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三回 郑长老
这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很快就让九阴佛陀感觉到了,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张桐的视线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 “嗯?怎么回事?我明明已经把身体融入了阴煞佛光之中,他怎么还能找到我的本体!” 九阴佛陀心中震惊,同时也更下定决心,非要斩杀张桐,免得六道将来,势必成为大患。 “哼!既然你能窥破我的阴煞佛光,那我索性就用别的神通制你!” 想到这里,九阴佛陀直接身影一闪,索性也不再躲藏了,反而在手中连连掐起印诀,身形晃动,配合法印,隐隐让张桐心生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 “嗯?这是什么法术?” 张桐心头一动,虽然不知道对方使得到底是什么神通,但是这种危险的感觉确实真真切切的存在。 他也不敢怠慢,连忙cao纵飞剑,狠狠斩杀过去,想要打断九阴佛陀的法术。 同时,在旁边的程芷仙也看出了端倪,大声提醒道:“张桐,小心!这是阴佛宗的绝学,不要让他使出来,否则你也抵挡不住!” 就在这时,程芷仙的话音没落,张桐已经抢先出手,催动赤霄剑化成一道百余丈长的飞虹。 顿时之间,砰地一声! 张桐这一剑飞刺过去,在九阴佛陀的身边产生了一圈一圈的涟漪,仿佛刺入了水中,只是一个虚影,并没命中目标。 但是紧跟着,突然“啊”的一声惨叫,竟是那九阴佛陀传出来的。 随即,周围阴风黑煞全都消失,只剩下一个九阴佛陀,孤零零的,显现出来。 在这一刻,这个九阴佛陀已经彻底惊呆了! “这!这究竟是什么剑术!怎么会这样厉害!还有那口飞剑,难道是至宝吗!” 本来九阴佛陀打算使出看家本领,一下把张桐彻底击杀,然后逮住程芷仙。 却没想到,事与愿违,还没等他把杀手锏使出来,张桐的飞剑已经抢先斩杀过来,精准无比,锋锐无边,简直一下都要取了他的性命。 这种强横的剑术,在他原先还从来没有见过,甚至令他生出一种心惊胆寒的感觉。 同时,被他镶嵌在掌心的那颗‘浮屠珠’也微微的颤动了起来。 这颗浮屠珠乃是他手上最厉害的法宝,已经炼制了五十五重禁制,器灵更是强大,等闲难以比拟。 但是现在,他却感觉到,掌心的那颗浮屠珠居然颤动了起来! 并且,在这颗宝珠的里面,那个器灵瑟瑟发抖,仿佛遇上了克星,老鼠见了猫似的,根本发挥不出平时一半的威力。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九阴佛陀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神通和法宝,在张桐的飞剑面前,全都不堪依靠,心头顿时一沉,立刻反应过来,这一次遇上了前所未有的强敌! “该死!我跟你拼了!” 不过,遇到这种情况,非但没有让这个九阴佛陀退却,反而更加激起了他心底的凶性,陡然大叫了一声,催动法力,再次猛攻。 连同刚才的阴煞佛光在内,还有许多歹毒无比的神通,全都瞬间被他施展出来,无数光芒,顷刻喷出。 只可惜,这些法术法宝的光芒,遇到了赤霄剑的剑锋,却像是臣子遇到了皇帝,被死死的克制住,还没等完全发挥,就被直接斩灭。 同时,张桐再次往前踏去一部,催动剑光,狠狠斩杀,直接对准了那个九阴佛陀的本体,飞剑迅猛无比,根本不能躲避。 这也是张桐的修为达到元婴九重之后,他的剑术也跟着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现在威力完全爆发出来,别说是一个九阴佛陀,就是实力再比他强十倍,达到返虚境界的修为,被这一件砍上,也得身受重伤。 张桐把剑术的威力推动到了极限! 那一道红色的剑光飞去,仿佛足能把天空和大地都撕开了似的。 九阴佛陀狂吼一声,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气息的降临,心里的恐惧油然而生,奋起全部法力,再次想要反击! 是的!他选择了反击! 因为,到了现在,他已经再也没有别的退路。如果在退避或者逃走,却不可能快得过飞剑的速度,最后结果,只有死亡。 “不!我不想死!我不能死!我还有宏远没有完成!” 九阴佛陀凄厉的叫了起来,一股强横的法力,再次从他体内爆发出来,甚至下面的一些房屋建筑,也终于受到了波及。 本来张桐和程芷仙从天星堂出来,还在城里,没有离开,就遇上了阴阳和尚。 后来,这个九阴佛陀的出现,悬浮在半空中,又与张桐争斗,也是不想波及城里。 但是此刻,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九阴佛陀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猛烈的气势瞬间波及到了方圆数百丈之内,不少刚才还在看热闹的人,一下死于非命,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远处负责管理治安的一些天星堂的弟子,一个个噤若寒蝉,也都不敢过来,只能遥遥看着,等待最后结果。 到了这种层次的争斗,已经不是他们能管的了,即使是天星岛的长老,也就是炼成元神的修为,就算来到当场也阻止不了。 但是,无论九阴佛陀使出多么**力,抵御张桐来说,都是无谓挣扎。 此刻,张桐已经陷入了一种剑术的意境之中,心中无喜无悲,脑中空明寂静,cao纵飞剑,施展剑诀,已经达到了他前所未有的地步。 那个九阴佛陀完全被置于剑势之中,任他法力多么强横,也无法突破出去,只能苦苦挣扎,最后像飞蛾一样,累得筋疲力尽了,却不能挣脱蛛网。 “倏倏倏倏!”~~~连番剑光破空的声音响彻起来,张桐cao纵着赤霄剑,直接刺入了九阴佛陀的胸口,剑气直接爆发,绞碎他的内脏! “啊!”九阴佛陀最后惨叫一声,随之慢慢失去意识,连同元神,也被斩灭! 这也是赤霄剑的凛冽威能,帝道之剑,无与伦比,哪怕是炼成了元神,也不能在剑势的威力之下逃出生天。 “不好!这飞剑怎么这么快!竟然刺进了我的胸膛,难道我竟死了吗?” 这是九阴佛陀最后的念头,他没想到这一次得到阴阳和尚的呼救,前来救援一趟,竟会丧命在此! 他的宏远,他的佛法,他的一切,全都随之烟消云散了。 “不!我不甘心!” 九阴佛陀最后叫了一声,然后声音戛然而止……“啊!大师兄!” 见到九阴佛陀惨死,阴阳和尚都已经吓傻了,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再次望向张桐,已经尽是恐惧,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少年,竟然是这样一个凶狠的角色,否则就是给他再大的胆子,他也决计不敢来招惹。 “不好!此地不宜久留,我的快回去给师父报信!” 阴阳和尚瞬间给自己找到了开溜的理由,然后话音没落,直接转身就跑,连他之前那个充门面的云床也不要了。 “哼!贼秃!到了现在,你还想跑吗?” 张桐一剑斩杀九阴佛陀,目光再次转移到了阴阳和尚的身上,却是身影一闪,已经拦住去路。 “啊!”阴阳和尚登时惊呼一声,竟然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他没有九阴佛陀的凶狠,能够炼成元神,有现在的修为,全是凭着是阴佛老祖的前世爱子转世,才能得到阴佛老祖的宠爱,给他丹药法宝,助他提升修为。 否则,以他的这种心性和意志力,根本不可能炼成元神。 当然,达到这种程度也等于达到了他的极限,不可能再进一步,达到返虚境界了。 “上仙!上仙饶命呀!” 阴阳和尚涕泪横流,跪在地上,连连叩头,索性把最后一点儿体面也不要了。 “哼!现在才知道求饶,不嫌太晚了吗?” 张桐冷笑一声,却没有放了他的意思。 对于这种人,张桐最是戒备,能屈能伸,卑鄙无耻,这样的敌人远比正人君子还难对付的多,一旦让对方得到机会,就会无所不用其极,让你陷入万劫不复!
所以,一旦遇上这种人,张桐除非不得罪,一旦得罪了,没有别的说,必定赶尽杀绝,一点儿不留后患。 “啊!你真要赶尽杀绝!我跟你拼了!” 似乎察觉到了张桐的意图,这个阴阳和尚哭了两声,却陡然大叫起来,用手掌往胸口一拍,喷出一口精血,直接染红身上袈裟。 他的这件袈裟也是一件相当不错的法宝,已经炼制了四十五重禁制,被他精血一喷,竟要直接引爆!打算藉此逼退张桐,或者把张桐炸伤,为他逃走,赢得时间。 但是,他的这些举动,早就在张桐的预料之中。 就在他喷出精血的同时,张桐就知道他想自爆法宝,心中暗暗冷笑:“断尾脱身,想的挺好!” 却不等那条袈裟爆炸,剑光已经斩去,一道锐芒,电也掠过,直接就把阴阳和尚的脑袋给切削了下来,咕噜一下,滚落下来。 随即尘埃落定,短短几个刹那,阴阳和尚,九阴佛陀,双双死于剑侠。 在场之人,包括程芷仙在内,全都不敢相信,连个炼成元神的高手,居然这样简单就被杀了,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这只有返虚境界的高手能够办到,可是明显张桐的修为还远远没有达到返虚境界,甚至他还没有炼成元神,仅仅是元婴九转,这种修为,越级斩杀,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哈哈!葫芦剑诀果然霸道无比!我现在总算也能发挥出这部剑诀的一些威力了!”张桐心中大喜,从刚才那一剑,斩杀九阴佛陀的时候,他就隐隐感觉到葫芦剑诀所隐含的精妙,似乎受到触及,陡然爆发出来。 这也是他的修为达到了一定程度,这才能激发出葫芦剑诀的威力。 “走!我们快离开这儿!” 就在张桐杀了阴阳和尚之后,收住飞剑,降落下来,程芷仙的神念立刻传达过来,然后率先一闪,直接消失不见。 张桐也知道当街杀这两个人恐怕有些来头,便也不曾久留,立刻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眨眼之间就已经消失在了街上。 直至这个时候,在街上一些看热闹的人才猛地回过神来,大惊小怪,议论纷纷。 而就在两人离去不久,在这街上的另外一头,一道人影,飞奔过来,速度也是极快,转眼达到现场,然后显现出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青须老者,看着周围一片狼藉,脸色愈发难看,冷冷喝道:“怎么回事!不是说有人在此械斗吗?人呢!” 立刻,原本躲在一边的两名天星堂的弟子,见到此人之后,赶紧迎了上来。 “郑长老!您可来了!刚才这边动静闹得实在太大了,我们没有能力阻止,这才报了上去。” “嗯?”这位郑长老的眉梢往上一扬,怒气顿时爆发:“什么人,竟然敢在天星城里撒野,简直活的不耐烦了!” 那两个人不敢隐瞒,忙把刚才的经过,大致叙说一遍。 待等说完之后,这个郑长老,也是吃了一惊。 “什么!你说什么!阴佛宗的九阴佛陀和阴阳和尚全都被人当街杀了!” 郑长老登时倒吸一口冷气,阴阳和尚还好说,就是一个纨绔,酒色之徒,没有大用,全仗背后有阴佛老祖,才能在城里横行霸道,甚至稍微厉害一点儿的元婴九重的高手,都有可能将他击败斩杀。 但是九阴佛陀可不是什么土鸡瓦狗,作为阴佛宗的大弟子,继承阴佛老祖衣钵,修为已经达到了炼神境界的极限,等闲两三个炼成元神的高手,都未必是他一个人的对手。 这一次,居然遇上更狠的,而且对方的修为境界还仅仅是元婴九转,这实在是太惊人了,究竟是什么人,才有这样厉害! 郑长老脸色阴晴不动,同时暗暗庆幸,刚才晚了一步,不然的话,这种情况,连他也要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