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讲道
圣主对王玉有了点兴趣，翻看这王玉的资料，看到了后面的一句话“王玉是被空明长老接引进入蜀山。” 看到这里圣主找了找桌子上的这堆信件，在最低下找到了空明真人的信件，上面说明了王玉的来历，经历，以及目前的状况。 圣主有些无奈啊，这憨货，阴阳体修行道经，阴阳五行平衡才能修炼的道经啊。 这明明已经可以说是三铃级的事件了，就放这了，啥也没说，要不是那小子自己去藏经阁修行五行术自己还真注意不到他。 要不是那憨货福缘深厚，每次外出都能带来点收获，圣主是真不想让空明真人在外面抛头露面的。 不过既然注意到了这小子，那就要看看这小子的品性了，看空明信件里说的，在老疯子的手里挣扎求生的意志，应该不会差的吧。 想到这里，圣主伸手一招，在书房外的议事大厅里，圣主座靠椅上挂的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飞进了书房。 此时王玉抄写完毕，恭恭敬敬的上交了原卷轴，就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来到住所开始实验一下逆五行能不能施展给自身，结果是可以的，只是效果有些出乎意料的强，王玉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真气都搅在了一起，有种寸步难行的感觉，真气调动都费劲。 感觉这个道术不是那种用自己的真气去封印他人，而是用五行相克的原理，让一个人自我陷入束缚中，越是用力挣扎就越是束缚的紧。 过了很久王玉也没能自己在封印中解脱出来，还是只能依靠道术里的解封之法才恢复过来。 不过王玉也能感觉出来，这道术对现在的自己来说是无解的，那是因为自己想拿自己做实验，因此全身的真气都在积极配合，然后自己把自己捆的结结实实，拿来对敌的话可没人会配合的。 而王玉的修炼方向就是这个，你不配合我的道术，那就强行把你捆好喽。 同样的，王玉又试了试正五行，一瞬间王玉感觉真气流动加速，血液加速，心脏咚咚直跳，抬头看去，这个世界变慢了！王玉在自己的小屋里腾挪跳跃，不大的小屋里王玉却能变换各种姿势的穿梭。 第二天，王玉封印了自己六成真气和体魄，前往擂台。 一时间仿佛回到了刚刚上擂台的日子，那些长期在擂台上的人一看王玉没用负重，而是自我封印了，一个个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面对体魄强大的王玉我唯唯诺诺，面对自我封印的王玉我他妈直接重拳出击，你就看我削不削你就完了。 当天晚上王玉鼻青脸肿的回到了小院里，万家兄妹也来看望王玉了，毕竟白天他们是看着王玉被怎么惨无人道的暴虐的。 自从一起参加入门考核后三人一直都有联系，也时不时的去镇上请客吃饭。 其实王玉在擂台上这么久了也是认识了不少人，也有关系不错的朋友，可今天就那群损货打的最兴奋。 王玉在屋里准备好草药，换了身衣服就和万家兄妹去镇上吃饭了，回来后熬药，药浴，那叫一个熟练。 这次王玉只用了一周就熟悉了自身的弱小，并且在擂台上还能打的有胜有负。 最后经过实验，封印自我只能封印七成半，在多的话怎样的技巧也是没用的。 时间一晃又过了半年，王玉的剑法有了极大的突破，不论是一力降十会还是四两拨千斤，王玉都能切换自如，五行术也修炼有成，正五行激发自身属性已经能做到力量，速度，反应，真气运转，全部翻倍！只是真气消耗也同样翻倍。 王玉感觉自己块要突破了，筑基四重大圆满已经很久了，以前在努力学习，修炼有些落下，后来在擂台上每日切磋，修行就没停过。 学堂先生说过，筑基修行不是越快越好，筑基需要灵气滋养身体和气海，这个阶段要慢不要快，要让灵气淬炼自身达到饱和自行突破，这样才能把基础打好。 以前老疯子就让王玉修炼，啥也没说，就等着吞噬王玉的时候王玉有点修为也就更有营养了，筑基没打好又没事，反正王玉也结不成金丹。 这就导致王玉刚来的时候修为很高，可是真正按照学堂先生的教导去水到渠成的突破废了很多的时间，不过这样也把以前快速突破导致的根基不牢固给彻底修复了。 现在的王玉感觉自己随时有可能突破，如果自己主动突破，真的是一戳就破。 而教习们说了，明天会有长老来讲道，对于这一点王玉还是很期待的。 时间匆匆而过，第二天一众弟子来到广场演讲台下搬着小板凳等待长老来讲道。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道在山顶御剑而来，几个维持秩序的外门长老不由惊呼出声：“太上长老！大河剑尊！” 老道双眼炯炯有神，面容苍老却不显暮色。 老道来到演讲台不像上一位那般严肃，面色和蔼道：“贫道是本宗太上长老，早年闯荡江湖被称为大河剑尊，今日贫道就和诸位讲讲贫道这大河剑尊称号的来源。 贫道早年在内门修行时，内门有一处瀑布，瀑布下有一湖，此湖名洗剑池。 贫道在洗剑池瀑布下修行到力竭返回岸边休整之际，有一滴水溅落于贫道额头，贫道心有所悟。 这一滴水自高空落在我身毫无力量，而涛涛江河之水奔流不绝，威力当如何？” 说话间，剑尊手持长剑舞动起来，一边舞动一边讲道：“剑法，剑式也是同样的道理。 贫道领悟的剑式由此而来，一剑出怎能比万剑出，而一剑出可以直刺，可以下撩，一剑就是一剑，没有章程。 如果万剑出的同样没有了章法，便达不到瀑布那般威势，因此贫道苦心悟剑，才有了这般剑式。” 剑尊舞剑，每一剑使出都会有下一剑接续，明明剑式并不快，却给人一种堤坝泄洪一般的威势。 “抽剑断水水更流，滔滔大河之水奔涌而来，尚有人可挡，这大河之剑奔涌袭来谁人可挡。 水流汹涌，暗流涌动，每一剑融入意境都可调动天地之势，势如破竹，势不可挡！” 剑尊长老连连演示，一边舞剑一边讲解其中的含义。 半晌后就停了手，并对着台下弟子们笑道：“贫道知道贫道讲的有些笼统，你们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王玉听后大受震撼，既然剑尊长老都说了可以提问，王玉也没客气：“请问剑尊长老，什么是势？什么是意？您提起的这个势是自身剑式衍生的还是引动的天地？” 太上长老一听，这是问到点子上了：“势是你对道的领悟，我蜀山对道的领悟都用剑来施展，就像贫道的大河剑式，是贫道观瀑布有所悟，你对道的理解需要展示出来，不然理解就只是理解。” 王玉听了大河剑尊长老的讲道，想起一些东西，闭上了眼，脑海中浮现出老子的道德经里所说“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这段经后人解析的大概意思是：得天道者可以福泽世人，天道为贤者所用，乃能福泽万物。 老子一直在寻找最接近于天道的事物，而老子认为天道不私亲，但亲近万物，大道应该是福泽万物，成就万物，生发万物。 于是老子注意到了雨水，雨淋湿整个世间，淋湿了万物。 对万物的福泽，就是这水啊，涓涓细流，泽被万物，水是最接近天道的。 水利万物而不争，万物都在向往高处。唯有水的不争，流向了最低的位置。 海很聪明，他待在最低的地方，于是成了最大的水。 百川归海，乃成其大。 曾经的王玉对这些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如今有太上长老的讲道，对这些道的理解在王玉的脑海里越发的深刻。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 这也是出自道德经，王玉对这些的理解逐渐加深。 在外界看来，此时的王玉闭上眼睛之后，周围的空气流动都变慢了。 太上长老看着这个敢第一个提出疑问的小子心里有些赞叹，而见到王玉周围的变化后更是开心了起来。 大手一招，王玉飞向了演讲台，王玉却是毫无察觉，而且还用手做剑指，慢慢的舞动起来。 剑尊看到后真气牵引，直接在台下弟子里牵引过来两把钢铁长剑，一把直接飞到了王玉的手里。 王玉十分自然的接住了飞来的剑，然后开始慢慢舞剑。 在台下弟子看来，王玉就像是一个暮年的老爷爷在尝试起床，慢慢悠悠的，生怕动作幅度大了会被闪到腰。 而太上长老确是能看出不少门道来的。 此时的外门上空，一位位身份尊贵的蜀山长老，太上长老，甚至圣主，都在观望这个陷入悟道中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