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发现美食
捣衣砧的顶部比较平整，中间略低，四周略高，稍有凹陷，这样设计，有利于在捣衣砧的上面留蓄一些水，方便洗衣。 每个妇人看起来都是十分熟练地洗衣工，大部分都体型壮实，即使个别几个身型较瘦的，胳膊也很结实有力。 每个洗衣工脚边大都一左一右放着两个木盆，两个木盆一大一小。大的木盆比较浅，里面普遍都叠着衣服，看起来像是洗过的衣服。每个小木盆里都留有一个木瓢。 而小木盆不像大盆，每个洗衣工脚边都有一个，而是大概两个人中间会出现一个。陆陆续续就会有工人拿起小木盆中的瓢朝洗衣砧上舀水。 如果小木盆里的水被舀光了，下一个舀水的人就会自觉拎起盆到水槽边取水。 靠南边的水槽出水口处，因为高度较低，便于站立cao作。有两队手持半人高的捣衣杵，很有节奏感的在水槽里捣练着，水槽里应该放着的是床单或者是窗帘的大型布料。 两队人，一队四个，共八人，占据了水槽后边的位置。队伍里的人一人一下紧跟着地捣练着衣服，像是训练有素的组织，捣衣声一声接一声，井然有序地响起。 既像节日中被鼓手指挥，配合划船的浆手，又像大剧院中齐奏的乐手，远远看着十分有观赏性。 捣衣声，泼水声，舀水声，衣服与石头的摩擦声从四处响起，在屋子里回荡着。各种声音响作一团，看似吵杂的场景被共同的工作和目标统一。 屋子里只有阵阵的洗衣声，没有人停下来说话和休息，大家都为了更好的生活奋力拼搏着。 李心言被眼前的热火朝天的工作场面震慑到了，注意力被紧紧地吸引着。目不交睫，目不转睛地观察着辛勤劳作着的工人们。 所有洗衣工都只用捶打和挤揉的方式清洗着衣服，李心言并没有看到有人用平时她在家里，见到刘婶用的肥皂。 只有屋子里最边上的两队人，在洗窗帘和床单的时候，会从旁边的盒子里抓出一些灰色粉末撒到布料上。 时不时就有人在洗完手边的衣服后，走进洗衣房北墙上的小门里，然后不一会儿就会抱着另外一堆衣服从里面出来。 也会有人端着装满衣服的盆走进去，然后抱着空盆出来。 看来那里是这间洗衣房的登记处。所有的脏衣服都要从那里取出来，洗过的需要送到里面作记录。 李心言定在原地，聚精会神地看着眼前很难见到的场面。而身旁的红叶，站了一会儿就待不住了，在房间里到处走窜起来。 刚刚转悠了一会儿，红叶就差点一脚踩进洗衣工脚边的盆里，闯了大祸。幸好被别人发现，阻止她想要继续为所欲为的想法。 “红叶！不要捣乱，到旁边待着去。”刚刚差点被红叶一脚毁了劳动成果的妇人，对着红叶喊到。 看来因为红叶老是来这里软磨硬泡，想要免费洗衣服，已经被很多工人记住了。 红叶被妇人一喊，吓得一激灵，就只能低着头，灰溜溜地走到李心言身边，站到工作场景的一边你。 李心言看到红叶闯进人群里，就担心她出乱子，结果果不其然，她差点搞出大状况。看见红叶低着头，走了出来，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本来李心言以为红叶能呆在她身边，安分一会儿，等到那个高大女人回来，她应该就不敢造次了。 结果不成想，红叶还没她旁边歇一会儿就开始东张西望，想要在房间里各处观察观察。 环视一周，红叶发现了洗衣房北边的小门，里边相比较于洗衣房中，显得静悄悄的，红叶便起了好奇之心，开始摩拳擦掌，想要进去看看。 李心言这边还仔细地注意着房间里的情况，没有发现身边的红叶已经乘着没人管她，悄悄朝小门那里摸了过去。 红叶踮着脚，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前，其实她完全过分紧张，多此一举了。房间里的人都在自顾自地忙碌着，就连唯一可能会阻拦她的李心言也完全没注意到她再一次的小动作。 红叶趴在门边上，这个门框比红叶要高一头多，走到近处才发现它比隔着距离望着显得要大许多。只是要比标准的门框小上一点，而且门框上没有装门，应该是为了进出方便。 趴在门口的红叶，没有发现里面有人，便迅速窜了进去。 房间里的设置与外面洗衣房全然不同，面积上就小了许多，大概是李心言住的那间房的大小，只有外面洗衣房的一半大小，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大池子。 其中较大的一口池子里面装满了水，池子的西面上边与外面的洗衣房很类似，也有一个从外面通入的入水口。 装满水的池子里，泡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旁边的小池子没有水，里面叠着形形色色的衣服。 小房间的东边有一套红叶没见过的东西，那是一个石制斜坡，大概与人的腰齐高，斜坡上挖出一高一低排序的许多条棱。 斜坡旁边的石制平台上，放着几块蜡黄色的方块，还有几根形制不同，大大小小的捣衣槌。 红叶看着从来没见过的蜡黄色长方块，立马起了兴趣，就探过身子去，弯着腰，眼睛贴着那些奇异事物看了起来。 方块看起表面十分光滑，闻起来有一股油腻腻的味道。红叶把手伸了上去，用手指在上面搓了搓，手感沙沙的，有一种颗粒感。 碰过的手指上感觉很奇怪，有点滑滑溜溜的。红叶盯着那些蜡黄色方块研究了许久。得出了属于她的结论，这是一个馋嘴货，偷偷从后厨偷来，藏起来的油糕。 想明白后，红叶心里泛起一阵涟漪。看着那几块油糕，心里暗下决定。 我只偷偷尝一点，谁让他偷拿这么多，还不看着，简直可恶。偷偷尝一点他应该看不出来。 想罢，就拿起一块油糕，张大了嘴，想要把它送到嘴里。 “那个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