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扑朔迷离
陈醉跑出大门,再次回头望了一眼房间,哪有什么宋知非,床帘上的金穗轻轻摆动,似是在向自己招手。 看到并没有东西追自己,陈醉松了口气,没猜错的话这妖物便是以幻术或是媚术迷惑自己心智,再通过阴阳交合取自己性命。 中了幻术本就没了抵抗力,为何非得多此一举搞个这么特殊的方法杀害自己。 陈醉快步往母亲的院子走去。 “少爷,少爷!小心着凉!”此时已是秋季,一旁的丫鬟看着衣衫不整的陈醉,随手扯下正在晒着的衣服向陈醉走去,作势就要服侍陈醉穿衣。 那一身坚实的肌rou看得丫鬟暗自咋舌,两颊悄然生出一抹红晕。 当然她也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若是真有了身孕,讲究点的清白人家甚至会以秽乱私通之由将她打死。 陈醉警惕地看着眼前满面含春的佣人,小心地接过衣服:“你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不用管我。” 丫鬟微微欠身行了个礼:“小的知道了。” 看她没有继续接近,陈醉才松了口气,将衣服套上。 在陈醉院门口站着的牛二与马三快步走了过来,惊慌地问道:“少爷!出什么事了!” 他们正是被陈望道刚安排在这守着陈醉的武者。 陈醉彻底安下了心:“父亲还没回来?” 牛二马三恭敬地回应道:“老爷不在。” 马三接着问道:“可是有什么妖物溜了进来?” 陈府上下已经知道陈醉假死一事似乎有妖物作祟,早已拉满警惕,但看刚刚陈醉惊慌失措的模样一时又不自信有没有守住院门。 陈醉沉默了片刻,问道:“你们修炼的怎样?” 牛二似乎有些心虚,声音都不似刚刚那么有力:“不说降妖除魔,但保少爷平安自然不在话下。” 陈醉皱了皱眉头,如今他还是不清楚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 陈醉将衣服穿好,叫上二人:“你们跟我来。” 牛二马三齐声回应道:“喏。” 他重新走进院子,里面里面平静如常,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他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二人,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向房间走去。 衣物散乱在一旁地上,床上也一片狼藉,并没有其他人呆着,看起来似乎一切正常。 陈醉走进这屋子愈发警惕:“牛二你去翻一下床铺,看看有什么不对劲。” 牛二已经察觉到少爷可能已经遭到什么袭击,快步走过去,将床上的东西一件一件堆在一旁。 他在翻起枕头时注意到了一缕白毛藏在下面,惊呼道:“少爷!你看!” 他自然知道陈府所追查的妖物白毛,当即明白了少爷谨慎的缘故:“少爷是又遭到袭击了吗?属下护卫不力,请少爷责罚。” 陈醉心中了然,想来遇袭定然于与这有关。 他没有搭理,接过那缕白毛细细端详,看不出什么所以然:“继续搜。” 陈醉将那缕白毛塞入口袋,一起翻找着这个房间。 那个妖物始终是在床铺才下手,虽说可能是因为要陈醉阳气外泄,但也有可能是因为它只有在床铺才能下手。 直觉告诉自己,这张床一定有问题。 眼看牛二将床面翻了个底朝天,只剩下光秃秃的床板,陈醉点燃一盏油灯趴在地上,查看起了床下。 马三赶忙扶起陈醉:“少爷,交给我们就好。” 陈醉摆了摆手,同时摸索着光线找不到的地方,他的指尖碰到了一枚软软的小物件。 他当即心下一喜,勾起指尖,将那东西揪了出来。 手中拽出来的不过是一枚香囊,散发着熟悉的香味,上面用极细的金丝绣着梵文,没猜错的话正是之前去金文寺求的姻缘。 陈醉摆弄着这小玩意,同时问向身旁的两人:“我平时可有女性子弟往来?” 牛二沉默片刻:“常与周家、刘家小女来往。” 马三又补充道:“她们还来少爷的葬礼上祭奠过,哭的挺伤心的。” 虽说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男女避讳,但这样看来这陈醉也不缺姻缘啊,他求个什么姻缘? 陈醉纳闷地问道:“你们觉得我好色吗?”
牛二马三:“......” 你色不色自己心里不清楚吗,那千娇百媚的贵家小姐都不稀罕,还要莫名奇妙求什么姻缘,惹得人家生气。 马三神色不变地回应道:“坐怀不乱,志向高远。” 真特么能舔,牛二心中翻了个白眼。 陈醉总觉得原主去金文寺是另有隐情,他拆开香囊,里面竟是一张道符与大量白色绒毛作为填充,想来这就是那些被认为是妖物白毛的来源。 陈醉打开折成小团的道符,上面用红色的朱砂刻画着奇异的符号:“你们可认得这符咒?” 牛二马三小声回应道:“我们一介粗浅武夫,并不清楚道家神奇。” 他们暗自吐槽,你传的正统道法都不知道,我们这些下人怎么会知道。 陈醉将它们握在手中,不解决这些,早晚性命难保。 他向牛二马三招了招手,便往母亲的院子走去:“行了,你们散吧。” 如今父亲陈望道不知去向,能仰仗的便只有母亲云梅。 母亲的院子并不远,期间再没受到什么侵扰,陈醉松了口气。 云梅此时正坐在书房的窗前看书,阳光刚好撒进去,让陈醉一眼看到。 陈醉快步走了过去,隔着窗户向云梅亮了亮手中的道符:“妈,你认识这个吗?” 云梅似是在专心致志地研究着什么,直到陈醉走到跟前才注意到,接过那道符,笑吟吟地说着:“醉儿不去休息吗?” 紧接着她紧锁眉头,抬起头看向陈醉:“你在哪找到它的。” 陈醉又将其他东西一起交给她:“在床板下面藏着。” 看着那香囊与白色绒毛,云梅解释道:“这个香囊上的梵文是用来求姻缘的,而这道符是请阴符,用来招聚阴魂,这白色绒毛自那天我们便研究许久,应该是媚娘子的皮毛。” 云梅在书桌前坐直,抱起双臂,严肃地看向窗户外的陈醉:“这符上的生辰八字是谁的?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