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四、不干也罢
覃钰心里,已经给路粹判了死刑。 一有时间就飞到许昌去,像宰只鸡一般,杀了那家伙。 “路典在哪里?”何荭嫦寒声问道。 覃钰一愣,诧异地瞟她一眼,真要动手? 这妞儿和戏志才也不过认识这么几天,就已经成为忠实的戏粉了? 想想自己何尝不是认识戏志才没几天,不也被她吸引……不对,是敬重! 她的性子虽然阴狠,却从不针对亲人朋友;反而朋友有难,便来全力相助。 这等人品,就算不是俏丽佳人,大家也必然心存敬意。 更何况……覃钰心眺旷远,神驰昔日……咳,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他么……”覃钰眼光一扫,却见戏志才姐妹都定定地看着自己,正要回答,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却是极有可能,顿时转向,去看何荭嫦,“何师姐,你见到他,真的会一剑斩下去?” “那是当然!她们姐妹不便出手,我来便是。”何荭嫦道,“那厮他竟敢……挑衅化境宗师……” 覃钰摇头,道:“挑衅不妥!连我都知道挑衅何师姐必死无疑,他一个小小暗镜初阶,有何胆量和倚仗,安敢如此放肆?” “那你说该当如何?”何荭嫦自己也知道,这个罪名不太靠谱。 “挑衅自然不行。但那厮自仗其兄权势,调戏……何师姐,却是大有可能。” 诸人都吃了一惊,何荭嫦那么冷的性子,也给覃钰一言说的红了面皮。 “果然该死!”覃钰义愤填膺,怒火中烧,大声喝道。“敢调戏我何师姐,我必一剑斩之!” 何荭嫦脸上大红,她虽然是化境大高手,但这么栽赃陷害于人,以前从未做过,却是没有任何经验。 尤其。这罪名还这么…… “钰哥哥,你怎么能……”戏芝兰生怕覃钰触怒何荭嫦,用力猛拉他的手。 “怎么,这个罪名,岂非最合适的?”覃钰反问。 “好罢!调戏便调戏!”何荭嫦很快稳住情绪,“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他在哪里了吧?” “何师姐,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如果能回答。我就告诉你路典的下落。” “你说。”何荭嫦点点头。 “小弟那啥……这个……疑心比较重。”覃钰寻找着合适的措辞,“假如,假设喔,令师……她老人家此次前来神农谷,其中也有路粹的请托在内,你……当如何自处?” 戏芝兰叫了起来:“不可能,抓我哥哥,师父绝不可能接受。” 戏志才和何荭嫦却都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去。思索起来。 这种可能性并非没有,反而。却相当有可能。 戏志才经营南方多年,自成势力,路典毕竟以前只是她的部下校尉,气场不足,纵然有黄金鹰拍在手,也未必能镇得住戏志才。 但若是冰剑宗的宗主陪同。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不用柳玉溪动手,甚至不必她施展化境威压,戏志才的属下,恐怕都不敢对路典动手。 接替其职,拿下其人。一切便可顺理成章。 戏志才剑眉一跳:“荭嫦,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我自己会处理。嘿,想搬倒我戏贤,只凭路典恐怕不行。” 覃钰耳朵一支楞,原来志才兄大名叫贤,果然很贤淑……贤良。 (作者注:《三国志》中,没发现戏志才的本名,此名原创为赤军大大的《汉魏文魁》,相当贴切。本人偷懒,借来一用。) 何荭嫦双目一凌,道:“若果然如此,我们更要提前动手!你和小兰都别插手,我和小钰去就行。” 覃钰右手大拇指伸出来:“何师姐,不愧是志才哥哥的闺蜜,小弟我服了!” 何荭嫦盯着覃钰,什么桂蜜花酿的,废话这么多。 “别这么看我……”覃钰咕囔着,“他就在水楼甲字套房里呢!” “赵韪?”何荭嫦惊讶道,身为安保组一员,几位化境宗师住的地方,她还是知道的——经常可能要打交道。 “不会,他勾结的应该是刘瑁。”戏志才冷笑,“路典此人,似勇实怯,他不敢冒这个险。” 覃钰左手的大拇指又伸出来,赞叹戏志才识人。 不过想想也很郁闷,曹cao那么一位英明的大政治家,加上戏志才这等神机妙算的军师,想不到,居然也抵不住小小的反间之计啊! “嗯,他根本没有见赵韪的资格。”覃钰笑道,“何师姐,干掉他之后,记得处理好现场。”
“不用你cao心!”何荭嫦闪身出去。 谢谢啊!覃钰心里笑得开了花。 “谢谢你,小钰!”戏志才郑重向覃钰道谢。 “你我关系非同寻常,哥哥你就不必多说了,下一步怎么办?”覃钰心想不管大舅哥还是大姨姐,咱们这么亲近是铁定没错的。但是,你杀了路典,以后如何面对曹cao? 戏志才默然。 “钰哥哥,你有什么主意没?”戏芝兰仰着小脸,问覃钰。 “没有。”覃钰摇头。 “钰哥哥,咱们安保组高手众多,你怎么会没办法?”戏芝兰有些着急。 “可是安保组明天……哦,过了子时没?今天就要解散了,不存在了。” “那……钰哥哥,你再想想办法。” “嗯,好!”覃钰摸摸戏芝兰的脸蛋,不知道说什么好。心想小傻瓜,你是不明白你jiejie的心思啊! 以戏志才的能力,他如果真下了决断,现在就会直飞许都,亲自去面见曹cao,只要愿意交出督率荆益等四州嵩里社的实权,就算杀了路典,曹cao也不会怪罪他,反而会升他的职,成为重要的幕僚。 曹cao很识人才,也重人才。 但是,戏志才在外面的时间,有些太长了! 就像风筝一样,放出的丝线已经长到有些失控,这时候就必须完全收回,以免在某个时候,风速超强,丝线可能突然就断了。 戏志才站起身来,慢慢在室内踱步。 “我不想回许都,每天在那昏暗的小屋子里,或者某个大屋子的小书房里,点灯熬油,协助曹公批阅公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我的性子不合适。”戏志才断言道。 “但是,现在曹公却又觉得,也许是让我回去的时候了,所以才会假这路典之手来请我。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戏志才侧着脸,棱廓分明的容颜上一派毅然决然,“既然如此,这个军师祭酒,不干也罢!”(未完待续。。) ps:成都暴雨,湿热的昏昏沉沉……