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三章 追溯远古
“苏雨，能否说说你被那绿光照射后的感觉吗？还有，你身上为何会产生如此大的变化？”展飞问。 他猜测，苏雨应该了解她晋升到混元圣人之境的这个过程的，不应该是在迷迷煳煳蒙昧无知之中莫明其妙地进化。 之前有凡人被光照射到过，晋升成为混元圣人之后，那种淡定，那种自信，那种近乎完美控制自身力量的表现，绝非强行拔苗助长地升上来的。 简单地说，哪怕是混元圣人，如果记忆不完整，失去种种感悟，那实力必然掉落到跟半圣差不多。比如宇神洛特等人，还有那些孽神之气，为何无法再晋为宇神之境？只是缺乏资源吗？当然不是如此。必然受着某些限制，比如，缺乏四维层面的思想与精神等等，还有其它因素。 苏雨刚才脸上那种淡然，那种看破生死的气质，必然是在绿光照射后，获得了相当多的知识，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展飞如此推测，也算是猜对了。 苏雨没有丝毫隐瞒，将自己之前的经和盘托出，甚至连自己感悟到的一切，也都说出来，对展飞与洛婉近似乎无尽的信任。 她之前能晋升到半圣，也多亏是洛婉与展飞，现在不过投桃报李罢了。 “原来如此……那绿光照射，居然要经受如此考验？怪不得很多人会被绿光一照就殒落。那些混元圣人，也不是每一个都拥有足够的心灵境界掌控自身力量的，有些就是慢慢用岁月磨出来的境界，被绿光照射到，会殒落也正常。”展飞点点头。 洛婉道：“那绿光应该也有强弱，经受的幻境也有可能真假不同。比如苏雨刚才只不过几秒钟十几秒钟，就经了二十多年时间，这时间加速得太快了。那换了别的圣人接触到绿光，是否有可能在幻境经更漫长更悠久的时光，以致无法殒落。” 展飞微微点头。 洛婉道：“白光能助人，或许会温和一些，但效果估计不如绿光好。承受得了绿光的，实力大进，如苏雨这般，比普通混元圣人还强大。对强者而言，考验也是机缘。对弱者而言，机缘也能变成危机，如虚弱之人无法承受大补之药，虚不受补。” 苏雨忽问：“洛婉，你说我的实力现在比普通混元圣人还强？” “是的，从你身上的气息就能感应得出来。”洛婉道。 “气息……”苏雨有些迷煳。 混元圣人的实力，不就是念控皮米机器人在身上运转吗？哪怕皮米机器人不同，但差距也不会大，而且念控皮米机器人的运转速度都是能达到光速的。 洛婉解释道：“混元圣人之境，跟半圣的最大区别，是意识核心能否彻底能量化，以及意识核心能转无限随机转移。如此，半圣之境与混元圣人之境，哪怕身上的念控粒子完全相同，身上的力量流转方式是不一样的。 “混元圣人，内外如一。力量可强可弱，圆转无碍。半圣之境，体表的力量运转得再圆润，也需顾及脑核，在意识核心那里，能量流转必须减缓，有所迟滞。 “这一丁点细微变化，普通人是感觉不出的。但是，正如凡人中的医者，通过‘切脉’，按住手腕脉门，就能感应到病患体内哪个部份不适，气血畅通。对于不懂得门道的人来说，玄之又玄，心跳不过是次数频率不同而已，但中医却能分出几十种脉像，高明者能切脉而验病人体内是否有孕，所孕是男是女。 “我们混元圣人，感应灵通入微，即便不用念控皮米机器人渗透到对方身上，单凭对方散溢出来的力量波动，也能感应到种种变化，将种种变化转为数字，就是大量的随机变数，通过近乎本能的计算方式，就知道对方的实力强弱，是否受伤……” 苏雨恍然。 这种技巧，听起来简单，可不容易把握。理论上来讲，任何物质都能力量波动发散。地球外太空的一个空气粒子，散发出来的力量波动，如果不是一路上被太阳系的力场和银河系诸多星系的力量的削弱、中和，那就足以一路传播到宇宙的尽头。 可惜，宇宙中各种能量波动太多太繁杂，想从中清晰感应近身前对方圣人故意隐瞒伪装的力量波动，这需要大量的经验。 “这只是简单的技巧，你若有兴趣，可以学啊。”洛婉指尖凝出一团记忆光团，包含着相应的经验与计算公式。 苏雨感谢接过，忽又问：“对了，刚才照射我的绿光，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你们知道吗？” 洛婉看了看展飞，展飞道：“说来话长，不过，你如今是混元圣人之境，有实力参与到这种变局当中，那就是有资格了解详情了。” 展飞仔细说了因果神器之事，苏雨吃惊不已。 不过，展飞还是隐瞒了自己有化身进入那因果神器的事。 “这东西如此强大，如此危险？若是再有光照射到我们天华国……” “如果是白光，就故意放进来。若是绿光，就用神器相阻，我会用神器镇住这天华国。另外，为了安全起见，我建议……你做好准备，随时将本体随我们迁往神树亚宇宙。” 苏雨如今实力不俗，而且也算是朋友，不会威胁到展飞与洛婉，这样的战力，展飞是不会放过的，比起那些老牌圣人，更值得拉拢。当然，那个大祭司罗重也是。 罗重因为人格分裂，所以导致各种充满负面的性格都被切割分离出去。包括“背叛”、“言而无信”之类不利于合作的负面性格被切走，那这个罗重，明显就值得合作，值得信任，比以前的罗重更值得信任。 “你再仔细说说之前被绿光照射到的情况。”展飞道：“有些细节我需要更进一步了解，然后计算某些数据。” 苏雨略一迟疑，将之前的状况再细说。 洛婉有些古怪地看着她，她感觉得出，苏雨有所隐瞒。隐瞒的东西似乎是不太重要的样子，莫非与私事有关？ 颇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展飞一眼，就让展飞先离开，与苏雨私谈。不久后，洛婉离开，与苏雨私谈，苏雨就将自己呆在冰雪幻境中二十多年的情况凝成记忆光团，复制了一份给展飞。包括她制作某些冰人舞台剧的事都一一透出，只是没说那主角一个叫展飞一个叫苏雨而已。 “抱歉，让你说得这么详尽。但是，也谢谢你，你透露的这些，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展飞道。 苏雨略一沉吟，道：“你我之间，还需说什么谢？” 展飞一怔，苏雨忙道：“你们助我成半圣，几番救命，我略作回报，你我和洛婉都是好朋友，相互帮助是应该的，说什么谢……” 展飞点点头。 待他离开后，苏雨俏脸绯红，忍不住伸手摸着自己的脸颊，又捂了捂怦怦乱跳的胸口。 “堂堂混元圣人，心跳着这般厉害，我这是怎么了？” 她这是自欺欺人，心跳为何厉害，她自己是清楚的，在冰雪幻境中二十年，早已明白自己的心意，只是思想上装着驼鸟罢了。 “是晋升圣人之境，胆子变大了吗？”她小声嘀咕着。 展飞化身飞出天华国外，遥遥凝视远方。 “因果神器……如果我的计算没错……” 展飞握着拳头，一根根手指缓缓伸出，伸到第三根手指时，远处的因果神器就绽现光芒，一道绿光照射虚空。 接着，展飞等了片刻，又是握着拳头，一根根手指伸出，伸到第三根手指时，因果神器就又射出光束。并且，光束照射的方位，与展飞手指头指的方向一致。 “果然……因果神器内部，有我的化身，断断续续传来一些重要的信息。加上我在外界观察，得到了部份数据。苏雨在冰雪幻境当中，二十多年经受雷劫天罚，每次雷劫都有或多或少不同的，这变化，计算出来的数据，也与绿光光束的内蕴波动吻合，如此一来……计算因果神器照射光束的时机，以及计算光束所蕴的力量，就不难了。 “只是，此事仍有凶险，要不要尝试呢？若以其它神器护体，因果神器的光束对我不起效果，若不以其它神器护体，因果神器的光束就有可能会让我主体意识也陷入幻境当中，万一不复醒来……可就彻底殒落了。” 展飞犹豫良久，沉吟良久，一咬牙：“拼了！！因果神器现身，宙极天书数据显示，宇神们都将一一归来，若不在那之前拥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下场必然可悲。所以，必须尽早彻底掌控神树亚宇宙，并拥有更强的实力。 “而这因果神器照射的光束，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展飞心念闪动，化身勒令天华国中未迁走的泥人族与泰坦族的信众，从现在开始，接下来不断地给他提供信仰之力。就连神树亚宇宙当中的信徒也是如此。 “两边提供的力量，精神共鸣，都能对我的精神力量起到辅助与蕴养的作用。并且，泥人族与泰坦族提供的信仰之力，蕴含着淡淡的神力波动，再加上几乎算是彻底认主的神侍傀儡，空间宇神器任意门，们提供的力量……足以保住我意识核心不失。” 考虑了一下，展飞还是放心不下。 没敢让洛婉担心，居然跑去找展灵儿商量。 “爸爸你太大胆了，不冒险可以吗？”展灵儿问。 展飞道：“不行。我不是来跟你商量的，而是过来告诉你一声，如果爸爸真出了什么问题，你知道我的去向，就有可能将你爸爸我救回来。” 展灵儿很是郁闷。 将这样的重任交给自己才十岁左右的女儿，这样子也可以吗？太不负责任了。 不久后，展飞的身影出现在虚空当中。 远方，许多混元圣人与洛特战神等人的化身，仍在追着那到处乱跑的因果神器。据展飞估计，那些人想夺取神器？估计是没戏了。精明如洛特及施净茹雅典娜等人，此时很可能已经差不多放弃夺取神器，只是留化身在此追击着，哪怕自己得不到，也不允许别人得到，如此，们的优势仍在。 如此，相互算计，这些人能成功夺得神器才怪。 怪然，因果神器的一束白光照射过来。 “据因果神器内部的变成了宙极天书器灵的化身传回来的信息，这一道光应该是……” 展飞心念刚动，那光束就笼罩到了他的身上。 只一瞬间，展飞感到身体周边是炽热的火焰。 “是恒星内部？”展飞吓了一跳。 混元圣人能进出恒星而无伤，这必须是保持清醒的状态并控制好身上的念控微粒子，才能勉强办到的。如果分心它顾或者是没注意的情况下莫明丢进恒星当中，或是半昏迷半沉睡之中，那混元圣人也会完蛋。 当然，能让圣人被迫陷入沉睡的情况，还真不多。 展飞迅速从那恒星内部“游”出来，飞掠到太空当中。 “好刺眼，好热……在这里根本看不清远方的星辰嘛。” 展飞一路前掠，然后，就震惊了。 “比邻星？居然是距离太阳星最近的比邻恒星？” 如果不是太阳系在未来世界有着神力屏障护着，岂不是有可能传送进去？ 展飞一路飞行，刹那间来到亿里之外。根据外界的星辰推算，如今应该是五千年前，这个幻境世界中的地球，很可能仍是炎黄时代。 可是，也就如此了，无法飞出更远之外。无法捕捉到来自地球方向的适宜光芒这光是美州大陆黑夜的淡光，根本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 时间流逝……转眼十天过去了。 外界的时间仿佛停止，地球方向传来的光，场景没有任何变化。 展飞想出许多办法，才成功一拳轰开虚空屏障，周围幻境消失，他发现自己重新回到未来世界的宇宙当中。 “可恶，失败了。再来！！” 下一次，故意让自己被绿光照中，又来到了一个幻境世界，远古之时，类似地球的环境，这个莫明星球上有无数的恐龙横行。但每一头恐龙都拥有比玄幻小说中的巨龙更可怕的实力，牙齿都蕴含有中子物质结成的结石。 “现实宇宙中，怎么可能有这么夸张的恐龙？” 展飞被恐龙追杀了三个月，怒将几个不大不小的恐龙族群灭掉，才算是安静下来。 这后带着一头霸王龙的眼珠，散发着气息驱散其它恐龙，就在星球上横行。本来以光速飞行，在这里也不会被恐龙拦截，但却无法深入某些地方花费漫长时间仔细研究。 半年后，展飞无奈回到现实。 如此，一次又一次试验，展飞不断被光束照射，试图回到远古时代，在过去改变某些未来，但是，一直没成功。外界前后不过几天时间，但光束照射而形成的幻境世界，林林总总加起来有数百个，展飞前后经了近百年时光。 也亏他是混元圣人之境，将这些记忆当成浏览史趣史看史书，没影响现实当中的一切。否则，幻境中记忆远超现实世界，普通人承受不起，可就分不清真假，忘却现实中的亲友与仇敌，思绪混乱了。 展飞在幻境当中，终于成功研究出破开幻境束缚的手段，能够脱离幻境所困的场景，到达过去时空的遥远星辰之外，现实中，照射到他身上的光束，就随着他而传送到别的远处。 许多混元圣人发觉了展飞的异常，一个个派化身过来。 没等们接近，展飞就避开了：“这些混蛋还真讨厌。不过，经百年时间测试，也差不多了……” 再次被绿光照射到，这次困于幻境当中，是一万八千多年前的血海星系。 那里，就有几个非常隐秘的，与神树亚宇宙相通的通道。 “希望我的推测没错……使用我自身的神器的力量，辅助加持因果神器照射过来的力量，应该能让因果神器干涉到神树亚宇宙，跨宇宙而影响另一个世界。如此……我就有机会了，大为缩短未来世界夺取神村亚宇宙的‘绝对控制权’的机会！！！” 刹那间，展飞就朝一万八千多年前的神树亚宇宙入口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