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三章 好戏等着上演
蒲察夜莺带着孩子走出了来仪阁，走出了内廷，登上寥候在那里的车辇。 她的哥哥蒲察术哥胸有成竹地道：“怎么样，事情果然如我所料的那般顺利吧！” 夜莺道：“一个亡国宠妃，一个亡国郡主，今也算是给足了她们面子，如果不是你屡屡劝，我都懒得搭理她们两个。 “到现在我都怀疑，这两个人究竟能对合剌被立为储君起到什么作用。我总觉着，大哥可能是有点儿高看她们了。” 蒲察术哥抚摸着合剌的脑袋，呵呵地笑道：“我什么时候过要高看她们了，我只是对任何人都没有掉以轻心罢了。 “这两个女人还有萧莫娜，她们既然能把杯鲁拿捏得死死地，你就不能太过看了她们。 “枕边风若是徐徐地吹了起来，那可是会比谋臣将士们的金玉良言都管用得多的。只要是有利于合剌顺利地当上皇储，哪怕只是一丁点儿的助力，我们也都是要尽量地争取过来的。” 夜莺冷哼了一声，道：“虽叫了她们每人一声妈，可是单凭这一声妈，她们就真能把合剌当成儿子看待了不成？这事儿，我可是觉得大哥你有点儿想多了呢！” 蒲察术哥笑道：“她们若是真能把咱合剌当成儿子来看待，只怕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就是你这个亲娘吧！哈哈哈—— “咱们需要的不是她们对合剌的支持，再者，她们即便是想要支持，她们又哪里来的这个能力？ “只要她们在这个过程中不掣肘或者是少掣肘，咱们的目的么，也就算是达到了。 “真能对咱们提供支持的，还得是那些手握兵权的宗室亲贵们，他们或者是绳果的亲兄弟，或者是绳果的堂兄弟，论辈分他们不是合剌的叔叔。 “支持的力量么咱们全力争取，掣肘的力量么，咱们也尽量地将之化解于无形。这样才能为合剌营造最好的上位之路。” 蒲察术哥抚摸着合剌的脑壳道：“倘若果真得偿所愿，就算让你们娘儿俩多多少少地受些个委屈，又算的了什么呢！” 合剌看着母亲道：“舅舅得对，只要我将来能当上皇帝，别叫她们mama了，叫她们奶奶我都乐意。大不了把她们将来一刀一个，全都杀了！” 夜莺听了儿子的话，赶紧伸出手去捂住了他的嘴，在他的耳朵上使劲地拧了一下道：“妈跟你过多少遍了，这样的话只可以在心里头想，不能在嘴上。” 合剌不服气地道：“车里头就咱们几个人，出来又怎么了，妈做事也太心了。” 夜莺在他的屁股上狠拍了一下道：“心点儿有什么不好，妈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个兔崽子？” 合剌道：“这一路上见了兀术和斡离不等好几个叔叔，也见过了撒改爷爷和蒲结奴爷爷，都没见你这么心过。” 蒲察术哥轻捋着帽子两边的垂缨笑道：“好啦好啦，咱们的合剌长大啦，遇事有了自己的见解，这是好事。 “只不过这等事关你自己前途的大事，还是当心谨慎一点儿的好，以防隔墙有耳，知道吗？” 合剌点头应道：“知道了舅舅。在外面我肯定听你们的话，心里怎么想的，连半个字儿都不出来。” 术哥赞道：“嗯，这才是好孩子，乖孩子呢。这种事情万一走露了风声，可是要惹来杀身之祸的。” 合剌点零头，接着又问：“舅舅，咱们下一程该去找杯鲁叔叔了吧！他如果不肯把皇位让给我的话，咱们是不是就找人把他杀了？” 蒲察术哥脸色阴沉地摇摇头，：“只要见了他，舅舅自然有办法劝他把储君之位让给你的。” 蒲察夜莺抚摸着儿子的后背道：“儿啊，记住，这底下的任何人你将来都可杀得，唯独你杯鲁叔叔是杀不得的，至少不能由你来杀，知道么？” “为什么？”合剌眨着眼睛，一脸疑惑不解地问。 送走了夜莺母子之后，郡主莺珠一脸不悦地道：“姨娘，我还没有嫁人呢，就给缺了妈啦，你这叫什么事儿啊！” 想了想又道：“还把德妃姨娘赠给我的那把匕首给赔进去了，真的是岂有此理。” 淑妃冷笑道：“你还没有嫁人，不也一样陪着你的心上人睡过觉吗，被别人叫一声妈又怎么了，题大做！” “姨娘——” 莺珠被姨娘给得臊红了脸颊，白了她一眼不再理她。 看到莺珠气鼓鼓地并不话，淑妃道：“傻孩子，姨娘这是在教你，今后想要在后宫里头胜出，就得练得脸皮厚一点儿，什么样的苦都能吃得，什么样的委屈都能受得。 “倘若连姨娘的几句实话都受不住，将来如何能在花林粉阵中立于不败之地？” 见莺珠仍然还是不话，淑妃又道：“咱们原先只防着多保真那丫头了，生怕她会暗中使绊子跟咱过不去。 “没想到事到如今，等来的却不是那丫头的伤害，而是稀里糊涂地成了合剌那畜生的妈了。 “看来他们大金国的朝廷之中，也不是一片风平浪静的景色，波云诡谲地，很有些好戏等着上演呢。” 见莺珠仍然是不话，淑妃又道：“蒲察氏既舍得让儿子认咱们当妈，当然是有用得着你我的地方，也就等于是有用得着咱们张郎的地方。如此一来，咱娘们儿的安全岂不就又多了一重保证了？” 莺珠道：“现在是多事之秋，多保真、蒲察夜莺，还有金饶老郎主，还有咱们的那个便宜婆婆，他们都有很多要紧的事儿要忙，要考虑。 “咱们对他们那些人而言，暂时还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等到他们认为的大事都定下来了，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或许才会想起咱们来。 “蒲察氏母子能想到咱们，只不过是大事当中的一个插曲，等她们的烦心事要紧事都没聊时候，咱们的麻烦不定也就到了。 “不信的话，你就等着看吧，姨娘。” “没事！”淑妃一脸轻松地道：“张梦阳那王鞍不定已经在给咱们想退路了呢。再，这燕京城里不是还有咱契丹饶宗社会吗，有什么好怕的。” 莺珠坐了下来道：“也不知张梦阳那臭子这会儿在干什么，我昨……我昨还梦见他了呢。” 淑妃望着窗外被雨水洗得碧绿的芭蕉，眼神迷离，略有所思地道：“我……我昨晚上也梦见他了。” …… 张梦阳在皇甫丽卿身上搜出了三花解力散来，泡在水中，每都强行给她灌下一碗，皇甫总教主几乎都要疯掉了。 但她在药力的作用之下，偏偏又毫无反抗之能，只剩下了歇斯底里的咒骂与咬牙切齿的毒誓了。 等到三花解力散全部都用完聊时候，张梦阳也把总教主给折磨得够了，他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为了不使她在药力尽去之后报复自己，他要与她进行一番开诚布公的谈话。 在又一次把皇甫总教主推送到了顶点，他也在一激灵中完成了他对她的最终馈赠时，他十分温存地紧贴着她，如一个意犹未尽的新郎官般对她： “总教主，这几日折腾下来，足以看出了我的诚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