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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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田信长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在生与死的边界徘徊了一阵后,随着心口传来“咚咚”的心跳声,意识才回到身体里,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摸了摸心口处的冰蓝色虚影,冰凉的触感让他清醒了几分,连忙收拾了祠堂,回到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御田信长连忙打开电脑,登上猎人组织的官网,看见右上角姓名旁的“壹级猎人”已经变为“皇家猎人”,下意识点进去,皇家猎人上的第九位的御田介之已经变为御田信长。 御田信长叹了一口气,打开报告栏,另起文档,命名为《藏奥雪山:古代种族意斯与雪山亚空间猜测》…… 两三小时后,直到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揉了揉有些发痛的眼睛,点下发送键,御田信长这才一头倒在床上,回忆着一直以来发生的种种,万千思绪交集,却始终无法将这些怪异的事物联系起来。 “唉,看来,我必须得去看看才行……” 御田信长如此说着,沉沉地睡去了。 另一边,提着公文包的高挑身影,收到了来自雪山脚下的报告,仔细阅读后,他扶了扶眼睛,接通总部的电话,身音有些低沉:“把‘那个’带上,我要见一见这些新晋皇家猎人。” 日上三竿,御田信长被敲门声吵醒。 “信长,醒了没,门外有客人……”母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妈,我马上来。” 御田信长起身换好衣物,将门外恭候已久的新远见和卡尔斯二人迎进屋内。 “二位中午好,要一起留下来吃个饭么。” 御田信长将茶水倒入杯中,递给面前的两人。 “不用不用,御田先生,”卡尔斯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不是您,我们应该已经……” “小事小事,只可惜没能够全部救下,如果我再快那么一点就好了……” 御田信长摇了摇头, “只可惜没有如果……” “御田先生不必自责,您已经尽力了……” 新远见抿了抿茶水,微微开口道。 “眼睁睁地看着那名猎人被吞噬,如果我能再快一点……” 御田信长好像没有听见新远见说话,依旧自言自语。 “御田先生!” 新远见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在之前的藏奥市重建开始仪式上您就说过——沉迷在悲痛的过去,只会给还在身边的人带来悲伤。” 看着新远见诚挚的眼神,御田信长想起了当时站在演讲台上发言的自己。 “是啊,我怎么连这个都忘了呢” 御田信长抬起头来,面露愧疚, “你说得对,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 说完,御田便对着面前二人笑了笑, “别一口一个先生先生的,我也才20,比你们大不了几岁。” 新远见卡尔斯二人对视一眼,笑出声来, “那好,御田哥,请多指教。” 藏奥市猎人总部。 御田信长收到消息便匆忙赶到这里,看见了坐在远处桌子上的中年男子,正是等候已久的皇家猎人第三位——尊。 “尊先生,我来晚了。”御田信长赔笑道。 “没事,我是通知的太晚了,坐吧。” 尊指了指面前的空位,微微点头示意。 “我仔细看了你的报告,还有很多不太清楚的地方,还望不吝指教一下。” 尊礼貌地对面面前这个年轻人笑了笑,声音却压低了几分。 “我只在报告中提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便是等着现在亲自为您讲解。” “意斯应当是与辻玳同一时期的生物,在银雪之国海泽尔古时期的战争中应当是胜利者,而占据着亚空间的银雪之神——爱德华恩战败后也应还未死去,并留下了一定的反制手段,直接击溃了当时已是强弩之末的初代意斯。” 尊面无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有着冰蓝色瞳孔的青年。 “尊先生,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就目前的状况而言,应当是真实的记录。” 说罢,御田信长抬起手,一团小火苗在空中跳动了一下,却又很快熄灭,几滴水珠落入杯中,一团电光在桌子上炸裂开来…… “作为神之眷族,御田家是可以随意驱使任意元素的,虽然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但唯独在cao纵冰元素上,御田家的人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甚至可以被称为冰之眷族。” 尊的表情不再似往日那般沉着,有了几分凝重的神色。 御田信长将那本古朴的书籍和御田介之的信一道摆在桌上。 “昨日是我二十岁的生辰,意斯觉醒,而关押于书中的意斯也在此时破开封印,雪山上的那只也在那时现身,本应是必死之局的,我引爆银雪之心,虽然消灭了它们或者说是它,我的心脏也收到了不可逆的损伤,而银雪之冕代替银雪之心,修复了我的伤势。” “我想这是一种预兆,是长达千年的宿怨即将迎来结局。” 御田信长指了指那本古朴的书籍,封面上镌刻的“海泽尔奉书”历经千年的的岁月已经清晰可见。 “这本书少了十三页,可以凭借它与书页间的联系找到亚空间的入口,意斯不容小觑,越早行动对我们越有利……” “等等,” 尊打断了御田信长的言语。 无数钢针瞬间飞至御田信长周身,悬停于眼睛,脖子,心口等要害处。 “我该怎么确定,昨晚活下来的是御田信长而不是意斯?” 尊从公文包中掏出暗银色的手枪,对准了御田信长的脑门,扶了扶眼镜,等待着御田信长的回答。 面对眼前这个谨慎的男人,御田信长并未慌乱,站起身来,直视着尊的眼睛,缓缓开口道: “两年前我刚成为壹级猎人,那时有些心高气傲,因为对敌人战力的误判,致使一名队员惨死,是先生您及时赶到,解决了那两只狱。” “您将颓废的我从废墟中拉起,给了我一拳,告诉我——沉迷于悲痛的过去,只会给还在周围的人带来悲伤。” 御田信长眼中跳动着明亮的火焰,诉说着无尽的希望与信念。 尊看着面前的青年,回忆起两年的那幕画面,那个颓废的少年与眼前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手枪被收回公文包中,钢针也整整齐齐的放在桌上。 “所以,我——御田信长还站在这里,便是要守护那些还在身边的人,为此,我愿奉献我的生命。” “不错” 尊鼓起了掌 “你一直以来都是值得信任,但现在,更值得托付。” 尊从公文包中拿出一只看起来极为古老的石英表和一支淡银色手枪,递给御田信长。
“雪山任务风险极高并且关系重大,这块手表是组织派发给你的装备,这支枪算是我私人送给你的礼物。” 尊扶了扶眼睛,微微笑道。 御田信长拿起那只表,戴在手上,顿觉与其联系起来,意念一动,带着一种奇怪绿色符文的暗黑色战斗服立即覆盖全身,只是瞬间,御田信长便感到一股力量充斥着整个身体。 看着这些符文,御田不禁大吃一惊, “尊先生,这个是……” 尊拿出一支手枪,打在御田信长的手臂上,却被战斗服轻易弹开,御田信长的手臂甚至没有因为冲击力而颤动一下。 “没错,这就是炼金术造出来的炼金产物。” 尊看着御田信长震惊的神色,缓缓开口道 “雪山上风云莫测,传统的装备并不会起太大作用,考虑到这次任务的风险性,组织特地请那位术师为你打造了这件装备” “至于这枪,威力有那么点大,你用了后自然会知道。” 尊将一盒子弹也递给御田信长,随后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做好准备就来找我,我在这里等你。” 尊抿了抿咖啡,随后闭上眼睛,脑袋后仰,然而眉头却是一直紧锁着,未曾舒展过。 “那就现在出发吧。”御田信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尊回头,只看见御田信长在手机上按了几下。 尊便不再多问,招呼工作人员准备车辆…… —————————— 无边无际的雪原,穿着厚重大衣的青年行走在其中——海泽尔奉书强行打开了入口,尊被亚空间拒绝,无法进入,只能寄希望于御田信长——风雪一刻不停地吹着,如刀片般锋利的罡风划在他身上,风雪大时,只能竖起冰障,待到风雪渐小时才继续前进。 两个月的路程,御田信长带足了6个月的压缩干粮,对抗着低温和长途跋涉带来的巨额消耗。 然而,两个月的路程,最难以忍受的不是交加的风雪,也不是缺少维生素摄入带来各种伤痛,而是孤独。 从小时候还在读书时做过的每一道题,到成为猎人后每次执行的任务,从小时候跟在父亲身后到处转,到如今的门前冷落鞍马稀御田信长回忆着每一件事,为了不让自己被这孤独逼疯。 两月的时光随着终日不息的风雪流逝,御田信长从出发时的意气风发,变得满脸胡茬,皮肤都有些皱巴巴的,乱蓬蓬的头发散乱地在空中飞舞…… 不知过了多少天,风雪终于渐渐平息,御田信长终于透过薄雾看到了一座亮着灯火的海边小镇,御田信长有些激动,想加快脚步,双腿却如同灌满了水泥一般沉重,无法使上力气再往前走。 他看见码头边似乎有人在垂钓,见到人烟,御田信长一直强行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他张开嘴,想招呼那垂钓的人,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也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从身体和心灵袭来的疼痛及疲倦一瞬间击垮了御田信长的强撑着的意识,他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这才引起那人的注意。 “你……你怎么了,没事吧!” “救……救我……” 御田信长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