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出行路上
白谱细细品味了一下白爸爸的感叹，以他几世的人生经验来说，确是如此，还记得上上世，白谱还是避险家的时候，唯一的爱好就是看书。 在比较年轻的时候，白谱主要喜欢看的是小说，有一次，有个书友给他推荐了一本三国题材的小说，白谱一读，果然好看，然后手不释卷的一口气读了六十章，然而，过了六十章后白谱很快就读不下去了。 因为书里的战争谋略用的都是一些小聪明，而那些历史人物在这些小聪明前一一翻车，就如同白爸爸说的两个故事一样，小聪明赢得了一切。 白谱读到这就弃了，原因很简单，那些抖机灵的小聪明也好，那些阴谋诡计也罢，首先就像白爸爸说的一样，缺少细节，不符合逻辑，放在真实世界里完全无法自圆其说，其次，就算真的用了，对方也不是傻子，能偶然吃一下亏就了不起了，不可能一路高歌猛进，最后，即便那些小聪明真的都实现了，都成功了，还真就一路高歌猛进了，使用它的人，品格也败坏了，而一旦基本品格败坏，一个队伍内的内耗就会越来越大，想要站到最后就成了不可能的任务了。 如果说《三国演义》本身就是用底层百姓的视角去改写历史，那那本小说则更是用毒鸡汤的视角来改写《三国演义》，初一读很爽，回过神来寡然无味。 白谱相信很多人觉得明白了很多的道理，还是过不好一生，究其原因还是因为那些道理大多数是建立在虚无缥缈之上的毒鸡汤。 …… 一路无话，半天之后，白爸爸带着白谱来到了一个码头，这个码头是通往雅安州的必经之路，码头上人山人海，都是往来于两州的人。 因为是过年前，白爸爸提前买好了船票，准备的时间也比较的充分，足够父子两人在码头附近用一餐了。 “老爸，我们的船是下午一点的？”白谱看了看时间，现在才十一点多钟，“我们早到了这么久啊。” “嗯，呵呵，出门在外么，最后半小时不是自己的，是老天爷的，加上特殊时期，可能的状况更多，能早点来就早点来。”这些年白爸爸和白mama带着白谱东奔西走，出门的经验还是很丰富的，“来早了，我们还可以去吃点热的。” “好。”白谱说着跟着白爸爸去了一家开在码头边上的茶餐厅，里面主要是一些小吃，白谱看了看菜单，有些类似于前几世去吃过的港式茶餐厅。 白谱和白爸爸随便点了点，垫垫肚子，码头附近的价格偏高，味道也一般，吃一点垫垫肚子，打发下时间就好了。 两人在一个靠窗的位置落座，就在两人坐下的同时，后面一个位置上，也有两个人同一时间坐下，这是两个彪形大汉，体格非常的健硕，引得店内所有的客人都不由自主的往他们看了一眼。 两人落座后，便开始闲聊，听谈话，他们和白谱爷俩相反，是从雅安州那边过来的。 只听其中一人说道：“呵，总算回来了，等过完年你真的不去雅安州了？” 另一人答道：“嗯，不去了，去不得了，去不得了。” “因为协会的事？” “是啊，雅安州要乱了。”那人说着叹了口气。 白谱听到协会两个字，分分钟想到了变异人协会，而白爸爸在听到雅安州要乱了几个字之后，也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现在已经这么严重了啊？” “现在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协会是要争取政治权利，那些个，嗯，你懂得，也想光明正大的行走。”说话的人似乎有些忌讳，不过不论是他的谈话对象，还是“隔墙”的白谱都知道他想说的是变异人。 “其实，哪个州都有用变异人，只不过，换个名字罢了，像我们北殷州这边不是叫超级战士么。”两人中的另一人说话倒是没什么顾忌。 “嘘，不要提那三个字，现在哪哪都是他们的人，万一被听到了影响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后不能叫那三个字了。”说话的人压低了嗓音说了几句，白谱隐约听见他说的应该是什么案子，根据逻辑推测，这人说的应该是某些人因为议论变异人，而被变异人寻仇的事情。 “没事的，我们已经回到北殷州了，北殷州有条顿警备军，在这那些人可不敢乱来，你怕什么……” “也是，还是北殷州好，来年给再多的钱也不去雅安州了。” 接下来两人扯开了话题，没再说有关变异人协会的事了，不过两人的谈话还是给白谱提了个醒，看来雅安州的局势比想象的还要紧张。 白谱来北殷州读书，满打满算也不到半年，而在这之前，根据耿亮给的情报，变异人协会应该还是隐藏在水面之下的，应该是相对隐秘的组织，现在竟然已经发展到所有人耳熟能详的地步了，这也太快了，看来这几个月内，雅安州这边也有大事发生。 而白爸爸这边，显然对变异人协会也有了些耳闻，或许是从白mama那里听来的，白爸爸也流露出担忧的神情，显然，他之前对变异人协会的预估也是低了的，父子两人同时调高了对变异人协会的警戒。 吃完午饭，白爸爸带着白谱检票上船，船很大，是那种邮轮，可以登上几百号人那种，这会船上略显拥挤，不要说位置了，能有个清静的地方站着都算不错了，好在，两州间隔不远，估计两个小时也就到岸了。 白爸爸带着白谱，站在邮轮二楼遥望海平面，海水很平静，不过往来的船只很多，整个海平面上一点都不冷清，给人的感觉一点都不像是出海，反而像是在内陆一样。 “这么多船啊。”白谱望着眼前的一幕感叹道。 “嗯，所有北殷州去往雅安州的船都往这走，这么想想也不还好吧。”白爸爸点点头答道。 “所有北殷州去往雅安州的船都往这走？那雅安州来北殷州的船也只走这条航线吗？”白谱下意识的问道。 “嗯，是的，你看，那边那些货船，虽然不是一个码头出来，但都在这附近，这片海域是两个州的中转站了。”白爸爸再次答道。 “哦，为什么呢？为什么两州的船只只走这条路呢？”白谱有些好奇的问道，之前去藤桥州似乎也是这样，所有人走的都是同一条航线，不过藤桥州和北殷州间的往来没那么热闹，白谱也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因为近吧，这里是两个州相连最近的地方，而且，嗯，航行条件也比较好……”白爸爸似乎也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下意识的给出了一个答案。 “不对，你说的不对，你这人怎么教育孩子的？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要瞎说。”不等白爸爸说完，在白谱父子两身边不远处有一位拄着拐杖，满头白发的老婆婆突然开口道。 “呃，”饶是以白爸爸的修养，一时间也略显尴尬，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很抱歉，这确实是我的知识盲区，刚才只是想当然的给出了答案。” “哼，这才像个样子。”老婆婆听白爸爸这么一说，语气缓和了下来，点点头表示可以。 “那老婆婆，你知道为什么两州的船只直走这条路码？”白谱问道。 “海族，都是因为海族。”老婆婆有些愤懑的拿起拐杖往地上一戳，拐杖击打在船面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海族？那是什么？”不要说白谱了，白爸爸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听起来像是童话故事。 “海族，那是大海里的智慧种族，丧尸病毒不但可以感染人类，也可以感染动物，包括海洋动物，海族就是海洋动物感染了丧尸病毒进化而来的……”老婆婆说起海族来滔滔不绝，“十几年前，海族就统领了全部的大海，人类是在和海族商量之后，才被允许在特定的航线上行走的，这就是为什么，懂了吧？” “丧尸病毒能感染动物？” “丧尸病毒能感染海洋生物？” “海洋生物进化成了海族？” “你怎么知道的？” 白谱和白爸爸面面相觑，然后轮番发问，丧尸病毒能感染动物的事情白谱是知道的，不过白爸爸不知道，但是丧尸病毒能感染海洋生物白谱是真的不知道，据他了解丧尸病毒似乎只能感染哺乳动物，不过海洋里也有哺乳动物，能不能感染就不知道了。 “你们这都不知道吗？哼，真是可怜……”老婆婆再次把拐杖往地上用力一戳说道，然而就在她还想说什么之际，一个年轻人跑了过来。 他一把扶住老婆婆说道：“奶奶，你怎么又到这里来了，让我好找。” “哼，我可不想来这里，我根本不想看到大海，大海很危险……”老婆婆再次开始碎碎念。 年轻人苦笑了一下，抬眼看了白爸爸和白谱一眼，说道：“我奶奶年纪大了，有些老糊涂了，她又在说海族了吧，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你个臭小子，我才没有老糊涂，是真的有海族，不要不信，我亲眼见过，它们很危险，又不怀好意。”老婆婆听年轻人这么一说，更加的不高兴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年轻人面带歉意的再次跟白爸爸还有白谱道歉，然后扶着老婆婆往船舱方向走去。 白爸爸和白谱再度面面相觑，白谱想了想拿出手机，搜了一下关键字“海族”，结果是什么结果都没有。 “网上什么都没有，看来只是老婆婆自己的想想吧。”白爸爸见状说道。 “不对，海族这么平常的字眼，什么搜索结果都没有，是不是反而不正常？”白谱放下手机，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