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法师间的对决
哈德逊河岸岸边，有一熟悉的白色身影正驻足在那，而在看过去好几个因为踩踏而被抬上担架的伤者后，走出‘书界’的肖诚才终于等到了他在等到人，被足足四个人抬着担架出来的奥托博士。 在隔着几十米远的岸上，肖诚和他对视后心有灵犀地点了点头后，随后便转身离开了现场，此时这个城市里最大的那股本体气息已经从奥托博士身上散去！ 至于余下的较为低廉气息，则密密麻麻遍布在各个城市里。应该都是之前药剂已经卖出去的部分所产生的！ 而如果依照之前死掉的那部分气息来分辨的话，最强的应该是已经死去的斯托姆博士，然后是刚刚的奥托博士，只不过随着实验完成，控制奥托博士的雾气也已经离开了。 而剩余那些遍布在大街小巷的雾气感染者又太弱了，肖诚并不想也不太可能完全铲除他们，余下唯一的计划就是和这个所谓本体打一架，把身体拿回来了！ “虽然我是灵魂本魂，但怎么看他都像是个本体！”在自我念叨中，他跨进了不知何时就出现在他前方的蓝色门扉中。 而这个传送门所连接的另一边，便是他完全恢复的记忆中，方明给他展示过的一个场景，在一座人迹罕至的雪山的半山腰处！ 刚跨过来，第一反应就是眼前有一堵墙，一堵看不见的‘墙’！还没仔细观察起眼前这堵‘墙’呢，他的右侧就出现了一小撮跳动的金色火花，看到这他自就知道是谁来了，所以也就没有转身，继续低着头观察起屏障。 “你的变化可真大啊？”在发出一句不知是感慨还是担心的招呼过后，已经是这个宇宙暂时的，现任至尊法师！实际上变化更大的卡西利亚斯，就从那火花空间门内走出并走到了肖诚的旁边。 只不过肖诚没空理会他，他按照自己在‘书界’里学的知识，继续摸索着眼前的这个透明屏障。 “你的变化不更大？”在彻底摸索透后，肖诚随口回了一嘴。 “哟！都当至尊法师了！”肖诚回头就看到了卡西利亚斯胸前的阿戈摩托之眼，刚刚没看到还以为他说暂时代理至尊法师档位，但阿戈摩托之眼都给了，那可就是正式继位了！ “方明把这不要的东西送你了？”随口猜出答案后他又转身过去，同时右手伸过去在那透明的屏障上一按，一股蓝色的魔力从手心中涌出，其光亮还以特殊的频率闪动着，在触碰到屏障的瞬间便融入进去，没几秒，一道淡蓝色的大门就那样在眼前形成，形成后他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看到肖诚这么轻而易举的在屏障上打开一道门扉，卡西利亚斯倒是没怎么惊讶，他只是感慨道：“难怪老师会选择帮你，你的魔力天赋……” 肖诚本来还在前面走着，但听这话直接回头打断道：“可别，千万别，方明那家伙帮我可不是我天赋好的原因，他看中的是这个！”说着肖诚指了指头。 肖诚很明白那家伙为什么帮自己，他知道自己脑袋里或者说灵魂中有一道门，也就是那道源源不断的给他传输魔力，甚至之前还有意帮过他的门。 也就是这道与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神有关的门，外加当时方老头急着找继承人，所以他才会帮自己。 当然要求他也说了，要肖诚的女儿来当他的关门弟子！当然看上去条件是和自己讲的，实际上却是和门另一边那位聊过了，也是那位同意了肖诚才能得到这个世界，也是这个宇宙的至尊法师的帮助！ 但卡西利亚斯明显理解错了，他还以为肖诚说在说自己智商高，所以他只是笑了笑没有作回答。 一时之间两人也没什么话好说，毕竟一别十几年了，外加之前也就见过一两面，没什么可聊的，所幸都闭嘴了，两人一步一步朝着山顶的宫殿走了上去！ 没错，此时呈现在肖诚二人眼前的，正是一座巨大的宫殿，这也是卡里西亚斯的目的地之一，这是他的宫殿，是他至尊法师生涯以后都要呆的地方！ 但说实话对于这种欧洲风格的宫殿，肖诚并不觉得住在这里有啥好的，也不知道方老头是从哪里抢的，总觉得他把原本的地址移到这里，只是为了让那个小山村能空出个位置，好来存放他的‘书界’入口！ 至于肖诚来这里也很简单，当时把灵魂从本体中提取出来，并安装到现在这幅身体的过程，都是方明一人搞定的，也就只有他知道怎么把灵魂再次安回去！ 本来最后一步应该是他把自己这个自我恢复的灵魂安回去，但这家伙却先一步溜了找不到了，好在‘书界’里有他留下来的讯息，说这里面有那个法术，所以他才来到了这里！ 当爬上了这八千台阶，终于要到那金碧辉煌的大门前，肖诚才开口问道：“那个法术还持续着吧？” 虽然没具体说，但卡西利亚斯很清楚他说的是什么，这十几年都是他在维持着法术，但也正因为清楚，所以他没回应。 但肖诚也知道这家伙不想说，所以也就没继续问，转而拉开了话题道： “你应该和我本体合作了吧？” 见他突然顿住没有回答，肖诚没有理会则是继续自说自话：“你的性格方老头虽然没有说，但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原本你应该有可能当他的继承人，但你的心很明显不在这里，甚至你对魔法也不是真心喜欢，但方老头还是收你为徒，说到底魔法虽然对你来说只是一种工具，但你对于想学的上进心是比有天赋的人强太多了！就好像执念一样！” “我的能力（共情），从你过来的那一刻，就知晓到了你内心的那种执念，甚至于渴望感！” “如此强大的执念让我不禁想到，要是我的本体有你需要的东西，你会不会和他合作呢？而你已经给出答案了！” 此时的肖诚已经走到了大门前，他站在上面转身俯视着他，而他那阴晴不定的脸也证明了肖诚的猜测，他果然是与本体合作了，以达成了某种目的！ “不过我还是好奇他为什么会把位子传给你？” 看他还是不说话，肖诚也不理会他，反正在里面肖诚也能找到答案！至于为什么一定要找到答案！至尊法师档位子可不单纯是个头衔，那代表着魔法侧的位子可不能让内心有奇怪想法的人坐着。 要是将来有人摸到了弱点，让他打开地球外部的屏障放那些怪物进来，以他给肖诚的感觉，那大概率会真的打开，到那时罪过可就大了，所以他想试试看这家伙会不会…… 随后转身就准备打开背后这扇，理论上只有卡里西亚斯这个至尊法师才能打开的门，但刚碰到门，就见门上出现了一行字！ “没那么简单，还得你去帮他……” 肖诚还没看完话呢，异变突生，他的身子猛的一顿，随即整个人像是闪烁般，回到了之前爬楼梯的时间点，也就是刚两人刚一直不说话，一直沉默不语的那段路！ 可肖诚却没有卡里西亚斯想象中的那样，时间被回溯后没有发觉的继续走下去，而是突然停在了路中间一动不动的，连给他准备扯开话题的机会都不给便直接转身面对着他，而他脸上也带着一丝嘲弄的表情。 “这方老头真是什么都算到了，怪不得让我免费用他的‘书界’，真是可恶！” 在低声嘟囔了一句后，肖诚举起了他的右手并直接大声说道： “你的师傅真是什么都算到了，你想要他留给你的东西，而他也留给我一个法术在那里面，偏偏大门却只有我能开，摆明就是要我们两个打一场了！” 卡里西亚斯没有说话，左右手已经摆出了战斗的姿势，同时体表也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文，似乎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当然，那些符文并不能起到防御的效果，相反那些符文是卡里西亚斯用来提取魔力的，要知道这个世界的魔力是完全没有的！ 甚至于这个世界的法师其施法的过程，看上去更像是和更强大的存在交换物品一样，你给我法术，我给你施法材料。 而且施法材料也是千奇百怪，或是病痛或是奇特的异像，亦或是各种千奇百的材料，全都由和量交换者决定！而这与肖诚这种传统法师是极为不同的！ 要知道肖诚的魔法实力如果要提升的话，得从魔力与法术模型的构建这两个方面提升，一边储存魔力，一边加快施法速度以达到瞬间施法的程度，才算是个大魔法师！ 而在这个宇宙，只要你够疯，付出的代价够高昂，懂的与代价高昂的强大存在周旋或是有特殊方法去规避，你就是强大的施法者！ 所以这个世界的法师从某种程度来说，只要不择手段或者说不想活了，是能释放出极其强大的法术的。 至于阿戈摩托之眼这种能随意cao控时间的东西，某种程度上可以用来规避部分法术所会出现想副作用！只不过强大的存在一般不太会受到其影响，该付出的代价依旧需要付出！ 只不过方明这种非传统法师，自然不会用教卡西利亚斯这个世界的法术！ 而卡里西亚斯身上的那些有序且规律的符文也证明了这一点，那些符文之前在‘书界’，是方明制造出来的一种，能直接沟通到虚空的通道，而他也可以透过这个通道，直接从虚空中无限制地获取到魔力，再通过传统法术的施法效果来战斗！ 这些想法在肖诚脑袋中过了一遍也才用了0.2秒，看他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肖诚却是翻起了白眼，没办法只能跟他玩一玩了，只是没想到几十年努力提升后的第一次实战居然是这样的！ 想归想他手上的功夫可没有停下，随意一挥，一起手就是一记瞬发且朴实无华的大火球术！而这颗直径四米，外表看上去与正常火球差不多的东西，里面却包含了冰霜，闪电，毒气，甚至于狂风这四种元素，而最为离谱的某过于肖诚临时起意给里面增加了一种能促进消化的雾气！ 而这些牛头不对马嘴，甚至还相生相克的法术叠加后，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爆炸也是奇怪，而见只是一个普通的‘火球术’攻击，卡西利亚斯也没有托大，直接张开他左右两只手。 同时一张巨大的网便直接在他眼前展开！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却没有任何破坏力的法术！ 更准确的说，卡西利亚斯从没有学过然后破坏性法术，方明不仅没有教他，甚至限制了他去学会破坏类型的法术。 他只教会了卡西利亚斯如何解构法术，重建法术模型，所以从他知道魔法的那一天起，他可能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积累魔力和提高精神力量！（肖诚不需要） 而当自己唯一的一招法术被火球压的摇摇欲坠，让他得以近距离观察这颗重口味的火球时，他有些明白了方明为什么那么做了。 当然，火球术这玩意可不是简单的用网格就能阻挡下来，他也只观测了1秒多一点，眼前的火球就炸开了，在爆炸的瞬间混乱的元素冲垮了一切，即便他及时变网为盾也毫无作用，肖诚可没想留手！ 元素混乱负责破盾，但被元素击飞了一半时，那蕴含的风之力却在肖诚的控制下拉住了他，同时那股子毒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涌入他的口鼻。 即便卡西利亚斯及时反应了过来，毒素依旧在‘促进消化’这一异常法术的效果下，被他的身体强行消化了进去。 当然，那也不是什么致命毒素，就是简单粗暴的大剂量麻痹毒药，药效足够麻痹一头大象而已，毕竟动手前肖诚就考虑了他的身体应该也不算正常人。 不出所料的，卡西利亚斯被这毒素侵入身体后，也只是踉跄的后退一步，但这一瞬就够了！ “尝尝我这招，百倍麻痹拳！” 在喊完话前，肖诚已经如鬼魅般来到了卡西利亚斯旁边了，当然，用的也是法术，那是瞬发的乘风术！ 而这一拳也直接命中，把卡西利亚斯这货直接就打趴下了，要知道麻痹毒这种东西之所以叫毒，那是真的可以毒死人的！ 看着眼前趴倒下去的卡西利亚斯，肖诚内心并无任何波澜，只是心想这家伙什么时候动一下。 果不其然，原本一个直接被毒死的卡西利亚斯突然间从地面上消失，同时一股奇特的时间缺少感也被肖诚感应到。 感应到缺少的肖诚回头望去，不出意外，卡西利亚斯正毫发无损的站在他身前，同时手心中也出现了一团巨大的火球，肖诚能从中感应到熟悉感，所以他呢喃自语道： “看来要打上一整天咯！” 调侃了一句后肖诚又接着上了，随后在这半阶梯上，两个家伙真就这样，你一招我一招，各种秒杀与反抗同时出现，不管肖诚怎么用新的法术，下一次原本死去的卡西利亚斯总会在阿戈摩托之眼的能力下复活。 同时还学会肖诚上一次用来杀死他的法术，而且还能够推陈出新的变出新的花样，两人就这样打了一整天，而这一整天里肖诚就按照要求，变着法儿的把那几十年里学到的或危险或无害或奇特的法术施展出来，并用来攻击他！ 而卡西利亚斯也还真够硬气，即便被各种各样的压制，他就是不放弃，要知道他每一次的失败可都是一次死亡，只能说，他的精神力修炼的真是够强！ 但会的再多，终究是有一个尽头，当午夜十二点来临之时，肖诚跃向了高空，使出了他现在最强的一招，那是只有在满月状态下（之前释放的法术制造了一个虚假的满月！）才能借助月光之力释放的‘月之鸣’！ 卡西利亚斯也够硬气，面对这几乎是禁咒之下最强的攻击，他依旧是摆出了左右手，只不过这一次没有网格，而是无数交相辉映的金色法阵所共同组成的，足有二十米厚，由无数护盾法阵所形成的绝对防御！ 企图用这种防御来延长自己死亡的时间，好用来多观测几秒这招‘月之鸣’！ 但面对这蕴含了天地之力想攻击，所谓的绝对防御也太过渺小了，巨大的拳头或者说月之力，只在瞬间就击碎了他的所有防御，随后他脚下的台阶连同台阶下的雪山在瞬间被贯穿！ 直到雪山上的宫殿自动激发起了护盾，且月之力完全无法打破时，肖诚才像反应过来了一样，急忙停下了手。 当看到废墟中卡里西亚斯大摇大摆的走出来时，肖诚终于放下了手说道： “没招了，老子这几十年学的玩意，都喂给你了，该走了！” 随后他飘向了空中的那座宫殿，没有理会一旁正用时间倒流修复雪山的卡里西亚斯。 当他来到宫殿门前时，也终于看完全了那句话，内容也和他想到一样。 “没那么简单，你得去给他喂招，不论生死！那是你学那么多法术的学费！” “你这家伙可真会算计……”嘟囔了几句后，肖诚也没有去推开大门，而是解锁后站在了门口，等那个只用一天一夜就彻底成长完全的，这个宇宙唯一的至尊法师，来推开这扇属于他的宫殿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