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天才

    在秩序进入之前和苏未名见面的那个空间的时候，发现正在改天换地，天地之间似乎在穷尽无数变化，无数阵纹、符箓，印刻在无穷空间，而苏未名坐在地上，闭眼冥想。

    “你在做什么？”秩序问道。

    苏未名恍若未觉。秩序把手搭了搭他的脖颈，交换了记忆，才知道怎么回事。

    之前，在秩序离开之后，苏未名也不久就离开，回去后发现天上已经出现鱼肚白，已经可以算是白天了，他也发现时间的一致性。

    随后几天，苏未名一直往回赶路。一路上，也见到了那个时代的现状。虽然不至于都是死人，但是普通人都是面黄肌瘦的。尤其是乞丐非常多，尤其是有很多孩子，残疾的很多。其实仔细想想，很多孩子是被故意弄残疾的。想着想着，他就感到十分愤怒，就觉得，杀个毛线的妖，这些把人致残的才是最该死的。

    在他到一气道盟的时候，并没有见到盟主王权霸业，只是交了任务就离开了。他没有理会好像要和他交流的其他人，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符阵宗驻地。回去之后，他仔细检查了自己宗门里所有的典籍，发现，其实还是很多的，但是很多都并不是直接的秘笈之类的，更多的是一些前人对符箓之术与天地阵势的研究。

    在感叹过可惜宗门的普通秘笈在三年破败中被各家给拿光了，如果不是不想场面太过难看，之前那些他们觉得累赘的资料和这座宗门驻地也会被收走。其实已经收走了，这些是归一气道盟的，不过是自己用了一些东西赎回来了而已。

    最后他回到自己的卧房，其实也只有这一间可以住了，其他的都很久不用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宗主秘传还在他的手里，不然哪怕他天赋再高也很难闯出这样的声名。

    在这里，苏未名终于放下心来，开始仔细回忆过往和打算以后。

    之前说到，在乞丐方面他十分愤怒，其实不仅仅是他穿越者的身份，也是因为前身小时候也流浪过。

    大概有记忆起，他就在流浪，不过那个时候的他整个人呆呆的，但是力气很大，街面上所有的其他乞儿加起来都打不过他，如果是成年人，他看到还是会跑的。那个时候他老是被叫做呆瓜。

    后来有一天，一气道盟的许多道士在追逐妖怪的时候见到了他，他师父就是其中一个。他们在呆瓜的身上检查出了妖气，于是捉住他仔细检查，发现他的一缕妖气融入在他的rou身之中，所以他的rou身比起一般人强得多。

    当时，道士们有的想要杀他，有的想要带走他控制起来，因为身具妖气，很大可能是转世续缘之人，可以通过控制他来对付定下转世续缘的妖怪。最后，还是他未来的师父，前任符阵宗宗主“真符子”决定收下他当一个杂役。

    在当杂役的时候，他呆呆地看着别人修炼被看到了，真符子决定试试他的修道天赋，主要是之前觉得转世续缘者只要等着妖力觉醒就好了。之后，在第一次修炼时吸收天地灵气的效率让真符子惊叹，然后体内能够容纳的法力量，学习符箓阵法时的效率都让他惊了。最后，年纪已大的真符子决定收他为关门弟子，起的道号为道明。当时他的骨龄测出来只有五岁。

    一直到十二岁，学了七年的他实际上各方面都已经超过了他的师父。除了宗门的宗主秘传，几乎所有的符箓阵法之术，还有修行理论，甚至于体内的法力，他都超越了他的师傅，就是经验不足，有些生疏。

    随后，一气道盟的任务派发下来，真符子决定带着他和全部的亲传弟子，一起去北山与中原的交界处驻守。主要是因为一直以来妖与人虽然互相仇恨着，争斗着，但是最近些年并没有爆发太大规模的战役，所有他冒险带着弟子去历练。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妖怪当中出现了一伙土匪一般的存在，老大是一只虎妖，手下有着狼妖，狐妖，蛇妖三只。他们也不知道靠着什么手段进城了。之后，通过偷袭他们干掉了城里的几个最强的，真符子也被偷袭，不过受了重伤，亲传弟子也死了好多。最后城破了，他们逃了出来。

    在路上，真符子和剩下的最后一位师兄遇到了历练完刚要回城的道明。之后，真符子感觉自己要不行了，就要把宗主之位以及代表宗主地位的宗主秘传和传承法宝天地阵盘传给他。在通过特殊手段传给道明的时候，他的那位师兄或许是出于嫉妒或者是贪婪，进行了偷袭，但是被真符子预先的准备给击伤。最后在那位师兄带着地阵盘逃走之后，他的师父伤重不治，身亡了。当时他十四岁。

    后来，由于他的师兄提前回一气道盟，诬陷他，说他勾结妖怪还暗算师父，最后还是他拼了命抢走了地阵盘，接下来，他就继任了符阵宗。而道明这边，他先是去城池那里杀掉了四妖匪团当中的狐妖，蛇妖和他们的老大虎妖，最后狼妖跑了。离开时又遇上了一气道盟的人，才知道自己已经被通缉了。

    不过，这个信息沟通不发达的年代，在没有有钱有势之人全力推动的条件下，作为一个强者，在通缉下也还过得去，之后三年，道明就在四处修炼游历，南国，北山，西西域，涂山，都去过。在听说自己被师兄逐出师门，不认道号的时候，他就有了苏未名的名字。苏是后来他想起来的俗姓，未名则是因为当初还是之后，记忆中已经模糊的父母还是之后的师父，都没有来得及给他取上俗名。本来是准备叫苏道明的，但是由于一气道盟已经不认可而且也要逃脱通缉，就改成了未名，意思是没有名字。

    在后来，三年后的他已经自觉有了报仇的能力，回到中原，却收到了符阵宗宗主勾结妖怪，已经叛逃，符阵宗已经解散的消息。他只能找到一气道盟，表示要重开符阵宗，并且用这些年的一些积蓄赎回了驻地。结果道盟里居然有人说就算之前他师兄叛逃，也不能说他不是勾结妖怪的，也许是时间不一样，也许是在算计一气道盟。这人气得当时的苏未名差点直接掏出符箓法宝，和他打起来。最后这些被刚刚当上一气道盟盟主的王权霸业给压下了。王权霸业给他作了担保。但是为了证明他的清白，接下来两年必须要做足量的杀妖任务。之前的就是最后一个。杀妖，虽然有仇恨的推动，但是为什么这么频繁？就是因为这个。同时，因为神火山庄的破败，主持者变成了没有东方血脉的金人凤，声名的消退需要找到替代品来给人以信心。所以苏未名原来的“符邪”称号也变成了“灭妖符师”。

    回忆完毕之后，苏未名也想着自己之后怎么办，灭妖任务是不会去做了，穿越而来明白这个世界是人妖爱情为主体，最强者还是一只猴子的他不怎么想去灭妖，而原身这两年其实也已经做吐了，也想着休息休息。之后不管是追查自己到底是不是转世续缘也好，去追杀那只逃跑的狼妖以及叛逃的师兄也好，收几个徒弟壮大宗门也好，甚至是潜心修炼。都不想继续去做任务了。

    说到修炼，苏未名就想到要尝试一下金手指空间到底有什么妙用，于是就发生了之前的那一幕。

    随着修炼感悟的结束，苏未名和秩序开始进行交流。

    秩序看完了苏未名的经历，也就不怎么生气了，也就对着苏未名说道：“话说，为什么我会莫名烦躁呢？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个，”苏未名思考了下，“听到你这么说，我还真的有点猜想。”

    “什么？”

    “其实你想，虽然2131号老是说我们层次不够什么的，但是他也提到过我们要超维这件事。”苏未名这么说。

    “超维？”摸着下巴，秩序嘀咕了一句，“你真的确定怎么超维吗？”

    在之前的记忆当中，并没有这些信息。

    “不确定，”苏未名说道，“但是我也不是说我们怎么超维，而是这句话揭露了一个信息。”

    在没有需要的情况下，两人并不准备老是接触交换记忆。因为每一次交换，都是完整的，就像重刷电影一样，每次都要看完，最后多加一点点，很浪费时间，尤其在与外界时间一致的情况下。所以他们决定，除了每隔一段时间分享感悟什么的，平时就用语言交流。

    “什么信息？”秩序问道。

    “就是我们是存在提升祂说的那种‘层次’的可能性的，其中一个‘层次’叫做超维。”苏未名回答道。

    然后顿了顿，苏未名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可以确定，在这种特殊的，可能多世界共用的体系是存在的。那么，就必然存在一定规律。虽然可能我们无法理解，但是这种规律必然存在，不然，怎么提升，怎么划分‘层次’，怎么说有什么‘超维’？”

    “所以呢？”秩序问道，“这个空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突然那么烦躁不安？”

    “马上就到这里了，”苏未名说道，“我在想，就像上一个金手指，加点，就好像挂到服务器，也就是那个主神空间世界的外挂插件一样，这次的金手指会不会也有某种程度的原理呢？”

    “你是说……”

    “想起来了吧！你说说看。”

    “没，想不起来。”

    “靠！”苏未名喊了一句，“你是不是去了搞笑文世界整个人都僵化了，这都想不到？”

    “可能吧！”秩序并没有反驳，他还想着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自己思维僵化了，明明两人的记忆几乎没有差距。

    “好吧！”见到秩序承认了，苏未名也就说道，“我想的是一般情况上我们的两个世界应该是没有连续的，而现在，因为我们有了联系，这里，或许就是我们的意识世界。从某种程度上，我们就是一个人。也许，2131号说我们这次的金手指力度不大，也许就是他让我们可以自由进入意识空间，然后把两个世界的两个人的意识空间连在了一起。”

    “哦……”秩序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所以说，你到底什么情况？”苏未名道，“真的思维僵化了？还是这什么神位的副作用，秩序秩序，必然带来僵化。”

    “应该不是，”秩序道，“应该是因为我几乎已经无敌了，所以就下意识不愿意去思考，然后就这样了。”

    “既然这样，”苏未名道，“那你应该定一个目标，比如防止思维僵化，化解无敌心态。虽然《万界圆梦师》很大程度上是搞笑文，但是不可否认，主角李沐工作态度还是很严肃认真的，只是因为那些奇葩技能，他为了完成任务放下了节cao和脸面，不择手段，再加上技能效果，才变成了搞笑文。所以，他其实是一直在认真思考的。所以，至少圆梦公司的环境不至于如此，你可以去向李沐取取经。”

    “好的。”秩序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