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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王:woc居然真的没有上线记录。 berserker:呵?你找一个早就退坑的兄弟是吧。 拖鞋一打:信不信由你,爷跑了,我还有进阶任务要做。 不吃红烧鱼:这就有都市传说的味道了呗,说到底,还是这游戏的真实性做的太好了。 阿巴王:确实。 看着屏幕上这些人的聊天,贾泠暗自松了一口气。 还好,自己这个id并没有暴露。 坦荡交流的理由有很多,但是他更想谨慎一些。 和这些游戏人间的“玩家”不一样,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他的世界,他还无法判断这些人都意图与善恶,没有任何准备就交流的话,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过从他们的话中,不难推测,他所在的位置,大概就是禁忌之城。 当然对于贾泠来说,这座城市的名字叫“曙光”。 他的父亲,确确实实的死去了啊。 贾泠不由得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硬要说亲情的话,有一些虚伪。 诚如他所想,这些玩家对于游戏的态度,是“游戏人间”。他们怎么可能猜到电子真的可能产生生命呢? 而对于自己所在的世界是虚拟的。 贾泠表示自己对“哲学与世界”这门课程同样优秀,说到底,大家害怕的不是自己在的世界是虚拟的。 大家害怕的是自己的命运不受控制,随便一个bug或是系统维护就坑死自己。 贾泠活了18年,从未听说过有人觉得自己的世界是假的。那么,这就是自己的答案了。 是虚拟的又怎么样?影响的到我吗? 更何况,对于“玩家”认为的,自己的真实世界,是否是真的呢? 他对于人上组的武装力量,简直清晰的不能再清楚了,那群“怪物”将几千年来战斗过的所有能力编了号,而且他们最习惯干的事情,是毁尸灭迹。 灵魂层次上的毁尸灭迹! 这是传承与学习的可怕之处。 目前在孤儿院里的所有异类的能力,都是有序列的,也就是说,人上组有着丰富的干死他们的经验。 除了贾泠的能力。 他们似乎只知道玩家,而不知道系统的存在,也可能是不知道如何证明系统的存在。 贾泠继续窥屏,试图去寻找更多的信息,可惜的是,1个小时都过去了,他并没有获得更多的信息。 里面更多的是玩家的吐槽,和难度设计不合理,什么怪怎么打之类的。 没有人再聊有关禁忌之城的消息。 而通过窥屏,贾泠至少确认了,之前那些聊禁忌之城的四位网友,在这里算是比较热心善良的玩家。 他们会回答其他人的问题,并且主动去帮忙。 大水怪! 贾泠不由得在心里冒出这个念头。 有关接触,还是从长计议吧,目前他没有接触的理由。 自己的评价还是c级,如何逃出去是个很大的问题,脖子上的项圈就锁死了很多可能,更不要提陈伯是该死的s级。 “咚咚咚” 破天荒的,贾泠的房门居然有人敲。 贾泠的心跳心头一紧,冷汗悄悄地扶上了他的脑袋。 是人上组吗? 他感觉自己的背后湿了几分,内心的心悸如同上了发条的玩具火车,“轰隆轰隆”地跑个不停。 一滴汗液掉在地上。 “咚咚咚” 房门继续传来有规律的声音。 有人找我,绝对是我的房门,但是这种时候到底有谁会找我? 贾泠摸了摸自己的手心,发现上面全是汗液,而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厉害。 得开门。 细想过后,贾泠只能直视眼前的房门,然后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每一步,他都感觉自己的心跳缓慢了几分,似乎与他的步伐同步。 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的清新味道,贾泠却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清晰的思索死法。 被刀割,被剑打,被切断脖子,被刺破心脏。 脖子上的项圈,此时就像是越来越紧。 门开了。 贾泠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皮肤与衣服如此接近。 “你不是没有能力,你是玩家贾泠。”来者轻声说道。 轰隆。 贾泠觉得自己的一切都缓慢了,他的思考就像是停止了一般,他什么也听不到,他什么也看不到。 像是什么东西要崩塌了,贾泠只能静静地聆听来者的话。 “拜托你了!你一定要拯救大家!” 来者一把泪一把鼻涕的说。 哈? 贾泠这才缓过神来,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来者是一个卷发的男子,他有着褐色的头发,一双眼睛全是泪,他的眼神略带哀求。 鼻涕隔一段时间吸一次。 也多亏贾泠心跳得那么快,才没有第一时间察觉来者可以不是人上组。 下次再冷静思考一些吧。 贾泠默默地想着。 来者自然是和他同一个孤儿院的异类,而对于他的印象。 贾泠只能用一个词语概括:神神叨叨。 他曾经在天台大喊大叫,曾经在课堂用桌脚死压自己的左腿,更不要提现在: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当然也多亏了这些印象,贾泠才能记住这个人的名字:庆言 贾泠先是回到自己的屋子,拿出一包纸,给予他擦擦。 庆言用纸巾擦过了自己脸上的各种液体后,第一句话是小声且不自信的:“谢谢。” 贾泠这才放开自己的门,让其先进门再说。 庆言进门后,如同第一次进异性房间般,带有无尽的好奇但又非常怂。 他向四周看了看,眼神中带着星星,在看够后,又似乎失望了几分,最后盘下腿就坐地上了。
贾泠也同时坐在了他的前面。 不知是对上了哪根神经,贾泠觉得此刻莫名的像两个武士对坐,下一秒感觉就是“大佐,接下来的事情是秘中之谜,请一定要认真对待,打下人上组,指日可待。” 可他们并不是什么武士,贾泠必须知道庆言为什么找他,为什么会知道他的秘密。 至少,他不希望接下来的事情,会闹得双方很不愉快。 整理了一下心情,庆言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然后直视眼前的贾泠,目光似乎自信了几分。 刚刚的迷惑举动似乎消失了,眼前自信的人说道: “贾泠,我的能力是较为低劣的预言,或者说,占卜,我的占卜可以让我确认一件事情的是或否。” 第一个疑惑似乎解除了,但是贾泠依旧抱有问题,这个地方可是有禁石的,一切异类的能力,基本都无法使用。 眼前的人笑了笑,然后接着说道: “一年中有一次机会不是吗?在那个日子,可以使用能力。” 一道光“唰”在贾泠脑海,他瞬间明白了,如果是在“生日”,那确实可以成立。 庆言并不在意贾泠的想法,他接着用他冷静,而又自信的声音说道: “我是2岁来到这里的,我花了1年确定了我们有离开的可能,又花了4年确定了那个‘英雄’名叫贾泠,再花了9年确定,贾泠的能力,是玩家。继续了4年最终找到‘贾泠’最可能答应我的时间,是现在。 你明白吗?贾泠,我已经20岁了,而我过去的18年,都与孤儿院,与你相关。” 听着对面人平静但又疯狂地陈述,贾泠觉得自己的世界似乎都疯狂了几分。 拜托,在当代,这个词不叫痴情,叫痴汉!而且这是两个大男人,怎么显得如此奇怪呢? 接受请求?怎么可能啊! 贾泠在大脑中飞快地思考,答应需求基本是打在了“不可能”的柱子上的。 1人出逃都绝对困难了,这家伙还想给我增加难度?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 现在该思考怎么把这家伙给“灭口”。 贾泠冷静后,正打算张口,可惜对面似乎又明白了什么,眼球转了转,抢先一步说道: “不要着急拒绝我,我相信,我们也有你需要的,晚饭后自习室再见。” 语毕,庆言便起了身,再次向四周望去,可惜还是没有他想找到的东西。 他挤出一个微笑,眼神飘荡了一下,似乎又变成了那个神神叨叨的怪人。 伸出手抓了下自己的脸,然后大叫着冲出了贾泠的房间。 贾泠望着他离开的身影,默默关上了自己的门。 对话只持续了5分钟,是故意装疯卖傻吗?还是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