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有匪君子,如琢如磨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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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先生大度,并不因众人所为相鄙,反而开大课教授为师之道,将诸多私塾收为学堂所属,心胸宽广,引人敬佩。 玄天二十二年六月六,北域神州大儒接连到访,竹林先生声名更甚,文宗确凿,圣人之名隐现。 玄天二四二年八月八,北域出奇迹! 竹林先生与学堂西种下竹米,本是烈阳正午,突有乌云密布,九条金色雷龙翻腾从天而降,更有紫火化柱冲天而起,狂风骤雨横扫大地! 之后,那粒种下的竹米生根发芽,短短半个时辰绵延百余里,此种神迹,震动整个北域! 其时北域大都护李胤泽亲王,率王府重臣亲至富克锦城,看到竹林后震惊不已,连称奇迹。 其后亲王再三恳求,竹林先生收王世子为徒。 后,求学之人日多,先生废私塾建竹林书院,众多有功名、有声望的读书之人,慕先生之名而来,自愿充当教习,只求先生能传经授道。 先生欣然而允,每二日开大课一次,为亲传弟子与众教习讲解经籍,琢磨文章,教授为师处事之道。 北域大都护更在世子入院后拨专款扩建书院,并让税官每年拨出钱款,用做书院教习束修和杂用之资。 之后更将书院定为北域国子监,竹林先生为大祭酒,文坛圣地成! 玄天二十三年,老竹挺拔,新竹葱郁。 先生所做《逍遥游》《观竹林记》等数十篇文章诗集传遍天下,字字珠玑,句句惊国,竹林先生之名不再局限北域,大世皆知。 众多北域之外学子慕名而来,流连林海,在书院众人努力下,终将竹林书院建成天下闻名的文道不二圣地! 竹林先生词赋遍传天下,便是当今圣上也被先生文章折服。 特别是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更被天齐大帝评为旷世绝句。 更是在朝堂之上与众臣感慨: “朕在位二十三载,见过名士大儒无数,唯竹林先生为朕知己!” 此言一出,竹林先生之名更是无人可比,便是十余年前那位震惊天下的千年天骄柴太保,与文道来说,与之相比也稍逊风sao。 同年九九重九,众多青年才俊与大华各方名士大儒于洛阳城外重明山登高,以文会友,斗诗赛词。 后经名士大儒审阅,择数十首绝佳诗词文章汇之成集,称之为《重明集》。 更有当世书圣王墨生为其写序,被世人称之为《重明集序》。 此次文会,被天下人称为文坛盛世,而竹林先生在神州游历的七位亲传弟子,皆有诗词入集。 天下人因其师出同门,便称为竹林七子。 竹林先生之名更是一时无两,世人皆称文圣! 思绪翻滚之际,拓跋烈已走出林间小道,绿竹散开,眼前豁然开朗。 一方人工挖掘而出的湖泊微波荡漾,湖旁水畔,一座纯以竹材搭建而成的居所半隐竹林,清幽无比。 这便是竹林先生卧榻之地,竹居。 拓跋烈打眼一看,竹居外一处空地,翠绿竹皮编制的竹席上,跽坐十余人。 虽被遮掩看不清楚,但那笑声震天的不必说,定是自家毛躁二弟。 至于那个正在用钵煮茶的,却是自己娇生惯养的怡雅乖儿,也就在竹林先生这里,才能看到她如此乖巧。 坐于竹席东侧,面露浅笑,缓缓而语的,便是竹林先生。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秀莹,会弁如星,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每次看到竹林先生,拓跋烈总有惊艳之感,唯有诗经的一首淇奥,才能彰显先生天人之姿。 “烈不请自来,却是打扰先生了。” 拓跋烈见柴天诺看到自己起身相迎,紧忙急走两步,上前拱手道歉。 “无妨无妨,我等也是闲谈,何来打不打扰。” 柴天诺指指一旁,轻笑着说: “大都督来得巧,前日采摘的那些新茶今日将将制好,怡雅已经用钵煮制了出来,大都督正好也来品鉴一番,看滋味如何。”
待拓跋烈坐下,柴天诺随之俯身坐下。 接过女儿递来的茶碗,拓跋烈笑着想要说两句,却见女儿根本不理自己这老父,已经转过头去,满脸憧憬的盯着竹林先生。 拓跋烈忍不住暗自摇头,这孩子,与众人面前表现的如此直白,却把女儿家的脸面置于何处? “我观大都督脸上隐有忧惑之意,不若说来听听,我等与先生也好帮大都督参谋排解一二。” 有洪亮声音响起,却是坐在柴天诺右手侧的一位道士。 其人三十左右脸庞消瘦,双眸有神若含繁星。 发簪斜插一根星辰石簪,穿一袭黑色道袍,除此之外周身再无他物配饰,显得异常干净简练,却正是与竹林先生持弟子礼的大华钦天监北域星宫星官,李正泽。 其虽年岁不大,却与两年前入境五仙,乃是北域上数的巅峰高手! 曾有星宫道人说,大监正断言,其于不惑之前必定入境九品知天命,未来,不可限量! 拓跋烈听闻此言心中却是一喜,钦天监北域星宫虽然人数只得五百,但整日价丈量北域大地,若论地理熟稔,便是北域土着也比之不上。 若有他们相帮,必定事半功倍! 稍作斟酌,拓跋烈捋着胸前长须,认真说: “车师都督府这边确有事情,须得麻烦一下星官。” “大都督请讲。” 李正泽俯身端起茶碗双手奉于柴天诺,动作恭敬有加。 “不知星官可否知道塔木部落?” “塔木部落,吾虽是洛阳人士,但在北域也有十载光景,怎能不知大名鼎鼎的医者部落。” 李正泽正颜说,医者部落所行乃是大善,但凡有大病大疫出现绝少不了他们的身影,与北域可称世人皆知。 “事情是这样……” 拓跋烈把塔木部落之事细细说与星官,并说出自己的请求: “听说星官下属的观星士,这几个月一直在长弓河附近观星测绘,却不知,可曾察觉有异常之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