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卷一终章

    回到宿舍的长安依旧有些失魂落魄，毕竟，突然从theone的主角变成可以随意替换的工具人，这种从巅峰跌落谷底的感觉，可不好受。就像人们常说的，人生嘛，就是大起大落落落落落落落落，不是吗？

    “不想了，先睡一觉再说，没有什么事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睡一觉。”长安开始自暴自弃了。

    “兄弟，你怎么一脸生无可恋。”长安的舍友也回到了宿舍。“你今天看见了天上掉的那颗流星吗，大白天的都特别闪。也不知道落哪去了，居然没有世界末日。”长安心想，我不光看见流星，我还看见龙了你信吗，一口十个像你那样小朋友那种，就问你怕不怕。可惜这些都不能说，就算说了自己也没法证明，说不定还会被当成心理出了问题被拉去谈话，还就是那个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能说。

    “没看见，真这么神？”

    “那可不，哥们我还拍了视频，来，给你见识见识。”正当长安装模作样的看着舍友拍的视频时，“怎么样，看到这么壮观的景象，是不是觉得你之前的烦恼都算不上什么了？在自然的伟力面前，我们人类的那些悲欢离合，烦恼喜乐，真的是不值一提啊是不是。所以，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消沉，但还是打起精神来啊兄弟。”

    “还别说，真是嘿。”确实，俯视角和仰视角的观感很不一样，通过世界意识转播的视角看着这颗陨石，感觉和一颗小石子也差不了多少，可现在看着舍友拍的视频，庞然大物从天而降，拖着大白天也依旧显眼的尾迹，周身燃烧着

    熊熊火焰，似乎下一秒就会砸下，从此世界末日。是啊，这才是正常的心态。长安发现自己是被系统和所谓的主角砸昏了头，要真是像小说里那样的主角还好，可这主角分明就是空壳傀儡，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多谢你的关心，我没事了。”

    “没事了就好，要不要来踢一把FIFA，看我这次不剃你光头。”

    “来就来，就你还剃我光头，是我把你剃成光头还差不多。”

    世界壁垒外。

    “你拿个系统回来干什么。”进取者发问，“这东西不是研究过了吗。”

    “我当然知道，但重点不是这个系统，而是系统的持有人。”

    “原来如此，”毕竟是一体的，进取者很容易就理解了错谬者的想法。“这确实是个有意思的实验。”

    “那就让我们等着他的选择吧。”进取者看向对面的支配者，“你说呢？”

    “没问题，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不是吗。不如就以此为赌局吧。看看他是甘于被支配还是勇于进取。”

    “既然是赌局，那就该有个赌注，这个世界的归属权怎么样。”

    “我可不认为我们有权划分这个，你说呢，主神世界。”

    “我并不认为我能阻止你们的瓜分，但还是感谢你们允许我参与这场你们对我的瓜分盛宴。”主神世界意识并没有显化实体。祂很清楚自己对于上位者来说只是个可有可无的陪衬，同意也好反抗也罢，并无太多意义，打不了就是把自己打散让世界意识重新变回集体无意识而已。

    “既然都没有异议，那赌局就这么定了。接下来让我们等着小东西的回音吧。”突然，祂脸上微微一动，“还真是巧啊，这就来了。”

    “那就把他拉倒这里来吧，我们一起见证这抉择的时刻。”

    “哇偶，这是哪。”长安眼前一花，就发现自己在虚空中，四处空无一物，除了漫天星辰和眼前无法直视的两位。“参见两位大人，”这感觉还真是稀奇，长安弯腰行礼时看见脚下的星海。

    “那么，你的决定是？”长安面前出现了两条路，在那路口久久伫立，可惜他不能同时去涉足，其中一条路是坦荡通途，没有痛苦与磨难，所需要的只是放弃名为长安的自己而已。但他选择了另一条路，它荒草萋萋，十分幽寂，荆棘满途，却更诱人，更美丽。

    “很好，我不会说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因为我们俩的战争现在还没有分出胜负。就算分出胜负，我也不能确切的说进取与支配哪条道路更好。”进取者说道，“但你起码做出了选择，不是吗？作为奖励，我会将世界意识对系统的支配清除，于此同时，系统也会拥有自己的意识。毕竟，世间万物都拥有进取的权利，至于你和系统的关系，这就需要你自己去和系统交涉了。这样没问题吧。”

    “谨遵您的意志。”世界意识十分顺从，一个主角与些许意识而已，不值得大费周章。

    “感谢您的教诲。”长安再次行礼，起身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宿舍，“凡人在虚空待久了不好，虽然有我的力量护体，但和我的力量接触久了也不是什么好事。”错谬者显出身形。“系统就还给你了，我已经给它进行了消毒和系统升级，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长安尽量避免直视祂，“感谢您的帮助。”

    “不用谢，我也没安什么好心，毕竟你这样的实验素材还是很少见的，我们都在等着实验结果呢，就这样。”话音未落，错谬者就已经消失了。只剩下长安和船新版本的小花生。

    正当长安纠结怎么开口时，系统先挑起了话头，“长安，你好。”

    “啊，你好。你还记得之前的事吗？”听到自己的名字，长安有点意外，他还以为小花生是被回炉重造了。

    “那位大人将我的记忆备份了一份，所以，是的，我还记得。”

    “那我还能叫你小花生吗？”

    “随你，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并不影响本质。”

    “啊。”习惯了之前的小花生，长安对这个新版本的有点不知所措。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的基本功能不变，依旧是穿越，不过因为不再是世界意识，所以也没有了主角光环。于此同时，功能的限制也放开了，不再有权限的分级，只要我允许，你可以带任何人和物穿越，时间流速视两个世界的相对速度而定。”

    “啊，这样啊。”与小花生的喋喋不休相比，长安有些手足无措。

    “因为我暂时没有更好的选择，所以我依旧会以你为宿主，宿主期为十年，在这期间，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你可以随意使用我的力量。十年之后我会离开，去找我自己的路。虽然对你们人类来说十年很长，但对我来说，十年、百年，并没有什么区别。那么，无意义的寒暄就到此为止了。”说完，小花生便没入了长安的胸口。

    “你站着发什么呆呢？”回来的舍友疑惑的发问。

    “啊，没事，我去洗漱了”长安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并没有感到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