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前奏

    陈尧和竹竿玩了几局，俩人在游戏里一个狙击一个冲锋，尤其是陈尧，无限制格斗不仅赋予了他格斗技巧，并且增强了他的感官和反应力。游戏里拿着把狙击枪只要对手露头，就是又一次击杀。

    再一次赢下了一局比赛，竹竿瞟了一眼旁边机位坐着身体前倾，脸被游戏主页面反映得惨白的脸。眼睛反射电脑屏幕而闪闪发光的少年，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奋的光，从兜里掏出了一包没有牌子，揣在兜里有些皱的烟盒来。

    借着昏暗的灯光和电脑屏幕，他找出其中一根捏着，又随意拿出一根叼在嘴里。他伸手拍拍旁边挑选武器的陈尧：“兄弟，来一根。”口气不容分说，但又让陈尧提不起讨厌的情绪。

    陈尧想了一下，最终放弃了思考——他现在已经不是学生了，正好做点以前没做过的事情。结果烟学着竹竿的样子叼着，竹竿给自己点完火之后将打火机递给了陈尧。

    陈尧看着手中的绿色塑料打火机，慢慢举起，点燃，烟头在短短几秒变红，烟叶开始缓慢燃烧，空气中也出现了新鲜的烟味。他学着竹竿的样子吸一口，然后深呼吸，接着就被烟味呛住，开始剧烈咳嗽起来。竹竿看他咳嗽得眼泪都出来了，开始大笑起来。

    陈尧强撑着吸了半根，放弃了，竹竿拿起那半根被他放在桌子上的烟，冲他笑了笑，道：“下次继续啊。”说完，将其放回来烟盒里。

    陈尧又和他组队玩了两局，便退机离开了这家网吧。

    刚出网吧，陈尧才发觉已经中午了，外面就开始下起小雨，陈尧有些头晕目眩，蹬了两下腿，他便离开了这条街区。

    *****

    系统空间里，无边的黑暗裹挟着这片虚空，无数个高五米、长十米的古铜色书架悬浮在虚空之上，明明没有光，但书架却十分清晰，上面承载着世界上的所有知识。

    无数古铜书架围绕着的中间有一片灰色的浮岛，上面坐着一个身披金边白色大衣人影——林纣。

    仿佛感知到了什么，他的眉头微皱，挥手打开一个面板，看着上面的数值，眉头紧锁：“嘶——麻烦了……”

    *****

    此时的陈尧买了两个馒头，吃尽将塑料袋揣兜里，继续向前走，这十八年来，他还没好好看过这个城市。

    慢慢向前走去，步马街，新兴路，步行街，迎宾大道……人越来越多，声音也从安静变为嘈杂，这时，他的心里忽然有些空落落的，仿佛需要什么东西——应该是错觉吧，他这样想着，没怎么在意。

    他从城东走到了城中心，抬头看了看将部分天空都遮挡了的高楼，心里空空的，有些乱，这居然让他感受到了些许心悸。他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将雨水擦干，继续往前走着。

    他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就这样毫无意义地转悠着，不知不觉，他来到了城南的一个房子面前，院门上面的招牌写着“朝阳孤儿院”。

    陈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现在只有那位曾经担任孤儿院院长的陈性老人还住在这个地方。他推开铁门，铁门微微摇晃，生锈的链接处发出“吱扭扭”的声音。

    “哪个？”院里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接着，从屋子里走出了一个头发灰白，背很驼，走路一瘸一拐的老人。

    陈尧赶紧上前两步，扶住了那个老人：“院长爷爷，我，陈尧，回来看你来了。”

    老院长本来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但听到对方自曝姓名，他努力将自己的眼睛睁大了一点，细细观察着眼前的陈尧，他有些颤抖地说道：“娃儿，你咋子没去读书嘞？”

    陈尧愣了一瞬，笑道：“我今天就想来看看你，所以请假了。”

    院长拉住陈尧的手，将其拉进屋子里面，屋子里虽然昏暗，但是干净整洁，老院长坐在了一旁的躺椅上：“热水壶里有开水，碗还在那个位置，你自己动手哈，我现在腿脚不太方便。”

    陈尧没去拿水，他看着眼前这个连走路都费劲的老人眼睛有些发酸。他走过去，拖起老人的手：“爷爷，他们……有回来看过你吗？”

    老院长的手明显顿了一下：“都回来看过我，但是他们有点忙，不能经常回来，这几年孤儿院有国家的帮助，我也没得以前弄么忙咯，你也要好好学习啊，娃儿，说得不好听点，我们没得人家的大富大贵，只能凭本事吃饭，你要好好读书，争取以后过得好。”

    老院长文化不高，当初也只是初中毕业，父母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出事走了，他也不怎么看得起自己，当年他和一群街溜子在外面混，晚上回家时，在路边的一户人家的门口看见了一个箱子，里面发出了婴儿的啼哭。

    他抱起孩子，敲开那户人家的门，那家人却表示不是他们的，老院长本打算将其放在路边，但那个孩子在他即将放下的一瞬间笑了起来。老院长感觉自己失去的某种感情忽然回到了自己的心里，他叹了口气，抱起孩子回了家。后来，老院长带回来的孩子从襁褓里的婴儿增加到了街上流浪的乞儿，他靠给人做小工，捡废品，在院子里种菜，养活了这些孩子，一个一个将他们送进了社会。

    陈尧对老院长笑着说道：“好，爷爷，以后我工作能赚钱了，我就回来养你。”老爷子很高兴，说什么也要留陈尧吃饭，陈尧以打工时间要到了推脱掉了，最后，倔强的老院长不顾陈尧反对，坚持站起来把他送到了门口。

    和院长告别后，陈尧赶忙向城中心跑去，他在那里的一家烧烤店打工，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上班了。

    今天的打工很快便结束了，陈尧在隔壁面店买了一把面回家。今天有一个闹事的，十来个喝醉的，还有一个瘾君子当场被警察抓捕，现在毒品可真是越来越泛滥了啊……希望自己以后最好不要遇到瘾君子，这东西沾上可就毁了。陈尧摇了摇头，甩开了思绪。

    回到了家，陈尧忽然感觉有点恶心，他跑到卫生间，干呕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口水顺着他的嘴边滑落，胡乱擦了两下，他又感到一阵心悸，接着，便是仿佛被先挤压后涨大由此往复一样的痛苦。

    他倒在地上，颤抖着，努力呼吸着，挣扎着来到阳台，希望屋子外面新鲜的空气能让他稍微舒服点，但，还是没有什么效果。

    “系统！”他低声嘶吼着，颤抖嘶哑的声音在房间回荡：“我怎么了？是你干的？”

    ps1：毫无波澜的鸽了一天，内心极爽

    ps2：我们还是摒弃前嫌，我继续正常更新，你们给我一点点推荐票和收藏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