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凭仗丹青重省识,盈盈。一片伤心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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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二一·三月·五日 宁安城是个南方的小城,或者说南方的小镇。 城西是片大山,大山连绵,被当地人叫做安宁山,寓意守护一方安宁,大多猎户便居住在哪里。 大山还伴着几条小河,小河不湍不急,鱼虾甚多,那里不乏有钓鱼客。 往东几里地便是零零散散的村落,青烟袅袅。 而在过几里地便到了占据宁安城大部分地域的的古镇。 宁安镇 三月的天对于南方总是适宜的,春风总是这般刚好、暖阳总是这般舒适。 镇中心的位置,有一座古宅,宅院很大,古风典雅。 正门门匾上用瘦金体提上了两字。 圆居。 啪…咔嗒。 从圆居走出来的是个朗朗少年,手上拿着一幅画,脸上带着笑意。 探出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便关上了门。 而正直正午的现在,路上并没有什么行人,自然也不会有多少人注意到这个少年。 走着走着,越走越偏僻,当快走出小镇时,少年进到了一个小胡同,胡同里有一间破屋。 砰!砰!砰! 少年轻轻的敲了门。 “是圆缺?圆缺来了!” 屋中传来一阵女子欣喜声,随即脚步声响起,很明显女子是跑着来开门的。 门开了。 “阿圆,你来啦。” 门大开,一妙龄女子站在门口,面带红润,看着眼前少年兴奋道。 “阿菏,今天可是你生日,我怎么会不来呢?” 少年看着眼前的少女反问道,两颊的绯红也表示了少年现在心中的激动。 “吖!小圆来了啊!快快快,进来进来。” 阿菏身后传来一道女子声,那是少女的母亲,叫杨莲,织衣的老茧,略显黝黑的皮肤,朴素的衣裳朴素的人。 “阿姨好。” 圆缺不摆架子,略带恭敬道: “诶!我先进去把早饭做了,你们两聊。” “好的阿姨,吃完饭后我带你和阿菏去游乐场玩吧。” “哎,我就不去了,游乐场那是你们小孩玩的,我个大人去干什么。月菏你和小圆玩嗷,我做饭去了。” 月菏妈说完便走了,而圆缺驾轻就熟的与月菏到了屋子中唯有的一套桌椅坐下了。 “阿菏,你看!” 圆缺看着眼前的月菏便那左手上的画递给了月菏。 “哇!” 刚接过画的月菏便惊叹着。 画上画的正是月菏。 一字眉、桃花眼、粉素衣、桃木簪。 画中月菏落落大方的站在一颗桃树下,桃花盛开,身着粉素汉服,衣摆和镂空衣袖被清风吹的略微飘起。 宛如谪仙。 “阿园,你画的好好啊,这真的…不对,我本来就这么好看,还是不对…我比这还要好看。” 月菏本惊叹着圆缺的画艺,但看着又娇嗔道。 而圆缺并不在意,因为在他心中,画上的月菏确确实实不如对面的月菏。 她是不能也无法被丹青束缚的。 想到这圆缺便带着笑意的看着眼前的天命。 “咳咳…对了阿圆,你学画有十多年了诶!” 而月菏看着圆缺如此深情脉脉地看着她便立马转移注意力,而月菏的两颊更红了更粉了。 “嗯,从九岁开始到现在确实快十年了。” 圆缺看着略有慌张的月菏一本正经道,笑意未减。 “十年啊,我还没什么事是做过十年以上的呢。” “呼吸、睡觉。” “嗯?” 两人便这样嬉戏打闹了起来。 …… 午后、太阳凶了几分,但正直春日,倒也不觉得热,可以说是正合适。 吃完饭后的两人就这么走在街上,一会逛逛这里,一会嬉戏打闹。 而其中的消费自是圆缺给包了,月菏本不想圆缺付钱,但圆缺以她今天生日为由,月菏便不说什么了。 月菏是知道圆缺家有多富有的。宁安镇中排的上前几的名号的家族便有圆家。 而这并没有让两人受到阻碍,而这只是因为圆父不曾知道自家儿子已经名草有主了。 “圆少爷。” 两人正走着,迎面来了一女子,娇艳欲滴,略带恭敬的说道。 “有事?” 圆缺看了女子一眼,冷面回到,作为一族少爷对陌生人不用过于礼貌。而圆缺眼前的女子圆缺认识,她的名声很大,大到整个宁安镇都知道她,水性杨花,黄妍。 “没什么事,这不凑巧遇见少爷您了吗。” 看到圆缺似是认出了自己身份便矫揉造作道。 圆缺是知道黄妍背后的家族的,不大不小,不必结交,便道: “没事的话,还请离开。” “圆少爷,不知今晚可赏脸来府中一谈?” 黄妍恭敬道,但她打的算盘谁人不知? “不必了?今晚我还有事。” 圆缺听到这微微皱眉,但还是给足了面子。 “那明日?” “明日我也没空,就算有空我也不会去!我对杨花过敏。” 看到黄妍不依不饶,圆缺便知道今日不能善了了,便冷言道。 说完两人便走了,而黄妍留在原地看了一眼不在说什么便也走了。 “原来阿圆今天如此开心是为了你吗?” 没走两步圆缺和月菏听到声音停了下来。 “哥。” 而圆缺看着这熟悉的脸庞道。 “初次见面,我是圆缺的哥哥圆善,不知姑娘芳名?” 圆善看着圆缺身旁的月菏问道。 “她叫月菏,哥你怎么在这。” 圆缺站在月菏前面替他回答完后立马转移话题道。 “我?出来看看某人今天为何那么高兴。行了,你们两,还是快走吧,游乐场人蛮多的。” 圆善看着两人紧张兮兮的样子便把语气低了低和善了番: “哥,记得帮我保密嗷。” “那个圆少爷再见。” 两人道,逃似的离开了。 “这两小东西,跟我要吃了他们似的。” 而圆善看了两人一眼便说到: “黄家…” 圆善眉眼一皱。 “阿全!” 随即说了一声。 “在!” 圆善声旁顿时出现一人,而周围人却无一人发现。
“黄家不用留在宁安镇了!” “是!” …… 游乐场门口 “票买好了,我们进去吧。” 圆缺温柔的说道。 两人就这样手牵手步入了游乐场。 啊!啊! 游乐场自然是少不了尖叫声的,这尖叫声中自然也有圆缺和月菏的功劳。 “我去上个厕所,今天的生日我过得很开心哦。” 月菏开心至极,这个成人生日真的是她过得最舒适、最自由、最开心的一次。 “嗯,快去吧,我订了个蛋糕,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在你家里了,回去后,我们再把蛋糕吃了!” 圆缺看到月菏如此开心,自己也是很兴奋。 “好。” 月菏说着便向厕所走去了。 …… 一刻钟后 “阿菏?阿菏!阿菏!” 圆缺的哭腔响了起来。 “没救了…生命力完全消散…” “节哀。” 呜呜呜…… 救护车到了。 “五脏均无、脑死,先生请节哀。” 领头的人眼睛散出金芒,开了几番随后说到。 圆缺看着毫无生命气息的月菏就这么抱着…抱着… 啊…啊…… 男人的哭腔不怎么好听,圆缺的撕心裂肺对于在场的众人来说显得有些许嘈杂。 “你想再见到月菏吗?你想把伤害月菏的人都毁掉吗?你想让这座让你伤心的城市毁灭吗?” 就在这时如恶魔低语般的声音回档在圆缺耳旁。 而圆缺此时大脑一片空白,但他还是回了句。 “想!” “那怕为此付出一切?” “一切!” “哈哈哈哈…契约已成!” 圆缺并不知道在听到这恶魔低语时,他双眼涣散且血红。 …… 次年 阳春三月五,惊蛰日。 南方小镇的小雨,从来不会让商家撤摊。 黄昏之时的街上,也不会没有行人。 街上 大人聊着八卦、嗑着瓜子。 小孩东奔西跑、打闹玩乐。 商家鼓吹吆喝、客人讨价还价。 对对新人扶伞看雨,白发翁婆细说当年。 两人下棋、众人围观。 雨还在下,路继续走。 …… 宁安镇某处画室 杂乱无章,浓郁的颜料味。 无数纸张,每张上都在画一个女子,面貌各不相同。 其中有一张很特殊,桃花树下,美人如花,但整个画都被血浸湿了,毁了。 而画室中央有一老者正在画一副新画,应该是临摹的,摹的毁了的那张画,还是桃花,还是美人,但美人却并没有面貌。 老者刚要下笔便又把手缩了回来,迟迟不敢下笔。 老者头发花白,面上全是皱纹,黑衣黑裤,双眼无神,老气横秋。 嘴中似是呢喃着: “阿莲…阿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