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谋算
匆匆的筹备，除了打草惊蛇的刺杀失败外，被尼克-弗瑞顺藤摸瓜的可能性太高了。 这一次，是孤注一掷的奋力一搏！就如亚历山大-皮尔斯所说的，在投入了如此多的人力和谋算后，他们经受不起任何的失败。 “如果当初能够拿下斯托姆，得到斯托姆的生化武器制造技术，那这一切就完美圆满了。”亚历山大-皮尔斯感慨之余，语气里又带着几分遗憾。但只要九头蛇还能影响神盾局，那总能源源不断补充和采购新的生化武器的。 贾斯珀-西特维尔沉默无言。 对贾斯珀-西特维尔的沉默亚历山大-皮尔斯并不在意，他也不需要贾斯珀在一旁为他捧哏。 “红骷髅的失败让我们意识到了很重要的一点，单纯的力量无法完全的征服这个世界，更无法让所有人对九头蛇组织俯首听令。单纯的恐惧和暴力形成的统治并不稳固，它始终都在面对着各种各样的挑战，即使这种挑战未必在明面上。” 亚历山大-皮尔斯转过身，轻轻的将窗帘拉上，将外部夕日的余晖遮挡在帘幕之外，整个房间的光线忽然就变得黯淡了下来，他接着道：“人们会恐惧，但同样也会反抗。他们会联合起来推翻我们的统治，在类似史蒂夫-罗杰斯这样的人带领下。 所以我们不能再走老路，所有的暴力和恐惧都应该只是塑造新世界的手段，而不能成为其基础。当我加入九头蛇时，我就清晰的认识到了这点。 但有的人依然妄图走红骷髅首领的老路，他们依然满世界的搜捕着各种异类进行各种武器试验，不死心的搜寻着类似宇宙魔方的奇异物品。通过研究来获得红骷髅首领追求的最终恐怖武器。 暴力，恐惧，威胁。 沃夫冈-冯-斯特拉克男爵是红骷髅首领意志坚定的继承者，遵从者！而组织内也有着诸多期望复原当年九头蛇组织的鼎盛之况。很多人拥戴他。追随他，甚至将他捧上了新一任首领的宝座。 你的看法呢？” 亚历山大-皮尔斯忽的顿住来了一个出人意料的转折，问着一旁战战兢兢垂首伫立着的贾斯珀-西特维尔。 贾斯珀-西特维尔如鸡蛋一样光秃秃的脑袋上不自禁的浮上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整个头皮有着一种细密水渍在敏感的头皮上凝干后麻酥酥的酥痒，虽然前面皮尔斯的语气极其温和。但在对方语气里明显带着对现任九头蛇军团首领不满的情形下，他的回答也不由的变得谨慎而小心翼翼了起来。 “时代变了。”他相当狡猾的回答说。 “是啊，时代已经变了。当初红骷髅首领的那一套放现在已经过时了。通过政治和外交手段以及谋略就能够达成的目的，为什么还需要那种极致的暴力和恐惧？” 亚历山大-皮尔斯接过话，他并没有呵责贾斯珀-西特维尔特工的滑头，甚至对他左右逢源的圆滑回答还报以欣赏的目光，他不喜欢自己身边的人有太多那种直来直去的货色。 “红骷髅首领已经为我们验证了一条注定失败的路，所以德国败了，而我们的组织也被打散肢解，近乎崩溃的由明转暗。斯特拉克男爵妄图重复红骷髅首领的路。但他却没有红骷髅首领的实力和手腕，以及当初那种风云际会的时机。 男爵是一个志大才疏的人，他有着崇高的理想，却没有与其相匹配的手腕和强硬性格。一帆风顺时他或许会与当初的红骷髅首领相似之极，但一旦出现困境和险境，他的无能必然会暴露。 他有才能，却没有红骷髅首领那种匹配其野心的才能！无论组织内的一些人对他再怎么抱有期待，他注定不会成功。夫人和我就是看到了这点……” 亚历山大-皮尔斯忽的停顿了一下。 一旁倾听的贾斯珀-西特维尔浑身已经被冷汗给浸湿。这种组织三巨头，或者说，在毒蛇夫人死去之后。组织里幸存的两大巨头——斯特拉克男爵与皮尔斯长官，相互之间近似公开了对抗。 贾斯珀-西特维尔牢牢的闭着自己嘴，低眉垂眼，乌龟一样缩着脖子。似乎这样就能在对面那个老人眼底下无限削弱自己的存在感一样。这种组织内两大巨头的碰撞和龃龉，显然暂时还不是他能参与的。 “我们就快成功了，只要这一次能够除去尼克，神盾局就会落入我们的掌控。男爵和夫人始终不明白一点，为什么要去对抗？为什么要将所有的人都当做敌人？相互妥协和合作更容易达成我们组织统治世界，塑造新世界的理念。 他们将这个世界的所有国家和世界安全理事会作为敌人。而我则选择将他们当成自己人。所以我无比的了解他们，我知道他们想要的是什么，知道如何站在他们的利益上来达成我的目的，知道怎么让他们成为我忠实而坚定的盟友。 我花费了大半辈子的时间才做到了这点，才拥有了现在的影响力，才等待了现下这种局面。有人会反抗自己吗？不会。所以我会一点点的颁布一个个法案，用曾经敌人的力量，来达成九头蛇统治世界的目的。一种另类的统治。 尼克的死只是需要走出的第一步，接下来他所依仗的复仇者联盟，也会因为那份法案而被分裂，陷入无暇顾及的内部纷争。我了解队长，就像是我了解尼克，了解参与了这个计划的所有人一样。我总知道该怎么对付他，对于他们。” 亚历山大-皮尔斯的声音在房间内变得越来越低，看着一旁俯首伫立的贾斯珀-西特维尔，他之前昂然的情绪忽的就变得有些意兴阑珊，他摆了摆手，对贾斯珀-西特维尔做出了一个离开的手势。 如蒙大赦的贾斯珀-西特维尔立时对亚历山大-皮尔斯恭敬的道别。 挑手将厚重的帘幕挑开一条缝隙的亚历山大-皮尔斯怔怔的看着落日余晖下的城市，看着黑暗一点一点的染墨了天空，才忽的恍如从沉思中惊醒一样，将挑开的窗帘放了回去。黑暗的房间里在响起幽幽的一声后，复归沉寂。 “想建立更美好的新世界，有时需要摧毁旧的世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