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给你两条路――一，等死，二，躺着等死（非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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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尼瑟和薇尔同床而卧。 两人背靠着背，沉默无言。 半晌，尼瑟才打破了沉默开口道：“你今天过分了。”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不公平，我们做错了什么？” “我说的不是教会。” “那是什么？” “我以为你知道的――是薇安。” “她？怎么了？” “她今天只是想吃点rou，你为什么要拦着她？她今天早上才刚刚累昏――” “瑟尔和拉瑟正在长身体，她是jiejie，难道不该让着他们点？” “你忘了最开始的时候么？薇安为什么去挑着骨头里的一点rou吃。” “我――” “还有，你今天最后那句话――算了，睡吧。” 尼瑟说完这句话后就睡了，薇尔却在月光下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可宁静的夜晚的确是最好的安眠剂，梦境逐渐侵蚀了她。 破碎的过去如同一张被打乱的拼图，正被一双无形的双手缓缓拼凑，清晰地呈现在她眼前。 她看到了第一次在孤儿院见到薇安时，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在一帮孩子里那么地显眼―― “小姑娘，你一个人在这里干嘛呢？” “我――” “哈哈，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你叫什么？” “薇安――” “薇安啊――尼瑟，我们收养这个孩子吧？” “可以啊，我也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 “我――不想走――” “嗯？你不想成为我们的家人吗？” “家――人？” “是啊――薇安，你愿意做我的女儿吗？” “女――儿――妈――妈？” “哈哈，是啊，你愿意让我当你的mama吗？” “我――”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哦！” “啊！” “真的是，薇尔，你吓到她了――既然决定了就要好好照顾她哦，别等我们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欺负她啊――” “怎么会？小薇安这么可爱我怎么会欺负她？别说我了，就是我自己的孩子也不行！――对了，尼瑟，既然我们都有薇安了就不要孩子了吧？” “哈――那我爸可该苦恼了啊――” “有什么关系嘛！” “哈――” 年幼的薇安就因为一个轻飘飘的词，跟随他们离开了曾经的家。 她看到了她刚怀孕时―― “薇安――你想要弟弟或meimei吗？” “弟弟？meimei？” “是啊，mama怀孕了，我和爸爸商量了下，如果薇安不想要弟弟或meimei的话爸爸mama也不要了，不过，mama要说明一点――无论有没有弟弟meimei，爸爸mama对薇安的爱都不会变的哦。” “要！薇安要弟弟meimei！” “嗯――为什么呢？” “因为mama很想要吧？” “哎？” “因为，mama不想要的话就不会问薇安了啊！既然mama想要，那薇安也想要！” “……” 她忘不了她当时面对那个笑容时的惊愕，感动，以及――羞愧。 她看到了尼瑟刚失业时―― “薇安。” “嗯？” “mama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爸爸失业了，我们以后可能连饭也吃不上了。” “不要紧啊。” “哎？” “因为――薇安只要能和爸爸mama和弟弟在一起就够了啊！” “――” 当时的她无法面对那个笑容，那个眼神，那太过神圣。 可这个笑容很快就会被现实撕得粉碎的―― 当时的她是这么想的―― “你们两个，吃慢点！给jiejie留点！” “不要紧，mama――我吃骨头就够了。” “咦？jiejie你不喜欢吃rou吗？” “是啊，jiejie我更喜欢吃骨头呢――” “jiejie以前不是也吃rou吗？” “那是以前啊，那时候家里有很多很多rou，根本吃不完，所以jiejie只好帮忙吃rou呢――” “那jiejie只吃菜根也是一样吗？” “是啊，jiejie比起菜叶子更喜欢吃菜根哟！” “哎？菜根有什么好吃的？苦死了。” “哈哈，瑟尔还小，不懂呢――这就是大人的味道啊――” “那我也要吃菜根！” “拉瑟你还太小了，等你长大点再说吧。” “凭什么？jiejie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嘛！” “呕――苦死了！jiejie你骗人！根本一点都不好吃！” “瑟尔！哎呀，真是――都说了，你还小啊――” “呕――真的！苦死了！” “拉瑟！真的是――别吃了，都说了，要吃这种东西还是等你们长大了再说吧――” “那要长得多大啊？” “这个嘛――” 看着薇安暗淡却又明亮的眼中满满的笑意，她默默地想―― 等你们长大到成为父亲的时候，你们就会明白的―― 那是甜蜜的苦味。 （明天补，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