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审问皮影

    诡异妖怪追查特别部门办公大楼，七楼S0001号审问室

    审问室里只放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卞少亭和皮影一妖坐了一把椅子。

    卞少亭优雅的翘着二郎腿，在看手里的资料。

    皮影小旦很是不屑的看着他，它没办法翘二郎腿，坐姿也不太雅观。

    卞少亭身边仿佛有一股强大的气场，轻易地就能把人震慑住。一般来说，第三类妖怪碰见他时，都会被他吓得不敢轻举妄动。

    皮影虽然也是第三类妖怪，但是因为他成妖的年纪足够久，算是有资历的老妖怪了，而且它所在的环境，一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来玩的地方，所以面对卞少亭，他觉得他还不够格。

    卞少亭从他看的资料里面，拿出一张照片，放到桌子上，推到皮影的面前。

    问它，“你知道这辆车子吧？”

    照片是在一个废弃大楼的地下停车场里面拍的，主角是一辆运输海鲜物品的冷冻大货车，车牌号拍的尤其清晰。

    上面写的号码是明Z060809

    皮影沉默。

    “你要知道，就算你不说的话，我们也有办法知道。”

    “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们想要知道当时的情况。”

    “其实我有点儿不记得了。”

    “小旦先生，麻烦你，将你所能够想起来的事情都说出来。”

    “那一天，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明明是去找我的朋友，但是醒过来的时候，就出现在了那辆车上。”

    “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几个……昏迷的妖怪。”

    卞少亭又将另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这是一家金店的店员节庆活动的合照。

    他指着第一排中间，一个对着镜头比剪刀手的店员说，“你有没有看见这个妖怪。”

    “好像，没有印象。”

    “那你是怎么离开那辆车子的？”

    “我可以变成影子，我从车缝隙里面离开的。”

    “那辆车子没有设置困术结界吗？”

    皮影摇摇头。

    “它对于上车的妖怪，都设置了困术结界。”

    “你之所以能够离开，是因为你原本并不是这辆车上的指定目标。”

    卞少亭忽然狠狠敲了一下桌子，将手上的资料都扔在上面，“你没有跟我们说实话，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辆车子上。你应该是跟着其中一个妖怪的影子，在它被捕获的时候，无意间出现在了那个后车厢里吧。”

    皮影冷笑道，但是只要做表情，它的纸皮脸就是会鼓起来，显得怪搞笑的，冷漠且搞笑的说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你还来问我干什么？”

    “你几年前因为一件银行偷窃事件，被关在妖怪监狱里面一年的时间，距离你出来，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如果再因为偷窃事件进去，你猜这次，你要在里面待多久？”

    “我偷什么了？你有证据吗？”

    “我没有证据。不过我恰好有你上次银行偷盗事件的资料。”

    卞少亭将桌子的资料拨开来，指着当时的起诉文件报告，“据我所知，当时你并没有说真话，另有一个妖怪跟你一起，只不过你抵死不肯说出他是谁。”

    “怎么样，要我帮你，重新提交证据吗？”

    “毕竟你现在出来，也不好找工作了吧。万一再审一次，你是无罪的话，岂不是可以得到一些补偿？”

    皮影如同缩了的皮球，气势全无。

    卞少亭接着说，“现在可以对我说实话了吧？”

    皮影停顿了一下，好像在回忆，指着照片上的人，根根分明的五根手指，放在卞少亭刚刚指的那个店员的脸上，然后移动到了后一排，正好站在他身后的男人的脸上，说，“我当时其实是跟着他的。”

    这两个人都是同属于一家妖怪金店的员工，皮影说，“我当时就跟着他，想要在他离开金店的时候，留在里面偷一些东西。他把店铺的灯关了以后，去把门闸拉上，我当时注意力没有放在他身上，本来看暗了下来，想脱离他的影子。”

    “可是就在那个瞬间，我忽然发现四周的场景发生了变化，他……不是在关那个店铺的门，他是站在车上，把两扇车门拉了过来。”

    “我当时感觉到不对劲，看了一眼车里，好几个妖怪都躺在那里，所以就乘着车门要关上的时候，离开了那里。””

    卞少亭笑了，看来故事变得有意思了，皮影说的那个店员明明告诉他的是，“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这个同事了。”

    他说了谎，并且参与了这个事情。

    卞少亭把外面等候的组员叫进来，跟他说道，“马上去把罗徐先生请过来。”

    卞少亭的手下点点头，出去了。

    “那么，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皮影问道，其实他当时就觉得有点儿奇怪。

    “这不管你的事情。为什么出事后没有报警？”

    “我有案底，而且就算我去报告案情，也没有人会相信我吧。”

    “是的，我也不相信你。”卞少亭说完，又叫了一个组员进来，指着皮影说，“带他去检查一下记忆，看看他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

    皮影晃着它戴着点翠头面的脑袋，说道，“多此一举。”

    等到皮影被带走以后，一直躲在监控后头的庞克谦走过来，他是卞少亭的副手，对卞少亭说道，“你检查它的记忆应该是害怕那个事情吧？”

    “鄢盈已经死了，我没有能够提取到她的记忆。现在线索中断了，如果我们的动作再不快一些的话，那就不是消失几个妖怪的事情了。魔族的势力已经渗进来了。”

    “确定是魔族的势力吗？他们不就是为了青面血狐狸吗？那个上官弘庆？何必做的这么大呢？”

    “不仅仅如此，上官弘庆可能只是一个跳板。魔族游离在势力范围之外这么久了，难保他们没有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