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典
王宁顺和林远他们聊完了，王夫人和林老夫人也聊完了，临走时，王夫人握住林远的手半天说不出话来，千言万语都道不尽王夫人的感谢之情。 林熙熙望着这一幕不自觉红了眼，如果她的母亲还在世，那么今天，也会有她和林远被拥入怀中的一幕吧。 ...... 转眼，年关将至，大街小巷热闹比之前更胜。倒不仅仅是因为年，更是测灵根大典将要如期举行了，那是一众孩童踏上修炼路途的起点哪。 如往常般，这天王宁顺亲车熟路地溜进了林远的房间，还带来了王家府上厨子做的绿豆糕。 这些天，王宁顺凭着自来熟，早就打入林府内部，既打探到林远的吃货属性，于是每每前来，总会带上一些零食，事实证明美食是任何人都抵挡不住的。 洛溪推门而入，看到王宁顺和林远这里，还坐在那里吃着糕点，一脸震惊：“少爷，王小少爷，你们是不是忘了些什么事？” “没有啊。” “今天是测灵根的大日子，马上就要开始啦，王小少爷，你现在还在这儿，王夫人怕是要着急坏了。” 听到这话，王宁顺也是懊恼，自己竟然将这么大的日子忘了！不过也就懊恼了一下，自家母亲是肯定知道自己成日往林远这儿跑的，毕竟乘骑的纸鹤还是从她那里偷拿的。 “得嘞，那我先走了哥，咱大典上见。”说着从衣服口子处拿出纸鹤，帅气一丢，纸鹤迅速变大，一股引力将王宁顺带上纸鹤，纸鹤平稳起飞。 大典之上，率先入座的是众门派代表，紧接着是四大家族的人，随后各路观众也三三两两接伴来到现场。等观众全部落座，测灵的孩子们也排着小长队入场了。也不肖有什么仪式，只是一宣布大典开始，那摆放着的起灵球就散发出淡淡白光，等待着第一个触碰它的人。 林远以前也是远远地瞥见过这测灵根的大典的，但身在其中又是另一种感觉。 在数千个个孩子中，他与其他人一样平平无奇，没有人能一眼看到自己，自己也不能一眼看到别人。 那围着观看的人与自己和这些孩子们关系不大，却又会认真注视着，为好的灵根而高兴为较差的而惋惜。 这地方是个圆形广场，靠着中间的位置设了五个方台，台柱子上是凹下去的半圆形，起灵珠的大小刚巧可以放进去。 测灵大典是由众门派联合举办的，在各个地区都有不同规模的大典在同一时刻举行，较偏远的地方宗门也会派人过去测验，并带认为值得培养的孩子走出小地方，带到宗门名下的学堂培养。但通常能被带回去的孩子少之又少，灵根的有无和纯度都是关键。 所有人中只有小一半的人拥有灵根，而有灵根的人，百人出一上品，百人出一单灵根，而变异灵根则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出来。 四大家族之所以为四大家族，其出色的灵根传承也是不容忽视的，就如林远的jiejie林熙熙，当时测出的又是更为罕见的单灵根，上品变异冰灵根。 林远排在队伍中间，队伍前头的灵根一个一个被报出: “金火土三灵根，中品，下品，下品。” “水木二灵根，上品，下品。” “金木火三灵根，下品，下品，中品。” “四灵根.....”“无灵根。”“......” 终于轮到林远，帮忙测试的是一位身着元山派服饰的道长。 仅瞥见那枚同他带了近千年的款式相当的玉牌，不论是枯燥乏味的修炼还是门派内师叔掌门门的谆谆教诲，亦或是那一张张熟悉却叫不出名字地脸统统在脑海中来回翻滚反复播放。 千年的记忆搅得林远头疼欲裂，心底渐生烦躁。 “孩子，将手放上来。”那人误将林远的神情视作害怕，便放缓了语气，轻声指引。 夕位于上界，透过神识海远远感应，当下决断，只送出“静心”二字真言，林远便奇迹般抑制住纷繁杂乱的心绪。 林远眼底恢复清明，抬起右手，缓放至起灵珠上，雷电光芒似神谕从天而降，直落在林远放在起灵珠的手上。 雷电将起灵珠以及底下的台柱震得粉碎，而林远的手却一点事情也没有。 众人惊呼，从未有人见过如此场景，众门派，四大家族的人无一不直起了身子，而这雷电已然消失的无隐无踪，只有一堆粉末证明它曾经的存在。 “变、变异雷灵根，单灵根极品！”那人声音颤抖着报出林远的灵根，显然被吓得不清。 当然，在场所有人都是如此，短暂沉默后，爆发出热烈的讨论。 “那可是传闻中才会出现的极品灵根啊!” “只有极品灵根才能将起灵珠震碎！传说中的这一幕竟能被老夫看见，此生，值！” “天雷，天雷！那孩子是谁，不论是谁，他定是天神降世！” “......” 不管众人如何想，林远只觉得这灵根过于招摇。 在他的想象中，自己最好是遗传了本家的水属性灵根，无灵根也可以接受，上品灵根还是下品，自己都能接受，但这千种万种想象唯独不是这种。 这一世，他本不想被人关注。 “大典继续！”负责人不过多久宣布。 观众席上，大部分人已经安静，少部分人私语不碍事。 他们都知道，这次大典关乎到的远远不止这一个孩子，即使后面那些孩子的灵根肯定是不如这个的，可对与其他孩子来说，自己本有的，比羡慕别人来得切实得多。为了那群孩子的将来，说什么都要安静下来，这是起码的尊重。 林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测试台子上下来的，反正下来后就被等在一旁早早等待的林熙熙拽过去。 林熙熙没说什么，只是询问林远是去是留，也建议“不若看看王家那小子的结果再离去不迟？” 林远点头，就坐在林家专属看台处，静静地等。 另一边被林远目光锁定的王宁顺海沉浸在之前的震撼中：“不愧是我大哥，就是牛啊。” “发什么呆呢，该到你了。” 由于过于沉浸，以至于排到了自己，王宁顺才如梦出醒般，连忙伸出手放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