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节、落雪村苏家案
平静的生活总是那么短暂。张勃他们没有等来要下战书的武馆联盟，却等来了大批大批的官兵把张府团团围住，为首的一个人办差官，亮出身份令牌，对赶出来的理查德说，“哪个是山鹰？！” 张勃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一个个的衙役已经抽出了刀来，他也不慌，小声对理查德说，“去找苏俊山！” 张勃提了提气，并没有漏出哪怕一点怯懦，“我就是山鹰！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带队的举了举手里的抓捕文书，“我们怀疑你与一起重大杀人案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 张勃点点头，并没有反抗，主动走了过去，“好！” 这时候冯五和贺雄飞也赶了过来，看到张勃被抓起来，要直接动手。张勃喊住他们，“别动手！我相信官府一定是公正的！一定会还我清白！”冯五贺雄飞这才忍住，只是怒气冲冲的瞪着来人。带队的捕快被贺雄飞的眼神吓的一哆嗦。可也强自镇定，必定自己代表了官府！代表了靖国的王法！ 带队的人看张勃如此配合也不难为张勃，并没有上刑具，只是带着他到了府衙！ 到了府衙张勃也并没有倨傲，毕竟现在的自己还没有根基，不能和官府势力抗衡。 抬头看去，府衙正坐之上挂一牌匾，“清正廉明”。坐上之人也算是相貌堂堂，有些正气。惊堂木一拍，“堂下所跪何人？” 张勃直了直身子，“启禀知府大老爷，草民山鹰！” 知府一声大喝，“山鹰，你为何不跪？” 张勃恭敬的回答道，“知府大老爷带草民来说的是配合调查，草民也完全配合了。更何况草民无罪，为何要跪？” 知府皱眉，内心却点头，“好你个山鹰，牙尖嘴利！本府今天就让你明白明白！来人啊！带原告！” 衙役领命从后边带出一个人来。张勃看到来人，瞬间明白了。这个人正是落雪村的苏家大少爷。苏家大少爷恶狠狠的瞪着张勃，一副想要把张勃生吞活剥的模样！ 知府见原告上来，板着脸问到，“原告你是何人？你有何冤情，还不从速到来？” 苏家大少爷暗暗运气，“启禀知府，下官苏长春，家住落雪村苏家庄园。”他咬着牙，着重提了苏家庄园几个字。“下官状告山鹰谋害我苏家一百七十二口！我苏家之人除了下官都死绝了！” 府衙门外跟来看热闹的人听到苏家一百七十二口被害，更是震惊！谁人不知落雪村苏家这个旁支为非作歹，欺压良善，比这王城的苏家做事做的可是绝太多了！王城苏家最多是谋害官员，陷害忠良，是党争，几乎从来不怎么为难平民。这些旁听的群众内心大部分都隐隐有种解恨的感觉。 知府拍打惊堂木，“堂下肃静！！苏长春，你继续说！你有何证据是山鹰所为？” 苏长春恨恨的说道，“下官没有十足的证据，但下官能肯定就是山鹰干的！” 知府皱眉，缕缕胡子说道，“苏长春，说话得讲证据！如果仅凭一个人的判断说话，你让本府怎么判？又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苏长春看着知府恨得牙根痒痒，心想，“看来这老头子是不想给我苏家这个面子了！他真的感不把我苏家放到眼里？我落雪村苏家遇难，本家可是还没倒呢！” 苏长春被憋的脸红，压住心头的火继续说道，“上一次我三弟之死，是在知府衙门报备了的！我三弟之死和山鹰也绝对是有关系！” 没等知府说话，张勃不乐意了，“我说苏大少爷！说话得讲证据，好吗？你激动个啥？有理不在声高！如果叫的欢能统治世界，那狗和驴早就骑在你头上了！” 围观百姓听到张勃如此说，都小声的笑起来。知府坐在正坐上也很辛苦的忍住笑，他缕缕胡子，咳嗽了两声，“堂下不准喧哗！山鹰，大堂之上不可胡言乱语，更不可人身攻击。不然大刑伺候！” 张勃心里明了，这知府也一定早就对苏家不满了。现在可真是秉公执法，一点偏袒之意没有不说，还略微有点站在张勃这边。 张勃心下大定，“回知府大老爷。草民没有人身攻击，只是在告诉苏大少爷做人的道理。” 知府当然听的出张勃的意思，言外之意是苏家大少爷根本就不够一个人字。苏家大少爷也不傻，当然也听的出来。 这时候他有些骑虎难下，后悔来县衙告状了，不如自己雇佣杀手去找山鹰了。 苏长春犹豫的说道，“知府大人，我家三弟在被杀的前一天和山鹰有点冲突！而我们苏家这次一百七十二口被害，我认真排查了好几天，唯一的一个共同点就是吃过一次猪rou。” 张勃看着遮遮掩掩的苏长春，心里好笑，“你特码还知道要脸呢？你怎么不把事情说清楚？” 张勃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只能比较温和的说，“苏大少爷！你不要乱编乱造！我和三少爷有什么冲突？我俩是好朋友，好吗？再说，你家吃猪rou和我有什么关系？！” 苏长春指着张勃，“你！你！你！好！好！”他把心一横，不说也不行了，“我家老三买了你家五亩良田！你怀恨在心，所以把他谋害了！其二，我苏家吃的猪rou，是你山鹰打的猎！” 张勃叹了口气，对着知府和堂下百姓行礼，“知府大人！父老乡亲们！我来说两句吧！既然苏大少爷不承认我和苏家三少爷是朋友。那就按他说的来吧， 我山鹰和猎豹，野兔，身逢乱世家破人亡，三个不足十岁的少年凑到一起，相互扶持，几经千辛万苦从边关来到落雪村落户，本就图一个安定生活。由于遭难时家里还有些积蓄，我们三个在落雪村购置了房产，田地！ 哪成想，上一家就是因为苏家的压迫才被迫卖了房屋田地去别处生活。 我们三个同样收到苏家的迫害，他家农户欺辱猎豹，被猎豹一人打倒数人。第二天苏家三少爷带着几十个带刀的护卫砸开我家大门，把我们围困在院中！我这是为了保命，迫不得已才出卖田地的！ 但是苏家三少爷也没有让我吃亏，多给我了二十两的银钱，我也就心里释然了。苏家三少爷临走前，还嘱咐我如果有困难，就是苏家庄园先他！这一点，很多落雪村村民都可以作证！ 我可知道，这五亩良田的归属，是关乎苏老爷的脸面子问题。所以一直是苏老爷的心头刺！苏家三少爷把这事儿办的漂亮肯定会被苏老爷表扬。 苏家大少爷暂管府中事物，肯定会被分去权利！苏家三少爷才是最有动机的那一个！” 大堂之下议论声又起，声音越来越嘈杂。苏家大少爷也要插话。知府严令肃静，示意张勃继续说。 门外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理查德，贺雄飞和徐东青都来了。 张勃继续说道，“至于说道猪rou的事儿！”张勃冲着苏家大少爷吼道，“你特码摸摸你的良心会不会痛？！” 张勃又冲着围观的百姓行礼，“大家给评评理！事发当天，我和我夫人小小在凤凰山打了三头野猪！邀请全村人一同来吃猪rou！ 村长提议，村里好久没有喜事了，就办一个杀猪宴吧！落雪村全村近一千口人其乐融融。 最后宴会的尾声！他们苏家的一个护卫队长牛队长，带了三十多口子高手去我们宴会现场！打了村长，踹翻rou锅，砸碎盆碗！说什么凤凰山是他苏家的！我们从山上打的猎，是偷的他苏家的！ 为了惩罚村民，每人上交五两！交的起的可以活命，交不起的一个也别想活！”张勃又对着百姓行礼，“大家给评评理，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张勃不理会要发疯，暗暗运气的苏长春，继续说道，“我靖国村里百姓，全家一年三两银子已经算得上丰衣足食了！他们哪里拿的出这些钱？我不忍百姓遭难，毕竟这事儿因我而起！我就替百姓们就交了五千两！ 哪成想，牛队长还不知足！说我和我夫人的命值钱，我俩每人五千两！临走的时候，牛队长踹了我一脚，把半扇猪rou抢走了！事情的经过大致就是这样子！如果知府大人不信，您大可去落雪村查验证明！全村人都可以作证！ 至于说我打的猎有问题，更是无稽之谈！我们全村人都吃了，一点事儿都没有！而你苏家被害一定请了仵作验尸，有没有验出有毒？！” 大堂底下群情激奋！都在吼道让知府大老爷主持正义！张勃心知肚明，如果不是苏家死了一百七十二口，基近灭族，这些人也不敢这样主持正义。 知府大人看着群情激动的人群，感觉自己这副不惑之年的身体也有点热血澎湃。 苏长春发了疯一样的冲向张勃，狠狠的打出一拳，“你说谎！敢污蔑我苏家！” 张勃双手交叉格挡，故意被打的后退了几步。衙役看到，几个人上去直接把苏长春按住。张勃气愤，“苏长春，你这是狗急跳墙！是真是假自然有知府大人判断！你这是藐视公堂，其罪当诛！” 知府狠狠的拍了拍惊堂木，“来人！把两人压下去！分别关押！事情没有清楚之前，谁也不许探监！” 苏长春大骂，“柳如玉！你敢如此对苏家之人！你就等着苏家报复吧！” 知府柳如玉皱眉，心里冷笑，“你落雪村苏家这也算是走到头了！” 知府一拍惊堂木，“退堂！” 退堂之后，知府安排捕快带人去落雪村查证事情经过。自己则心情美美的安排后厨多炒了几个小菜，拿出一壶浊酒，喝了起来。他知道张勃说的必然不会有假。而落雪村苏家的整体覆灭已经去了他心头的三分病痛。真相是什么对他来说已经不再重要！即使不是山鹰杀害的苏家人，也一定是江湖义士。如果是张勃做的，那他柳如玉还想拜谢一下张勃呢。现在他并不着急处理这个案子，至于案子怎么结，说到底也得看一人之下那人的态度如何。但是他柳如玉已经下定决心保下张勃。因为落雪村苏家而被害的人已经够多了。能少死一个，就少死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