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雨将来
走在街巷过，穿灰淡西装的陈二小姐最吸引目光，遇到的小孩都盯她看，她看起来像个留洋回来的人；洋衣女孩则还好，穿洋衣的女孩相对常见。 走到江边，沿江边路往下走四五十米，左转走上石材搭建的拱。 钱图走到桥边往下看，江面泛波流淌，水面离桥底中央高约两米，右边江一条不小的鱼翻腾。 走在前面第二辆马车左边、胖护卫拿的黑黄‘陈‘字旗迎风飘扬，即将到土匪多的地段，需要亮旗帜。 风比昨天大不少，吹得钱图的头发飘扬，今天可能真下雨。 “有鱼，还不小。”钱图走回包小济左边道。 戴雨帽的包小济道“我昨天就看到了，太阳大，还是戴上帽子吧。” 钱图摇头，“不，我不戴。”戴雨帽不舒服，今天有风不热，“没看到有乌云，不知下不下雨。” “你觉得下雨很好啊？下雨货物不就湿了！”走前面右边的一个护卫回头指责道。 钱图不爽，但不回怼他。 “别跟这种人一般计较。”包小济道。 指责的护卫听了回头，但没有说什么。 “晦气，本来心情挺好的。”钱图心想，吹在脸上的风都不那么舒服了。 “有的人的能耐就欺负欺负小孩了。”走后面的吕四强阴阳怪气说一句。 指责护卫知道是说他，想回头，却被走他左边的护卫制止住。 江对岸的右边是一片果地，果地后面是农田。 道路往东边拐，原因应该是，沿海地势较平坦。 风吹飞路上的泥，假如下雨，这种路将泥泞难行，不过天空晴朗，没有看出要下雨的意思。 走一个小时后，所有人都有些累了，老山却不打算休息，因为东边天空有一朵乌云冒头了，好在它后面并没有跟出云。 “坚持一下，走到翰镇再休息，风更大了，可能要下雨。”老山回头道，他左臂绑一条新的白绷带。 “没问题。” 几个人回答道。 老山双腿夹马继续走，加快速度。 夏天的雨是说来就来，可能露头只是一朵乌云，但不到半个小时，可能就乌云覆满天空，电闪雷鸣。 走钱图右边的包小济已拿下雨帽，因为不系紧会被吹斜。 “雨快来了。” 钱图同意点头，道“应该是，我从风中已经闻到了雨的味道。” “这么厉害！”包小济道。 钱图笑，确实是有这种感觉。 多年的晾晒农作物经验，使钱图拥有了这种嗅觉。 走过一座小山后，再走过一条二米短桥，便能看到在东偏北方向、距离五六百米的翰镇。 风此时也大了起来，行走已略费劲。 “走快点，坚持住，货物最好不要被雨淋。”骑马走最前面的老山道。 众人加快速度，虽被风吹，但一心赶路，反而不觉得累。 “快下雨了。”遇到三个反方向的中年男人，走中间短须的调侃道。 “是快下雨了，你们得加快速度啊。”前面骑马高顺笑道，三人要走到能避雨的村子，路更加远。 “我们没有东西，倒不怕。”短须男人道。 “我们几步路就到了。”胖护卫笑道。 三个男人尴尬笑。 钱图看向他们穿的衣服，三人穿的衣服布料简单，有显眼污渍，应该是村民。 “不必着急，正好可以洗衣服。”吕四强调侃走过三人。 “哎，别说，我这衣服是该洗了。”走后面男人道。 众人笑，钱图回头看他们。 因一场将到的雨，得到了一份没预料的快乐。 十几分钟后走到街头，街上的行人脚步匆匆，摊主也开始收拾东西，东边天空的乌云延伸出来，已覆盖了一小片天空。 风吹起前面的头发，钱图吸一口凉气，抱刀站立，看着落叶飘过，有一种大侠的感觉。 “走啊，傻站着干嘛呢？”包小济问。 钱图略尴尬道“好。”，走过去。 左拐走入正街，街左右的人都看过来，今天应该不是街日，街上的人不算多，右拐再走三十多米，走到右边一家名为‘一日居‘的客栈，老山下马，他正想走进去问，前面折返的骑马护卫却叫道“队长，前面客栈房间够。” 老山牵马走过去。 往里走六十多米，左拐再走二十几米，走到左边名为‘旅途平安‘的客栈，乌云已沿覆到顶上天空，老山道“先把货物拉进去。” “好。”牵第一辆马车的口哨护卫道。 他们牵马从右边走入。 一个灰衣伙计走出来，他走去安排货物的放置。 洋衣女孩三人拿包袱下马车。 钱图抬头看天上的乌云，乌云浓黑，天空有一两条缝隙，太阳已被遮挡住，天地变昏暗。 大风吹倒前面街左边一个空箩筐，落叶飘舞。 “这雨不小啊。”钱图心想，转看左边的乌云。 “快进来，咱们还住一间吧？”走到门口的包小济问。 钱图看他道“是，你先进去。”，抬头看乌云，心中有莫名的期待，“让大雨来得更大一些吧！” 每一场大雨，都会让钱图莫名的兴奋，像是与天公的较量。 “老天爷，来吧，咱们较量一场。”钱图心想。 东边天空一声雷响，像是老天爷听到的回应，钱图丝毫不怕，但接着又有一声更大的，钱图只好走入客栈。 做人做事要量力而行。 “房间足够，每两个人一间房，你们自己安排，但二楼左边最后两间房是二小姐她们和我的，你们不能住，二楼右边第二间，和三楼305、303住有人，你们也不能住，听明白了吧。”站柜台前廖掌柜道。 “知道了。”两三个护卫随意应一声，众人开始走向楼梯。 洋衣女孩三人坐在左边第一桌，她们的几个包袱放在桌子上。 钱图站在门口看，不急着上去。 “上三楼！”走向楼梯的包小济道，吕四强与五文走在他后面。 钱图点头，“知道了。”感受到左边的目光，转头看左边，见是洋衣女孩看出来，转头不看她。 三十几秒，人便差不多都已上去，钱图看向坐柜台里的客栈老板，他四十出头，脸、脖皮肤较白，面容正而邪。 换句话说，就是不像好人。 小青走出来，她仰头看天空，道“这场雨可能很大。” 钱图回头看一下，道“应该很大。“ “可能要下到晚上，明天不能赶路了。”小青道。 钱图道“可能下到夜里都不能停。” 小青觉得也有这种可能，走一步，迈上右边门槛看。 钱图转身，也迈上门槛看。 “你看那些落叶。”小青指右边街被吹飞的落叶。 钱图看过去，七八张落叶被吹到右边墙，并不断被吹下去。 东边天空一条游蛇，接着一声巨响，小青被吓得退回去。 钱图嘴角露笑，站在屋下便已不再怕打雷，看向东边天空，“老天爷，你有本事再来一道！” 等了十几秒，都没看到有另一条，钱图觉得无趣，转身看一眼左边洋衣女孩后，走去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