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观音寺求香
十年做一梦，一梦做十年。梦这个奇妙的东西，大家都会做，人之常情。但是有谁能像我一样，做同一个梦，一做就是十年。相信大家都做不到，而我就做到了，为什么这么说呢。请听我往下讲。 十年前，我还是一位十三四的毛头小子，而如今十年过去了，我已由原来的小子变成了一位小伙子。 一转眼，十年过去了，有一样东西是我害怕的，害怕到我夜夜都不敢入睡的程度，生怕那一个梦来找我。但是没有办法，是人总要睡觉的，总不能因为害怕每晚做同一个梦而不睡觉。 每晚做同一个梦的事情快把我给愁死了，我心想哪怕有一晚上做一回其他的梦也可以啊，然而，天不遂人愿，十年来始终做着同一个梦。 最后没办法了，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奶奶，起初，奶奶也没放在心上。但疼爱我的奶奶经不起我的软磨硬泡，也把这件事挂在了心上。 于是，奶奶托人四处打听，看看有谁能解我的烦恼的。终于，打听到SY市地区的南山寺观音庙香火很灵。 有了这个想法，奶奶决定带着我到南山寺观音庙里拜一拜，顺便也看看外面的风景。我们选了个黄道吉日，在六月二十九这天早上，也就是观音娘娘生日的哪一天，我们选择这一天，一来，想借观音娘娘生日去去灾，二来，这天比往常人多图个热闹。 奶奶带着我坐了一天两夜的火车去了南山寺观音庙。到了南山寺观音庙，雄伟的建筑令人叹为观止，我心想:终于看见外面的世界了。 怀着高兴的心情走进寺院，这一天虽然比不得正月二十六开库的人多，却也是热闹非凡，杂耍的，卖艺的，僧人与游客穿插着络绎不绝。 奶奶拉着我的手，高兴的道:“难得带我孙子来观音庙，没想到人这么多。” 看着奶奶这么开心，我的心情却高兴不起来，但我不忍心搅了奶奶的兴。只好跟着奶奶继续逛的着，就好像这次是来旅游的一样。 街道上，摆摊的更多，我自顾东张西望的，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心想:这么多叫卖的，总有我喜欢的。奶奶拉着我的手在各个摊位上转了许久，终于，一个摊位上的发卡在众多商品中脱颖而出，深深地吸引住了我。 这个发卡是蝴蝶形的，外面金光闪闪，亮的发红，一看就是铁或者铝外面涂了一层金粉，而且做工很不精细，想想也对，地摊上能买到什么真金白银。可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喜欢，因为便宜。 看着这个发卡，我在心里想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总要带点礼物给在家的jiejie，如果jiejie带上她一定非常好看。 我望着心仪的发卡，再想想我是跟着奶奶出来的，只给jiejie买礼物不孝敬奶奶，那奶奶肯定会吃醋的，正当我犯难该怎么开口之时，摊位上的一把梳子映入了我的眼球。我灵机一动，心想:这下好了，我把这把梳子送给奶奶，顺道把发卡给jiejie卖了，这样既讨好奶奶，又能给jiejie带礼物，这岂不是一箭双雕。想想就美。 想至此，我拉着奶奶的手道:“奶奶，奶奶。您看那把梳子好漂亮，您要是使用了，肯定会把您的头发梳的漂漂亮亮的。”我心想，这么说奶奶肯定会高兴的。 哪知奶奶憨憨笑道:“奶奶都已经是黄土埋了半截的人了，还要那么漂亮的头发干嘛。”奶奶嘴上这么说着，心里早已美滋滋的了。 我反驳道:“不许奶奶这么说，我还要娶媳妇，让您抱重孙子了。” 奶奶对天长叹道:“孙子有心了，也不知道奶奶能不能等到那一天了。”奶奶这样说着，脸上的喜悦早已藏不住了。 我知道奶奶这是在口是心非，我也知道我对那个发卡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了，我拉着奶奶的手，道:“我们去看看那把梳子吧。” 奶奶看我一片孝心，欢乐的跟我到了摊主那里。奶奶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老板，这把梳子是什么材料做的？如果是金丝楠木做的我们可就买不起了。” 老板见我奶奶上了年纪，陪笑道:“大娘，你真会开玩笑，我能卖金丝楠木的梳子，我就不在这摆摊了，这是梧桐木做的，质量很好的，大娘来一个。” 奶奶听是梧桐木做的，呲道:“梧桐木做的，那不值什么钱了，你这个怎么卖。” 奶奶将金丝楠木与梧桐木做对比，我就知道无论老板讲出什么价格，到了奶奶这里总是要讨价的，但是我在旁边又不能说，只能静静地看奶奶的拿手招数，讨价。 当老板讲出五元一把的时候，奶奶立马放下手中的梳子道:“梧桐木的还这么贵，我家有颗梧桐树，赶明送给你好了。” 老板会心一笑道:“我看大娘是诚心买，我也是诚心卖，也就没给您要高价。” 奶奶故意不看好道:“一把梳子哪有这么贵，比这好的梳子我家多的是。” 奶奶有些不讲理的讨价还价，这家老板也不急也不恼，如果换了二家，肯定会恼羞成怒的把我们赶走。 老板和气道:“那大娘您再看看其他。” 奶奶道:“你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看的，这把梳子三元钱我拿走。” 老板听奶奶说话有点强势，再三打量了一下我们，又见奶奶一把年纪了，也不给予理会，仍笑道:“这可不行，没有您这么讨价的。” 老板对这个梳子的价格很坚决，奶奶使出了第二招，欲擒故纵。奶奶道:“行就行，不行我们再转转。” 老板也是一口咬定，道:“这可真不行，这样我就亏大了。” 看到奶奶和老板争执不休，我的心头高兴不已。我决定将发卡跟梳子的价格合起来讨价，虽然最后讨的价格不会很大，但是讨一分是一分，以奶奶的性格肯定会满意的。这样我可以充当个和事老，最后梳子和发卡又能收入囊中。当看到奶奶准备要离开的时候，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我指着发卡开口道:“老板，您这个发卡多少钱。” 老板见我年纪小，但碍于自己又是开门做生意的，有人问就要有好的态度。开始介绍道:“这个是我们这里比较好的一支，很多漂亮的姑娘都带这个，这支也不贵，十二元一支。” 这一问不要紧，问出了发卡比梳子贵了三倍，这可不好解释了，哪知奶奶见我喜欢，满不在乎道:“这两件东西给你十五元好了，也省的你找零。”经奶奶这么一说，我轻轻的擦了一把汗，正不知如何解释，这一下子化解了尴尬。 老板望了望梳子和发卡，也是懒得跟我们废话了，最后不情愿的道:“一把发卡我只赚两元钱，一把梳子我只赚一元钱，这下好了，弄得我……好了，看您一把年纪了，我也不跟您争执了，您收好。”老板说着将两个物件递给了我们。 奶奶撇了撇嘴道:“要不是我孙子喜欢，我也就不问了。”奶奶这是得便宜卖乖。 老板陪笑道:“还是这位小兄弟眼光好。这把梳子和这件发卡是我这里卖的最好的，您要再晚来会儿，这两样东西就卖完了。” 老板最后不忘了夸赞自己的商品，但是我明明看见这两样商品还有那么多，老板却偏偏说货物是畅销品，我忍住没笑出声来。 奶奶不识趣道:“卖完也好卖不完也好，反正是便宜。” 奶奶说着就去掏钱，我看后拦道:“奶奶，说好了是我买来送您的，这钱我来拿。” 奶奶抚摸了我的额头，慈祥道:“傻孙子，你的钱和我的钱有区别么。”奶奶推搡着。 我声情并茂的道:“奶奶，您就让我尽一次孝吧。” 奶奶客气道:“不用，你以后尽孝心的时候多的是，奶奶有零钱。” 奶奶执意要掏钱，我故意露出生气的样子道:“奶奶如果不让我掏钱，这两样东西我就不喜欢了。” 奶奶见我生日了，心疼道:“好，依你。” 老板在旁听到我们谈话，感动道:“我遇到善人了，您拿着，我再送二人一人一条红绳，希望观音娘娘保佑你们心想事成。”我和奶奶接过东西，交了钱，道了声谢谢。老板随道:“有空常来。” 我们告别这位摊主，奶奶道:“我们买三柱香，进庙吧。”我们买了香，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我看着手中的发卡，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奶奶说的话我都没有听清楚，奶奶只管往前走，我就在后面跟着，这时的自己早已迷失了方向，像个跟屁虫一样。 走进寺庙内，中间是观音像。观音娘娘左手托净瓶，右手拿柳枝，慈祥的盘坐在大厅中央，善财童女分别站在两旁，微笑着注视着来客，情景好似真人一般。厅内四周绘着五彩缤纷的图画，脚踏祥云，手提蓝花，一副景象惟妙惟肖，竟也好似真人一般。 这些图画都是画的观音娘娘的事迹图，不用说也知道这些画记载的是观音娘娘在成佛之前和之后感化人们的，以此用来教导我们这些后人多行善广结佛缘。 正当我看墙上的画看的入迷的时候，奶奶掏出在山下买来的香火和贡品。待贡品摆好，奶奶点上香火，诚恳的拜了拜，然后拉着我跪在观音娘娘的面前，道:“观音娘娘在上，有什么心里话你就对观音娘娘说出来，观音娘娘一定会保佑你的。” 我看着奶奶如此的诚心诚意，也就照奶奶的话去做了，只是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静静地跪着。约有片刻，我茫然的望向奶奶，奶奶的嘴巴动个不停，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又过了片刻，我见奶奶睁开双目，看来是祷告完了。奶奶亲切的道:“孙儿，许完愿了么。” 我假装的点了点头，道:“许完了。”然后我又好奇的反问奶奶道:“奶奶，您许的是什么愿啊。” 奶奶起身冲着我微笑的道:“许的愿是不能随便讲的，不然就不灵了。不过，奶奶许的都是关于你的事情。”听到这，奶奶虽然不直言，但我已猜到十之八九，奶奶此刻无比的慈祥。奶奶诚恳的拜了拜观音娘娘，又道:“俗话说心诚则灵，希望观音娘娘在天保佑。” 看着奶奶无比的真诚，我想观音娘娘肯定会被打动的，我也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奶奶的话。 我们祈祷完，奶奶拉着我的手走出了厅门，我们走出厅门，更是看到外面热闹非凡。我们也顾不得这些了，东张西望的找人。 奶奶道:“这西南角有位姓占的半仙，专门替人卜卦，灵验得很，我们既然来了，也好到他那里去卜一卦，看看你这十年做同一个梦是吉是凶。”奶奶仍旧在张望。 听到奶奶有办法解决我这十来年做同一个梦的困扰，我很是高兴，但我还是半信半疑的道:“真有这么灵验，总不会是个江湖骗子吧。” 奶奶听了我的质疑，生气道:“奶奶的话你还信不过。”奶奶似乎是跟肯定那个卜卦的，我见状也只好咧嘴一笑。奶奶口中继续嘟囔着:“那个卜卦的逢一和十五不出摊，我们来的巧，今天十九正好赶上先生出摊。” 奶奶在前面走着，同样，我紧跟在后面。虽说占卜这事我一直持怀疑的态度，但是有时候还真不得不相信科学以外的事情。 我和奶奶在山上转了一圈，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一个占卜的摊位，不仔细找还真不容易发现。我和奶奶高兴的走了过去，走到跟前，一看占卜的是位老头，白胡子白头发，瘦瘦的，满脸的皱纹，一看就是位饱经风霜的人。 待停住脚步，卦摊前摆放了一沓纸和一支笔，这是测字用的。纸和笔的旁边规规矩矩的摆放着纸牌，纸牌旁边有一只虎皮鹦鹉，鹦鹉会听从主人的话挑选一张纸牌，这是古时候常用来测运气的，只是这种算法里面的道道太深，我不太相信这种算法。 引人注目的是常见的抽签，抽签就是所谓的吉签和凶签，它对应的的是解签。有的是诗文，有的是其他，总之是判断吉凶的一种通俗的方式。看完这三样，我心道:这位先生倒是什么都通晓，但是精不精，是不是江湖骗子就不知道了。 待我和奶奶驻足后，先生手抚胡须，笑眯眯的上下打量着我们。没等我们开口，先生道:“这小伙子天庭饱满，五官端正，是位有福相的人。” 奶奶听到有人夸赞自己的孙子，自是高兴，我却感觉是有点吹嘘。奶奶客气道:“先生是卜卦的占大师吧。” 先生回道:“此山虽然游客多，但卜卦的就我一人，鄙人姓占名天星，大师不敢称，不知二位要测什么。” 奶奶见这位先生谦虚，自是有礼貌道:“这位先生，听人讲您阴阳五行，奇经八脉样样精通，那您看我们要测些什么呢。” 奶奶本无心的一句话，却把先生问住了，先生神秘道:“看到了却不能说，何人解我忧，何人解我之所以忧。” 我和奶奶都是农村出来的，没念过几年书，听不懂先生的话，越是这样神秘兮兮的话，就越是引得我们好奇。 奶奶不明所以道:“让您测我们是来测什么的确实是为难您了，那您测测我们刚才烧了几柱香。” 奶奶的问题问的有点刻薄，先生没跟我们进去进香，他那会知道我们进了几柱香，我偷偷的扯了扯奶奶的衣袖，意思是我们是来问事情的，不是来较真的，可奶奶根本不理会我，真不知道先生如何作答了。 先生自信的出了三根手指道:“三注。” 奶奶不解道:“为何是三注。” 先生道:“一注敬天，一注敬地，另一注是为自己烧的。” 先生是话中有话，不过我们确实是烧了三注，也是求事来的。哪知奶奶生气道:“你错了，我们烧了四注，你这老先生算的也不准啊我们还是到别处算去吧。” 奶奶拉着我扭头就要离开，刚走出两步，后面的先生不紧不慢的道:“若问姻缘别处走，若问沉浮化乌有。” 这两句话讲的是心里不测姻缘，第二句才是重中之重，讲的是一切尘世都有相生相克的道理。由于我长时间做同一个梦，很想知道破解的方法，好不容易有破解的机会，我有怎能放过。 当下我拉着奶奶的手委屈道:“奶奶，我们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位先生，就这么走了孙儿的苦恼仍得不到解决，我们待一会吧。” 奶奶看出了我的心思，厉声道:“他是个骗子。” 我诚恳道:“我们就相信他一次，就一次。” 奶奶拗不过我，只好答应。于是我们又重新回到了卦摊前，没等奶奶开口，先生道:“这小伙子二八，刚才我也说了，是个富贵相，只可惜，被一件琐事挂在心上。”老先生闭口不谈了。 奶奶被这一句话打动了，似乎是见到了活神仙，露出了笑容，开门见山道:“我也不瞒您，我俩这次来观音庙，确实有一件事情拜见观音娘娘，既然在这碰见您了，说明也是缘分，您给我这大孙子测上一卦，看看大孙子是不是撞见邪了，测的准改日我给您带只烧鸡，测的不准我们也只当是听听。” 先生听言，开怀大笑道:“昨日我夜观天象，发现三十六天罡中的天捷星北移，就知道今日有贵客来临，这一卦您不给钱也算我送您的。”奶奶听后高兴不已，没等开口，就听老先生道:“你们不用讲我也知道你们的来意。”老先生看着我们自信满满，似乎已是心知肚明。 奶奶不解道:“先生既然看出来了，那就给个良策吧。” 老先生摇首道:“不急，您先抽一支签，顺便测测您的时运。” 奶奶听后仍旧疑惑，但又看着先生坚硬的表情，让我伸手抽了一只，然后我递给了先生。先生接过卦签，认真的看了看，笑道:“卦签是占吉卜凶的，说的多了您也听不明白，总之这是上上签。” 听到是上上签，我和奶奶松了口气，但奶奶马上表现出疑惑的表情道:“都说您是活神仙，那您也看出了我们来的目的，您就说怎么医治我孙儿的病吧。”奶奶的话峰回路转，说到了点子上。 先生淡淡道:“您孙儿是万里挑一的命，上天赐你洞察天机的能力，这是好事，何来病情呢。”老先生显然在说笑。 我听后，不以为然道:“我只是一介凡人，洞察天机又有什么用呢，先生，您就帮帮我，给我个破解的方法，让我睡个安稳觉。” 先生点点头，同情道:“苍天有意人无情，错把好事作愁心。”先生念了两句听不懂的诗文，但见我可怜，又道:“既然你们遇到了我，刚才也讲了，这是缘分。好，这个忙我就帮你了，我送你一句话和一个破解的方法。” 我听到能解我的睡眠，我迫不及待的道:“先生快讲。” 先生慢条斯理的道:“‘门庭若隐若有现，拨开云雾见青天。’这句话的意思我不讲你也知道。” 我道:“这句话不难理解，说的是有些事情是缥缈的，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是没有的，只要看透了就能拨开云雾见青天了。但是如何才能看透呢，请先生赐教。” 先生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道:“你家东南角，有百十步的距离，有一口老井，你只需打一盆井水，再泡上三片柳树叶，早上卯时洗洗脸，再将洗漱完的水放在烈日下暴晒，以去去尘事，自然就好了，记住，非老井不可。” 正当我回思先生讲的井时，奶奶激动不已，道:“我家东南角百十步远确实有口老井，先生是怎么知道的，您真是太神了。”先生听到夸赞，摇头不语。奶奶愁思道:“那口老井早已废弃，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水了。” 先生似乎是看出了我们的担忧，笑道:“只要心诚则灵。”连奶奶这样久经风霜的人都深信不疑，看来听先生的话没错。接着，先生又道:“这水你明天再用，因为今晚你还要再梦一次梦里的人，他还有话要讲。”老先生极为严肃。 我听后有些失落，但一想到要告别十年来做同一个梦，心里多少有些不舍，不舍之中又有几分的激动。 我和奶奶告别了先生，坐上火车回到了家中。这时的天色有些黑了，奶奶找到老井，打了些水，帮我准备了一切，同时也累了一天了，回房间休息了。我望着水中的柳树叶，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放柳树叶，但我还是照做了。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回想着要告别十年的梦境，多少有些失落，也不知道那个自称雷宋的少年什么来路，也不知道今晚会在哪里相遇，更不知道他这次相会的对象会是谁，是否还是金庸前辈古龙前辈和梁羽生前辈呢？一切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