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古画
李析听了，拿着铜钱跟了过去。店主和刚来的那个男的也跟了过去。 李宗林走到一张桌子跟前，打开纸筒。 “爸！”刚来的那个男的取出一双白手套，递给李宗林，李宗林带上了，这才伸手从纸筒里面取出一副卷轴。 这卷轴有些发黄，一看就是一件古物，从外观看，似乎是一幅画。 李析心里疑惑，盯着这幅卷轴看。同时注意到，店主的呼吸，竟然粗重起来，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这幅卷轴。 “这是什么画？”李析更加疑惑。 李宗林终于将卷轴展开，轻轻的铺在桌子上，店主随手拿了几块镇纸，将这幅卷轴的四角压住了。 “咦！”李析看清了卷轴的情况，忍不住轻轻咦了一声。 这幅卷轴，果然是一副画，确切的，是一副古画，古画上画着的，乃是一株摇钱树。 摇钱树的样子，和他屋里的那个差不多，只不过明显是一株放大版。而且树上除了钱形的叶子之外，还挂着银元宝，金元宝，以及各种不同颜色不同形状的宝石。 “啊！”店主微微吃了一惊，失声道：“李老，这……这是摇钱树？” “呵呵！”李宗林笑了一笑，解释道：“几年前得到的一幅画，是明朝嘉靖年间的古物，画画的人也没什么名气，倒是画的内容有意思，乃是一株摇钱树。” “哦！”店主‘哦’了一声，偏着头细看那副画，画上的摇钱树可是一株活树，不像是一般的画里面的摇钱树那样，一看就知道是用黄金打造出来的假树。 “这样的画倒是少见。”店主忍不住感叹道。 李宗林显然也赞同店主的话，了头，又转向李析，“伙子，你的钱呢？再拿出来让我看看。” 李析迟疑了一下，这才将铜钱拿出来。主要是看到这株摇钱树的图画之后，他有些担忧。唯恐对方看过自己的铜钱，猜到一些什么出来，怀疑自己有摇钱树什么的。然而寻思了一下，又觉得不太可能。 李宗林接过铜钱，翻转过来，先看了一眼铜钱上的天圆地方四个字，接着就把目光转移到图画上面。 在图画上面，摇钱树正前方的桌子上，堆着一堆铜钱银元宝金元宝和各色宝石。 李宗林却不看那些金元宝银元宝和各色宝石，而是将放大镜往一摞铜钱上面一放。 四个被放大了的字立即显现出来——天圆地方。 “你们瞧！”李宗林招呼道。 “咦！”店主微微咦了一声，吃惊道：“天圆地方，画上的字和铜钱上的一样。” 这结果是李析早就想到了的，还是不由得紧张起来。 “不是字。”李宗林提醒道：“看纹理。” 着放大镜移动，但见图画中的铜钱上面，铜钱上的纹理立即显现出来，整个铜钱上面，和李析拿来的铜钱一样，布满了纹理。 “一样的纹理。”店主看看放大镜中的纹理，又看看李析的铜钱上面的纹理，神色更加惊讶。 “是一样的。”李宗林头道：“不过，真钱上的纹理，可比画上画出来的清晰多了。” 李析心中忐忑，店主却再次头。 但听得李宗林继续道：“我得到这幅画之后，一直都在疑惑，为什么画里的铜钱上面，竟然会有纹理？” 一边一边向李析等人望了过去，目光挨个从众人身上扫过。 李析神色淡定。为什么会有纹理，他当然一清二楚，这些铜钱都是摇钱树上长出来的，铜钱上的纹理，其实都是叶脉。 “为什么？”店主却下意识的询问。 李宗林微笑望了李析一眼，才继续道：“直到看到这个伙子的铜钱，我才知道……”到这儿，却又住了口，脸上带着笑容，将一枚铜钱拿起来，指着上面的纹理，对众人道：“你们看，这些纹理，像是什么？” 李析当然知道是叶脉，甚至不是像，而是就是，但却不话。 “像是什么？”店主声嘀咕了一句，凝神思索。 刚来的那个男的也在思索。 但两人思索了片刻，却是毫无头绪。 李宗林摇了摇头，忍不住提醒，“仔细想想，摇钱树上的钱，其实是它的叶子变成的，如果这枚铜钱，是一枚叶子，那么……” “是叶脉。”店主突然间醒悟过来，大声的道。 “是的，是叶脉。”李宗林颔首微笑，向李析望了一眼，才道：“是这个伙子的铜钱，给了我启发，我才知道，这些纹理，原来是摇钱树叶子的叶脉。” “李老的意思是……这些铜钱是真的？”店主沉吟道。 “还是假的。”李宗林摇头，“成色这么新，怎么可能是真的？不过，伪造这些铜钱的人，一定见过摇钱树的画，不然不可能伪造的这么像？喂！伙子，你这些铜钱，是从哪里得到的？” 李析听李宗林断定铜钱是假的，略微心安，但同时又纠结起来，如果对方认为铜钱是假的，那就卖不出价钱了啊。 又听了李宗林的询问，想也不想，便道：“那是祖上流传下来的。” “呵呵！”李宗林笑了一笑，不只是他，店主和刚来的那个男的脸上也都露出笑容，显然都不相信李析的话。祖上流传下来的，怎么可能这么新？三人都是行家，从铜钱的新旧程度来看，几乎搭眼一瞧，就知道是近期新造出来的。 见李析不语，李宗林又道：“伙子，开个价吧，你的这三枚铜钱，我打算买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李老，既然是假的，何必还要买它？”店主不解的问。 “呵呵！铜钱倒也罢了，主要是这些叶脉，我想拿回去好好看看，究竟是怎么造出来的。”李宗林解释了一遍，又对李析道：“伙子，开个价吧。” “这……”李析还真不知该怎么开价才好，一时迟疑不决。主要是不懂古董，其实懂了也没多大用。这是摇钱树上长出来的钱，和一般的钱不一样，还真没个估价的标准。 李宗林见李析迟疑，再次一笑，“要不这样，伙子，你的这三枚铜钱，我花五百块一枚买你的，你看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