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收服蛮族

    圣老和丹童急切地扒头看去，一颗血红色丹药圆润美丽。

    丹童取出丹药，圣老颤抖地拿在手中，凑到鼻孔旁边轻轻一闻，顿时心神舒畅，他稳稳地坐下，调整内息，感觉心脏血液忽然充足了许多，进而通体舒畅，四肢发热，浑身有了力道。

    丹童大惊，当即跪下道：“恭喜圣老，看圣老脸色红润，精神大增，真是我族大幸啊。”

    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品味良久，圣老慢悠悠睁开眼睛，一股矍铄的力量在眼中闪烁，脸上浮现着微笑道：“阁下真是我额斯大神送来的大圣人啊。现在我请求您做我族圣老。”

    挥了挥手，陆乾道：“这枚丹药是我无半点功法的条件下给你炼制的，本来若是金黄色的那属于上等丹药，现在他是血红色的，只能说属于中等丹药了，这种药吃了可以延长你一年寿命，不能除根。本来这种丹药就是一种扩充心脏血管，通顺血管的良药，如果是上等丹药，它会重新打造你的心脏，让你心脏血管去旧沉新，重新打造一遍血管，加大心脏造血功能，重新洗涤一遍你的心脏，至少使你的心脏年轻二十岁。可是这中等丹药就不可同日而语了，它只能延缓你一年的期限。”

    “哦，”圣老脸上有了些落寞之色，“那也不错，本来行将就木之人，还能多活一年也是额斯大神赐予我的福分。”

    “你要能这样想那我就放心了，不过你也放心，半年后我肯定再给你打造上等丹药，彻底治好你的心痛之症。”

    “好。”圣老两眼放光，说话底气也粗壮了许多。“拿水来。”

    丹童拿来茶水，圣老吃下去那枚丹药，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圣老脸色红润，瘦弱佝偻的身形变得直立挺拔了。

    他站立起来，偌大的手一下抓住陆乾的胳膊道：“走，去参拜额斯大神，进行族长交接仪式。”

    “什么？不可能。我说过的，我只拜我自己。”陆乾甩开圣老的胳膊。

    圣老愕然，呆在原地，心想：“额斯大神托梦给我所说的圣人是这样的吗？如果连额斯大神都不尊重，他会在乎我们古荒族人吗？”

    “不用怀疑，我不是你们的族长，我只是一个带领者，只能做你们的主人，你们只能做我的战士。”陆乾强硬表态。

    “什么？”那名侍者首先生气了，宽大厚实的脸庞头次显现出怒气，一直以来的恭顺表情看不见了。

    喟然而坐，圣老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认真地盯着陆乾看，圣老道：“没想到你的胃口不小啊，凭什么你要做我们的主人，而我们只能做你的奴隶呢？”

    “凭我可以对你们古荒族人的血脉进行洗骨伐髓，扩大血脉中的诸天因子，让你们走出人类圈囿，征战于人类民族之林，跟随我一步步逆天走向诸天世界，让你们重新回到诸天世界做一名堂堂正正的驯龙人。”陆乾昂起头，一副极其自信的表情，说的也极其豪迈。

    “交换？”圣老质疑道：“我们做你的奴隶，你帮我们回到诸天世界？”

    “你也可以认为是交换，但你以后会觉得值得的。”陆乾微笑道，他知道圣老动摇了。还有谁能让延续他的寿命呢？有什么不比活着更重要？

    经过一系列天人交战的思想碰撞，圣老感觉到这是一个重要的机遇，古荒族《神圣经书》上寓言百万年后将有大圣人来拯救这个民族。这不是已历百万年了吗，而且最近额斯大神一直托梦给他，说有圣人出现。而这个人类少年身上也确实出现了很多奇异的现象，他身上显现了额斯大神所说的霞光闪烁，并且一个人类少年的丹道水平已经让他这个古荒族族长望其项背了。凭借古荒族族长一辈子的人生经历，圣老断定，这个人身上绝对有大神通，只是现在还未显现，假以时日，绝非现有人类池中之物的。

    “好。”圣老斩钉截铁道。

    “圣老！”侍者跪下道：“还有什么能让我们失去尊严失去自由更重要的？为何要答应他？”

    “孩子，你以后会懂得，坚决执行就行。”圣老摸了摸侍者的头顶。

    圣老颤巍巍跪在额斯大神前面磕了三个响头，嘴里默默叨叨念了一通，之后在侍者的搀扶下起身。老人从腰间抽出一块深黄色玉牌道：“这是古荒族传承的圣物，见圣牌如见额斯大神，圣老在族中是代表额斯大神的存在，没有人会质疑圣老发出的命令。现在我将圣物交给你，希望你真的能带领古荒族重新走向诸天世界。”

    陆乾伸手接过玉牌，忽然间玉牌通体发出黄色光芒，同时额斯大神的头顶也显出一圈黄色光芒，光芒一闪即逝。

    “啊？”圣老惊叫一声，迅疾跪在地上，口呼：“圣人已出，我族得渡。”圣老激动的老泪纵横，没想到他在有生之年还能看到额斯大神显灵，看来额斯大神托梦给他是真的。

    什么玩意儿，陆乾觉得莫名其妙，可能刚才那一闪的光芒也只有圣老看到了吧。陆乾搀扶起来老人道：“我可不是什么圣人，也不做你们的圣老，我只是带领你们踏上逆天之路的主人。”

    “是的，主人。”圣老重重地点点头，老泪纵横，肩膀微微颤抖。

    陆乾认真把玩了一下那块巴掌大小的黄色玉牌，准确的说那应该是一块骨化石，可能是某种动物的吧，已经侵入了黄沁，骨化石上的骨孔清晰可见。骨牌中间有一道缝隙，曲曲折折的，轻轻掰了一下，居然分作两半。

    “咦？这可不是我弄坏的，不许赖上我。”陆乾两手一摊赶紧撇清关系。

    圣老看了一眼，道：“这是军令玉符，准确的说叫龙骨圣令符。你可以把一半留在自己身边，另一半给了出征的将军，可以遥控指挥。”

    “什么？遥控指挥？”陆乾挺吃惊。

    “对，这就是我们古荒族最特异的神物，它可以在万里之遥呼应说话，两边人都可以听得到。”圣老对自己民族的圣物极其自豪。

    就这玩意儿能发百万雄兵？忽然童心大发，陆乾举起那块玉牌道：“见令牌如见额斯大神，听令。”

    “老臣在。”顿时圣老和侍者重重跪在地上，双手匍匐，不敢抬头。

    陆乾微微一笑，道：“召集各部首领来圣庙议会。”

    “诺。”老人缓慢地爬起，在侍者搀扶下走出圣殿，走到外面，对下面站着的那个向导说道：“一级召集令，号令十面统领紧急回圣庙。”

    “诺。”那名向导接领而去。

    看着那名向导得令匆匆而去，陆乾愕然道：“最高级别就是一级召集令吗？”

    “是的。”

    “为何动用一级召集令？”

    古道匆忙跪下道：“不瞒主人说，老奴已经很是着急了，据我族斥候报告，在古荒山脉各处发现了越山国敌军，根据各地汇总来的信息足有十万人之多。”

    “这么多？”陆乾陷入沉思，在神殿走来走去的来回踱步。

    圣老不敢言语，只是认真地看着他。

    陆乾也走出圣殿道：“圣老，这一级召集令能有多快？”

    “一日之间，我们的高层领导在这古荒山脉可以穿梭一个来回。”老人拜拜手道：“我叫古道，以后别在叫我圣老了，我手里已经没有了龙骨圣令符。”

    “不，你还是圣老，你们古荒族族长，而我只是你们的主人。”陆乾把另一半龙骨圣令符递给圣老，以后你仍旧是古荒族族长，一旦我有需要，会立马联系你。

    “遵命。”圣老接过半块龙骨圣令符，已经老泪纵横。

    至此，陆乾驻扎圣庙，命令圣老古道解开手下士兵的迷魂药。就在山腰的一处草棚里，让那些士兵们好好休息。

    “那个，大个子，我们的小兄弟去哪儿了？”何忠身形削瘦，叫出来的声音尖利，后面跟着童风、苏明几人也跟着吵嚷。

    茅草棚子四周守卫的几名高大威猛的古荒族汉子一声不吭，黝黑执拗的脸庞上充满了不屑，对他们看也不看，依旧挺拔有力，抗在肩膀上的狼牙棒在日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童风是个刚猛的军汉，哪里受得了这些，吵嚷着要冲杀出去，看看这些野蛮人能怎样。倒是苏明稳重，道：“你看到了吗？不远处一队队人马赶过来，在山下丛林里多了很多画着狼牙棒的红色旗帜。从旁边小路上走过去络绎不绝的野蛮人，他们一个个高大威猛彪悍异常，身上的藤甲油滚发亮，狼牙棒也锋利无比，他们虽然不是武者，有一些人看他们的身形力道应该有我们中阶真气境武者的水平，不能小觑了他们。”

    “怪不得我国从来不深入治理这一带的原始森林，甚至是完全放弃治理这一带。从前我只是认为这里开发难度太大，现在看来，这里面藏有这么多的古荒人，真要治理恐怕会耗费国家一半的财赋都未必能统治下来。”童风似乎明白了许多，再也不敢多言语了，只是惦记被他们带走的小兄弟陆乾。

    两天后，在圣庙前的广场上，占满了几十人，他们自动排成排，第一排五人，应该是最高军官吧，第二排十五人，后面排成一个方队，整整齐齐。如果仅看军容真的能被吓到，但仔细看这些人呆头呆脑的样子，又觉得这完全是一群智力低能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