水河西岸还驻扎着人族大量的精锐兵士，希望能阻挡蛮族接下来的进攻。 楚南的房间，米符和陈庆生都看着楚南，这家伙一回来，就躺在床上，米符和陈庆生可以看出楚南的身体极为不好，甚至衣服上有被水冲淡的血迹，像是受了某种重击的伤，可是他两问楚南怎么回事，这家伙就是不说。 由于在水中释放的那枚爆裂火符，楚南被水流冲击的如同挨了一重锤。这一次，一行弟子可以说楚南是受伤最重的。不过楚南知道自己身体，自己身体的恢复力惊人，恢复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所以也没有对两位师兄说什么。 秦书瑶的房间，秦书瑶眼角微红，显然刚才哭过，魏芙蕖被雪薇师姐带走，说是去查看伤势，此时，房间里就剩秦书瑶和李幼薇两个人。 “别难过了，我相信楚南师弟。” “我也相信他，可是他亲了芙蕖师姐，为什么？他为什么要亲芙蕖师姐呢？” 汶水河岸，一个男子站立在汶水河岸边，他锐利的双眸注视着汶水河，一身的紧身武装勾勒着他英挺的身体。秦长老此时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后。 “沐秋，该来的总会来的，帮我找一下那个叫楚南的弟子，我想见他。” “是！” 身后的秦长老应了一声，人已经远去。从她的声音可以听出，对她说话的人的地位极高，在九宗中，她是长老身份，九宗宗主都是女子，而一个男子地位比她还高出很多，这男子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经过小半天的恢复，楚南早已没有任何事情了，外面响起敲门声，没有想到开门见到的竟然是秦长老。 “楚南，跟我来一下，有人找你。” “好，长老。” 楚南随秦长老走了出去。 “长老，是谁找我啊？” “你见了他就知道了。” “哦！” 楚南被带到河边，这里周围的防守兵士已经全部撤了，只有一个人站在河岸边，遥望着汶水河对岸。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人已经带到，秦长老已经准备离开，忽然听到楚南这句话，差点没一个趔趄摔倒，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那个人如此说话。 “我们没有见过，你自然不认识我。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你问吧！” “若是有一天，人族在这场战争中处于弱势，甚至人族居住的地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围攻，危在旦息，你还愿意为人族战斗下去么？” “覆巢之下无完卵，我当然会战斗下去。” “若是你有机会离开这场战争，不成为覆巢下破碎的卵呢？” “我想我依然会战斗下去，直到人族获得胜利的那刻。你很怪，问的问题更怪。我以为你会问我在汶水河到底遇到什么？它们是蛮族的什么军团呢？” “那个我不需要问你，我已经知道了。楚南，我一直关注着你，你的表现到现在为止，我很满意，我相信你说的。” “你真的很怪，关注我，我有什么好关注的？我又有什么表现？” “俍伢城能为一个普通女孩子出手相救，说明你非常负有正义感。南田山谷敢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多的敌人用杀戮金莲拼死一搏，说明你敢打敢战的决心。南蛮深处，面对蛮族精锐，你没有退一步，说明你的勇敢和…” “等等，等等，你是谁，怎么我的事你都知道？”楚南看着那个男子，身体不自觉的绷紧，自己的事情对方竟然一清二楚，这怎么回事。不说俍伢城自己救小倩当时的混乱，不说南田山谷只有自己和南宫小轩走了出来，那那南蛮大山深处的事可只有自己和两位师姐知道，他都是如何知道的，听他如此说倒像是亲自看到的一般。 “我叫秦歆，比起你我是一个无关重要之人。至于我为何知道，不知道你可否还记得窗口的一根金羽？” 金羽，楚南怎么会忘记呢，在俍伢城，自己回到住的客栈房间，那静静躺在他房间窗户上的金色羽毛，当时楚南将那根羽毛拿了起来，最终那根羽毛消失在他的手掌之中，他很多次以为那仅仅只是一个幻觉。可是此时去想，那又怎么可能是幻觉，那是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经历。 “你在监视我！” 楚南忽然大怒，他此时若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就真的太傻了。这个世界他很多东西不懂，但是还是能想到那根金羽根本没有消失，而是一直在自己身上，通过那根金羽，金羽的主人可以随时查看自己，就像是自己穿越以前的地球，有一种叫摄像头的东西。不过只是换了一种更加神秘的样子，更加不可思议的形式而已。 “不是监视，你可以认为那是考察和保护。”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你是楚南，你来自一个叫地球的地方。” 楚南浑身大震，这已经不是第一个知道自己是来自地球穿越者的人了。之前那个有着金色翅膀的女子也知道。他们是一伙的，他当然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