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历史大潮不可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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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派出去的探马,很快就回来了。 探到的情报与陈琳所说的一般无二。 但即便是如此,董卓也并没有信任陈琳,也没有立即出兵。 “董并州,这是卑职费尽千幸万苦才争取到的一次机会,若董并州依旧心有疑虑,那就请放卑职回去。接下来的战事,卑职不会再插手。”陈琳说道。 手中拎着一大坨羊rou,正大口吃喝的董卓,闷声说道:“再等等,不着急!” “不过是一个屠夫罢了,哪怕是他身边带了三五万大军,也经不住本将一个冲杀。” 陈琳见状也不再吭声,坐于帐中,闭目养神。 约莫过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忽听帐外人嘶马鸣。 紧接着大帐的帘子被人掀了起来,数名彪悍的将士押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陈琳看了一眼,复又闭上了眼睛,只是心脏有些不争气的剧烈跳了起来。 被抓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何进! 这一番精心谋划,在陈琳看来虽有瑕疵,但整体是没有什么差错的。 接下来只需袁绍趁着董卓接管朝廷大军,以为大局已定,骄傲自满之时,趁机下手,便可彻底剪除此燎。 而今,唯一的问题是,他好像低估了董卓的谨慎。 这个莽夫的行事作风,可一点也不像是一个莽夫。 这让陈琳的心中不由的有些紧张和忐忑。 “陈主簿,可识得此人?”董卓举起沾满油渍的右手,指了指何进。 此时的何进一身狼狈,浑身血污。 大将军的光鲜亮丽,已经彻底跟他毫无干系了。 陈琳扫了一眼何进,轻笑道:“董并州的谨慎,令卑职钦佩。”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董卓忽然喝问道。 陈琳面色不变,神态坦然,“董并州所取得的战果,于我所说的,毫无出入。我觉得董并州应该为我举荐一个更高的官位,以实现我这一腔抱负。” 董卓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硕大的肚子被晃的都在上下起伏。 被摁在地上的何进面目狰狞,紧咬着牙关,忽然一口带着血的浓痰吐在了陈琳的脸上。 “逆贼,竟敢诈我!” “逆贼!!!” 陈琳慢条斯理从怀中掏出手帕,擦掉了脸上的唾沫。 然后对董卓说道:“用何进的首级,董并州可以轻而易举的碾碎朝廷的兵马,董并州还在犹豫什么呢?” 董卓抬手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羊rou,说道:“先吃口rou,热乎热乎!” “凉了,不好吃!”陈琳扫了一眼羊油结的一坨一坨的羊rou,直接拒绝。 “真是文人一张嘴啊,老夫今日在你这个坏怂的身上,倒也见识到了。”董卓忽然笑道,“来人,传我将令,进兵!” “但有所得,息归将士们,本将分毫不取!” 陈琳看了一眼被凉州将士用绳索勒住了嘴巴的何进,心中轻轻叹息了一声。 走好了啊大将军,起码你现在也算是有功于社稷了。 董卓率军杀出了夕阳亭,朝着雒阳进发。 然而,就是在这个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他们气势汹汹的冲杀而来,结果却并没有看到何进的大军。 …… 一队骑兵踏着滚滚尘烟,从干裂的官道上疾驰而来。 冲到雒阳城外,那马上的将领匆匆下令将士们原地等候,就带了少量的人手,冲进了雒阳城。 “陛下!” 赵野蹑手捏脚的上前,唤醒了正在坐着逍遥美梦的刘辩。 “何事?”刘辩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手习惯性的摸向了床褥下。 赵野悄悄往后退了一步,不敢离皇帝太近。 “启禀陛下,右中郎将曹cao觐见,称有重要军情禀报。”赵野说道。 “宣!”刘辩瞬间没有了丝毫的睡意,立马翻了起来。 不多时,好似一个土人的曹cao带着一身的风尘上了金殿。 “陛下,董卓要进京了。”曹cao迅速说道。 “袁绍失败了?”刘辩喝问道。 “臣率军赶到的时候,袁绍已不见踪影了。臣派出探马,根据路上的马蹄印和车辙判断,袁绍应该是率领残军绕过雒阳,奔东边去了。”曹cao说道。 刘辩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你的意思,袁绍……逃了?” “事出仓促,臣的探马只向外探索了三十里路,但若不出意外,应该是的。”曹cao回道。 一瞬间,刘辩的心直接哇凉哇凉的。 “无能匹夫,坏我好事!”刘辩气的一拳轰在了案上,面色铁青。 真踏马的是,千算万算他是真的没算到袁绍这苟日的会逃啊! 原本他以为,集合何进、袁绍、曹cao、皇甫嵩这四位枭雄之力。 哪怕不能杀了董卓,也能挫败他的锋芒,令他放弃京师。 结果…… 竟然给他来了个这。 这个结果,就好像老天爷屹立当空,笑眯眯的对他说,“小子,你还妄想与天斗,想多了你,历史的大潮岂是你说改就能改的?” 就挺现实! 刘辩压下心中的浮躁,接着问道:“何进现在人在何方?” “臣收拢了一部分羽林军溃卒,从他们口中得知,何进被董卓活捉了。”曹cao说道,“陛下,董卓进京已不可逆转,臣建议陛下收缩兵力,驻守雒阳。” “怎么就不可逆转了?”刘辩忽然冷笑了一声,“董卓这不还没骑到朕的脸上嘛!” 在原本的计划中,虽然失去了袁绍这无比关键的一环,致使曹cao兜底伏杀都没了机会,但在刘辩看来,还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哪怕是以身饲虎,他也还没有到黔驴技穷的地步。 “陛下,董卓已经下令调集了屯驻与陕县的凉州军,以凉州铁骑的脚力,只需两日便可抵达雒阳。届时,董卓合数万之兵,依靠洛阳城中的兵力,恐很难战胜。”曹cao说道。 董卓竟然调兵了?! 听到这个,刘辩瞬间就跟吃了一只巨大的苍蝇一般,恶心到不行。 虽然冷兵器的战争他不是很了解,但触类旁通。 若真的打起来,董卓麾下凉州军与雒阳的左右羽林军、长水等六军,完全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兵马,胜算几近于无。 凉州军多民风彪悍的胡氐,又是历经数场大战大浪淘沙下来的。 将凉州军说一句彪悍之军,一点也不为过。 而反观京中,左羽林军已经残了,六军又形同虚设。 唯二可用的兵马,也就是皇甫嵩麾下的三万兵马和右羽林军。 执金吾丁原所率领的并州兵,还是一个未可知的变量。 以这样的兵马,如果强行硬刚董卓,刘辩这心里是真踏马的没底。 这是最后的一步…… 若真的到了这个地步,刘辩觉得自己的命运只能交给老天爷了。 “朕恐怕得牺牲一下了。”刘辩摸了摸脖子,幽幽叹道。 曹cao不知道皇帝心里又在打着什么盘算,进言道,“陛下,董卓虽然奉了陛下密旨,但他到底会怎么做,谁也不知道。臣以为当做最坏的结果去处置,固守京畿,诏地方兵马相助!” “不,退路还是有的。”刘辩一脸不情愿的叹了口气,“打,才是最后一步。” “陛下,您的意思是……”曹cao很谨慎的问道。 刘辩说道:“董卓领了朕的旨意,不管他真正的目的如何。但在明面上,他肯定会认为自己是社稷最大的功臣,是我刘辩最大的功臣。虽然袁绍这个狗东西率军潜逃,致使谋划崩溃,可董卓入京,还是来勤王的不是吗?” “他可不是来造反的,应该不至于率领浩浩荡荡的大军冲到朕的面前吧?” “朕,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 “况且,朕不是还有曹公,还有张雄、英林、张辽,夏侯惇吗!” “在这禁省之内,尔等难道还不弄死他一个匹夫?!” 曹cao心里的一颗石头忽然间落了地,他笑了起来,“陛下,董卓必死无疑!” 刘辩有些郁闷的冷笑了一声,说道:“他不死都对不起朕的这一番心血,只是朕原本并不想让战事烧到京城的。曹卿应当明白,这最后一步,若是走不好,后果太大。” 若杀不了,他就得喝毒酒,而曹cao就得逃回老家聚兵。 瞧瞧这后果,如果能在外阻敌,刘辩怎么敢赌在京城内杀了董卓。 曹cao重重点头,“臣明白。” “但,陛下,如今已别无选择了。”
刘辩面色有些凝重,忽然问道:“可有陈琳的消息?” “据溃卒禀报,陈琳此刻就在董卓军中,但生死不知。”曹cao说道。 “朕知道了!”刘辩幽幽说道。 陈琳这个人,刘辩还是挺满意的。 只可惜,他不但谋了一场空,还把自己给折了进去。 现在,就看他的命到底大不大了。 对此,刘辩也只是爱莫能助。 “传朕旨意,大开城门,迎董将军入京!”刘辩在软塌上斜着躺了下来。 曹cao稍作思索,问道:“陛下,可否由臣出雒阳十里相迎?” “是不是给他太给脸了?”刘辩眼皮轻抬问道。 “董卓击败了大将军,是陛下您的大功臣,当迎!”曹cao说道。 刘辩想了想,明白了曹cao的意思。 遂说道:“那就以种劭(shao)为使,你率军护佑,但切记,不可轻举妄动。” “若无万全把握,万不可动手,等朕号令。” 此次兵败,让刘辩觉得应该给老天爷一点面子,遵循一下历史大潮。 历史上,董卓兵进雒阳的时候,就是种劭为使,把董卓骂到了夕阳亭。 “唯!”曹cao应了一声。 对于谁为使者,他并没有什么意见。 在曹cao匆匆离去后,刘辩立刻命人召见了皇甫嵩、卢植。 在这二人进殿之后,刘辩直接说道,“给朕遴选五十名训练的最好的小黄门。” “皇甫将军需即刻出京,绕开董卓的探马,抄他们的后路布防。若见京城烽烟起,立刻率军掩杀,西凉军能不放跑一个就不要放跑一个。” 卢植和皇甫嵩人都还没站稳,两道旨意便迎面而来,把这二人震的有些晕头转向的。 “陛下,可是……大将军兵败了?”一身儒雅的卢植,出声问道。 刘辩拍了拍案上的玉玺,说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嘛!” “两军尚未对垒,仅仅只是一个照面,何进、陈琳被活捉。” “袁绍见机不对,率领残军就奔着东面去了,估摸着是逃去关东了。” “既然此计已夭折,那就尽快另择他路!” 虽然刘辩说的轻松,但这样的结果,让卢植与皇甫嵩都感受到了如山一般的压力。 卢植想了想,面色有些难看的问道,“陛下征调五十小黄门,可是想亲身涉险?” “你想什么呢?你觉得是朕要亲自提刀砍了董卓?朕只是个孩子,打不过的。”刘辩有些无奈的说道,“朕的身边,本就应该只有小黄门,让你挑选五十能打的,是为了保护朕。” “董卓进京已势不可挡,届时朕会令曹cao于殿上埋伏刀斧手,砍了董卓!” 他并没有直接对卢植与皇甫嵩明说自己的计划。 一是为了避免更多的口舌。 这俩人都是儒将,一旦让他们得知他这个皇帝要兵行险招,亲自涉险。 如果不出意外,这俩人肯定会立马唾沫横飞,各种顽固劝阻。 在他们看来,杀了董卓固然重要。 但皇帝绝对不能涉险。 玛德,劳资都要被董卓给毒死了,还会在乎危险不危险? 但这话,没办法明说。 其二,还是为了保密。 都走到山穷水尽的最后一步了,这个计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刘辩到目前为止,谁也没说。 不过,看曹cao的反应,他大概率是猜到了一些。 毕竟是标签贴了好几行的曹老板呐。 皇帝这么一解释,卢植与皇甫嵩这才放下心来。 “臣遵旨!”卢植躬身说道,“虽训练时日尚短,但全赖陛下的练兵之法,在一群废物里面强行拔几个有战斗力的,也不困难。” 卢植的话里到现在都带着对宦官的强大怨念。 “各自准备吧,此一战,不成功便成仁。朕的身家性命,可就赌在二位卿家身上了。”刘辩一脸惆怅的说道。 “唯!” “臣宁死也定会护陛下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