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门
──砰,树倒了狠狠砸向老人,一棵魁梧大树横倒在草地上,它的根部被揣起,留下了一个大窟漏,那是树开始生长的地方,在它的根部上去一点有着一摊鲜红血液,那是老人的,老人被一棵树给砸死了,大雨浸湿着万物还有老人被砸得糊烂的尸块,鲜红的鲜血慢慢褪去颜色,老人死了,死在被他种育的大地上,死在雨风里,他的一生结束了,有人说人死亡是离开了这个世界去到另一个世界,有人说死亡只是走出了时间,死亡只不过是走出了生命的尽头。 几天过后,天气明朗,段旭带着一些东西来看望老父亲,一路上本是兴高采烈,直到被一棵大树拦住了去路,他仔细打量着这棵倒下的树,寻思着如何绕开它,他看到了一头黑白杂发被压在下面,他连忙前去查看,当他蹲下时“爹……爹”尽管脸颊已腐烂不堪但段旭不难看出这就是他的父亲,因为穿着因为外表,因为……亲情。段旭猛得一拳砸到树上,手红了,他连续敲击着手不经意肿胀,眼泪直落脸颊,滴滴渗入土壤。 老人的尸体早已分叉上下身分为两等,一股腐臭味散发着,还有一些分散的rou泥,段旭将老人的尸块抱起走到大树的末端绕开大树搬到母亲坟旁,进木屋里打量了一番,找到一把铁秋还有一块石碑,他把老父亲和母亲埋在了一起,他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哭的泣不成声,他再也哭不出来,就好似眼泪已经哭尽,眼泪干涩,他将墓碑立在坟前,这片草地的竹林下有两座坟,还多了一个墓碑,上面写着: “朱 琳 , 段 风 生 之 墓” 最后大黄也许又与两位老人相聚。 段旭成为了最孤独的人,他失去了父母他没有了父母温馨的指点,他每天都心不在焉跟丢了魂似的,的确,最亲近的人都一一离去,那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老父亲说是为了自己活着而不是别人,可谁又曾想有些人活着是为了别人呢?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生来普普通通,却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来养育自己的孩子,他们不为别的只希望自己的儿女活的更好。 “旭,别难过,还有我陪着你呢,还有肚子里的宝宝。”段旭的妻子张晓雨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肚子还有段旭的肩膀。 段旭一把搂住张晓雨哭了起来。 “啊不哭不哭,我爹常对我说:“我们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呀”咱勇敢点好吗?”她像哄小孩子一样,可谁年幼时不是一个新生未然小孩,谁的心里都住着一个小孩,段旭坚强的身躯与体魄,可是幼小的心灵又能撑住多少刀子孔呢?更何况是父母双亡。 一阵敲门声传来,张晓雨挺着肚子缓慢走去开门,“晓雨呀,你请假坐月子,那段旭呢?他这么久没去上课了,也没消息说一下什么情况。” “啊,主任,他……受了点打击。” “打击?” “他爹娘都逝了……” “那也得报备一下呀,你说咱做老师的一直不去上课,学生们还怎么学习啊。” “是是,主任不好意思。” “行,那就这样我走了。” “好的,您慢走!” 因为学校离段旭的住宅比较近,所以主任才特意走访来问问。 几分过后又有一敲门声传来,门并没有紧锁,只是掩着。一位年迈的老人走了进来,尽管显得有些不礼貌,可那位老人接着说起了话来:“旭子!好久不见!”段旭就好像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立马把头看向老人,“杨,杨叔!别来无恙!” “杨叔进来坐。”张晓雨显得有些懵她心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他从悲伤走出?” 杨叔:“你呀,小时候可没少让人cao心呀。” “啊哈,那得谢谢您的关心呀,小时候我还挺狂野的。没你都压不住我呐。” 画面来到段旭小时候“一颗参天大梧桐树下,段旭手拿着小刀在树上划来划去,树面上呈现了数条刀痕,树的另一边还有一只家畜的尸体,那是段旭的杰作,可能是因为当时段旭看着别人杀鸡自己也想着杀个鸡看看,看那鸡在离世前的惨叫与挣扎,段风生连忙走都段旭面前呵斥可无济于事,而杨叔也来了,杨叔提起段旭的衣领提到半空中并将他手中的小刀拿掉。杨叔:“你这孩子就不能省的心吗?少让你爹cao心呀。” 一会一位中年妇女带着一个小孩走了过来说“老段看看你儿子的干的事。” 妇女手指向她傍边的小孩,小孩转了个身,他的后背颈部和后脑勺都粘有泥巴,小孩的眼睛还湿润着,还喘着断断续续的小哭声。 妇女:“看看,把泥巴丢到衣服里,还有手上这几条红疤是怎么回事?” 小孩:“他,他抓的。” 段风生顿时火冒三丈他张开了自己的巴掌给了段旭几个耳光。还说到:“你这小兔崽子看你竟干的坏事。” 一位刚从地里干完活的小伙子走了过来,他说:“那个,你们有没有谁看到我家鸡了?刚刚我爹跟我说少了只鸡。” 他看向树下的死鸡,他知道了自己少了的那只鸡死了。段风生“小李呀,那个待会赔你只好吗?”段风生抬脚踢向段旭的屁股。 段风生:“快去赔个不是。” 段旭:“对,对不起。” 段风生:“那个今天这事是段旭做的不对了啊,作为补偿今晚你们来我家吃晚饭吧。” 慢慢她们走开了。杨叔拎着段旭旁边跟着段风生,段风生:“你不要面子,你爹我要啊……” 后来饭也吃了鸡也赔了。这件事也就慢慢烟消云散。儿时的天真与作作,都是为长大后的铺垫。村子里的人们挺热情,那前提是他们没有受到坏的影响。村子并不大但人们的嘈杂显得更加热闹。还有一家姓段的人在这生活着。”
段旭看向张晓雨说:“这是杨叔小时候可不少“照顾”我,和我爹是老友他们关系也非常好。快去倒杯茶来给杨叔。”张晓雨:“好的。” 段旭:“对了杨叔你怎么知道我住这的?” 杨叔:“我和你婶上来有点事情,看好路过这里从窗户看到了你,我就也就顺便来探探门来看看你。” 段旭:“那婶婶呢?” 杨叔:“她呀,我让她先去了,我呢就进来见见你。” 他们有说有笑,杨叔:“那个你爹娘呢?我们都好久没见了。” 段旭两眼泪汪汪的看向杨叔:“他,他们死了。” 杨叔:“死,死了?” 段旭“嗯……” 杨叔:“那他们埋哪了?” 段旭:“他们植树的地方。” 张晓雨:“因为这件事,他课也不去上,话也不怎么说,可算是您来了,他才敞开心扉。” 杨叔:“时候也不早,那个旭子呀,谁还没有经历过亲人离去呀,他们的离去也许再也给不了你实际上的东西但他们一定希望你要好好的,这是他们唯一留给你的东西,不是留恋而是新生,你不是要为他们活着,也许他们还在你可与他们共享美好时间,可已经走了,他们不希望他们走了你还搭理不好自己的生活,他们也不喜欢,那就好好过好吗,好好去上课。我也得走了,时候不早了。” 段旭:“嗯……嗯” 杨叔擦了擦湿润的眼睛,他也会流泪,毕竟那是他此生最好的友人。 杨叔找到杨婶说:“那个你就先回去我有点事。” 杨婶:“去干嘛?” 杨叔:“哎,你别管这么多。” 说完杨叔离开了杨婶的视线,他买了筐花,雇了辆马车。他来到了那个所谓的小木屋看到旁边的墓,他走了上去蹲了下来并把花奉上。 杨叔:“老段啊,你怎么就就走了啊,以前呀我还硬不信你能建绿植啊,没想到还真给你搞成了,哎,现在好了,这么大块地方都长出草了,哎,你说你不是要在我后头死的吗,那你倒是活过来了啊,在我后头死,哎,我就不多说了我呀,老杨我的时间也不久了,过段时间去找你呀。走了走了哎!”杨叔坐上马车离开了这里他头一直看向那片地方直到画面模糊,直到看不到。 小时候常常看到大人们唉声叹气,他们到底是受了打击还是遇到百事不堪,等到那天自己长大了才发现原来是零零散散的杂碎小事,与难受至极的大事。 在此之前段旭也许废寝忘食,也许昼夜难眠,最后经过杨叔的开导他想开了,可谁知他的心底到底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