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高槻泉回忆篇：错位的空间
三年前，下着暴雨的下午…… 站在窗边看着朦胧景色的赵峥依旧如往常一样木讷，这雨像当初他刚来时一样，这时候应该是明亮的天色却是灰蒙蒙。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漂浮流浪在无尽虚空不知道多久已经让他忘了很多事情。 但当那个小女孩抬头问的时候，他却下意识回答：“赵峥。” 他感觉除了一些东西，他对于这个世界感官还是挺不错的。 还记得的是：那些个长得奇奇怪怪的东西，将他引到时空裂缝之中，将他推进去这件事，又很糟糕的事是——他有点路痴。 换一种说法，他回不去了，不高兴就可以随便抓着那些东西捶的日子一去不回了，当然说实话：那样的日子谈不上多有趣。 还有些怪东西喜欢搞音乐？它们那种单调而又枯燥的玩意，跟屎一样，但它们却好像当做性命一样依旧乐此不疲。（这边只想来个狗头，懂得都懂。） 那没有时间，空间概念的虚空漂流生活——是他根本不愿再一次面对的生活，尤其是在这个世界生活后…… …… 沾满雨雾的街道尽头。 穿着黑袍的无脸男，它带着黑色绅士帽，灰色长袍，身形扭曲，身上长着数十只沾满黏液的触手，身下露出的是不是脚而是数只更粗壮的触手，那些触手上面长着密密麻麻的眼睛，四处乱转，这简直说得上是精神的污染物。 它前面数十米，是一母女：母亲些因劳累微有些因疲劳撑着雨伞，女孩背着书包牵着女人看得出她是很高兴和期待。 她不放心家中收养的男孩，他看起来有点智力障碍，不过令人安心的是男孩平时只喜欢一个人呆坐着。 今天突然的大雨来临，她只能请假去接放学的女儿，家中因为几个月前的意外，已经算得上拮据…… 母女两人因为雨声以及遮挡事物的雨雾，并没有注意到后面以不疾不缓速度接近的“存在”。 男孩的手臂略微抬起，握了握拳头考虑一下——他感觉这人类小孩身体不太可能捶死那个玩意，因为那个东西好像不是纯粹rou体就能打死的，要解放部分本身力量了。 想到当初答应那个中年人的话，他身上开始流露纯净的银灰色气息，眼睛和头发也变成了银灰色，身高也是猛的拔高，仿佛时光在他身上以千万倍流逝，从小孩变成了一个青年，银灰色的气息变成长袍遮住了他的身体。 女孩和女人的身后泛起微光，化作看不见的护罩将那个“存在”挡在身后——这是他留下的措施，万一她们遇到危险，这道气息可以自动保护她们。 凭借这道力量，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在这个世界算得什么水平，但应该可以在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赶到，至少在他印象中，对于他所见的其它玩意都是邦邦两拳捶翻。 …… 少年身体消失，出现在街道上，大雨在接近他的身上自动分开，他确定方向后身影再次消失。 未咲抬起眼睛感觉前方的刚身影有点熟悉，刚想仔细看看，但下一刻那个身形就消失了：‘兴许只是眼花了，想起家中捡到的帅哥哥她就有点欣喜，这算不算养成？’(ω｀) 站在“存在”面前，这个无脸触手“存在”身下的章鱼触手停止扭动，没有五官的脸面对着赵峥，虽然它并没有眼睛，但确实就是让人感觉它在“看”，当然触手上的眼睛也在看。 “存在”身上触手开始无规律胡乱挥动，触手上的眼睛也开始高频率眨动，赵峥看着都有点不舒服——只是心理上的恶心，普通人被这些眼睛看着，估计会被这种污染源给搞成精神病了吧？ 无脸触手怪往后退了半步，它已经有了退意，对方给他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 “翙！（hui第四声）。”无脸触手怪抬起长着蹼的绿色手臂指着赵峥，它以极其沙哑的吐出一个音。 刹那间赵峥周围仿佛陷入了时间的静止，下一刻雨水如时光倒流般涌向天穹，如此异象却被倾盆雨幕遮掩。 赵峥连眼眸都没抬走向这个即将死亡的东西，对于死物很少能让他有所反应的东西了。 无脸触手怪有点卡壳，以它基本不存在的脑子是无法想明白：以往无往不利的招数，为什么一点用没有？ 它浑身颤抖没有五官的脸裂开一道缝隙，将脸上的“皮”扯烂，“嘴”里面是细密的牙齿，刚想发出什么声音时候噗呲一声，一只手掌从它脑后穿过。 噗呲噗呲……“he，呼噜呼噜～”无脸触手怪浑身一僵，发出古怪的声响。 那些沾满黏液的触手上开开合合的眼睛全部瞪大，往后瞪去：只见青年冷漠的看着它：“你真的有点像当初那些家伙。” 无脸触手怪身体开始发颤，发出怪异的吼声，身上开始发出诡异光芒：“呼噜呼噜……”砰的一声，一股诡异扭曲的力量开始波及两者周围的空间，空间开始了破碎。 “这股波动是……”赵峥面无表情的脸开始出现波澜，回忆到了一些他不愿回忆的东西——是那种力量！！！ 下瞬间赵峥可以说得上是鬼斧神工的脸庞，开始变得狰狞可怖，身体表面灰色气息开始混乱：“啊！！！我不要回去！！……不要回去！！！不要！！！” 下一瞬间，他和周围一块地方一起消失。 …… “欧尼酱~”有点奶声奶气的声音高兴的传入房间。 可，她的欧尼酱现在已经消失了。 …… 一道身影凭空掉在沾着雨水的街道上，身上的长袍已经显得有些破破烂烂，猝不及防的掉落让他有些狼狈。 时间倒退几分钟 …… 在他被那无脸触手怪临死反扑之后，直接落入虚空之中，因为在虚空之中没有世界意识的干扰，以及这片地方能否承受他的力量的考虑，他直接切换本体开始暴走——开无双了。 “该死！该死！！该死！！！”虽然在无尽漂流中他逐渐麻木，但见过光明的人又岂能甘心回归黑暗呢？ 在那抹空间力量还没完全消失时候，不像当初他没有目的的胡乱攻击，因为在虚空之中根本没有着力点，换种说法就是一个人对着空气攻击，一点用没有。 血色双眸中开始弥漫暴虐，力量第一次开始以这种程度爆发。 他直接顺着那抹空间力量的方向以疯狂爆发力量，更是直接硬生生打碎空间，然后直接窜进缺口：无论前方是什么地方——他要回去，他不想最后真的又留在这里！！！ …… 爆发力量归来之后，青年状态的他神性第一次褪去，人性第一次出现在他身上，虽然不多，确实是一个里程碑了。 “可恶的东西！要不是因为限制，我直接捏死你！”现在的他有些不满，但又有点庆幸：感受到这熟悉的世界意识恶意，他明白最起码回到原来的世界了，虽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银灰色人类青年身躯，缩小到八岁小孩的模样，身上的长袍十分宽大很不合身，身高但勉强能遮一下风雨。 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身上长袍除了一些被自己爆发的力量造成的伤害以外，依旧崭新如初。 至于他身上，那没办法，沾着雨水以及无脸怪身体灰烬，将他的面容搞得像涂着一脸化妆品，然后被瞬间被泼了超强卸妆水一样——脏兮兮。 “这边是哪里？”闭眼感受了一下，自己留在那两个人的力量已经感受不到了，他有点烦躁，“夜见山？好像是夜见山，得找人问路，我还得保护那两个人。” “不过，有我留着的力量，也不至于怎么样，不用太急。” 轰轰轰……铛铛铛铛……乓乓乓…… 有打斗声响起，那边有人？ 赵峥有些高兴：“能找人问路了。”作为路痴，甚至在这没来过的地方更不可能认得路了，能找一个人带他回去肯定是一件好事情，至于那个人不愿意？ 抱歉，他是一个大恶魔。又不是什么圣人，如果按照阵营九宫格来算，他顶多是混乱中立的。 当然，他很重承诺：就像当初的绿色章鱼头那家伙，帮他做了一件小事情，他答应了它那个条件：它的对头全部埋了。 可能当初的章鱼头都没想到，他真的去把另两个对头给宰了，虽然之后赵峥就老追着章鱼头捶——以玩闹性质，在那种鸟不拉屎的虚空碎片中，那是为数不多的娱乐了。 …… 天色已经转暗了，废弃大楼中，一个中年国字脸男人面对十数倍的敌人，跟常人不同的是他们眼睛全都泛着红光，一些或大或小的东西从他们身上伸出作为武器战斗。 直到后来，芳村艾特才告诉他，那是赫子是喰种的战斗手段和武器。 赵峥看着那个男人，挡在女孩（估计比他大三四岁，大约十二左右）身前，女孩在旁边有些畏畏缩缩，这两人落败是迟早事情，对方人数和质量（在当时的赵峥眼里，艾特算是个拖累）下，堆也能堆死她两。 “喂，你们先停一下，我问点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