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缘起
一路下山，左一都很兴奋。走路都是跳着去的，刚刚比试摔的那几下疼痛早就无影无踪了。下山的路有两条，一条是大路，还有一条路是后山的小路。这次下山走的是前门的大路，二叔为了赶早，去采购查看上周刚订好的药材，所以走的大路。 左一对一切都感到好奇，也拼命地在记住一路上的风景，谁知道下次下山是什么时候呢!左一的内心很兴奋，好像从小都是听师叔师叔说外面的世界有多好，多奇妙，偶尔还会带回去一些自己在乌里从来都没有吃过的好东西。乌里的一日两餐每周都会重复一次，左一早都腻了。 一路上无异样，一个时辰左右，就到了药材店门口。二师叔熟练的和药材店老板讨价还价，左一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看着二师叔认真起来竟然还有点好笑。二师叔是主管药材的，成天就是与药材在一起，研究一些新的灵丹妙药。什么小痛小病在子虚乌从来没有得过，因为听说整个乌都被二师叔的药围绕着，所以除了二师叔的药庐，什么蛇虫蚁兽都见不到。甚至连一些野生猫咪去到子虚乌之后，连身上的跳蚤都没有了。 没多久，二师叔就和店主谈好了付账，店里的伙计帮忙装药材，其实并不多，大多是一些不算常见，但是也不值得二师叔出门采摘的药材，或者是一些南方寻不到的才会采买。大家都知道子虚乌的名声，也知道二师叔是来自子虚乌，一般都会不加利润卖给二师叔，其实若不是二师叔执意给钱，店主也可不收。子虚乌的人外出自然是不可说自己是子虚乌之人，只是这二师叔和店主相识多年，店主不知道也不可能，当然也只有店主一人所知罢了，店里的掌柜还时常询问为何老板不赚钱出售给二师叔呢！ 准备离开时，左一转身，不小心撞到了一位姑娘。姑娘戴着面纱，看不清脸，但是若隐若现可以看出姑娘面容姣好，可以看见的眼睛倒是很吸引人。 左一刚想鞠躬道歉，却不想被后面跟来的丫鬟打断，“小姐，你慢点等等我啊。都是你撞到我家小姐，赶快道歉！” “哦，在下左一，方才回头，不想却撞到了姑娘，实在抱歉，望姑娘念在我为无意之举，还请姑娘见谅。”左一反应过来，才给姑娘道歉。 “公子无需道歉，是我家丫头莽撞了。在下昭雪，我还有事，先行一步。”昭雪姑娘很着急要走的样子，丫鬟也跟着快步的离开了，左一还想多说两句，看姑娘走的如此匆忙便作罢。二师叔全程看在眼里，打趣说左一谦卑有序，就算看到美女也能临阵不乱。左一羞红了脸，因为方才那昭雪确实好看，也比小师妹温柔多了。想起小师妹，“对了，小师妹还叫我给她买好吃的呢！二师叔，你可知哪里有卖冰糖葫芦，烧rou饼，胡辣面......”左一说了好些小吃。 “都是给你小师妹买的吗？走，我带你去！”二师叔似笑非笑。 左一知道二师叔笑的深意，只能佯装不知。二师叔带着左一把大大小小的街头巷尾都走了一遍，就算是带左一熟悉了，毕竟这是左一第一次下山，恰好也是左一的生辰。为小师妹挑选好各式各样的吃食，便准备回去了。 “从后门的小路回去吧，现在时辰还早，慢点无所谓，方便你多认识一些路。” “好咧，谢谢二师叔。”左一高兴的就差亲二师叔一口了。 子虚乌后山的小路其实也不是不能走马车的小路，而是比前门的大路小了一半，还有很多悬崖峭壁，马车自然也是不敢像前山那样跑起来，好在时辰还早，不过估摸走到乌里的时候，天也是要黑了的。 左一些许疲倦，打着哈欠睡去，醒来的时候却是被水泼醒的，双手双脚身体被绑在一根柱子上。 “大当家，他醒了。”一个贼眉鼠眼，穿着山贼模样的人模糊地出现在左一眼前。 “嗯，你让开！”所谓的大当家一把推开了那个贼眉鼠眼的小弟，看着左一，问道，“你，姓甚名谁？还有那个老头，你们是什么关系？” 左一很是懵圈，这样的阵仗自己还没有见过呢，四处打量着，不过这样看来可能是被山贼抓了。想来也是奇怪，偌大的子虚乌，竟然连山贼窝都没发现。看着面前的大哥，突然间犯难了，我应该说自己是谁呢？对外不能说自己是子虚乌的人，除非迫不得己，现在也没到迫不得已的时候啊。 大当家见左一丝毫没有回答的意思，大声说了一句，“看看他是不是哑巴，不是就把舌头给我割了。” 左一慌了，“哎，大当家，我不是哑巴，你看，我不是哑巴。我就是一个去子虚乌求学的学子，那个老头只是我的一个引荐人。” “既然这样，我要你何用，还有，那个老头打伤了我的弟兄，我要从你身上要回来。来人，拉下去砍了喂狗！”大当家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直接切入主题不拐弯抹角，豪爽。 左一瞬间慌了，今天可是自己的生辰啊，怎么能在自己的生辰死呢？子虚的兄弟姐妹们还在等着我回去呢，“不行，大当家，你看要是我去子虚乌求学成功的话，那我就是子虚乌的人了。要是你放过我的话，那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待我求学成功，我一定会回来好好感谢你的。” “你说的也对！”大当家点头称是，左一眼睛都睁大了以为有希望。谁知大当家又说：“要是你求学成功，还是一个记仇的小子，那我整个乌蒙圈不是完了吗？所以你还是喂狗比较好！直接拖走吧！” “啊啊啊，大当家，其实我是......”左一终于准备说出自己的身份 “住手，你怎么又准备滥杀无辜？”这时来了一位言语跋扈的女子救场，看样子是个好人，终于有人管得住你了，左一心里美滋滋的。 大当家听闻此声就知道是谁来了，撒起娇来，声音都矫情了许多，“哎呀，小雪，那不是他带来的人打伤了咱们弟兄吗？我这是为了咱弟兄报仇啊。”大当家这个撒娇简直一绝，就差小拳拳锤小雪的胸口了。 “人家只是打伤了咱们的兄弟，你就要杀了人家，你这不是山贼是什么？”小雪说的相当正义，好像自己不是山贼一样。 小雪进来，左一看了一眼，惊呆了，这眼睛，这不是？ 小雪看到了左一，羞愧难当，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