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其实单独看来在博物馆做保洁陶言是很开心的，本职工作并不繁重。做完工作以后自己找个角落拿书出来看也不会落人话柄。 环境也算舒适，心情真的很不错！ 在陶言自在放松的时候莫名感觉听见了老头的声音，错觉？ “陶言！陶言！陶言！”陶言走到门口看见老头今天既然真的跑来了博物馆“你！你！你！”老头瞪着眼睛伸着手臂用食指指着陶言，让陶言心里很是厌恶。 他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说“我找了你一圈，你躲哪里去了？” “我就在博物馆里面啊，你一叫不就出来了！”陶言保持着微笑。 “哼！我一直没有看见你。”老头一副病娇的样子，挑战着陶言的忍耐度。 “是吗？大概馆长气势惊人，所以命运让我在冥冥中回避着你吧！”陶言微微低着头继续说“你指着我说话还那么大声，挺吓人的。” 老头一副惊讶的表情“哎呀，你怕什么啊？大家那么熟了，不要怕！” 我怕什么？我怕我脾气不好，直接骂你啊！ “馆长不是还要休息两天吗？现在就来博物馆工作了？”你来工作还要我应付你吗？大家工作范围差好远的，没有交集。 “没有，我是一个人在宾馆也没事做，想着你上班了一个人会害怕，来陪陪你。”老头说话永远都是笑眯眯的。 可陶言已经厌烦他了，所以看着他的笑容总是有一种猥琐的味道在里面。 “馆长，你可真是体贴！不过完全没必要，你在家休息就好，如果你要来工作我也就不打扰你了。”陶言已经决定了，不管老头怎样自己只要保持礼貌的拒绝就好了。 “嗨，没关系的没关系！我一个人在家也没事儿做。我们在一起可以聊聊天。” “哦，那馆长想聊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聊什么。看你和你母亲聊得很开心的样子，要不随便聊聊吧！” “馆长也说了，我是和母亲一起聊得很开心。是因为母亲和我共同话题多啊！啥都可以聊，可是我不知道和你聊什么。” “我和你也啥都可以聊啊！而且我还年轻，你在我面前说话还能随意一些。”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恬不知耻了“馆长的年纪似乎比我母亲更大一些吧！” “我心态年轻啊！啥都可以给我说。”老头瞪着眼睛，信誓旦旦的样子。 此时此刻，陶言对他的恶心拔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哦！那年轻的馆长是不是该去工作了？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 “不急不急，杨焜还没有回来呢。” “小杨老师还没有回来？”那个小女孩现在已经在博物馆里面是那么重要的存在了吗，什么工作都需要她配合？ “是啊！他和他男朋友出去旅游了。那个男孩子要出国了。他们两人难分难舍的哦……” …… 陶言自己也总是口无遮拦的，可是完全不理解老头给她说这个有什么意义。陶言和那个女孩连招呼都不怎么打，不可能把这种事当做共同话题的。而且，那个女孩的私生活陶言毫无兴趣。 “嗯，挺好啊。一起多制造一些共同的回忆。” 陶言无聊的在掰手指。其实自己不太会处理这种情况，并没有什么可以交流的话题，找个理由走吗？说什么理由了？ “要不馆长你忙着，我去做事了。” “忙什么忙？我没事做啊！你也休息一下。馆里干净着了！就在办公室一起喝喝茶。” …… 确实等会跑去偷懒看书被看见也不太好，而直接走人也说不太过去。闲聊一会儿吧，虽然老头和自己都人傻话多，不过老头的身份能透露一些有效信息啊。 “馆长你们以前就在学校做博物馆，应该是也有一套相对成熟的运作方法的吧！” “运营策划，都是我闺女儿在弄我不清楚。”老头笑眯眯的看着陶言。 “可是现在看起来都是你在这里，那各方的协调合作肯定都得你去跑吧。” “跑什么？” “要跑的事情很多啊！你看，你说缺人你就得去和学校的人建立一些合作吧，他们可以把比较不错的学生推荐过来见习。这样，你也可以有人帮忙了。摄影学院的也可以走动走动，你能提供场景拍摄地嘛。而且也可以组织一些兴趣小组，对学生而言可以交流相互的照片和拍照的构思以及一些摄影手法。对你们而言有需要了也可以请学生来帮忙。同时也能给他们提供一个平台，偶尔可以举办一些活动嘛。”陶言想了想“就差不多这些类似的吧。事情都得慢慢做吧。你可以先做个计划然后去和负责人问问。一点点的调呗。” 反正你做什么都好，就是不要跑来耽误我的时间。 “你很聪明，感觉你和我女儿会很聊得来。” 我聪不聪明不知道，可是我倒是希望能和某个懂事的人聊得来。看了你以后我对你女儿也持保留态度了。毕竟如果和你们聊得来对我自己没有提升那我还不如自己掰手指玩了“馆长说话真客气，相信你闺女那样的人和谁都是聊得来的。” “我以后一定要把你要进博物馆！” “没必要的馆长，我们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是。” 如果不是指望着你给我的职业带来一些转机谁想理你？不过现在你有什么资本说什么要我，自己先做一点成绩出来吧。要不，你凭什么提条件？就仗着自己脸皮厚吗？ “这个博物馆都是我办起来的，我说要你肯定没问题。” 我觉得你所谓的‘博物馆是你办起来的’就是一个很有问题的话。陶言不知道说什么了。就沉默着，老头笑了一会继续拉陶言去办公室里面坐。 “馆长，每个人的工作都是有分工的，同样也有属于自己的位置。我去办公室对你们而言是一种冒犯。尤其是你接待朋友的时候。你得知道，每个人有属于自己的身份地位。你随和，不计较，不代表别人也随和不计较。而且你总喜欢叫我去办公室考虑过小杨老师吗？人家在工作，你确拉着一个保洁进去休息。这样是在丢你自己的脸。人贵自重而人后重之，说话做事前考虑一下，你得维护好自己作为博物馆馆长的体面，在这个前提下，你还得维护好自己重要下属的体面！” 陶言特烦老头那种乱七八糟的的形式风格。你想丢脸你自己丢，不要到时候说我厚着脸皮去打扰你们工作。 “唉，这有什么关系。就你想的多。” “嗯，那换一种说法。你是个男的，我是个女的。你名义上也算是我的领导，走太近了到时候名声不好听。”我现在已经够惨了，不多想一点谁知道还会遇见什么事？ “哎呀呀，你这孩子！我闺女都比你大了。今天没人，进去坐坐吧。我有事给你说。” 陶言想了想，话到这个地步自己还一味坚持似乎也过于不近人情，而且老头那种只喜欢趴着躺着的人一直站着肯定是累了。就一起走去了办公室，只要自己不坐，应该是可以的。“馆长有什么事了？” “是这样的，博物馆的钥匙只有一把。有时候小杨也要用，你说怎么办了？” “再去要一把呗！”这个老头就是弱智吧！ “哪里去要？” “后勤啊！”陶言真的觉得老头有病。“最初的时候你们博物馆不是根本就不锁门嘛！”陶言刚刚来博物馆时，因为博物馆刚装修完，一度说是不锁门以便保持通风的。但陶言第一次见小馆长时被反复强调过安全，而不锁门的决定是博物馆没有负责人在时后勤告知的陶言。所以陶言问了一下小馆长又说要锁门。 这种乱七八糟的的事情都协调不好。基本上也就可以看出，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一个统合力强的负责人。 可笑的是，被反复强调的安全确是在陶言这个保洁手上的。开门关门都是她在负责，开馆后各种设施的问题也是陶言在追问，还很多事情还反复追问无果。 博物馆和物管的人都在敷衍。 一想起来就觉得那几人都是没用的东西。 “直接找他们要就可以了？”老头很疑惑的样子。 “我不知道，要不你去试试？”你工作交流能力那么出众，我说是可你要不到怎么办。 “我是这样想的，要不去配一把钥匙。免得给别人添麻烦。” “嗯，还是馆长考虑周到。”那你去啊，关我屁事。不会就想给我商量这件事吧？ “是吧！可是我对周围不熟。”老头慢吞吞的说着，看着陶言。 “哦，你不要看我住附近，其实我也没有配过钥匙，不知道哪里有配钥匙的。”我已经和你打过交道了，并不想和你有金钱上的牵扯。 “你总是比我熟悉的，帮我找找看吧！”老头依然腆着脸继续。 “行，那你把钥匙给我吧！” 你就是个白痴你懂不？我不知道你玩什么花样，可是我已经上班了，你还在休息，你想要配钥匙不会自己去看吗？ 你不就是想试探我吗即使我接了，明天依然可以说没找到配钥匙的地方，就把钥匙还你。而且这种事情做多了你会丧失更多主动权。何苦？现在你想维持你的形象最好就是不要再理我了，大家各自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 老头很高兴的把钥匙给了陶言，开始说他想要买一张世界地图。就一直碎碎念直到中午下班。 时间一到陶言把衣服换了就下班准备去找她的小伙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