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只是
司南和蓝海天两人早早便来到了王玄家，王玄带着他们来到了画室，王玄的画室就在王玄家后面，他们两进到画室后，很明显，画室的一边被清空，摆上了两张桌凳，而桌子上也有几张大大的白纸，和磨好了的墨水和一些颜料。 最让人在意的还是笔，两张桌上都有五支不同的笔，只有一只是相同的，每张桌子六支笔，很明显那两支相同的笔才是给他们作画的。 王玄笑道：“想必你们也看出来了吧，那两支摆好的笔是你们等一下要画的，而另外的，一桌单一属笔，一座混属笔，你们两选择吧。单一追求的是一种的极致，混属则是都了解一点。当然了，如果你们两都选一样的，我可以把笔换了。看你们喜欢。” “那老师你是走什么的？”蓝海天问道。 王玄笑了笑：“到了我这个境界都可以，我既可以一路到底，也可以多道前进。这种选择只是画道入门才做得选择。起初我也是什么都学，但现在我更喜欢一点一点专研，比如画水，我就要把它画的真实，真实之上还要让人从水滴中感受大海的汪洋，也可以结合一些别的经验，流水不息这种。” “那我就专走一路吧。”蓝海天说道。 “那司南你呢？你也专一道吗？”王玄问道。 司南想了想回答：“不了，师傅。我想都试一下，然后找到适合的再专走。” “好，既然你们俩都选好了，那你们就先自己开始画吧，按照自己想到的画，或者最想画的画。”王玄说道。 司南和蓝海天也是各自坐了下来，然后拿起笔，但没下笔。 王玄说道：“彩色和单色也是有区别的，并不是色越多就越好，万物皆讲一个适合。” 两人听着，然后蓝海天下笔了，他提的是墨。 挥舞的是意境，并非写实，蓝海天是有想法的，早就有想法了。 他挥舞的笔下是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在男人背后有着黑色的墨打底，画的风格偏向宏伟和气势。 而另一边的司南，他也提起了笔，同样是墨，但他画的不是宏伟，而是两面，一面是特殊的世界，但那个世界只有一个孤独的人，略显寂寞。而另一面则是一个小小的村庄，这里有许多人，每人都充实而又幸福。 看着两人画的雏形已出，王玄略有震惊。都厉害啊这两人，第一次画的东西就有意在里面了，不过这还不算画道。 时间一点点流逝，最先完成的竟然不是蓝海天，而是司南。蓝海天画的最先也画的最少，但很明显，蓝海天还要画很长一段时间。 司南最后是一墨把两边分离，有强烈的分割感，但又似乎有一点好像两面是一体的感觉。 王玄看了一眼司南的画，他有点开心，但看到蓝海天的画，他的开心则是变成疑惑。 王玄示意司南安静，两人一起等待蓝海天完成。 蓝海天此时画的是满头大汗，一笔比一笔用力，但他却感觉再用力都还不够，不够的张力，不够的意味。 画已经很接近结束，可是他画中的那个男人却还是模糊让人看不透。 黑色的墨张乱狂野，在男人背后洒满，蓝海天提着笔突然画不下去了。 司南王玄两人也没打断就这么看着蓝海天，保持着安静。王玄眉头反而是越看越皱。 突然，蓝海天一挥，一笔滑落。他不是继续画，而是在写。 两笔，则两笔司南和王玄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字。 然后第三笔，第四笔，第五笔。 字已成，但却看不明白。 蓝海天还在挥笔。 司南则是一脸懵逼，他从来没见过的字，蓝海天也没学过别的字，这究竟是什么？ 而王玄越看眉头越皱，就连他额头也开始流汗。王玄看明白了，这种字他见过，古文字，蓝海天写的第一个是人，而第二个字不知道为什么却让王玄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第二个字也一笔一笔开始挥舞。 三笔，四笔，五笔…… 八笔！ 啪！ 还在画的蓝海天突然被王玄大力推开，一张一张画从王玄背后飘出，无数锁链飞射把蓝海天捆住，蓝海天手上的笔直接被铁锁折断。 数张画变成熊熊烈火迅速燃烧，王玄cao控着火焰迅速把蓝海天画的这幅画消灭。 一瞬间发生的太快，司南还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回来时只听到王玄的怒吼。 “你知道你在写什么吗！海天！”王玄满头大汗，原本肥胖的他此时却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蓝海天此时也从画境中出来，他想着刚才发生的事，一时间有点懵，他写的字？ 蓝海天被捆着也是没想明白，他弱弱道：“师傅，我刚刚没写字啊，只是画画而已。” 这回答反而让王玄有点疑惑，他问道：“那你刚刚最后的几笔为什么那样画？” 蓝海天想用手挠头，但被捆着。他想了想：“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好像得加上点这些东西。” 蓝海天也是察觉到不对劲了，他最后的那几笔根本就不是画，而是在写，写他不认识的字。 蓝海天突然一阵后怕，他问道：“师傅，我刚刚是怎么了？还有那是什么字？” 看蓝海天并不像被什么附身的样子，王玄仔细看着蓝海天的眼睛，然后越看越搞不明白。是真的没有任何附身和诅咒的痕迹。 王玄开始疑惑，他问道：“海天，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经历，或者有什么跟……嗯……有没有什么人……人皇相关，或者听到过这个词。” “人皇？”蓝海天想了想。 “好像没有什么关于人皇的事，如果硬要说的话，就是我之前好像做过一个梦，好像就是跟人皇有关的。” “我明白了。”王玄挥手解开了蓝海天。 “师傅，人皇不是上古时期的人族皇者的称号吗？”司南也是问道：“不是人皇在三千年前就被废除了吗？” “师傅，难道说我跟人皇有什么关系？”被解开的蓝海天也是终于能挠头，疑惑道。 “应该吧，我刚刚还以为是古人皇借你身返魂，但好像又不是。你身上一点古皇的感觉都没有。可能性就是，要不就是你留着少量的人皇血，要不就是你是人皇重生。”王玄笑道：“不过，这些你可别和别人说，如果你真跟人皇有关系，你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不是宝的，所以绝对不能外传。” “刚刚我已经用结界让这里的声音完全封闭了。现在我要告诉你们两的是。”王玄该怎么说呢，如果真是人皇重生，自己收的徒弟是人皇重生的话，自己还真得了。不过…… “不过，重生的可能性不大，毕竟从来没有大能重生过，人一条命就结果了。我之所以有这种想法也只是人皇太过强大，有一丝可能而已。所以，最有可能的还是你祖辈是人皇后代，你留着人皇的血。”王玄开口：“但无论如何，海天，你都要注意，无论你和人皇有没有关系，你都必须忘记今天发生的事，不然你必定遭殃。还有你，司南，你也必须守口如瓶。这可是关系到海天的生命，你可懂？” 司南点头：“放心吧，师傅。我今天就把他忘掉。” 司南看向蓝海天笑道：“我知道的海天还是海天对吧。” “嗯。”蓝海天也是没心没肺的一笑，丝毫不在意。 两人都笑了，然后碰拳。 王玄这时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副画会被注意到。这两人保留则孩童最原始的童真，同时，他们不被外界干扰，他们的信念都很坚定。 如果是别人，知道自己朋友可能是人皇重生，心态早就变了。 或者，有人知道自己可能是人皇重生，那么该有多飘。 就连他刚刚都有一瞬间，觉得人皇重生是自己的弟子而骄傲。 而这两人，无所谓……跟人皇有关系有怎样？ 他们就只是他们。是名叫蓝海天和司南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