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仙侠小说 - 我在金庸武侠世界修道在线阅读 - 第43章烟雨楼比武

第43章烟雨楼比武

    ,我在金庸武侠世界修道

    新婚的生活,自然是甜蜜异常,黄悦澜带着郭芙,或泛舟南湖,或闲逛嘉兴城,或去自己产业看看,或赏奇花异草,珍禽异兽于悦澜山庄的树林,这个树林,元气浓郁,对万物的生长极为有利,那些林中的植物与动物皆与平常物种有异。

    画眉镜前,舞剑花下,说不尽的温柔缠绵,轻怜密爱,让郭芙仿佛生活在甜美的梦中一般。

    第三日,黄悦澜说在烟雨楼有一场比武,应该有些意思,自然应该去看一看的。

    完颜萍诸女大都不大感兴趣,在她们看来,那实在没有什么可看的,只是有人无聊,在那里比武罢了,那与小孩子打架没有什么区别,况且一旦去了,必要受众人眼光的sao扰,还不出去城中的琴社与众人谈琴聊天。

    小青倒是有些兴致,并非对比武有兴趣,只是因为其中一人是耿铭桥,她的熟人罢了。

    孙子明对这些兴趣也不大,他本来就对武功兴趣不强,只是黄悦澜逼着他学,他便学了,即使学了,也只是为不再被师父欺负而努力,反而对做生意,他更喜欢,当掌柜的,是他自小的理想。

    于是,黄悦澜让小丽做了一些饭菜与点心,他带着郭芙与小青便去了烟雨楼,陈二在他们身后,拿着饭菜与点心,还有一些银质的餐具,因为小青实在不想用那些酒楼里碗箸,还不知有多少人用过,也不知洗没洗干净,自己带家里的的餐具,再好不过。

    虽然在她眼中是理所当然,但在别人眼中,自然便是太过娇贵,太讲排场,难免有炫耀之意。

    黄悦澜对这种行径,却是颇为支持,享受生活,也是他素来喜欢的,财富对他来说,实在无法构成一个问题,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委屈自己?不好好地享受呢?

    此时是上午时分,太阳挂在东半空,阳光温暖明亮,令人心旷神怡,心情舒畅。

    今日的南湖,不同于往日的寂寥空旷,几十艘小舟棋于湖面,颇有热闹之象。

    南面堤坝之上,约有数十武林中人,腰间俱带着兵器,或站或坐,或倚与干枯的柳树,或跳至柳树之上,纵目长望,其间互相打招呼,高声谈笑者甚众。

    看到黄悦澜身边的两女,男人们目瞪口呆,女人们瞥了一眼,便转开眼睛,不想再看。

    人逢喜事精神爽,郭芙在黄悦澜的滋润之下,惊人的美丽越显得逼人心魄,令人望之如见珠玉,自惭形秽。

    四人对堤坝上的这些人的目光习以为常,黄悦澜在前,小青与郭芙拉着手在后,陈二则跟在最后,两手各提一个颇大的木箱。

    小青平时虽然冷若冰霜,但那是对外人摆的面孔,对自己人,她便成了一个毫无戒心的小女孩。

    郭芙开始时,对冷若冰霜的小青还颇感棘手,怕无法好好相处,没想到一接触,才知道,她虽冷面寡言,却是面冷心热,眼神中对她并无敌意,与她说话极为柔和。

    郭芙以前也一直冷面对人,既知小青的心性,对她的冷面便不以为意,两人言谈也极为相合。

    在一众人目不转睛的注视下,他们缓缓登上了一艘颇为豪华堂皇的画舫。

    这艘一直停泊在南岸的画舫今天终于被主人再度启用。

    众人看到这恍如神仙中人登上了那艘他们一直好奇的画舫,窃窃私语声逐渐响起,很快他们便知这便是悦澜山庄的庄主与夫人,果然富贵中人,气度与他们这些武林中人迥然不同。

    郭芙上了画舫,这艘画舫比他们在西湖游玩租用的那艘要大得多,置得更为典雅不凡。

    雪白的地毯,令人不忍踏足,舱顶是淡纱罗帐,随着格窗传来的轻风微微飘动,月白的绣墩四五个,星罗于舱内,宽长的锦榻,铺着淡淡桃红的龙凤锦绣,淡蓝色的水彩屏风,两张香几矮桌,上有白玉茶具,幽黑古筝,两具棋盘,一尊小螭龙铜鼎,一柱龙香袅袅轻燃,舱内幽幽的檀香缭绕,沁人心脾。

    舱外几具长躺暖椅,并排摆放。

    这里是完颜萍众女所置,既舒适,又典雅,极具美感,令郭芙惊叹不已,暗忖自己可没有这份匠心。

    这艘画舫最珍贵之处便是其动力,它并不用水手cao桨,却用的是他炼制的器物,飞天梭。

    此梭却如现代社会的导弹一般,以特定的内气为目标,不追至目标不罢休,其威力,自不是那些暗器可比,如果现于世间,还不定惹下多少麻烦。

    他便安置了几个飞天梭在船后,一运用收复诀,则飞天梭自然向他飞回,他坐于船舱,飞天梭便不停地向前推进,带动画舫向前。

    这便是道法的玄妙,与现代社会的科学迥然有异,作用力与反作用力并不适合于它。

    缺点便是只能由他自己cao纵此画舫,别人却无计可施,下面又没设cao桨间,根本无法使用船桨,没有他,别人便无法将船挪动。

    完颜萍众女却也无此顾虑,她们内功深厚之极,站在船舷,隔空拍掌即可推动这般不小的画舫前进。

    郭芙并不知晓画舫的底细,只是以为水手早已呆在底层,她沉醉于舱内地布置,对每一个细节都赞叹不已。

    小青在旁给她解说,这张锦绣是谁绣的,当时是怎样想的,这具古筝是何名称,又是怎样得来的,这张绣墩为何摆在这里,这张锦榻为何要这般长,这般宽,说得郭芙面红耳赤,羞涩不已。

    两人谈起黄悦澜,小青便将自己的公子爷的丑事挑了几件说与郭芙听,让郭芙不时咯咯笑。

    黄悦澜则与陈二躺在舱外的长椅上,听他说着自己的经历与见闻,还有自己的想法。

    黄悦澜则细细听着,不时指点两句,说些自己的看法,一番言谈,对陈二的影响极为巨大。

    画舫刚刚离开岸堤不远,堤坝上传来杨若曦清脆的声音:“干爹――,干爹――!等等我们!”

    黄悦澜没回头看,脑海中自然映现堤坝上的情景,杨若曦正拉着母亲小龙女的手,用力摆手往这边招唤,杨过则跟在她俩身后,一家三口,颇有其乐融融之象。

    杨若曦身穿杏黄长衫,小龙女仍是一袭白衣,杨过则一身青衫,腰间挂着君子剑,三人俱是衣襟飘飞,若欲凌云,恍似神仙中人降临凡间红尘。

    黄悦澜没有理会,画速度更快,划开湖水,如犁耕田,碎玉翻飞,向前疾冲。

    “哼!坏干爹!”虽隔着不近,杨若曦的娇哼声仍能清晰传至他们的耳边,功力极为骇人,陈二可不是什么客人,他对这个小姐也是知根知底,习以为常。

    黄悦澜站起,回身冲堤坝上的三人摆了摆手,长笑一声,状极欢愉,颇有幸灾乐祸之意。

    杨若曦恨恨地跺了跺小蛮靴,娇声嗔道:“坏干爹,坏干爹!真是坏死了!”

    杨过与小龙女看着皆是好笑,这两人也实在没大没小,干爹丝毫没有当长辈的样子,偏偏要跟自己的干女儿闹。

    “爹爹,娘亲,我们自己跳到干爹船上,好么?”杨若曦咬了咬粉红鲜嫩的樱桃小口,杏腮绯红,气愤难消的对杨过小龙女说道。

    “好吧,还没走远,我们跳上去。”杨过也不会客气,他对大哥的画风也是极为喜欢,前几天还与小龙女到房上玩了一阵子。

    小龙女倒没所谓,既然父女两人都同意,她也就随他们。

    杨若曦跑到旁边的柳树旁,折了几根秃枝,分别递两根给自己的父母,一人手上两根枯枝。

    “走吧!”杨过拉着小龙女的手,身形一纵,衣襟翻飞,如两片羽毛,轻轻飘飘,向前飘去,滑出两丈远,身体快要落至水面时,手中的柳枝迅掷出,浮于水平,两人再一踏柳枝,如蜻蜓点水,一沾即起,复向前纵去,待柳枝掷完,已然纵上黄悦澜的画舫,杨若曦却已经站在坊上,气嘟嘟地瞪着自己的干爹。

    杨若曦在自己爹爹娘亲起身后,她也不甘落后,杏黄衣衫一闪,却已纵出近十丈远,将杨过小龙女甩在身后,身影再一闪,已经落在画舫之上,黄悦澜面前。

    堤上众人鸦雀无声,看着这三人匪夷所思的轻功,惊得说不出话来。

    良久,忽然有人喊道:“是神雕侠侣,是神雕侠侣!”声嘶力竭,大是激动。

    “你怎知道是神雕侠侣,神雕侠侣不是有一只大雕在身边么?”有人半信半疑。

    “我曾见过他们,那时他们身边有一只巨大的神雕,今日不知为何没在他们身边,但绝不会错,就是他们!”

    “唔,怪不得轻功如此高明,怪不得!”这样的解释令他们却是松了口气,神雕侠侣,武林神话般的高手,有这般轻功,也算不得新鲜。

    “只是,他们身后的那小女孩是何人,轻功竟比神雕侠侣还要高明?如不是亲眼所见,实在难以相信!”

    “唔,……确实令人无法相信,这般轻功,简直就不像人能施展出来的,无法相信,……实在是无法相信!”

    “嗯……我刚才好像听到她叫杨大位夫妇……爹爹娘亲,可能……可能是他们的……女儿吧!”有一个说话略带结巴的声音响起,解答了众人的疑惑。

    “唉,老子的年纪都长在狗肚子上了,这么一把年纪,不比不上一个小女孩,真想一头跟墙上撞死呀!”

    “呵呵,老三,你也不必气馁,还真没听说过神雕侠侣有女儿呢,不过也是,名师出高徒,人家学渊博,武功高些也是自然,但只是运气好罢了,我们也不必灰心,比我们差的多的满地都是,他们都没死,我们何必要自己撞死!”

    两三声笑声响起,众人有些释然,人的际遇与运气,没有办法强求,但只要放宽心,好好活着最好。

    “看来这场比剑极有分量,那杨大侠夫妇都亲自观战,我们可不能错过,可这边的船也太少了,真不知何时才能过去!”

    “呵呵,可惜我没神雕侠侣那般好轻功,否则也跳到那大船上,顺风搭一段,想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哼,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知那悦澜山庄在嘉兴是何等地位,还没人敢无故跳到他的船上,你可真是熊心豹子胆呐!”旁边一人冷笑,带着不屑的讽刺。

    “悦澜山庄?没什么名气嘛,有何可怕的!不是你危言耸听,故弄玄虚吧!”那人明显不信。

    “哼,我危言耸听?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看没看刚才跟在他们身后的仆人?”

    “仆人?嘿嘿,刚才眼睛全被那两个美人晃花了,哪有精神看那仆人?”

    “哼――,……”

    “嘿嘿,老哥接着说,接着说,来,一看老哥就是见多识广,小弟见识浅薄,还请老哥多多指教才是!”此人倒也是伶俐之人,见那人闭口不言,知其必有内情,心有所恃,忙软语相求。

    “嗯,看在你这般知趣的份上,我且好心地告诉你,……你没见到那仆人的身型步法,端的是高手风范,那悦澜山庄出来之人,个个皆是身手绝,只是他们不想以武功争雄,才寂寂无名罢了,那些武林中的高手,在他们面前,哼,……”

    “真的这般厉害?那为何竟然没听过悦澜山庄之名呢?”

    “这个,……这正是最令人难解之处,在下亦是纳闷,在嘉兴城,南湖之畔,悦澜山庄之名,无人不知,但出了嘉兴城,却从没人听说过悦澜山庄,实在是古怪!”

    “果然古怪,……在下这番是长了见识了!”此人虽是如此说,但心下却是半信半疑,这样蹊跷之事,不是亲眼所见,是很难相信的,这也是人性如此。

    “干爹!你真坏!干嘛不停下来等我们?!”杨若曦俏生生的立于黄悦澜面前,瞪着明亮的大眼睛,气鼓鼓的质问。

    黄悦澜微微一笑,便想上前摸摸若曦的头,却被她轻巧的躲开。

    “若曦,你们这不是上来了么?还在别人面前露了一把脸,还不是要感谢干爹给你这般好机会?对了,念男呢?没跟你们一起来!”黄悦澜收回大手,摸了摸嘴上的两撇细黑的长须,微微含笑,气质飘逸温和,透着说不出的洒脱不俗。

    “哼,不理你了!”杨若曦白了干爹一眼,一甩长,日益诱人的娇躯轻扭,转身进了舱内。

    “呵呵,念男jiejie被干娘看着做女红”杨若曦的声音从舱内传来。

    黄悦澜笑着摇了摇头,想到此时自己的女儿被她娘亲逼着做女红的场景,不觉感到有趣....

    “你们不是说不过来看了么?”黄悦澜问杨过。

    “还不是若曦!她又想过来看热闹,非要拖着我们,这个小丫头!我们实在是没法子,只好依她了!”杨过放开小龙女的手,走到船舷旁,苦笑几声。

    小龙女淡淡跟黄悦澜礼了一礼,亦进了舱,舱外便只有他们三人男子,便随黄悦澜,躺进了躺椅里,眯着眼睛,享受着温暖明媚的阳光。

    “大哥,这清微剑派与南方的清微道有没有关系?”杨过问,他微闭着眼睛,感受着脸上传来的温暖。

    “不晓得,”黄悦澜手指也懒得动弹一根,懒洋洋的声音令人闻之欲睡,“大概有些关系吧,哪能有无缘无故的新秀帮派?没有点背景,没有过硬一些的实力,早就不存在了吧。”

    “庄主……”陈二也躺在他们身旁,丝毫看不出其仆人的身份。

    “嗯,说。”黄悦澜懒懒的说。

    “我听别人说,好像那清微剑派的杨永婷本是清微道的道士,只是后来弃道学武,便在北方创下清微剑派,不过仍是道士装扮罢了。”陈二在酒楼当小二,自然对这些武林中事耳熟能详。

    这些悦澜山庄的清秘阁亦是有详细的记载,只是黄悦澜懒得看罢了。

    “唔,这杨永婷对清微道感情颇深呀,听起来,仿佛这清微剑派只是清微道的一个支派一般。”黄悦澜随口说道。

    杨过默默点头,他闯荡武林,对清微剑派也有些了解,剑法确实有独道之处,轻灵飘逸,使来隐隐带着几丝清逸之气,颇有些道家的影子,原来那杨永婷竟是一个道士出身,难怪难怪。

    这可与全真教有些相似。

    提起全真教,他心中便有几分恨意,他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大之人,孙婆婆的死,令他一直耿耿于怀,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仍难释然,只是碍于他们是名门正宗,没去故意找他们的麻烦而已。

    舱内传来阵阵银玲般的笑声,是若曦的声音。

    杨过微微一笑,对这个自己的女儿,他确实心中有愧,还好有大哥他们照顾她,使她不至于如孤儿一般没人要。

    这些年,小丫头呆在悦澜山庄,无忧无虑,过着如公主一般的生活,比自己当年可要强得多,可能别的孩子都要羡慕她了吧。

    画肪缓缓向前,不时有小舟经过,舟上满满载着那些佩剑带刀的武林中人,他们说话大声,笑得肆无忌惮,豪爽过人,那些人中还不乏那英姿飒爽的巾帼英雌,仿佛绿耿中的红花,令人眼前一亮。

    还未到湖心小岛,却已见那烟雨楼旁已站着不少的人,或蹲或坐,或两三人一堆,或独自迎风眺湖。

    黄悦澜自椅上坐起,看着楼下的众人,不由笑道:“看来这场比武招来不少人,我的烟雨楼今天可要赚上不少。”

    杨过与陈二皆随他坐起,杨过看了看那楼下的人群,叹道:“大哥的烟雨楼地方太小,可是不够用啊!”

    黄悦澜点了点头,有些无奈。

    画肪缓缓靠岸,引得湖边之人频频注目,南湖之上,像这般大的画肪,也唯有他这一艘,显眼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