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不想标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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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有乡村自己的悠然与自由,城市有城市独属的茫然与孤独,你要理解这不是贬义。 ——薇安·博拉 薇安迈着茫然的步伐,缓慢地走在郊外荒凉的土地上。 空旷的土地上栖息着无穷无尽的孤独,但薇安却觉得那苍茫的孤独中少了点什么。 你有试过吗?在夏日空旷的街道上骑着电动车或开着敞篷车,仍由风夹杂着热浪迎面扑来,躲在树荫里的蝉发出的蝉鸣在恢胎旷荡的街道上穿过滚滚热浪直击你的耳朵,你把速度开到最大,但能将心脏也甩下的速度却并没有让你感到兴奋,你只是呆呆地思索着前行的路,等待着抵达终点,然后突然—— 汹涌的人潮一下子挤到了你的眼前,宏伟的钢铁巨兽安静地站在你的身前,那一瞬间,茫然和孤独蜂拥而至,你的浑身却仿佛被电击了一般从头麻到尾,你看着汹涌的人群感觉自己好像站在世界的外围,恍惚一点点爬上了你的心头。 一开始你在空旷的街道上会思考些什么,幻想些什么。 你可能思考人生的意义,你可能思考前路的方向,你可能幻想美好的爱情,你可能幻想辉煌的未来,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你觉得它们都将变为现实,好像它们在不远的未来正对着你招手。 然后人潮蜂拥而至,一瞬间你恍若大梦初醒,源自城市最深处的茫然与孤独将你吞没,你会轻轻地笑一声—— 老子是傻比吗? 你有过吗? 反正薇安有。 薇安感觉这是城市最迷人的特色,纸醉金迷与灯红酒绿都比不上它,它是名为时代的存在带来的病,根植于人的灵魂深处,它也是时代留给人类对于科技唯一的解药。 乡村的田野与白云固然能解放灵魂,可现代人其实更期待沉闷的压抑,青年能从中品尝出异于常人的特殊感——这算不好吗? 不,这虽称不上好,但绝对不是不好。 只有压抑的氛围才能纵容肆意生长的野心,时代若想进步这一点必不可少,可若是太过纵容压抑的氛围默默扩张,那么野望也将随之疯狂生长、膨胀、最后爆炸。 倘若文明跟不上科技的成长,那么文明将成为野蛮华丽的外衣,科技将作为野蛮最锋利的矛。 到时候,野蛮将身披华丽的外衣站在高处,挥舞那锋利的长矛,得意地说—— 看!我多伟大! 但无论如何,薇安喜欢这种根植在城市中的孤独,这是城市完美的特色,也是人们愿意生活在城市里的根本,这是值得存在的。 郊外的路含着凄凉的风肆意地吹着薇安的发丝,薇安的脸终于撤去了那股茫然,一抹轻挑的笑意浮现了出来,她一改先前沉重的步伐,轻松地大步向前。 她什么都没想通,只是感觉这样突然的转变很好玩,所以她就忘却了先前烦恼的事。 这样很奇怪吗?薇安感觉并不是,她只是因为不怕死所以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了而已,说实在的她能活到现在得归功于许许多多的巧合。 平常生活的时候不是总会有哪些作死的想法吗? 比如在食堂吃饭时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低头吃饭的完全不认识的哥们儿,你难道不会想突然暴起把饭扣在他脑门上然后看他一脸懵逼的反应吗? 反正薇安以前在地球上每回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都这么想,但她都很好地忍住了。 薇安边走边想—— 接下来该干些什么呢? 又回到了贫民窟。 薇安这次没有直接用阴影移动,而是一步一步从郊外走回城内,自然也就进入了城市最外围的贫民窟。 薇安看着丑陋不堪的房屋歪歪斜斜地靠在一起,不知为何起了兴趣,迈步朝着里面走去,想要进去逛逛。 话说要不明天接个外出任务吧? 薇安穿梭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排泄物发酵的恶心的味道直直地钻入鼻腔中,但薇安却一脸无所谓,只是边走边想着—— 最近挺想出海玩玩的,要不接个出海的任务吧?刚好最近的A组也没什么人接外出任务,就一个的名额也没人抢,我就直接去找亚克要吧。 这么想着,薇安对眼前的贫民窟又没了兴趣,很是随意地望了一栋房子一眼,然后突然丧失了兴趣,找了个阴暗的角落里用阴影离开了。 被薇安注视的房间内,索瓦尔正冷汗直流地躲在那个被称为“窗户”的洞旁边,他的前方不远处有着一个画板,画板上放着张画,画上是一个正跪倒在地双手捂住脸哭泣的身影。 细细看去,那个身影有着光溜溜的头顶,惨白的皮肤,肥大且鲜红的双唇,浮肿的眼袋,异常凸起的眼球与两根刺破了下颚的狰狞的獠牙。 他的脚边满是鲜血与头颅,它就这么跪在鲜血与头骨中,掩面哭泣,背后则是璀璨的太阳升起,阳光穿过云雾,照在这个罪人的身上。 半晌,索瓦尔长叹了一口气,随后面色阴沉地走向它的画框,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画。 突然,索瓦尔的头发从中间散开,头皮裂了开来,露出头顶正中央一只满是血丝的眼睛,那只眼睛缓缓往下移,直到移到鼻子上方才停了下来。 那只眼睛突然散发出了幽幽的红光,索瓦尔用着那沙哑扭曲的嗓音低声道—— “不要怪我,普罗......”
“我不怪你。” 突然起来的沙哑嗓音让索瓦尔浑身一震,它震惊地转过头,只见那狭小的洞外一只头颅正透过那个洞对着它。 一股寒气直逼脑顶,索瓦尔的内心竟然罕见地浮现出了恐惧。 只因为那颗头颅上有着—— 光溜溜的头顶,惨白的皮肤,肥大且鲜红的双唇,浮肿的眼袋,异常凸起的眼球与两根刺破了下颚的狰狞的獠牙。 “普罗......” 索瓦尔倒退了几步,咽了口口水,有些结巴地问—— “你——不是死了吗?” 普罗挤出了个扭曲丑陋的笑容,露出了嘴里的森森獠牙—— “你看到了?” “你明明......” 索瓦尔下意识地回道,随后它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样,震惊地看着普罗—— “你难不成......” 索瓦尔猛地止住了嘴,随后一个猛扑拿到了画框上的画,它看着手中的画仅仅犹豫了片刻便猛地撕掉,一边撕一边面庞扭曲地说—— “不要怪我普罗!” “嘶——” 画纸被干净利落地撕成两半,索瓦尔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去,但它却楞住了—— 窗外空无一人。 索瓦尔一脸茫然地走出房子,只见街道上空空如也,什么人也没有。 跑了?它为什么要跑? 索瓦尔顶着一个男孩的脸,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街道上一个活物也没有—— 除了不远处的树枝上站着的那只乌鸦,索瓦尔望去时,它正张开着翅膀,冷冷地俯视着索瓦尔,张嘴叫了几声,那嘶哑的叫声好像在嘲讽着它。 回到房子中,索瓦尔拿出了一副画,画上一个穿着破烂头顶鸡窝头的粗壮汉子正满脸狞笑地看着它。 索瓦尔看着这张达那·拉布多的画陷入了沉默。 这张画里,达那的右手边提着一个没有眼睛的脑袋,不,准确来说—— 是没有画上眼睛的托普勒主教的脑袋。 “你僭越了,画家。” 又是一道嘶哑、扭曲的声音。 索瓦尔这次倒是没有害怕,它转过头来,直视着藏在阴影中的那个扭曲的身影,冷声问道—— “你们——真的杀了普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