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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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薇安袒露一切后已经过去了好几天,而在这几天薇安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夜卫里很多人手指上都莫名其妙地贴着创可贴,而且越来越多。 盯—— 薇安盯着莫妮卡手上的创可贴,满脸严肃,问道:“莫妮卡,你们为什么手上都贴了创可贴啊?为什么就我没有?不公平!我也要!” 莫妮卡挑了挑眉,得意地挥了挥满是创可贴的手指,笑道:“小薇安呀,你不懂——这就是潮流啊——你还是不懂女孩子啊。” 薇安生气地鼓起了脸,气愤地说道:“不对!那为什么连费克曼他们都贴了!我不管!我也要!” 莫妮卡翻了翻白眼,说道:“要的话你自己去买不就好了?反正又要不了多少钱。” 薇安满脸严肃地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能白嫖的东西为什么要去花钱?!白嫖才是真谛!” 莫妮卡看着理直气壮的薇安,无奈地扶了扶额头,没心情再跟她讲下去了,挥了挥手说道:“行了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薇安再一次气的脸颊都胀了起来:“什么嘛——最近都这么忙,我看你就是不爱我了莫妮卡——嘤嘤嘤——” 莫妮卡没有回话,虽然身子很明显地顿了顿,想来是感受到了一阵恶寒。 这时,比雷经过了薇安的眼前,薇安看着他手上的创可贴眼睛一亮,迅速地出现在了比雷的身边,一只手搭在比雷的肩膀上,满脸痞笑,问道—— “小比雷啊,你手上怎么也贴了创可贴啊?还有没有啊——给我几个咋样啊?” 薇安看起来像极了讨要保护费的不良少女——漂亮的不良少女。 比雷看了眼他“曾经”无比尊敬的薇安大人,满脸严肃地说道:“薇安大人——白嫖是不好的行为。” 薇安瞪大了眼:“比雷你什么时候把这个词语学了过去?这可是不好的东西!小孩子不要学啊喂!” 比雷摊着一张死鱼脸,淡淡地回道:“当然是从您这里学过去的了薇安大人——还有,请您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好地思考下您这具身体的年龄。” 薇安尴尬地咳嗽了几声,随后说道:“不一样啦——我的灵魂可是有三十几岁了哦!我已经算是个成熟的女孩子了。” 比雷淡淡道:“咸鱼翻身还是咸鱼,玩了三十年玩具的人到头来还是只会玩玩具而已,薇安大人——时间不是衡量成熟的单位,心态才是。” 薇安又一次瞪大了眼睛:“‘咸鱼翻身还是咸鱼’?比雷啊——你又是从哪里学来的这句话?” 然后薇安就看见比雷直勾勾地看着她。 薇安也反应过来了,尴尬地挠了挠头,嘟囔道:“不给就不给嘛——我自己买就是了。” 随后薇安气鼓鼓地走了。 比雷看着自己手指上贴的创可贴,又看了看薇安气的左摇右晃的身影,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 又过了一天,当莫妮卡再看见薇安的时候,她的手指上已贴上了几个创可贴——嗯,还是很有少女心的粉色呢,看起来她角色代入的不错。 薇安一脸骄傲地看着莫妮卡,拿着手在她面前疯狂地摇摆,显摆之情都快要溢出来了。 莫妮卡抽了抽嘴,很明智地选择了无视她,快步离去,而薇安则追在身后想让她再看仔细点。 时间就这样在薇安的胡闹声中静悄悄地走完了一段旅程,一转眼,这一年便过去了。 —— 又下雪了。 薇安抬起头看向零零散散洒落雪花的天空,轻吐出一口气,很快便在空气中看见了那明显的水雾。 这片土地又披上了那件银白的外衣。 薇安从家中走了出来,深色的大衣紧紧地裹在身上,雪花好奇地落在了大衣上,寒冷的空气足以让人禁不住地打个哆嗦。 薇安迈步前往教会里的夜卫专属的休息室。 最近她很喜欢去那里,因为她开始喜欢聊天了。 夜卫里的很多人都知道了她的事,但他们仍旧与她嬉皮笑脸,欢乐地度过每一天。 但薇安在没人的时候还是笑不出来。 游荡者没有因为她的袒露心声而选择消失不见,还是会有人死。 最近又有一批人死了,有新手,也就混了多年的老人。 想到这,薇安抬起头,看着天上一片茫茫的大雪—— 有人总说,死后的人会化作天上的繁星,安静地看着人间。 可薇安知道—— 天上没有他们的眼睛。 死人只不过是化作了土地的一部分,他们闭目长眠于地底,徘徊在无止境的黑暗中。 薇安收回了头,继续向前走去—— 天上没有他们的身影。 —— 薇安看着眼前的休息室的门扉,轻笑了下,随后打开了门—— “砰!” 突如其来的炸响吓了薇安一跳,只见休息室里几乎做满了人,他们笑着看着薇安,站在最前面的莫妮卡手里拿着一件汉服,满脸含笑,下一刻,众人齐声道—— “新年快乐——薇安!” 莫妮卡将手中略显粗糙的汉服递给薇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这是根据你先前跟我们描述的样子做出来的,也不知道像不像——算是给你的新年礼物啦!” 薇安楞住了,下一刻,泪水从她的眼眶中奔腾而出—— —— “喂,这里应该这样做才对嘛——” 莫妮卡说着,一把夺过一位男性夜卫手中的针线,生气地说道—— “行啦行啦,就不该指望你们这帮男的做这种针线活——还是我们女生来吧。” 那名男性夜卫生气地说道:“什么嘛——我们也很辛苦的好吧?——你看看我手上都贴了几个创可贴了?!” 说着,男性夜卫举起了自己满是创可贴的手。 莫妮卡翻了个白眼,说道:“不就是因为你们手太笨才这样的吗?——还有,这么多创可贴太明显了啊——说是潮流这个借口也太假了吧?薇安在街上一看不就知道了吗?根本没什么人贴!” 男性夜卫得意地双手环抱于胸前,说道:“相信我好了——薇安贼好骗!这是这么多年来我跟她吃饭没有买过一次单的经验之谈!” 莫妮卡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人渣!连小女孩的钱都骗!” 蹲在一旁看的另一位女性夜卫也是小声地说了句:“人渣!” “什么意思?我只是在教导她社会的险恶而已!她要是就这样以后指定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别人骗也是骗,我骗也是骗——那还不如我先骗光了她的钱——这样就没人能骗她的钱了!” “你真的从各种意义上都是个人渣呢,成天跟着薇安学那些不知意的话——嘶——疼疼疼——” “哈哈——还说我手笨!你还不是一样!略略略——” “你!” “话说快到巡夜时间了吧——” 这时,坐在一旁的女性夜卫小声说道。 莫妮卡一愣,看向墙上的时钟——还真是! 莫妮卡随即说道:“行了——那我们该走了——话说明天是谁来做?” “费克曼他们吧。” “费克曼他们组啊——真担心啊——” “担心又有什么用?好了,快走吧。” “行行行,走了。” 说完,莫妮卡熄灭了灯光,这间小小的临时作坊顿时陷入了黑暗,唯有偶然飘进来的月光轻轻柔柔地照在了桌上那件有些四不像的衣服上。 可莫妮卡他们丝毫没有注意到——房间里的阴影处还藏着个人影。 待确认莫妮卡他们真的走了之后,那个人影从阴影中浮出,站在了那件衣服的前面—— 薇安·博拉站在莫妮卡他们费尽心思缝制的衣服前,在皎洁的月光中露出苦笑,看着那件四不像的衣服,无奈道—— “分好几个组来缝衣服当然会这样啦——根本一点都不像啊......真是群不会撒谎的家伙......本来只是看到莫妮卡进来有个问题要问问的——明明知道他们在搞小惊喜,已经刻意回避了啊......” 说完,薇安拿出了一个蜡烛,小心翼翼地点燃了蜡烛,温柔的烛光被无尽的黑暗所包围,而为了保险薇安还是拉上了窗帘,防止过多的光线外露吸引路过的人。
薇安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四不像挠了挠头,随后拿起了针线—— “真是的——还好以前学过一点——” 就这样,黑暗中的烛光下,少女拿起了针线开始了一点一点的修正,这幅景象足以将温柔二字刻进人们的骨子里—— “这里应该是这样啊——嘶——疼疼疼——好久没用了啊——” 过了不知道多久,薇安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针线,她看着手指上那几个细小的伤口,自顾自地嘟囔道—— “要买点创可贴啊......” 随后,薇安看向了默默升起的光明,紧接着拿走了蜡烛并将一切复归原位,随后离开了这间小作坊。 而黑暗中,一个白色面具默默注视着一切。 —— “哎——这小丫头真是善良啊,大人——这真是个好苗子啊。” 守密人站在亚克的身前,情不自禁地感慨道。 它已经向亚克说明了一切。 亚克坐在椅子上,头疼地揉了揉脑袋—— “你干嘛要告诉我这些?” 守密人笑道:“我只是觉得这孩子的行为不应该被埋没罢了。” 亚克叹了口气:“可你知道吗——这样做只会让所有人尴尬。” 守密人耸了耸肩,笑道:“所有我不就只告诉了你吗?那孩子还是留下了点破绽的,你怎么着也该帮她处理吧?” 亚克淡淡道:“也是。”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守密人戏谑道—— “哎呀,看起来来了,那大人——我先躲起来了。” 亚克不耐烦地朝它挥了挥手,随后淡淡道:“进。” 莫妮卡开门走了进来,她皱着眉头看着亚克,生气道:“亚克——你说那件衣服是你拿走了?” 亚克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有些问题,所以拿来改了几下,诺——拿给你。” 说着,亚克拿出了薇安改过的那件衣服。 莫妮卡看着明显变的好看且更符合薇安描述的衣服,气首先就消了一大半,随后疑惑地看向亚克,问道:“你还学过针线?我怎么不知道?” 亚克耸了耸肩:“以前闲来无事的时候。” 莫妮卡点了点头,但随后脸色又骤地一变,生气道:“就算如此你也该跟我们商量商量怎么改啊——就算你对自己的手艺够自信,但万一呢?你好歹让我们知道你怎么改的啊——这么一声不吭地就拿走,你知道我们当时有多慌吗?虽然没你做的好,之前也是我们一直在努力的啊——” “好好好——我下次注意——” 说着,亚克投降似地举起了双手,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 “我的错我的错。” —— 薇安站在休息室的门扉前,轻笑了下—— 他们应该就拿着那件衣服在里面等我吧,得好好装成惊讶的样子啊。 这么想着,薇安打开了门—— “新年快乐——薇安!” 这里要装成楞住了的模样啊——好的,完成啦~ “这是根据你先前跟我们描述的样子做出来的,也不知道像不像——算是给你的新年礼物啦!” 啊啊啊——这里是关键啊,要很感激地收下啊,这里应该做出—— “薇安——你怎么哭了?” 莫妮卡担忧地看着她。 哎? 薇安楞住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湿的。 啊,原来我——哭了啊...... 下一刻,薇安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笑道—— “没事——谢谢大家,真的——谢谢大家......” 亚克藏在阴影里,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轻声说道:“真好啊——不是么?” 没有人回答他。 那个多年前多次与自己强调朋友和家人是最重要的,总是摸着自己的头爱调笑自己的金发女人早就不在了。 可亚克还是微笑着询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