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山里的孩子早当家
村庄坐落于群山之间，四周崇山峻岭，峰峦叠嶂。 清晨，朝阳初升，金黄色的阳光洒落下来，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此时的梧桐树在朝霞中隐去了莹光，变得普普通通了。 村头是村长风丘的院落，由巨石搭砌而成，紧挨着翠绿而巨大的梧桐树。院内的灶台上，陶罐内白色汁液翻腾，泛起阵阵热气。此外，风丘往陶罐里放入捣碎的红色浆果，接着以木勺慢慢搅动。 过了一会儿，陶罐里白色的汁液染上了几分红色，同时又泛着奶香。这时候，风丘转身对着院内空地上的一道身影说道：“小明，过来吃早饭了。” 院内的空地上，一个少年迎着朝霞，哼哈有声地锻炼着体魄，青涩的脸上满是认真之色。少年有着和村长相同的姓氏-风。 山里的环境比不上山外面，多的是猛兽毒虫，稍不注意，便有性命之危，想要活下去，唯有强壮己身。清晨用功，已是村民们自幼养成的习惯。 长年累月的锻炼，让风明也是得心应手起来，一套动作做的也是游刃有余。 听到风丘的呼喊声，风明正好打完收功，回了一声，“好的，爷爷。”随后转身走过来，吃早饭了。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眼神清澈。 风明来到灶台前，熟练地拿起两块抹布，一左一右地搭在陶罐的耳朵上，双手提着两个耳朵，抹布护着手，把陶罐提起来，移动到不远处的石桌上。 石桌上放着一些粗麦饼和野果，搭配着端过来的一陶罐兽奶，便是今早上的早饭。 风明用汤勺舀了两碗兽奶，随后坐在石凳上，拿起一张麦饼，咬下一口，嘴里细细咀嚼着。 风丘和风明二人对坐在石桌前，过了一会儿，二人都吃得差不多了。风明端起盛着兽奶的碗，喝了一口。 这时候，一个身材魁梧，肌rou结实，皮肤呈古铜色，穿着兽皮短衫的中年汉子，走到村长风丘的院落前，隔着栅栏，对着里面说道：“村长，小明在吗？” 院落里，风丘悠闲地坐在躺椅上，椅子一晃一晃的。而风明则收拾着石桌上的碗碟。 听到中年汉子的话，风丘从躺椅上站起身来，走到栅栏前，看着中年汉子说道：“是阿虎啊！怎么了，找小明有事吗？”说着，风丘将栅栏门打开，迎中年汉子进来了。 阿虎边走进院子，边对着风丘回道：“村长，村里的食物不多了，今天该去镇上买一些回来了。” 风丘道了声“哦！”然后，风丘对着院里正在洗碗的风明说道：“小明，等会和你阿虎叔一起去镇上买东西，记得把账算清楚。” 风明点点头，开口回道：“我知道了，爷爷，我这洗完就去。”说完，风明手上不停，继续洗着碗。 不一会儿，风明洗完碗，拿抹布擦了擦手，然后便走过去，来到中年汉子面前，对着他礼貌地说道：“久等了，阿虎叔。” 中年汉子回道：“没事，小明你收拾好了没有，收拾好了，我们就去镇上了。” 风明回道：“收拾好了，阿虎叔，我们这就走吧！” “嗯”，阿虎点了点头，然后就带着风明往村子外面走。 阿虎带着周明走到村门口，迎面就看见一群中年汉子，在村门口等着。 这群中年汉子汉子清一色地穿着一身兽皮短衫，而且与阿虎一样，都是身材魁梧，肌rou结实的样子。风明在这一堆汉子面前，倒是显得有些瘦弱了。 阿虎带着风明与这群中年汉子汇合后，阿虎说道：“好了，人都来齐了，我们出发吧！” 其余的中年汉子与风明道了声“好”，然后中年汉子们便扛起放在地上的木箱，众人朝着山外的小镇走。而在众人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三个人抬着一个约莫丈长的大木箱，不过其余人对此倒是不怎么在意，只是专心致志地走着路。 众人走过还算平坦的山路，来到了山外最近的一个小镇。这个小镇的名字叫浮岚，或许是靠近大山的缘故，这名字与山林倒是有些贴合。 风明和一群扛着木箱的中年汉子继续往前走着。到了镇上后，脚下的路明显好了些。 又是走了一会儿，风明与中年汉子们进入了一家商铺。商铺里的小厮看见风明等人，也是微笑着将他们迎了进来。 风明他们算是这家商铺的熟客了，每过一段时间，风明他们就会带上山里打猎来的一些山货，和这家商铺交易。 商铺的掌柜听到小厮的汇报，也是从里屋走了出来，对着中年汉子们和风明打招呼道：“阿虎兄弟，阿林兄弟……，明小子。” 阿虎等人回道：“何掌柜（何叔）。” 这何掌柜微笑了一下，然后便对着众人说道：“先不多说了，阿虎你们带来的山货呢？我们先把这单生意做了，再来叙叙旧。你看怎么样？” 阿虎回道：“当然可以了，何掌柜就是爽快。” 接着，阿虎说道：“何掌柜，咱们去后面称一称吧！” 何掌柜对此点点头，然后便带着阿虎等人往商铺后面走。 几人走了一段，来到后院的空地。在空地上，放着几个大的秤。 中年汉子们扛起木箱走到秤前，随后把木箱放在地上。中年汉子们放下木箱后，最先打开的是那个要三个人抬的丈长木箱。 这时候，何掌柜开口吩咐着身后跟着的小厮，让他过去称重。小厮得到吩咐，连忙是走了过去。 小厮来到秤前，打开放在秤旁的一个木箱，里面放着几个黝黑又泛着光泽的秤砣。 现在回过头来看那个丈长木箱，里面放着一具染血的尸身。仔细看去，那尸身上的头颅，有一张闭目的大虫侧脸。 三个肌rou结实的中年汉子，合力将这具大虫的尸身给抬出了木箱。同时，小厮也是费力地将木箱里的一个秤砣抱了出来。紧接着，小厮把那个黝黑的秤砣给放在了秤盘上。小厮放下秤砣后，长舒了一口气。 三个中年汉子将抬起来的大虫尸身放到另一个秤盘里，秤盘马上就往下降，被大虫死死地压在了地上，而那个装着秤砣的秤盘一下子就往上升了起来，最后悬在了半空中。反观另一个秤盘，纹丝不动，依旧死死地压在地上。 小厮继续往秤盘里添重，又是先后从木箱里抱了五个和刚才那个一样的秤砣放到秤盘里，过程中，另一个装着大虫的秤盘也是不断上升。 最后两个秤盘正正好停在了相同的高度上。这就表示，两个秤盘里装的东西是一样重的。 小厮看了下秤盘里的六个秤砣，对着何掌柜恭敬说道：“掌柜的，刚好六石重。” “好，我知道了。”何掌柜平淡地说道。 之后，何掌柜说道：“阿虎兄弟，这大虫还是按老规矩来，平均来买，我每石给你两万文，也就是二十两银子。你看怎么样？” 阿虎闻言，转头看向风明。风明点点头，对阿虎回道：“价格可以的，阿虎叔。” 阿虎点了点头，转过来，对何掌柜回道：“还是和何掌柜做生意痛快，就按这个价算。” 何掌柜对此笑了笑，然后让一个小厮去拿银票过来。 现在的后院里，还有几个小厮，他们与中年汉子们相互配合，继续称量带来的山货。 过了一会儿，小厮们已经称量完风明他们带来的山货，最后算了一下总值。加上这大虫的一百二十两，总共是二百两银子。 之前去取银票的小厮，此时也是恭敬地站在何掌柜的身旁。 何掌柜接过小厮拿来的银票，抽出两张来，递向阿虎，同时开口说道：“阿虎兄弟，这是二百两银票，你们这次的山货，我就全收了。” 阿虎接过银票，对着何掌柜说道：“何掌柜，还是和你做生意舒服，每次都这么痛快。” 何掌柜面带笑容地说道：“那阿虎兄弟带了山货过来，可不要忘了我。” 阿虎回道：“自然不会忘了何掌柜的。”说完，阿虎把银票交给了风明。 （风明是村长家的人，因为村长的威望，大家都相信风明，每次卖山货的钱都交给风明保管。） 带来的山货交易完后，何掌柜向阿虎说道：“阿虎兄弟，这快到中午了，要不留下来吃个便饭，我们好好叙叙旧。” 阿虎欣然答应了下来。阿虎一行人在何掌柜这里吃了个便饭后，午歇了一会儿，之后才是离开店铺，去镇上的市集去采购了。 阳光很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闷热，街上的店铺一个个敞开着门做生意。 阿虎一行人扛着木箱，在街上走着。看着阿虎一行人，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时不时投来异样的目光。因为他们逛街的时候可没有扛着木箱。 阿虎一行人走到相应的店铺，买了大量的米、面、油放在木箱里。 买好东西后，中年汉子们扛着木箱，周明袖里揣着剩下的银票，一群人满载而归。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