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杂毛老道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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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实在的,翠儿这沉甸甸的胸脯子,属实了得!” 楚大个使劲吸溜口水,嘴里啧啧有声。 “嗯嗯,属实了得。” 众人齐齐点头,一起咽了口吐沫。 “讲实在的,兰花这磨盘似的肥囤圆润白腻,堪称惊世骇俗!” 楚大个使劲抹了把嘴巴,涂了一手口水。 “嗯嗯,惊世骇俗。” 众人接着点头,口水哗啦往外流。 “最要命的,还是孙二娘这圆滚滚的水桶腰,瞅着可真是攒劲的狠!” “对对,攒劲的狠!” 三位老兵油子继续点头,同时吸溜了一大口口水。 “......” 柴天诺满脸僵硬,这口水他实在是吸溜不起来。 讲真,孙二娘徐娘半老,脸上尤有几分秀色,道一声漂亮并不为过,但、但是那垂rou的大肚腩,柴天诺瞅着真是毫无感觉。 “柴大猛人,为啥不吸溜?” 四位老兵齐齐瞪眼,柴天诺尴尬一笑: “某的产出比不得几位兄长,口水已经干涸,实在吸溜不起来。” “切~~” 老兵们不屑的瞥了柴天诺一眼,扭头继续欣赏怡人风景。 “过些日子天一冷,这番美景便没了,若想再见,须得明年春暖花开之后,也不知几位姐儿,到时还有几人在。” 贼眉数目的汪直感叹,他的心思在老兵里最是细腻,有点往多愁善感发展的趋势。 “胡想八想,一年时间保不齐咱就死球了,扯那些没有的作甚!” 受伤之后更丑三分的廖泽明哼了一声,瞅着白花花的场景直咽口水: “瞅来瞅去,还是孙二娘的水桶腰攒劲!” 柴天诺使劲揉了揉额角,看着连连点头的老兵,隐约浮起我的审美观难道有问题的疑惑。 “净胡咧咧,也就你们这些有贼心没贼胆的鼠辈会这么想,柳条蛮腰才攒劲儿,任你百炼精钢也会化作绕指绵柔,吸溜。” 身侧突然响起苍老声音,柴天诺扭头一看,一穿脏兮兮蓝底道袍的杂毛老道,正脚踩一根打磨铮亮的树丫,看着几位嬉戏的姑娘大流口水。 “杂毛?” 四位老兵看着道人满脸喜色: “今年一直没见你出现,哥几个还以为你升仙了那!” “毛的升仙,老道我身体瓷实的紧,保不齐你们都死球了我还在那。” 老道不屑的用言语回击,四位老兵咧嘴,这话还真算不得错,就大华现在这情景,若是发生大战,哥几个还真有可能走在老杂毛之前。 “一年未见,尔等的眼光还是那么差,整日价就会瞅着水桶流口水,还憋起一脸的sao疙瘩,如尔等这般的鼠辈,某甚瞧之不起!” 老道目不转睛的看着皮rou场,嘴里依然在不停打击几位兵油子。 往日里嘴皮子利落的几人满脸尬笑,被骂了也不还嘴。 柴天诺心中属实不平,指着老道问哥几个: “为嘛道长说柳条蛮腰好就行,我一说你们就怼?” “你说这话不嫌臊得慌?” 汪直用极度鄙视的眼神瞥了眼柴天诺,廖泽明接着说: “你多大年纪,老杂毛多大年纪?” “就他这颤颤巍巍的身架子,也就耍的动羸弱小蛮腰,若是二娘那勾人的水桶腰,三两下就得把他怼死!” “就是就是,声名赫赫的的柴大猛人竟和土埋脖子的老家伙比,不要脸!” 老兵油子七嘴八舌说的痛快,吐沫星子满天乱飞。 柴天诺遮脸,无奈拱手讨饶,彼其娘之,自己这是捅到马蜂窝了! “懒得理你们这些sao腥老童真,道爷去了。” 老道翻个白眼,身手矫健的翻上墙头,一个鹞子翻身跳了进去。 柴天诺心神大震,指着老道吃惊的说: “道长如此闯进去,不怕被人打死?!” 不待老兵回答,姑娘们喜悦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道长,您可算来了!” “真是的,大过年后一直没见您露面,还以为您不来了那。” 老道径直走入浴场,一边揩油一边笑,缺了大半的牙床显露无疑。 “小妮子就你嘴甜,买点好物补补身子,这沉甸甸的物件要是消了,道爷可不答应!” 杂毛老道在翠儿胸前肥腻抹了一把,一锭银晃晃的银子夹在正中。
眼尖的柴天诺忍不住倒吸凉气,那可是五两的锭子,五个人头啊! 道谢之声此起彼伏,杂毛老道出手大方,一锭锭的银子不要钱般的往外送,柴天诺的眼泡差点掉出眶子,这也太有钱了吧? 姑娘们也不洗浴了,嬉笑簇拥杂毛老道入了阁楼。 柴天诺使劲咽了口吐沫,不因秀色,纯是被银子馋的。 “几位兄长,道长是何来头,怎地如此有钱?” 盏茶时间便送出数十两银子,这可不是一般有钱,便是地主老财恐也比之不如。 “球的来头,他就一郊外道观的杂毛老道。” 汪直羡慕的看看红墙绿瓦的阁楼,呲牙列嘴的说: “他那道观我们也曾看过,顶子漏了好几个大洞,眼见得就要塌了。” “老杂毛十天半月也不见得回去一次,整日价在京城乞讨说要攒银子翻修道观,可直到现在也未见修缮半次。” “我看那,他攒的银子全都扔秀春阁了!” 磨完嘴皮,五人便散了场,一想老道正在里头颠鸳倒凤,他们这心里就不舒服,彼其娘之,妥妥羡煞个人哪~! 入了阁楼,几人自然而然带道人去了瘦马的房间。 老道人喜和姑娘们调笑,但从来都是在瘦马鸾娘房中过夜,几年间的光景,这个习惯从未改变。 “咳咳,道爷,怎地这么长时间没来?” 鸾娘在婢女扶持下惊喜起身,已近三十,容貌虽仍明艳,眼角却已爬上岁月留痕,比不得刚进的姑娘有朝气。 老道入了房子,挥挥手让婢女离开,掐着鸾娘的手腕略作探查,眉头高高皱起: “药丸需日日服用,你这身子骨比年前可差了许多。” 鸾娘摇摇头,略带病容的脸上露出微笑: “吃着那,终归是胎里带出的毛病,能活到如此年岁,我知足了。” “......瓜女子。” 老道搂着女子叹了口气,心中隐晦难明,什么胎里带出的毛病,两世遇我袁天册,才是你最大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