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言情小说 - 嚣张弃妃:别惹废材三小姐在线阅读 - 第467章

第4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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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迎合了今日在大殿中和君莫邪闹脾气的风波,她垂着脸,做出愧疚的神色,不敢去看君莫邪的眼睛。

    “哦。”君莫邪淡淡地,直直看着她。他仔细看着她的眉眼,她的鼻子,以及唇。本来已经按在胸口的怒气竟然消失无踪。明明可以触摸到,随便在掌心玩弄的人,骨子里却这么不听话。

    不假思索的话,扯开了最后的颜面:“你想逃?”

    口气却好像说着一个很不在意的事情一般。

    “没有,我就是,偷偷出来转转。”她尴尬地抖起一个笑意。

    君莫邪的目光滑过她的脸:“红玉,送你主子回百花宫。”

    这、这就没事儿了?

    凤槿萱忽然好像踩在云端,迷迷糊糊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为何这般轻易地不再追究,她的谎话,真的经不起一点推敲。

    君莫邪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扭身进了大殿。

    不知兮墨是不是已经躲藏好了,凤槿萱心下一急,冲上去,拽住了他的雪白柔软的袍袖,淡淡的衣香,随着清亮的夜风拂过她的鼻尖。

    他嘲讽地斜睨了一眼,凤槿萱只觉得自己被看穿了一般,红玉走上前来,实在看不过去了,张口问道。

    “小姐,地道里和你一处的男人是谁?”

    也算半是提醒吧,她与君莫邪下来时候,清楚地看着一个男人牵着小姐,小姐侧颜如玉,在浑浊的空气中回首看了他们一眼,又走得头也不回。

    别说是痴心小姐的君魔殿,就连她看着都觉得寒心。

    凤槿萱的一双小猫般水灵的大眼睛忽然带了三分责怪:“哪里来的男人?你说什么呢!”

    寒霜一般看向她的双眼,似乎带着冰碴子,凤槿萱深深垂下头,不觉将抓住君魔殿的袍带的手略微松开。

    那眼睛复又落在袖子上那双如花骨朵儿般的小手上:“你不想让我进去……”

    有那么明显么?

    凤槿萱脸色一滞。

    “你回去吧,早些安置了。”他走进了宫室内。

    手上的袍袖被拽走,好像泉水恍然流逝到不见踪影。

    她**片刻,提起裙子上了台阶跟了进去,红玉微微一叹,也跟了进去。

    静香袅袅,素馨花枝叶缠绕,在景泰蓝的盆子里,安静无言。罗汉榻上,一个睡意沉沉的男子不是成王又是哪个?

    君莫邪一丝停留也没,绕过花屏,走进了寝殿。

    锦被下,凛微微抬起头,看着走进屋中的君莫邪。

    只略微一看,就扭头,问着凤槿萱:“你亲自给他上的药?”

    凤槿萱愣了一下,忙道:“嗯。”

    眼神又冷了些。

    “你是如何晓得那秘道的?”

    她深悔,她应当扭头,走得头也不回的,谁晓得兮墨居然能在没密道的时候就遁了呢?害得她白白跟来,挨着他一句句问询。

    “是芙昭仪那天跟我讲的。”

    芙昭仪的确失踪了,把锅推到她身上再合适不过。陈芙失踪,不知君莫邪是否还敢重用陈家那个小将军?

    现在的确还在拉拢的时候,贸贸然翻脸,藩王打过来就不好了。她暗暗想着。

    君莫邪听了没什么反应,反而是红玉横眉瞪眼地瞧过来,正要开口,被凤槿萱一个眼神逼退。

    君莫邪定定一笑,开口,将凤槿萱的小心肝都要吓碎了。

    “墨少,还不出来?”

    红玉都能猜到兮墨掩藏在这里,更何况君莫邪了。他的气息,君莫邪再熟悉不过。

    “何事?”靡哑的嗓音。

    君莫邪艰涩的声音:“这个女人,颜皮厚又说谎无度,我不要也罢。”

    “呵。”

    光影中出现了一扇门,兮墨推开门走了出来。

    凤槿萱认得,那是结界的大门,刚才兮墨竟然自己施法进去?

    不是必须要用她的指纹才能解开么,兮墨怎么解密的?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兮墨冷冷看着他。

    君莫邪面容一冷:“那个劈腿女,有什么好提的。我觉着这一场,已经到了可以结束的时候了,毕竟,天下,已经在我手中了。你枉得了个皇子的地位,现在却只能如丧家犬一般逃躲着?怎么样,认输么?”

    “输?输了就和其他死了的人一样粉碎在光阴罅隙之中?你倒是打得好算盘……”兮墨沉声,“除非平手,否则,我必死无疑。不然这样吧,在其他王来之前,你与我达成平手协议。我可以帮你找到失踪的那颗棋子。”

    君莫邪哈的一声笑,好像听到了一个奇闻一样:“平手?我凭什么和你打个平手?胜者为王,你已经输了。挡道的人活该被灭。你所说的队友呢?他们为了你,一个个全死了,只剩下你,你还能撑下去么?”

    凤槿萱的一双灵动的眸子在听到那句谎话连篇,就黯了黯,勉强一笑,心里有些刺痛感。

    她无论如何,对君莫邪,都喜欢不起来。

    厌恶他冰冷的手、他甩开衣袖走开时的趾高气昂、厌恶他邪恶的笑意,厌恶他嘲讽地盯着她看。

    她扭身,逃出了那个让人窒息尴尬的地方,一路小跑,金钗碎摇。

    红玉远远随着她。

    既是照顾,又是监视。

    站在一树花下,握着脸,靠着树,轻轻哽咽着。

    ——你以为你是谁,还当真以为那君莫邪倾心于你?

    ——谎话连篇。

    ——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

    字字句句,宛若钢锥,插进她的心里。她闭上双眸,轻轻哭泣颤抖着。

    “小姐,夜晚更深露重,我们回去休息吧。”红玉在暗处渐渐走出,惨白的脸,一双浅紫色的瞳仁,手里持着一支素馨花。凉月光在她身后好像被染了鲜血一般红。

    她失神地越过她,看向那条花间小径,没有人过来。理所应当的没有人追来。他们有他们的恩怨纠葛。

    红玉走过来,凉透了的手指将那朵素馨插在了凤槿萱的鬓间。

    “还是这朵花衬小姐。”她几根指尖点在唇上微微笑着。

    凤槿萱吸了口气,神色如常。

    她回到寝宫里,一个人静静躺着,红玉的意思是要上夜,凤槿萱哪里敢劳动她,将她打发走了。

    躺在床上怔怔发呆,细细品着自己听到的君莫邪与兮墨最后的几句话。

    她的所有疑心,都放在,陈芙身上,这颗棋子逃跑对君莫邪竟然如此重要么?重要到,兮墨可以自信地拿出来与他谈条件,那个所谓的平手?

    也就是说,陈芙出逃,关系着,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对君莫邪来说。

    陈家小将军叫陈凉?也是听陈芙的只言片语提起的。于陈家,她知之甚少,毕竟原来只是个县里的小吏,新增的暴发户,又不是世家,她不曾背过他们家的族谱——若是这样的人家都要劳烦她背记,那大中华如此多家族,连个普通的农妇都有自己家的宗祠,她可真是一辈子也背不完了。

    如今,只要她倚仗着魔殿的身份,想要以势压人,召陈家中人来宫中,倒也不是不难。陈芙之女,那个小公主,更是可以好好拿捏下。

    这个至关重要,是有关于陈凉的兵权,还是……其他关于政治方面隐蔽的东西。

    她慢慢从床榻上起身,蜷着双腿,两只手轻轻点着太阳xue,一双明亮的眼睛熠熠闪光。

    夜晚清寂,时光辗转流逝,她想得头痛了,才慢慢趴下,一觉酣睡。

    这一夜过于平静,不论是君莫邪,还是兮墨,都没有过来同她说一句话,她偶尔想起,伤心的不能自已。一种被冤枉的感觉困囿着她。

    委屈无处可说,在梦境中,似乎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从黑暗中走来,她满心期待,他能够安慰她,告诉她不用害怕。可是那人明明已经十分靠近她了,却还是扭身走开了。

    她从噩梦中惊醒,一身冷汗。

    坤宁宫的小太监来报,让凤槿萱去宫里见下娘娘。凤槿萱默了会儿,才明白过来坤宁宫如今的正主是温良仪。

    上了凤辇,困得睁不开眼睛,扶着额头,一路平顺,到了坤宁宫。

    待选的秀女黑压压站了一地,温良仪宛若庙堂里的泥菩萨一般坐着,冷冷看着这群神色各异的女子。

    凤槿萱半只脚已经踏进了坤宁宫,恨不得立刻扭身回百花宫里补个眠。

    眼睛瞟到了一个容色十分逼近陈芙的女子,方才打消了这个念头,暗道一声得来全不费功夫,摆开全副倚仗,姽婳婉娩,华彩卓卓,头顶凤钗流苏走得纹丝不动,将一个祸国妖姬的气势开了出来,眉梢眼角带着不屑的态度。

    没错,你们就是本宫艳冠六宫的六宫。

    走到凤座旁边,如同当初坐在龙座旁边的君魔殿一般,斜躺在软榻上,张口便道:“meimei今日怎么得了空寻jiejie来,有什么烦心事儿么?”

    说罢,实在忍不住,伸手打了个哈欠,慵懒娇媚,十指蔻丹趁着雪肌鸦发,越添姿色,直让人睁不开眼睛来。

    “请阿姐帮忙选秀。”温良仪态度极为诚恳,不卑不亢,声音也和往常一样。

    不过,在说过这些后,温良仪却连多留的心思都没,起身走了。这个甩手掌柜倒是当得痛快。

    她自己本身也不过是个普通女孩了,而且天资全在心计杀斗之上,对这些挑女孩儿子给自己丈夫的活儿,做不来是正常。她又自小依赖惯了凤槿萱,能坐着等到凤槿萱来接手,已经是有了极大的耐性了。

    一屋子环肥燕瘦的秀女又是一阵失色。

    居然让这位来选秀女?

    她们哪个不晓得,当今圣上又疯又蠢,不过是大周朝第一美男君莫邪的陪衬罢了。不过君莫邪府里一直干净,干净到诡异,多少丫鬟爬床都不成,纵然官媒婆快要踏破她们家的门槛,也不见。

    裙带上攀附不成,这些秀女就出了新点子,听说皇上选妃,一个个都闹着来,与以往不同,这一届的秀女们却是满心期盼着选不上,顶好是做了宫里的女官,能够时时与君魔殿朝朝暮暮,云**雨的相处。

    凤槿萱坐在凤椅上,擎着一杯花茶,细细抿了口,抬眼,已经将殿中一干女子的身影瞧了个仔细。

    心怀鬼胎的女子、充满希冀的女子、安静垂眸的女子,每个女孩儿都穿着秀女穿的襦裙,露出雪白的半壁胸膛,头发高绾,各个不同,却有各个相似。与陈芙相貌神似的女孩儿似乎感觉到了凤槿萱灼热的目光,微微往后退了一些,眉眼内敛,站姿越发端庄凝肃了。

    “右排第三个。”凤槿萱娇声,一只手支起下颌,看着她。

    那女子走了出来,颤颤地行了个礼:“秀女陈采薇,见过长公主。”

    “陈?”

    近看着,又不大相似了,只是隐约一个轮廓。

    凤槿萱点头示意她再近些:“多好的如花似玉的年龄啊,怎么想不开来宫里呢?这宫里规矩森严,你哥哥贵为本朝将军,想说门什么好亲事没的?”

    又呷了口清茶:“你家里有几个兄弟姊妹?”

    “有一长兄,五个姊妹,大姐是先帝废妃芙昭仪。”

    凤槿萱不打顿号地问着:“哦,你兄弟他多大年纪,可曾婚配?”

    她跪在地上,口齿清楚:“长兄陈凉,不曾婚配。”

    “你五个姊妹呢?”

    凤槿萱问得紧,她回的也仓促:“二姐嫁给了乡下豪绅,三姐做了商妇,四姐远嫁西南。”

    又是一声悠闲地问:“芙昭仪最近可好?”

    “长姊她吃好睡好……”才出口,陈采薇方才惊觉不对,失神一下,忽然跪倒在地,“婢子说错话了,请公主海涵。”

    凤槿萱倒是想海涵,可惜了,面对陈昭仪,她没那么大肚量。

    “呵,你们家居然容下了那个逃妃?”

    轻飘飘的话,却好像千斤顶坠下,将陈采薇吓得面色惨白,“噗通”一声跪的干净利落:“娘娘明察,当真是采薇一时失言。”

    凤槿萱一双眸子凝着她端芳的俏脸,嘴角慢慢弯起。

    她当然不能打草惊蛇,大庭广众之下,将那么一顶高帽子给陈家冠下。其一,后宫不可干政,她这时候过问太多陈家之事只会给君莫邪打脸,其二,君莫邪昨晚的话,在她心头留下了血rou斑驳的痕迹,她不信他能够继续容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