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富江是个妖精
他抓住了川上富江的手掌，这是他第一次抓住少女的手掌。 他的手掌颇大，抓住富江的手掌简直是将她握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富江不喜欢这样，她反手抓住秋山柊的手掌。但是因为有些苦难，所以便用着十指交叉的方式，以此来确定自己的支配者地位。 秋山柊并无不可，因为这样能够让他和富江相互接触的肌肤更多。还能够感受到富江的手指是多么的纤细是多么的美妙，像是冰水混合物。 能一把攒出水，到了最后却能清楚的感受到那手掌的存在。 他和富江牵着手从这家商店离开，这条暂且称之为学生街的街道上他们的模样很是惹人注意。 秋山柊和富江过于亲密，而且秋山柊并非是高中生。 学生街上的人对于那些少年少女之间的恋情总是祝福的，那少年少女之间的恋情总是酸涩的让人捂牙，却又是让人羡慕的揪心。 他们对此当然是祝福的，但是对于秋山柊向来是不祝福的。 秋山柊是二十五岁的青年，这是学生街上的人最讨厌的年级。他们见过太多的这个年级的人自以为是的来这里狩猎那些可爱的少女们，幸运的是没有一个人成功。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有一个可恶的小子用着花言巧语欺骗了一个这里的可爱少女。 他们想要做些什么，但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以为川上富江的面孔上是真诚的所有人都没有发现问题的笑意，那是所有人都可以从中感受到浓情蜜意的笑容。 秋山柊感受到两边店主的危险的视线，他现在像是去见女孩家长的穷小子。 而更可怕的事情是，这两边有着无数的家长在审视着他。 秋山柊对他们微笑，并非是讨好的笑容，而是一种危险而得意的笑容。他意识到这样有些幼稚，像是小孩子炫耀自己手中的会发出“哔哔”声音的神光棒。 或许是因为这具年轻身体的印象，秋山柊如此想。 他和川上富江十指交叉，在众多伪家长目光的注视中带走了这个女孩。 站在街口，秋山柊并没有想好到底要去哪里，或者说应该去哪里。 现在现在还属于上午，乃至是接近于中午的程度。 “你想要去餐厅吗？”秋山柊如此问：“再一次拥有身体，再一次进食。” 富江踮起脚，眺望了一下远方。 他们所在的城市可以被称作是古都，有着古式的房子，铺满青苔的黑色雨檐。 下雨天的时候，雨水会发出三次声音。 一次是从天空飘落，一次是摔落在黑色的瓦片上，一次是从雨檐上低落。 道路的两旁会有矮墙，浓郁的树冠会从矮墙里探出头，摇晃着脑袋。 若是雨季，秋山柊肯定会带她去这样的建筑群中。但今天太阳正好，树木并不如雨季那样浓郁。 秋山柊喜欢雨季，那种街道上行人减少，所有人都急匆匆的不在交流谈话，而是缩在家里。 他走在雨中，就像世界终于属于了自己。 “若是想要做什么事情，就要快一点吧。”川上富江轻笑：“我这个身体，只能维持一天的时间。” 秋山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事情。 “至于午餐，我很期待。”富江抿着嘴：“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你并不喜欢吃任何东西。”秋山柊如此回答：“你只接受附和你身份的昂贵食物。” “bingo”富江打了个响指：“那么你准备好了吗？” “当然没有。”秋山柊理所当然的回答：“我只是一个孤儿，工作是在居酒屋里当助手。” “你想要我用全部的积蓄来供养你吃一次鱼子酱和鹅肝吗？而且还不是那种最好的，只是最贵的。”秋山柊摊了摊手。 “我当然想要这样。”川上富江狡黠的笑了笑：“你难道不是最了解我的人吗？” “我当然是最了解你的人。”秋山柊低下头如此说：“你想要我失去所有财产，然后到处流浪。这当然可以，毕竟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了。借用我们的能力，我们什么钱能赚不到呢？” “你这个将每一个人都攥成血的小妖精。”秋山柊如此说了一句，川上富江则是毫不在意，真是微笑以对。 秋山柊带着川上富江坐上电车，去了市中心人流量最大的路口。 这里的长椅看外表还不如山百合学园坡道末端的那个布满灰尘的长椅，这个长椅上黄色的漆已经逐渐剥落漏出里面金属的色泽。 而那金属的表面上布满划痕，让原本还能够接受的色泽变得浑浊。 虽然长椅变得难看，但这里就是秋山柊所中意之地。 “你也会喜欢的。” 秋山柊带着富江坐在长椅上，两个人坐在最中间。在长椅两旁留下了一些不小但并不足以让人坐下的空白，让那些想要过来的搭讪的人意识到他们并不能坐在自己两人的旁边。 富江靠在长椅倾泻的椅背上，她看着周围人流的情况，很快就意识到秋山柊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只是在这里短短的几分钟，就发生了三起车辆追尾和一起撞人摔倒事件。 直至现在，秋山柊和富江还在十指交叉。 很快，富江和秋山柊又开始哈哈大笑。 因为有一个女生被秋山柊和富江的古怪魅力所吸引了眼球，然后撞在了电线杆上。 额头红红，眼睛红红，撅起来的嘴唇红红。 他们就这样一直从上午看到下午，看着因为失误增多然后有着治安官来维持这里的秩序。 但是，有的治安官也沦陷在两人的重叠的魅力之中。导致警车撞在旁边的防护栏上，到了最后治安官只能将这段路封禁，禁止其他人进入这段街道。 昏黄色在天上蔓延，秋山柊接到了一个电话。 “秋山君，今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 对面是大村叔。 “马上。”秋山柊正好有事情要和大村叔商量一下：“大村叔，可以把我这个月的报酬和之前积累的积蓄兑换成鱼子酱和鹅肝酱。” “当然可以。”大村叔看着坐在自己店里的一男一女：“只不过你要快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