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边境瑰宝的陨落

    T国青少年芭蕾舞锦标赛虽然是在鲁洛斯国家大剧院中举行，不过并不是在中央舞台而是边上的一个表演厅中进行，本来这个厅就不是很大，加上有大量的舞团的经理，经纪公司的经纪人和选手家人这些已经获得位子的人存在，使得一般民众想要买到票还是有些难度。齐格薇切娃则是通过自己和剧院老板之前良好的私人关系，弄到了九张票，尼基申夫妇加上自己和两个小姑娘的家人正好9人，不过齐格薇切娃还是计算错误了，她没有想到帕什科娃的父亲已经过世，于是一张票就这样浪费了。

    到剧院看芭蕾舞哪怕只是比赛也是一种很正式的社交场合，在如今这个冬季，T国人比较喜欢穿皮草，虽然有环保上的争议，但是几乎每一个T国家庭都有皮草。由于这次观看活动是一个临时的活动，所以大家都没有准备好，齐格薇切娃因此给出了足够的时间让大家打扮起来，大家约定好在17点30分在剧院门口见面。

    所有被邀请的都穿得十分正式，即使家里条件不是特别好的帕什科娃一家，还是尽可能穿得很正式。8人一同进入了剧院，齐格薇切娃从包中掏出9张票，检票员几次核对才确认多了一张，于是这位检票员将一张票推给了齐格薇切娃。在衣帽间，8人存放好外套、围巾和帽子，之后，进入准备比赛的边厅，来到自己的位置，坐好，静静地等待着比赛的开始，期间帕什科娃和普薇特斯卡娅不断用手机自拍更新自己的社交网站，而且还相互给对方好评，对于尼基申夫妇来说他们是很难理解这种行为，毕竟两人就坐在一起，有必要通过网络留言什么的吗。齐格薇切娃她们坐在第四排，是一个还不错的位置，之所以没有拿到前三排的票，是因为这些票早就被这些经理、经纪人拿光了。

    18点整表演厅内的灯光变暗，聚光灯开启，聚焦在舞台上，如同花样滑冰比萨一样，广播中先介绍了一下裁判组，接着还宣布了一个消息，杨娜·耶罗什琴科娃因为小腿受伤而推出今天的比赛。听到这个消息，齐格薇切娃十分奇怪，她自言自语道：“这些舞者对于自己腿的保护就像一个守财奴对待自己的金钱一样，怎么可能会突然受伤？”尼基申和尼基申娜听到齐格薇切娃的话后也点了点，尼基申娜低声对齐格薇切娃说道：“希望不会是恶意伤害事件。”齐格薇切娃点了点头。另一边普薇特斯卡娅对帕什科娃说：“这就是那些舞蹈演员说的breakaleg吧。”帕什科娃听了差点笑出声来，帕什科娃好不容易忍主了，她对普薇特斯卡娅说道：“别开玩笑，人家可是受伤了。”

    虽然出了些意外，但是比赛还是举行经行，一位位舞者登台表演，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成为了他们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不过就在比赛热火朝天的进行时候，一些联邦警察进入了现场，他们在不影响他们的情况下来到了选手家长云集的区域，接着一位中年妇女被联邦警察请了出去，齐格薇切娃看到了这一幕，她转过头，低声对尼基申娜说：“被你说中了，这下明天头版有了。”尼基申娜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又有一个孩子脑袋发热了。”这时，比赛突然暂停了，广播中传来叶卡捷琳娜·泽林茨尼亚克由于私人问题退出比赛的消息。裁判组，经纪人和经理们大惑不解，他们本来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看泽林茨尼亚克和耶罗什琴科娃的表演，结果两人一个受伤一个出现了私人问题。使得这些人白跑一趟，自然抱怨不断，另外一些选手的家人也有意见，他们担心这种打断会影响自己孩子的状态，特别是这位正在场上表演的女孩的父亲，他十分激动，嚷嚷着要和主办方理论，若不是保安及时拦住，也许马上网络新闻的头条就出来了。而更加意外的事情在之后发生，广播中传来以下的声音：“今天举行的T国青少年芭蕾舞锦标赛取消，所有已经完赛选手的成绩不算，复赛将另行通知。”

    听到这消息，帕什科娃一行人十分失望，难得一次可以看芭蕾舞比赛就这样草草收场，没办法只要退场，期间尼基申娜对齐格薇切娃说道：“那位叶卡捷琳娜·泽林茨尼亚克该不会和这件事情有关吧？”“不可能，她不需要通过这种手段，她本身就比这里百分之九十九的女选手都要出色得多。”齐格薇切娃说道。由于齐格薇切娃说这话时完全无视身边其他选手的家长，因此引来一些人愤怒的目光和一阵窃窃私语。“这么说她还有百分之一……”尼基申娜还没有说完，齐格薇切娃就说道：“唯一个的百分之一就是那个受伤的耶罗什琴科娃，但是她和泽林茨尼亚克还是有差距。其实冠军就是泽林茨尼亚克，亚军耶罗什琴科娃，剩下的只能争夺第三的位置。”这话说出来更加遭人恨了，本来窃窃私语的人也投来了怒火，一些人想要上去和齐格薇切娃理论，但是由于保安们还在所以只好作罢。

    在这个网络时代，消息传播的速度总是特别快，这里刚刚宣布观众退场，比赛取消，那里记者们就已经来了，不用说就是和刚才联邦警察抓人有关。齐格薇切娃一行人可不想趟这趟浑水，他们快步走出剧院，各自告别。齐格薇切娃表示，如果复赛时间允许她会再请大家来看比赛，如果时间很尴尬，那么久给大家看视频。大伙对齐格薇切娃表示感谢，接着就各自回家了。

    齐格薇切娃回到自己位于中央区和河岸区交界处的公寓内，一踏进自己大门，她就赶紧找到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直接从体育频道切换到新闻频道。在一堆政治、经济和军事新闻之后，果然第一个就是青少年芭蕾舞锦标赛的消息。

    “最新消息，原定今天18点举行的T国青少年芭蕾舞锦标赛由于一起恶意伤害事件而被临时取消，主办方表示需要等到警方结束证据收集工作后后再举行重赛。”电视中的主播说道，“另外据记者安德烈·内斯特洛维奇在警局发回的报道，警方根据在医院接受治疗的杨娜·耶罗什琴科娃提供的口述，逮捕了涉嫌攻击这位选手的鲍琳娜·泽林茨尼亚克，她也就是另一位参赛选手叶卡捷琳娜·泽林茨尼亚克的母亲。叶卡捷琳娜本人也被警方传唤协助调查。”

    看到这里，齐格薇切娃关上电视，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道：“这太奇怪了，这太奇怪了。这没有理由啊，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第二天这期丑闻就占据了各大报纸，网站的头版和新闻访谈类节目的重点话题，一时间各种推测和评论充斥整个舆论场，而在网络上对于叶卡捷琳娜·泽林茨尼亚克的评论也从前几天各种赞美瞬间变成了各种咒骂。特别在早上新闻中报道泽林茨尼亚克还是耶罗什琴科娃的好友之后，更是让一部分本来喜欢泽林茨尼亚克的人十分愤怒，虽然叶卡捷琳娜·泽林茨尼亚克在警局接接受采访时说自己并不知道母亲什么要这么做，并且表示自己完全不知情，但是公众并不相信她，泽林茨尼亚克从来没有感受到这种压力，就在镜头前她都哭过不止一回，虽然警方以需要配合调查为由几次打断了记者的围攻，不过这一切在齐格薇切娃看来警方并没有保护好泽林茨尼亚克。

    如果要说这起事件谁是最大的受益者，那非玛卡雷维奇莫属，之前由于兴奋剂事件，他成为了各方批评的焦点，他也成为了反对党用来批评政府在反兴奋剂上的不利，不过泽林茨尼亚克事件后，玛卡雷维奇立刻被人遗忘。在早间新闻后，由于公众知道了泽林茨尼亚克还是耶罗什琴科娃的童年好友之后，对于她的辱骂更加激烈了。齐格薇切娃自然也看了新闻和网络评论，她依旧不相信泽林茨尼亚克会和这件事情有关。

    虽然这件事情搞得沸沸扬扬，但是柴里科夫似乎和这是完全隔离。他更加关心自己的两位新学生，除了在机场接机，他还亲自带着两位参观了SCUA的冰场。同时柴里科夫也想帕什科娃、普薇特斯卡娅等俱乐部成员介绍了安娜希特·佩特罗塞扬和维克多·多罗德诺夫。大家对两人加盟表示欢迎。就在周五佩特罗塞扬和多罗德诺夫首次参加训练的时候，泽林茨尼亚克也被宣布和本次事件没有关系，而她的母亲则因为故意伤害罪被起诉。陨落的边境瑰宝成为了今天报纸的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