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有波澜
就算身边总会飘着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徐路文也没有感觉生活有什么不同。有时候帕氏会带他去一些地方玩,但真要细想,平常的生活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这地方没有什么可以当做小说素材的事情,就是索然无味的平凡生活。抛开家里不说,学校里也没有波澜。没有转校生,没有运动会,也没有什么比赛。这个学校太无趣了。 因为没有同桌,徐路文经常让帕氏带他神游。尽管帕氏已经说过很多次“要好好学习”,徐路文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不过一般徐路文还是喜欢睡觉。 “唉……虽说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是这种地方真的能被称作学校吗?” 最近帕氏总是会这样想。他每天在某华闲逛的时候几乎看不到有用功学习的人。当然,老师总会说教的,但基本也没人会听。 这里的学生们处于“守规矩”和“小混混”之间,有的会比较守规矩,有的就比较大胆,还有的就一言难尽了。 徐路文一般不犯什么事,也就是上课睡觉经常被老师提前。不过最近老师也不怎么想管他了。 毕竟一年了,没有任何改变。 有时候在徐路文睡觉的时候帕氏会去读他的教科书,感觉难度也不是很大。但是看到考试的试卷后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书本习题和考题难度完全不是一个层次,怪不得徐路文连书都完全不想看,对他来说看了也没用。 从小就不经常用脑,这时候就没有那么活跃了。 但是高中三年总会有点事情发生,比如某个转校生。 某华作为私立学校,成绩当然就不是唯一的录取标准了。不过讲台上这个人应该是被之前的学校开除了才转学过来,不然也不可能直接升到高二。而且估计学校也没对他抱什么期望,毕竟这里可是艺体班啊。 徐路文迷迷糊糊地听着他自我介绍:“莫磐,男,17。喜欢与学习无关的事。没了。” 帕氏觉得倒是挺独特的。不过徐路文只听到他的名字就直接趴下去睡觉了。 下课铃响的时候徐路文正好睡醒,习惯性的伸懒腰,却感觉眼角的余光里多了个人。 “啊,转校生啊。也难怪,我旁边是空的。叫什么来着?帕氏,他叫什么?”徐路文一边揉眼一边在心里嘀咕。 帕氏只想叹气:“结果连人家的名字都忘了是吗?我看你晚上睡得挺好的啊。算了,他叫莫磐,要好好打招呼知道吧?” 当时太困没听清,现在一听,只觉得他父母很会起名。 于是徐路文主动和他搭话:“莫磐啊……” 结果刚看过去就愣住了。这个人两个耳朵个有三个耳钉,嘴上还有唇钉,和右耳的耳钉用不知道什么金属的链子链接着。活脱脱一个小混混形象。 帕氏也觉得有点过分了,老师肯定会为此头疼吧。这时候徐路文的心声传过来了:“嘴不疼吗?” ……啊,这也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徐路文意识到自己盯着人家的唇环有点久了,于是收回视线打量起莫磐。说真的,去掉这些东西还好看点。 这时候莫磐用很不耐烦的语气说:“啊——,叫我干嘛?” 好像惹他生气了。徐路文暗自盘算着要是动起手自己能不能打得过,不过看他的样子自己估计只能以死来逼迫他住手。 可是该说些什么啊?说是要好好打招呼但其实根本没有想好说什么,要赶紧找话题才行啊。 徐路文:“你……是独生子女吗?” 莫磐:“啊?问这干嘛?” 好像不太高兴啊…… 徐路文:“就是想问一下,你有没有兄弟姐妹是叫莫绿什么的……” 只听一声巨响,莫磐的手砸在了桌上:“哈啊——?你啥意思?驴拉磨盘是吧?”
“没没没……”徐路文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帕氏知道他还挺怕动手的。 徐路文一边摆手一边说:“我说的是‘绿’,是‘绿’啊。怎么回事驴拉磨呢?” 就算心里已经很怕了,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却依旧是云淡风轻。帕氏不禁夸了一下徐路文。 莫磐眼睛里明显写着“生气”两字,旁边的同学已经准备好去拉住他了。特别是唯一一个体育生常轻雨(徐路文前桌),已经盯上莫磐的胳膊了。 莫磐盯着徐路文半天,从对方脸上看不出一点慌张的样子,语气也很平静,眼神从始至终没有变化。莫磐在心里盘算着:到底是面瘫还是有信心吊打我? 不过一旁常轻雨的目光更让他在意。那眼神就像是找不到对手的龙傲天,终于遇到了值得一战的人一样跃跃欲试。莫磐被盯的心里有点发毛。而且周围的人很明显是在防着自己,感觉很不自在。 “算了,我本来也不喜欢打架。” 莫磐趴下去,看着像是睡觉。 帕氏用指关节敲徐路文的脑袋,说:“你小子是要干嘛?我让你好好打招呼,你就说那种话?” 徐路文心里呼出一口气:“反正,算是糊弄过去了。” 这个人不喜欢交朋友,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不会说,就算是帕氏也常会被徐路文随口一句话给气着。徐路文现在已经习惯了没人接近自己了吧。 徐路文又开始抱怨:“旁边坐个人还真有点不舒服。” 不对,有一个人听了他说那些话也回缠着……帕氏突然想起来那个人了,就算徐路文赶他走他也死皮赖脸不愿走的——李佳蕤。 “或许可以为他做点什么……” 帕氏又看了看莫磐,嘀咕道:“你就当个备用计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