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抱头痛吻
“你还记得自己这几天的梦吗?”程立雪问道。 他想起母亲说自己会梦游,但他并不记得梦里发生了什么,于是摇了摇头。 “这个世界枯竭,残破不堪,但是你——”程立雪捧起陈醉的脸庞拉近到她的面前,“能带我们到一个崭新的世界,灵气充盈,人人都可以成神。” 程立雪似是因激动而在颤抖,狂热的双瞳甚至带着些许病态,明明刚刚还是温柔御姐,现在却整个一疯批美人。 不顾陈醉地反抗,她抱住了他的脑袋,嘴巴裹住了他的双唇,好像在品尝着独一的珍馐,虔诚又暴力。 陈醉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他感到自己越来越高,整个人都好似升到了天空。 那不是错觉! 他真的升到了空中,鲜血淋漓地洒在程立雪精致的面容上,但她仍是没有停止着对陈醉的侵略。 那些鲜血来自于自己。 夕阳下,陈醉只剩一颗头颅被程立雪高举在空中亲吻,无头的躯体软塌塌地倒在沙滩上。 …… 罗妮熟练地为父亲换下身下的尿布,简单清洗挂在了院子,又在父亲床头准备好饮用的清水与足量的rou干。 做完这一切,她便背上准备好的包裹出门了。 天还蒙蒙亮,这么早出门应该能赶在晚上前回来。 罗妮沿着河流往大山走去,回忆着刘郎中交代自己的话。 “黑太岁,黑色胶状物,似rou非rou,常生在山泉周围。” 她和父亲相依为命,但父亲不久前犯了癫症,浑身颤抖不能自理,连下床走路都做不到,一直是罗妮在照顾。 昨天刘郎中告诉她自己有个方子,能炼醒神丸治好父亲的痴症,但仍缺一味药材,罗妮便决心自己来找这黑太岁。 虽说没人真正见到过这东西,但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那是什么?” 罗妮注意到河边杂草丛生间似是躺着一个男人。 她小心地靠了过去,看清了那人的样子,剑眉星目,长相骏雅,一身藏青色锦稠罗缎都宣示着他不俗的身世。 注意到他胸前仍然有着起伏,才放下心,小心地推了推他的身子:“快醒醒!怎么睡在这?” 眼前的男人正是陈醉,他两眼无神地看了一圈四周,喃喃道:“我还没死?” 陈醉的心神逐渐平静下来,看到身旁的女孩一身粗布衣服,马上意识到自己又穿越了。 为什么那个女人要杀了自己? 自己还能回到现代吗? 陈醉茫然地看向罗妮:“这里是哪?” 这里似是荒山野岭,怎么看都不像是陈州府附近。 “罗布村。”罗妮警惕地注意着陈醉的动作,手中用来开路的镰刀握的更紧了,“哥哥为什么躺在这?” 陈醉回想到现实里自己也是从公园顺着河流到的海边。 现实与秦似乎有着什么联系? “遭了路匪,这里离陈州府多远?”陈醉试图露出和善的笑容,但浑身的痛处却让他的表情比哭都难看。 “你受伤了吗?”罗妮注意到陈醉说话有些费力,稍稍放下心,“走官道的话要两天吧。” 陈醉仍然惦记着被掳走的媚娘子,但听到这个距离顿时死心。 他仍旧全身酸痛,似是狐火在身体里冲撞导致的,连带着肚子也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你饿了吗?”罗妮听到这声音,不禁吭哧一笑,从身后的包裹中掏出了几块rou干递给陈醉。 在这物资匮乏的古代,小女孩又一身粗布衣服,让陈醉一时不忍心接过这rou食。 看陈醉不愿接过,罗妮将身后的包裹打开,里面还堆着许多rou干:“放心吧,我还有很多,一起吃吧。” 以后再给她报酬就是了,陈醉终于不再客气,接过rou干,口感似是鸡rou又像是牛rou。 罗妮也凑在一旁,同他一起吃了这顿早餐。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这么早一个人在外面?”陈醉问道。 这个小女孩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背着这么多干粮似是要远行,不禁想着帮她一把。 “罗妮,去山上采药。” “你一个人进山?” “我爹在附近等我,他先我一步往山里去了。” 罗妮并没有说出实情,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眼前这个男人。 “我陪你去吧。”
陈醉吃了她的rou干,一时有些过意不去,思考着怎么报答。 “哥哥受伤了吧?还是先回村子修养吧。” 罗妮给陈醉指了去村子的路,便倔强地要一个人进山了。 陈醉眼看罗妮越走越远,手放在腰间的点翠蛇,再次尝试运气从中取东西。 下一秒,几两银子就出现在陈醉手中,竟是一下就成功了! 昨天在云梅的手把手教导下尝试那么久都没成,如今却是能清晰感受到气在身体里行进的方向了。 陈醉不禁神色一喜。 “妮子!接住!” 陈醉将一两银子扔给远去的罗妮,便头也不回的往村子的方向去了。 一两银子折合铜钱是一千文,足够底层人民一个月的吃喝了。 罗妮欣喜地捡过银子,又朝他的背影做了鬼脸:“骗子!身上这么多钱还说碰见路匪呢!” 陈醉一边沿着河道往村子走去,一边不停尝试着气的运用。 将点翠蛇里的东西取出来又放进去,同时将气凝聚在脚底,让崎岖的道路如履平地,没一会就看到了村子的轮廓。 是因为身体里的狐火吗? 陈醉深吸一口气,决定去村子买匹马就快些回陈州府找媚娘子。 “死人复生了!死人复生了!” 陈醉远远地就听到村子里有人在喊着。 陈醉加快步伐,看到村子已是乱作一团,一群村民挤在一起。 “这里是哪?!你们在拍戏吗!” 杂乱的人声中夹杂着一句格格不入的话。 陈醉心里一惊,这也是穿越过来的吗? “摁住他!” “把他押回去!” 眼看围观的人群意见越发一致,陈醉也赶快凑了上去。 围在中间的是一身赤条条的男人,什么都没有穿地抱着头蹲在墙角。 “这是整蛊节目吗?快停下!不然我告你们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