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下步发展

    四达中午时到的，我婆还没下车就被娘家人围住了。嘘寒问暖半天才进到屋里，刚好开饭，一家人有说有笑聊了半天。我婆把我叫她跟前“你个东西，马上过年了你们一大帮子人来你舅爷家，还嫌你妗婆不忙是吧，净添乱”。姑父这时候接话说“二妈，看你就偏心，今来的不是你侄子就是你女婿，你偏偏把你孙子叫到你跟前。得是有啥好吃的舍不得给我几个吃呀？舅你跟我妗子说是不是。”四达也跟着起哄“二妈，这可是在我舅家，没板柜给你藏好吃滴”我婆听侄子跟女婿又拿她开玩笑，不但不生气反而笑的很开心，“这也是在你舅家，我懒得生你两个活宝的气，”然后对着几个娘家的兄弟说道“看到么，一个个整天没个正形势，都是他二达惯出来地。”邻居舅爷这时接话道“要不说我哥几个都羡慕大姐你呢，外甥跟媳妇对你好是应该的，几个侄子侄女也没拿你当过外人。你看看你这个女婿说话能把人哄死，几个孙子更没啥说地，真叫人羡慕呀。咱这一大家子就大姐你最有福。这么些年来没吃过啥大苦，更没遭过啥罪，你自己说说是不”。我婆最爱听这话，笑地合不拢嘴。我这时才问我舅爷“舅爷，这几天你跟我几个舅爷没事在村里转转，看谁家有多余的山货，我准备收一些。”几个舅爷一下子来了精神，就问“小东，你能要多少。咱们村没多少，要多的话我给你联系，你妗婆她娘家村子听说今年都弄了不少，都想着换俩钱过个好年呢。”几个舅爷都问开了，“几位舅爷，你们这两天没事都去联系，有多少我收多少。”又低声说道“舅爷，我不管你们咋收，我都出1块5从你们手里收。”我舅爷一听急了，“小东，你也知道咱这山货不值啥钱，往年也有人收，都是块八毛。你出这么高你还不赔死呀”。“舅爷你放心，我陪不了，还能赚不少呢”。

    吃完饭四达带着一帮子人去撵兔子了，我跟姑父，表叔又找地方准备包围圈了。舅爷一家跟刚赶回家的表姑，表姑夫也忙活起晚上的饭菜了。昨晚说好的请帮忙村民吃饭，米面油昨天老楚车带来的，菜是四达今天带的，至于rou不用说，昨晚的战利品，一头过200斤的大野猪。就这样大家都忙活起来了。

    选好地方都下午三点多了。老楚这时候开着轻卡也来了，今天就三个人，两个专业司机跟老楚，其他几个忙着屠宰场跟冷库的事。都是聪明人，过几天销售利益才能最大化。

    几个人又开始忙活包围圈了，有了昨晚的经验就不用等天黑了。昨晚把人折腾的够呛，来来回回好几趟，今天就没必要像昨晚一样了。赶天黑把陷阱做好了，留下司机一个人看着，晚饭后再过来几个人就行。

    晚饭热闹地很，几十个人坐了十桌。表姑夫是专业厨师，做大锅菜很有一手，吃的大家连连称赞。我跟表叔，尚哥还有我家老三忙前忙后，端菜倒水。等吃的差不多时候，我把姑父四达，老魏老楚，还有村长几个舅爷，请到屋里头喝茶聊天。

    聊了一会老楚问道“村长舅，我们这两天的事你也知道，感谢地话就不说了。咱今就说说以后的事，野猪野兔这都是短期买卖，收山货这才是长久的事。我们就想问问咱村上愿不愿意帮这个忙，当然也不可能让村上吃亏。”村长说道“你们几个也不是外人，有啥主意就说出来。咱村里的情况你几个也知道，人多地少负担重。再不想办法不说饿死也差不多。”

    老楚看向我示意我说，“舅爷，我这两天在咱村周围也转了转，看了看，有个初步想发大家先听听。随着国家经济发展的越来越好，老百姓生活水平提高，农副产品需求量肯定越来越大。就咱村这自然环境，我敢保证，发展好的话不出几年人均收入赶上长安人收入不成问题。”包括老魏，老楚在内几个人眼睛都瞪地大大地，村长舅爷更是呼吸急促，声音颤抖的说道“娃呀，你具体给咱几个说说，要是真能跟长安人一样的生活，你咋说我们咋做，谁要敢捣乱看我不弄死他。”

    要的就是这活，我接着说道“咱村山地多，平地少，种粮食肯定不行。咱可以种果树呀，板栗，核桃，还有拐枣，这几种不挑地，都种到坡陡的地方。坡度小的地方种猕猴桃，平地上种葡萄。当然，不能种咱当地的老品种，”村长舅爷当下就问“那种什么品种，这些咱都不懂呀”。“不懂咱就学呀，请懂的人过来教大家学，我还不信学不会。据我所知，核桃跟葡萄XJ那品种都不错，板栗的话陕南品种好。拐枣就用当地品种，这个不但能当水果吃，还能药用。至于猕猴桃，前几年从国外才引进的，这是个好东西，也是以后发展的重点。最后还有养殖业，时间短，来钱快。最重要的是销售不是问题。”说着朝老魏看了过去，老魏也是人精！嘿嘿一笑“别的我不敢说，说到养殖产品，有多少我要多少，而且价格绝对比外面高，就是不知道小东你准备养啥玩意”？大家都看像我，我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当然是我们现在正干的呀”。大家还以为我开玩笑呢，舅爷就说道“这还用专门养呀，满山都是，这不都成灾了”。老魏也不以为然，“就这还用你养呀，也不想想昨晚拉回去了多少”。“三天前你敢说这话，说的你饭店野货没断过似地”。老魏话戛然而止，想想也是呀。半天后看着我说道“小东，我这阵子跟你弄野货弄地有点飘了，你说的对，继续说，说具体点”。“现在看着野猪啥地像是泛滥一样，其实这都是几十年来封山育林的功劳，在加上雪灾，也就是这一次了。国家对野生动物保护以后肯定越来越严，大家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这时候大家也都回过湾了，就具体问题商量了起来。

    养殖好说，看上地方围墙一弄，有几个人就齐活了，饲料什么地更简单，粮食不值钱收就是了。难点就在果树苗上，都没出过远门，有钱也没地方买呀。关键问题是没钱呀。说着说着都不说，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树苗跟钱地问题也只能找政府想办法，至于技术就找大学，咱们省农业大学实力还是很过硬”。老楚这时候直勾勾看着老魏，把老魏看地面红耳赤，姑父也发现老魏不对劲就问“老魏你这是咋了，不会是哪里不舒服吧”？大家这才发现，都关心地问着，不行就去医疗站看看去。老魏哼哧了半天说道“我没事，身体好着呢。就是，就是，我就直说了吧，长安管农业的副市长跟我有关系，我大哥”。“我靠，老魏你这货藏的可够深呀”！四达开口道。有这关系不用简直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